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讓獵人閉嘴,他不想高昂的士氣受到任何打擊。
張峰看了看大家,殺掉了四個怪獸,張峰他們卻已經傷亡過半了,按照這樣的情況,恐怕他們還沒有找到豹哥,所有人都要掛了。
張峰衝到衆人跟前,四個怪獸站在他們對面,緊緊的盯着他們,伺機而動。
張峰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就這麼對峙着。
四個怪獸,吼叫叫着,也不知道它們在說什麼?
突然,叫聲停止,幾個怪獸同時從地上躍起,俯衝着朝着他們攻擊過來。
張峰還沒來得及出槍,就被一個猛獸撲倒在地上,長槍落地,血盆大口朝着張峰的腦袋咬去,眼看着張峰的腦袋就要被咬斷了,張峰的雙手,用力的抓住了怪獸的嘴巴,把腦袋縮了回來,用力的朝着怪獸的腦袋撞去。
怪獸鬼叫着,用力的想合上嘴巴,張峰緊緊的抓着它的嘴巴,雙腳用力的朝着泥土裡扎去,他的雙腿插入了泥土裡,張峰大喊一聲,雙手分別抓着怪獸的上下顎骨,用力的一撕,只聽得怪獸的一聲慘叫聲,怪獸的嘴巴被張峰撕爛了,沿着嘴巴一直朝着身體撕開,鮮血噴射出來,飄撒在樹上。
張峰用力的往旁邊一扔,被撕裂的怪獸,倒在了地上。
張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血腥的血水滴落在張峰的頭上,他朝前看去,看到一個怪獸,咬着一個人在地上翻滾,它用力的咬着,把那個人咬成幾段,吐了出來。
張峰從地上起來,翻滾着躲開怪獸嘴裡甩出來的那個人殘碎的屍體,怪獸吼叫着縱起,朝着張峰撲來。
張峰滾動的同時,一把抓起了長槍,雙腳一蹬地,用力的朝着空中躍起。
他的雙手抓着長槍,用力的朝上頂着,朝着怪獸的肚子扎去,怪獸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張峰的長槍,扎進了怪獸的肚子裡,張峰用力的把長槍往前一推送,怪獸被開膛破肚,被它咬死的幾個人的碎屍,從它的肚子裡掉落下來。
張峰抽回了長槍,怪獸倒在了地上,抽搐着,張峰飛身到了空中,手裡反握着長槍,用力的朝着怪獸的腦袋上扎去。
怪獸的腦袋,被紮在了地上,張峰用力的攪動,怪獸的身體劇烈的抖動着,不一會兒,怪獸停止了掙扎。
張峰拔出了長槍,怪獸的血隨着長槍的拔出,噴射了出來。
張峰再朝着兄弟們看去,除了他跟海辰之外,連同趙彪的手下,幾十號人,只剩下八個人,其他的人,連個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了。
那八個人,圍着一頭怪獸,用力的砍剁着,把那頭怪獸,砍成了肉泥。
正前方,還有一頭怪獸,正盯着他們看。
張峰看到,那頭怪獸的肚子鼓鼓的,肯定已經吃了不少了。
怪獸看看只剩下它一個,轉身就想跑。
它吃了那麼多兄弟,張峰怎麼可能讓它就這麼跑了?
張峰大喝一聲,身體彎成弓狀,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右手握着長槍,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用力朝着怪獸擲過去,這長槍,獵戶設計的時候,它的流線型,就是爲了拋擲而設計的,用於遠距離攻擊猛獸,加上
長槍本身的重量,扔出去之後,一擊斃命!
張峰把長槍扔了出去,長槍從怪獸的pi眼裡扎進去,從它的喉嚨裡伸了出來,怪獸已經飛躍起來,被扎中後,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在空中抽動了一下,掉落下來,怪獸的身體,砸在了樹枝上,幾顆細一些的樹被壓斷,尖利的部分,扎進了怪獸的身體裡,怪獸掛在了空中。
張峰縱身飛起,到了空中,一把抓住長槍,從怪獸的嘴裡把長槍拽了出來。
張峰落在了地上,他手中的長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點也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了。
那八個人,渾身都是血,站在張峰和海辰的身邊,臉上肌肉抽動着,他們這些人是混混,什麼血腥的砍人場面沒見過,如此慘烈的一幕,卻從來沒有見過。
沒有人爲這慘烈的一切而哭泣,他們活到了現在,他們的真正的勇士。
他們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的堅定,他們也不分是豹哥的手下,還是趙彪的手下了,他們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活着。
張峰走到了獵戶的身邊,他已經掛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臨死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張峰用手輕輕的合上了他的眼睛,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獵戶的臉上。
走到現在這一步,沒有人可以退縮了,他們能做的只有前進。
失去了獵戶的這個團隊,就等於失去了方向,他們不知道應該往哪裡走?
