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魁,遼東瀋陽人,早年爲牙行買頭,萬曆三十九年入瀋陽中左衛,後入皇帝親軍。歷任皇帝親軍總旗、百戶、千戶、指揮使,第二軍中將師團長、西征第三方面軍司令長官,軸心國東歐戰區司令長官,因功晉陸軍大將,封定武侯。
因其女嫁於魏公爲妻,故時人又呼“沈太爺”。晚年,沈世魁風評不佳,利慾之外無他作爲。無疾而終,年享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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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魁之女絕色,魏二呆貪其貌美,利誘威逼世魁嫁女。令人髮指的是,遼東地方文武爲巴結魏二呆,竟在世魁老宅立“紫氣東來”碑,意世魁女當爲皇后,謀逆之意昭然若揭。——《魏二呆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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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十分的不甘,各旗都亂唯他正紅旗不亂,並且還幫老七阿巴泰頂住了劉綎的反擊。
得知老五莽古爾泰的正黃旗沒能擋住東南的明軍,代善又果斷揮師前往堵截,半道便撞上了一支明軍步卒,雙方几乎都沒有任何遲疑就投入到了廝殺之中。
交戰不到半個時辰,山溝中佈滿雙方將士屍體,但無論是明軍還是金軍都沒有撤退的意思。
雙方好像兩頭餓狼般,死死纏着。
李永芳領着漢軍也及時趕到,繞道山溝另一面嚮明軍發起猛攻。
雖然明軍抵抗仍就十分頑強,但從明軍的銃聲中,代善判斷他們最多不過兩千人,而己方除李永芳漢軍兩千餘外,有三千多正紅旗精兵。
明軍火器雖厲,但金軍佔着絕對的兵力優勢,且明顯這股明軍沒有援軍。因此,只要代善咬牙不退,明軍一定難以支撐。
然而,讓代善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以爲穩操勝券的時候,鑲黃旗潰敗的消息傳了過來,緊接着明軍有人將鑲黃旗的大旗和他四弟湯古代的腦袋提着在溝上大喊大叫。
“正紅旗的人聽着,四阿哥湯古代已叫明軍殺了,我等鑲黃旗將士已經陣前起義,重新爲朝廷效力,從此與奴爾哈赤家一刀兩斷...”
更要命的是,鑲黃旗的叛徒常舒帶了一幫子鑲黃旗的官兵幫着明軍勸降,這讓正在和明軍苦戰的正紅旗將士們人心惶恐,士氣一下跌到谷底。
眼看軍心大去,代善無奈只得下令退出戰場,先和這股明軍脫離接觸。撤退時,扛軍旗的壯大被明軍射中,代表他代善正紅旗主的大旗落在了明軍手中。
黑夜之中的撤退肯定是亂成一團的,正紅旗亂了套,李永芳的漢軍也跟着亂了套。
等脫離了和明軍接觸後,代善才發現他能收攏的兵馬只有七八個牛錄,不到兩千人了。
代善來不及心疼自己的損失,想着先去和他的阿瑪會和。
明軍雖然擊潰了鑲黃旗和他的正紅旗,但明顯明軍也是沒有什麼後力,所以阿瑪只要能將散在各處的兵馬聚攏起來,明軍還是沒有可能吞下整個八旗。
去往中軍大帳處的路上,代善一夥又被一支人數不到百人的明軍襲擊。
辮子兵們一陣“嗖嗖”的放箭壓制住了那股明軍,在代善的指揮下也不去追殺這股明軍,紛紛往中軍大帳涌去。
這些建制還算保存完整的八旗兵便是撤下來還能保持戰鬥力,那些失去建制被明軍打亂,甚至是被自家人打亂的八旗兵可就慘了。
林子裡到處都是在尋找出路的八旗兵,一些辮子兵甚至連身上的盔甲都脫掉了,只爲自己能夠在林中跑的快些。
而很多同樣和上級失去聯繫的明軍也在山林中亂鑽亂竄,雙方的士兵隔一會就能碰上,一番廝殺之後便又是新的亂竄。
最戲劇性的一幕是明金雙方兩支亂兵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喘息,彼此都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然後,這兩隊人馬歇夠了拍拍屁股各奔東西,誰也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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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芳跑的也是飛快,在聽說鑲黃旗全軍覆沒後,他這個撫西額駙就知道大事不妙,不等正紅旗主二貝勒代善鳴號收兵,就帶着手下人跑了。
跟在李永芳後面跑出來的漢軍有好幾百人,一個個跑的都快喘不過起來了,其它人要不就被明軍追上,要不就是沒頭蒼蠅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從朝鮮軍投降到現在不過過去幾個時辰,八旗就陷入大亂,勝局變成了亂盤,這讓李永芳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立在馬上的身影在火光的映射下無比高大,但那高大的身影此時卻在微微顫抖着。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跟着李永芳一起投降的撫順所轄臺積堡把總劉慶國臉色無比煞白。
“去找汗王!”
李永芳的手雖在顫抖,但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冷靜。去和汗王會合無疑是個明智的選擇。
他根本沒有想過投降,作爲第一個向建州投降並幫着勸說了大小堡寨五百餘處也跟着投降的明朝將領,朝廷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更莫說他的家眷和手下這些漢軍的親人都在黑圖阿拉。
李永芳見跟着自己跑過來的士兵們都是有氣無力,一個個跟喪家之犬似的氣不打一處來,喝道:“打起精神來,八旗還沒敗呢!”
士兵們望着帶領他們追隨建奴的李永芳,目光也是複雜。
“不想你們的老婆孩子和爹孃被砍頭,就不要胡思亂想!”
李永芳哼了一聲,打馬往記憶中的汗王中軍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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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黃旗在哪,聯繫上沒有,聯繫上沒有!”
“四阿哥那裡什麼情況,到底有沒有人知道!”
“什麼,二貝勒帶兵過去了?那有沒有二貝勒的消息?沒有?快派人去找啊!”
“正藍旗現在何處,派過去的擺牙喇回來了沒有,正藍旗有沒有奉汗王的命令!”
“亂?狗奴才,難道汗王不知道亂!不管死多少人,你們也得跟鑲藍旗聯繫上!”
“......”
汗王帳,和何禮、拜蘭、穆克坦、納爾察等亂成了一團,下面的人更是慌成一團。
負責傳令聯絡的擺牙喇傳令兵一撥撥的奔出去,一撥撥的回來,可帶來的消息卻沒一個讓衆大臣們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