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隕落的魔刀

淅淅瀝瀝的小雨不停下着,讓本就泥濘的林間小道變得更加坑坑窪窪。不時吹起的風裡夾雜着濃郁的鐵鏽味,黑色的雨,落在泥坑中,變得如血一般猩紅。

向問天雙手持刀,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已經結痂,有些還在淌血。

他頭上的帷帽被劍氣劈開,露出紗簾後面的容貌。他凝望着漫天的冷雨,又看向四周已經將他團團圍住、水泄不通的黑衣忍者,想裡着壇主任盈盈應該已經逃遠了吧,這般他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封正德手中的劍還在低血,感嘆道:“沒想到你堂堂日月神教光明左使,竟然自毀容貌和聲音,就爲了打聽任我行的下落?”

向問天沙啞着聲音,怒視封正德:“你這卑鄙無恥的叛徒,有什麼資格直呼聖教主的名諱!”

封正德忍着一口怒氣,看了一眼地上雲超風被向問天的魔刀斬殺的屍體,緩緩道:“你已經無路可退了。你真以爲拖住我們,任盈盈就能逃得掉?”

向問天緊緊皺着眉頭,似是思索,又似權衡。

見他被封正德的話語吸引住注意力,另一側的楊飛雄心中一動,覺得機不可失,忽的飛起一刀,砍了過來。

“來得好,正等着你!”向問天突然側目吼道。

楊飛雄大驚,知道上當,但是已經來不及後撤了。

只聽向問天沉聲低喝一聲:“魔龍在天!”他身體忽然化左一道幻影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迎着楊飛雄落去。

兩人瞬間交錯而過,向問天持刀一震,刀刃上的血水就被震散開。

再看楊飛雄,砰地一聲摔倒在腥臭的泥濘中,沒了頭顱,血從脖子裡噴涌而出。

“你!”封正德瞪大了眼睛,持劍的手有些顫抖,他急忙看向黑衣忍者中那個梳着馬尾辮的扶桑武士,劍指向問天,吼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快讓你的人殺了他啊!”

但那武士只是環保手臂,對於封正德的命令根本不爲所動,四周的黑衣忍者們亦一動不動。

沒有這武士的授命,封正德的命令根本指揮不動這些黑衣忍者。

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時更加猛烈了起來。

封正德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又道:“甲賀弦之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膽敢不聽東方教主的命令!”

那名叫甲賀弦之介的年輕武士,緩緩說道:“教主的命令是抓住任盈盈,而不是讓我們聽從你的指揮。現在任盈盈下落不明,只有眼前這人知道她的行蹤,所以他還不能死。”

封正德叱吼一聲,憤怒而挫傷,暗恨這區區倭寇儘讓自己失了顏面:“該死的倭寇,我一定會將你們這陽奉陰違之事,稟報給東方教主的!”

甲賀弦之介依然面無表情,不爲所動。

向問天忽然笑道:“看到你封正德在東方不敗心裡的地位並不高啊。居然連區區倭寇都敢忤逆你。想想你曾經在神教內是多麼威風,現在這幅樣子真是既可憐又可笑。”

“休要挑撥離間!”封正德怒視着向問天。

但他回頭看向甲賀弦之介的眼神也變得兇狠了起來。

甲賀弦之介的雙瞳微微跳動了一下,不禁皺起眉頭,感受到了封正德身上散發出來的對自己的敵意和殺意。

但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封正德一眼,便什麼話也沒說了。

這時換了一身黑衣的藍鳳凰被兩面黑衣忍者反綁着手臂押了回來。

向問天慌了神,封正德卻喜上眉梢。

“太好了,又抓回來一個。這女人叫藍鳳凰,是任盈盈後面的跟班。她肯定只要任盈盈的下落。”封正德朝甲賀弦之介喊道:“向問天現在已經沒有用了。他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坐使,地位只在東方教主之下,他既然敢公開反叛教主,是個巨大隱患,請務必將其格殺,千萬不能將他放跑了,不然後患無窮!”

甲賀弦之介沒有理他,只是暗自對那兩名押送藍鳳凰回來的黑衣忍者點了點頭。

那兩名忍者放開藍鳳凰的胳膊,將她往前一推。

藍鳳凰被這猛地一推,踉蹌着向前傾倒兩步,腳下不穩,眼看就要摔倒在腥臭的淤泥裡,向問天慌忙衝上來將她抱主,連忙問道:“藍鳳凰,你這麼會被他們抓住?壇主怎麼樣,壇主受傷了嗎?”他疑惑的看着藍鳳凰身上的黑衣,感到一絲不對勁,“你這麼還換了一身衣服?”

