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回到家的時候,安語已經睡了,陳偉把陸峰的資料放到閣樓裡的保險箱裡,坐在客廳裡,拿着樓平的資料,一邊抽菸,一邊繼續看了起來。
一切似乎都很清楚了,但是陳偉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安語說,就算他說了,安語會相信嗎?
安語正在睡夢中,陳偉洗漱完畢,上了牀,安語眼睛閉着,轉過身來,輕輕的靠在了陳偉的懷裡,只有這樣,她才能睡得踏實。
陳偉卻怎麼也睡不着,星期一就送標書的截止日期了,也就是說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凌晨的時候,陳偉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陳偉醒來的時候,安語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陳偉放在茶几上的那些有關樓平的資料。
陳偉剛到客廳,安語就不可思議的看着陳偉:“這些是真的嗎?”
陳偉點點頭:“這個樓平就是冒牌的華爾街精英,他在國外,連學位證都沒有拿到。”
“怎麼會這樣?樓律師也被他兒子給騙了?”
“這倒未必,我昨天晚上看都樓平跟蕭振南的行政助理見過面了,星期一就是送標底的截止日期了。他們在這個時候見面,真的惹人遐想。”
“你是說樓平是商業間諜?”安語暗吃一驚。
“商業間諜談不上,他還不夠格,但是私下裡的交易肯定是有的。”陳偉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安語說,雖然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而已,但是,他似乎已經慢慢的接觸到了事情的真相。
“你是說樓平爲了利益出賣公司?他已經是公司的ceo了,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安語深感自己用人不察,讓這樣的一個廢柴管理公司,真的是很不應該。
“這就要問問樓尚正了。”
“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兒子在國外的情況吧!”
“知道不知道,只有樓尚正自己心裡清楚。他想讓自己的兒子進入麗華集團,掌控全局,卻不想他看錯了人,他的兒子樓平根本就鼠目寸光,有點利益就不會顧全大局。”
“老公,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安語,你還記得當初是誰帶着你去的你生母的辦公室,他帶你去哪裡,目的很簡單,就是想你找到那些藥片。還有,陸峰跟你生母見面的那些視頻,爲什麼樓尚正會有?我懷疑那些視頻從一開始就是他給弄走了。”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知道在對付趙世寬這件事情上,陸峰獲得了你的信任,但是他想要得到整個麗華集團,絕對不允許像陸峰這樣的人幫助你,所以,他要你徹底的失去對陸峰的信任。只有這樣,你在家裡養病,他跟他兒子才能掌控整個麗華集團。”陳偉輕輕的拉着安語的手,“他知道你不懂管理,他就是想讓你做傀儡,幫助你做了麗華集團的老闆,卻要在背後做攝政王,他的第一步就是讓他的兒子進入麗華集團,接下來,肯定還有大動作,要不是樓平不爭氣,恐怕到現在我們依然無法發現他的陰謀。”
安語驚恐的看着陳偉:“老公,那我該怎麼辦?”
“放心,一切有我, 既然老天給了我們這樣一次機會,我們就要抓住這次機會,絕對不能讓樓尚正的陰謀得逞。”
安語點點頭:“老公,我聽你的。”
“我們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樓平肯定已經把公司的標底告訴了雨揚集團,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你現在馬上召集這個項目組的所有成員,除了樓平,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悄無聲息,我會安排一個地方跟他們見面,再重新做出一份標書來。星期一送標書過去的時候,把原來那份標書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來,我倒想看看,樓尚正這條老狐狸,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安語聽陳偉這麼說,心裡說不出來的驚慌,那個她當做最爲信任的樓尚正,沒想到私下裡做了那麼多事情,以前她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聯繫到一起,直到現在聽了陳偉的分析,她才感覺到,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
到底樓尚正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做那麼多事情,難道真的像陳偉說的那樣,是想做攝政王,把她當做傀儡,控制整個麗華集團嗎?如果是這樣,那麼人心真的是太可怕了。
世紀公園,一輛房車旁邊,停着一輛保時捷,黃毛從房車下來,拉開保時捷的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車裡的男人,遞給了黃毛一根菸,黃毛接過了:“謝謝陸哥。”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按照你的吩咐,全都辦妥了。”
“他沒有懷疑吧!”
“你放心,他是趙逸介紹過來的,肯定不會懷疑的。”
“那就好。”陸峰說着,從手套箱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黃毛。
黃毛借過來,掂了掂,笑着說道:“謝謝陸哥!”
“樓尚正那邊怎麼樣了?”
“萬事俱備,陸哥,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你忘記你最擅長的是什麼了嗎?”陸峰微笑着說道。
“陸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黃毛說着,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了。
陸峰看着黃毛上車離去了,嘴角慢慢的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好戲正式開始了,樓尚正,現在是你該還債的時候。
樓尚正的律師事務所門口圍滿了人,門口放着一口棺材,地上跪着幾個披麻戴孝的人,還有十幾個人鄉下人打扮的人,正在大聲的憤怒的喊着什麼。
那些人還打着一條橫幅,上面寫着無良律師,泯滅人性,助紂爲虐,還我公道這樣的字。
樓尚正站在窗戶邊上,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個律師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老闆,大事不好了。”
樓尚正轉過身來,狠狠的瞪了那個人一眼:“慌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老闆,是這樣的,我們前段時間不是接了一個富二代強姦一個打工妹的案子嗎?我們幫富二代辯護,後來我們勝訴了,那個打工妹自殺了,現在他們家裡人過來鬧事了。老闆,我們應該怎麼辦?”律師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擦着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