儘管如此,卻沒有人再動搖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經過慘烈的鬥爭,剩下的這些,都是真正的強者了。
他們知道,恐懼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幫助,他們要拋棄恐懼,勇往直前。
他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迷林裡的樹葉茂密,即使天亮了,他們也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他們已經餓了兩次,吃了兩次了。
在這裡找吃的並不難,有各種野果解渴,有各種野兔野雞解餓,他們的體力得到了很好的補充。這裡的野兔跟野雞比一般的森林裡要身手敏捷的多。張峰他們本來有怪獸的肉可以吃,可他們誰也吃不下那肉。
當他們走出一片灌木叢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了。
而張峰他們不知道,他們早就進入了那片詭秘的原始森林,這片原始森林,從上古時代,一直保存到現在,除了那些曾經進入過這裡的那些村民之外,張峰他們是近代的第二批訪客,而他們見到的這些猛獸,可能很多動物學家聽都沒有聽說過,這些猛獸,都是從上古時代一直演變到現代的。
張峰他們有幸見到了這些珍惜的猛獸,卻不知道有沒有命活着出去。
這裡的樹葉沒有那麼茂密,能夠看到掛在當頭的太陽,從太陽的位置張峰判斷出,現在是正午。
張峰有種奇怪的感覺,行進在迷林裡,他卻感覺這一切特別的熟悉,而且,他很喜歡在樹林裡的這種感覺。
“這樣不行,我們走來走去,還是走不出去,我們需要一個指南針!”海辰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沒錯,我們是需要一個指南針!”張峰說着,看到了海辰手腕上的手錶,他眼睛一亮,眼前閃現出了一幕,這一幕,讓他靈
光一閃,他從海辰的手腕上脫下了手錶,拿起了石頭就要砸,被海辰給拉住了:“張峰,你幹什麼?”
“做指南針!”
“我這塊表是名錶,值五萬塊錢呢?”
“沒命活着出去,就算這塊表值得幾百萬,對你來說,也毫無意義!”張峰說着,用力的砸開了手錶。
張峰用手錶的指針做了一個指南針,他閉上了眼睛,想了想:“迷林在西南方向,我們要走出迷林,得往東北方向走!應該是這個位置!”
張峰用手指指前面的方向,海辰點點頭:“沒錯,應該往這個方向走。”
海辰說着,帶頭往那個方向走,趙彪的幾個手下跟着海辰走,而張峰跟豹哥的幾個手下,卻站着沒動。
“你們怎麼不走?”
張峰看着海辰,異常堅定的說道:“還沒有找到豹哥,我不能走!”
“我們也是!”豹哥的幾個手下齊聲說道。
海辰感動萬分:“謝謝,謝謝大家,可是,大家應該清楚,到了現在,依然沒找到我爸,我想,我爸應該九死一生了!兄弟們,我知道大家已經盡力了,我爸不會怪我們了。你們是我爸的好兄弟,我現在有責任把大家從迷林帶出去。”
張峰搖搖頭:“不找到豹哥,我絕對不出去。”
“張峰,你!”
“你不用說了!豹哥對我恩重如山,就算是他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屍體帶回去!”
“我們也不走!”豹哥的手下齊聲說道。
海辰在兄弟們一個個倒下的時候沒有哭,看着兄弟們慘死的時候沒有哭,現在,他卻哭了。
海辰把指南針給了趙彪的幾個手下:“指南針給你們,你們走吧!我們留下!”
趙彪的幾個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點點頭,其中有一個走了出來:“我們共同經歷了生死,我們的命都栓在了一起了,你們不走,我們也不走。”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海辰的眼淚滾落。
張峰朝着周圍看了看,走到現在,他們已經熟悉了迷林的一切,而那種過往熟悉的感覺,也讓張峰開始對迷林越來越有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魚入大海一樣,眼前的一切,對於他來說,變得清晰起來。
張峰幾乎可以斷定,他以前一定有過叢林生存的經驗,要不然,不會對叢林裡的一切如此熟悉。
張峰有信心找到豹哥,更加有信心帶着大家離開迷林。
這大概是張峰自從失去記憶之後,遇到最大一個挑戰。
困難教會人成長,張峰相信,通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以後,沒有什麼困難能夠難倒他了。
從布條的斷口來看,經過這裡的人,應該就是在這一兩天。
張峰知道,可能性有兩種,有可能是獵戶留下的,也有可能是趙彪的其他逃進迷林的手下的。
但張峰希望,能是豹哥他們留下的。
無論如何,張峰決定,沿着此路繼續往前搜尋。
張峰現在儼然是這個十人小隊的頭領,大家都唯張峰馬首是瞻。
張峰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一個隊員掛掉了,他要完整的把這支隊伍帶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