藍鳳凰嘴角上揚,露出詭魅的輕笑,她原本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忽然解開了繩子,朝着向問天的肚子往前一送。

向問天眼睛猛瞪,一腳將藍鳳凰踹飛。

藍鳳凰雙臂擋在胸前,卸去了這一腳的力道,接着後空翻,輕鬆陸地。

向問天單膝跪地,右手杵着四尺長的苗刀,左手捂着腹部。他肚子上插着兩把淬着神經毒素的匕首,傷口處正在往外溢血。他驚駭的看着滿手的鮮紅,對藍鳳凰怒斥道:“藍鳳凰你……你竟然背叛了壇主!”

藍鳳凰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着說:“何來背叛一說,我什麼時候效忠過她媽?”她又搖搖頭,“你呀你,怎麼這麼蠢?隨隨便便就被我偷襲得手,真是沒意思。”

向問天怒道:“壇主呢?你把壇主怎麼了!”

藍鳳凰露出纔想起來的表情,道:“你說任盈盈呀!我當然把她抓住交給到東方教主了啊。不過她有些不太聽話,竟然還敢反抗,我就把她的兩條腿和兩條胳膊都砍了下來,這下子就沒法逃了。可她又張嘴來罵我,也和你一樣說我背叛了她,我聽了當然很生氣呀。我可是堂堂五毒教教主哎,我什麼時候變成她的手下了。可真是把我氣壞了,嘿嘿……我就拿我的小刀,把她的舌頭割了下來,看她還怎麼罵。但她還是死性不改,還用眼睛瞪我,瞪的都流血淚了哎。我心裡有點害怕,比較從來沒有人這樣瞪過我的,所以我把她的眼珠給挖了出來,把她的上下眼皮用針線縫起。嘻嘻……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呀。現在她既不能逃,也不能罵我,更沒法子瞪我了。”

向問天雙眼通紅,撕聲吼道:“你這蛇蠍毒婦!”

藍鳳凰笑嘻嘻的說:“你是在誇獎我嘛?”她掰着手指數道,“我們五毒教有蛇、蠍、蜈蚣、壁虎、蟾蜍……我可不只是蛇蠍毒婦哦,我是五毒教主嘛!”

向問天內力暴走,目眥盡裂,腹部插着的兩把匕首直接被強大的內力給逼了出來,傷口處的肌肉收緊,鎖住外噴的血氣。他雙手持刀,目怒猩紅的憤恨眼神。得知任盈盈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自己現在也無路可逃了,又收到神經毒素的影響,情緒失控,欲要和藍鳳凰同歸於盡,好爲任盈盈報仇。

“幻影魔刀·刀破無極!”

向問天以極快的速度朝着藍鳳凰奔去,留下數不清的殘影,臨近時,大吼:“雷!”

只見他的刀刃如同一道霹靂雷光,聲勢駭人。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刀光臨近藍鳳凰的瞬間,站在遠處的甲賀弦之介雙目忽的射出一道金光,向問天不不小心瞥到,四目相對,就在這時他的劍氣突然調轉方向,竟朝着他自己射了過來。

“魔龍在天!”向問天凌空旋轉,避開要害,劍氣與他擦肩而過,將他的左臂齊根斬斷。

他落地後捂着死死被劍氣斬斷的肩膀,踉蹌後退,就在這時地下突然深處一雙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魔龍擺尾!”向問天又是一驚,身體突然上下倒轉,頭下腳上,將土遁躲在地下那人給拽了出來,單手持刀朝那人砍去,但那人果斷撒手,再次遁入地下,劍氣只是地面留下一道深痕。

四面八方忽然射來數不盡的手裡劍。

向問天現在只求與藍鳳凰同歸於盡,也不顧後果了,嘶吼道:“刀魔幻生大法·解!”

