“那死娘們!臨死前還‘陰’我一把!?”
找了整個辦公樓,都沒有看到半根殭屍‘毛’,自然而然會懷疑自己被伊蓮騙了,但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透過那空‘洞’的窗口看到一道黑影!
那黑影手上還提着個什麼東西,那東西並不小,但是黑影的速度非常之快,轉眼就衝到了化工廠內,然後掠入了西邊的那間低矮的平房。照那速度,那黑影絕對不是普通人!
“嗯?”看到這一幕,我‘精’神一振,原來伊蓮沒有騙我,是我自己想當然地認爲那些殭屍會選擇這幢樓,而不是下面的平房。
從‘陰’司袍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靈符,選了一張“辛子納氣符”拍到自己身上,頓時,那疲憊的感覺消減了不少,雖然還是感覺身體好像很重,但相比先前那接近極限的感覺就像突然間活了過來一樣。
我沒有急着下去,而是在那窗口觀望了十多分鐘,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才緩緩下樓走向那平房。說真的,這真不是什麼好差事,就像我現在,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膽的,生怕下一刻就突然冒出個殭屍來咬我脖子。
可蛋疼的是,我找遍了整個平房,卻再一次一無所獲!
“怎麼回事?難道還能憑空消失?”我心裡暗暗嘀咕,明明看到了那黑影進來,現在卻不見了,難道哥們我見鬼了?可就算是鬼,也不可能逃得脫我的法眼啊!
還是說?那殭屍發現了我,所以躲在暗處準備襲擊我?想到這裡,我背後不禁一涼,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對方也不至於等我找完了整個廠房都不出現,在我找到一半的時候警惕‘性’不是更低嗎?
可是這屁大點地方,那黑影到底哪去了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段很微弱的聲響,那是一首流行歌,但響了很久,卻只有副歌部份,很顯然,這是某人的手機鈴聲!
我立即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摸’索過去,就在那鈴聲停止的同時,我發現了一道十分隱藏的暗‘門’,但這‘門’並不是豎在牆上的,而是平放在地面上的,這意味着,這‘門’通往的地方,是我腳下之下的另一個空間!
怪不得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發現什麼,原來這裡還有地下室!
我輕輕地揭開那暗‘門’,往裡一看,黑漆漆的一片,得虧我天生雙眼異於常人,這纔在黑暗中看得見些許黑暗中環境的輪郭。順着鐵製樓梯緩步而下,我的眼睛開始適應着眼前的黑暗,眼前的景像變得越來越清楚,雖然還是比不上在燈火通明的環境,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夠用。
樓梯不長,我很快就走完了,可是這會我卻不知道應該往哪走了,因爲已經沒有了鈴聲的指引。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我的呼喚,就在這個時候,剛剛帶領我找到地下室的那段鈴聲再一次響起,差點沒把我嚇一跳。
我往聲音傳來的地方一看,一道曼妙的身姿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手機發出的微量光芒將其姣好的身材勾畫得失乎完美,但由於她此時背向着我,所以我並沒有看到她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屬“貝多分”的主。
她沉默地拿着手機,一言不發,沒有接,也沒有掛斷,就在這樣看着那手機,直到鈴聲再一次停止,我才聽到她幽幽地嘆了一聲。接着,她拿着手機坐了下來,這一坐,我才發現,她的腳邊躺着個什麼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小牛犢的屍體!
看來,這個‘女’人就是剛剛我在樓上觀望時看到的那道黑影,而她當時手上提着的,應該就是這隻小牛犢了,只是,現在那可憐的小牛犢雙目微瞪,身體瘦得有點怪異,並且已經沒有了一點氣息,因爲它身上的血,都被吸光了。
喝牛血?難道這隻殭屍喜歡吃素?可牛也不算是素啊。我心裡暗暗納悶,一邊偷偷地朝她那邊走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手中的電話又突然響了起來,我又一次被嚇了一跳!
“媽的,這死殭屍的業務這麼繁忙?都幾點了,還不停有電話進來?”我心裡暗罵,給自己找了一個位置躲好,不再動彈。
只見她拿着手機來回踱步着,像是在猶豫要不要接這電話好,我一邊慶幸自己躲了起來,不然的話就會被發現我了,一邊集中‘精’神看她的樣子。
由於距離較遠,即使有手機發出的些許亮光,我還是很難看清楚她的樣子,直到,她走到離我不到三米的柱子邊上,我終於認出了這一張臉!這張我在照片上見過的臉。。。
想來大家都已經猜到,此時出現在我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宋強的‘女’兒宋阮,也就是伊蓮他們家族的新‘女’主人,十名殭屍入境的導火索!
宋阮走到我邊上不遠,像是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終於選擇了接聽那電話。
我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但能看到宋阮聽了一句這後臉‘色’就變得哀傷起來,她一臉悽然地抹去嘴角的血跡,裝出一絲不知道給誰看的僵硬笑意,對電話那頭道:“爸爸,怎麼你還不睡?”
“沒事,能有什麼事,我在睡覺呢。”
“當然是真的,不在美國我還能在哪啊?。。。。。。不是,爸爸,你聽我說,我現在在睡覺,同學們也已經睡了,哪來的人來證明啊?”
“爸,你就相信我吧,我真沒事!”
雖然聽不到電話裡的聲音,但從對話內容就可以聽出來,打電話給她的,正是宋強,應該是他聽了我的話之後不情願相信,纔打電話到這裡確認的,不過這宋阮也夠能吹的,明明就在國內,卻偏說自己在美國,她怎麼會想到,自己在國內的事實,我已經告訴了宋強?
不知道宋強在那邊跟她說了什麼,她的證據越一越哀傷,說到後來甚至有點哭腔,但突然間,她的語氣兀自變冷:“信號不好,我先掛了。”
同時,我感覺到一道目光如同刀子一樣‘射’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