他使出最後的絕技,頓時內力暴漲數倍,身體上下所以的毛孔同時噴出大量含有血也的內力真氣,以罡氣護體,硬生生抗下了數千枚手裡劍的攻擊。緊接着他再次以雷霆之勢,劈向向藍鳳凰。

藍鳳凰驚恐的跌倒在地,往後倒爬,可是向問天的刀刺來的迅猛,她根本避不開。

就在甲賀弦之介想要再次使用瞳術返噬向問天的攻擊時,向問天卻突然閉上了雙眼,他吃了一次虧,知道之前的劍氣返噬肯定是受到了敵人詭異功法的影響,所以乾脆閉上雙眼。

甲賀弦之介的瞳術名爲“破邪返瞳”,繼承自他的舅舅室賀豹馬。任何對他有敵意之人發動的攻擊,都會被這個術返噬道他們自己身上,同時這個術還有強烈的催眠效果,能夠讓敵人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反過來砍殺自己的同伴。

然而“破邪返瞳”這個術也有着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必須要與敵人對視上才行,同時它也不能返噬不受敵人控制的攻擊,比如已經投擲出來的暗器。

但繼承自室賀豹馬瞳術的弦之介,在瞳術上比舅舅要更強,不經是因爲他更年輕,瞳力更強,也因爲室賀豹馬患有眼疾,他的瞳術只能在夜晚使用。

甲賀弦之介本想用瞳術返噬向問天的攻擊,但因爲他閉上了雙眼,瞳術的條件無法達成,自然也無法進行返噬。

就在藍鳳凰即將被斬殺時,先前土遁躲在地下那人,竟又冒了出來,兩條肌肉虯結的手臂猛地拽住向問天的小腿。

向問天渾身環繞的罡氣好似數不清的刀片,在那兩條手臂上切割出數不清的小口,一秒鐘不到那兩條手臂就已經血肉模糊,白骨可見。

雖然只是阻礙了一秒鐘,但也已經足夠藍鳳凰活下來,因爲四周的黑衣忍者已經及時衝了上來。

七柄忍者劍,分別從向問天的的兩肋和後背,貫穿進去。

向問天反手一刀,那七名忍者瞬間便沒了腦袋,成了七具雙手死死握着劍柄,保持着刺入他體內姿勢的無頭死屍。

向問天遭次重創,氣血一泄如注,再加上受到解體大法的後遺症,內力再也調聚不起來。儘管藍鳳凰距離他已經不足兩米,他也無力殺她。

死裡逃生的藍鳳凰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笑嘻嘻的從地上站起,沒了之前的狼狽模樣。

向問天生機斷絕,彌留之際,竟看到藍鳳凰面容和體型緩慢的變化了起來,就像是個泥人一樣,慢慢的變得和他一模一樣,簡直比雙胞胎還像,因爲連臉上的傷疤也一模一樣了。如果不是穿的衣服不同,根本無法光憑外貌來分辨彼此。接着那人又嘗試了發了幾個音,隨後連說話的聲音也一模一樣了,

向問天瞪大了眼睛,此時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這人並不是藍鳳凰,是這羣扶桑忍者假冒的。

他先是感到無比憤怒,可隨後又釋然了下來。因爲這就表示任盈盈還沒有被東方不敗抓住,他剛剛聽到的那些殘酷的折磨描述,也只不過只爲了激怒他。

雨不知在何時停了。

向問天沙啞的笑聲在林中迴盪,“哈哈哈哈哈……”直至他生機斷絕。

封正德喜笑顏開的走過來,正要去割下向問天的腦袋,那雙臂血肉模糊,裸着上身的肌肉光頭男卻擋住了他。

封正德正要發火,卻聽甲賀弦之介說:“這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武士。不可褻瀆他的屍體。”

封正德沒轍了,畢竟這些忍者都是甲賀弦之介的手下,他只好放棄將向問天腦袋割下來,帶回去找東方不敗邀功的打算。只不過心中還是非常悶悶不樂,感覺甲賀弦之介處處在和自己作對,對他也越發的記恨了起來。

變化成向問天模樣的如月左衛門走到哪肌肉壯男身旁,道:“剛剛多謝你了刑部。差點還以爲要死掉了呢。”

霞刑部笑着搖了搖頭,道:“這位武士太強了。要不是你的匕首上抹了影響人情緒的毒素,又激怒他影響到了他的神志。以他大劍豪一般的實力,肯定能夠在我抓住他的瞬間,以劍氣將我的雙臂斬斷。”

如月左衛門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甲賀弦之介說:“正是因爲他擁有大劍豪一般的實力,才必須將他在這裡殺死,哪怕用上這些卑鄙的手段。然而這也正是我們身爲忍者的使命。”

弦之介並沒有讓手下去打掃戰場,因爲死掉之人已經沒有價值了,所以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在前往廉州府越來客棧埋伏任盈盈的途中,他們在途經的一座鎮子上留宿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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