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以暴制惡

2014年R國某武道館

“劍道原本起源於華國,經過歲月不斷的演變纔有瞭如今的規模。它可以是流血的殺招,也包含許多修身處事之道,讓修煉者更具備觀察、理解、判定、思考、克己、禮讓、信義等精神上的教育,我們北辰流派講究的是劍技融入藝術之中,接下來就由你們的前輩進行演武,你們要好好觀摩。”

武道館內,衆人圍成一圈席地跪坐着,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演講完便退到正中的位置,隨後兩個身穿劍道服,手握木刀的男子走到中央,先是互相行禮,然後一聲令下雙方舉刀落刀互有攻守,看似有條不紊的演武,其實雙方均內藏暗勁,其中一人將刀越過頭頂再雙臂用力以高速下落,而另一人則將刀運行於自己身後抽刀斬切,雙刀碰撞之時一聲脆響,這便是北辰流派的重要動作,名爲切落。反覆幾個回合下來雙方仍然不分勝負,而此時老者開口叫停了這場演武。

“你們兩個很不錯,正如我剛剛所說,劍道也是一種精神,勝負可分,但禮讓爲先,你們都做到了這一點,不執着於勝負高低。”

老者欣慰的看向兩人,此時他們也同時將護面卸下,而這其中一人便是趙一凡。

“宮本先生,很榮幸與你站在同一個擂臺上,希望還有機會再切磋。”

其中一個叫宮本的男子也面帶笑容謙遜的說道:“趙先生,雖然你是華國人,但在劍道的世界裡,我們是不分國籍的,與你相識也是我的榮幸,這把木刀陪伴了我多年,請收下我的這份心意。”

趙一凡躬身接過木刀說道:“華國有句俗話叫禮尚往來,也請宮本先生收下我的這把木刀。”

老者見狀揮手招呼劍童道:“去拿把刻刀來,你們兩個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同時也象徵着兩國對友好和平的嚮往,就讓我這個作師父的分別給你們題個字。”

劍童將刻刀雙手奉上,老者分別在雙方的木刀上刻着:仁與愛。

隨後老者遞還給兩人,趙一凡與宮本接過木刀後異口同聲道:“感謝千葉老師,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教導。”

“今天難得遇到七段的前輩們和千葉老師,我們來合個影吧。”

其中一個弟子提議道,隨即劍童便拿出了相機爲大家拍照留念。

石頭打掃衛生時無意中在角落裡發現一個鐵盒,打開盒子後這張照片讓他提起了興趣,在照片的下方還寫有五個字:北辰一刀流。

東郊汽車廠內,當趙一凡出現在衆人面前時,邱輕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叔救我。”

趙一凡並沒有正眼看她,王四海的表情也略顯遲疑,因爲這次他的目的是引出那個叫影子在身後的神秘人出現,爲何等來的竟然是小酒館的老闆,聯想至此,他隨口問道:“難道,你就是影子在身後?”

趙一凡兩手一攤無奈的表示:“我真的不認識你們口中的那個人,請以後不要再把我的人設亂安好嗎?”

宋義這時插話道:“既然你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就趕緊滾。”

黑子可沒想過就這麼輕易放對方走,隨即說道:“就算你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但你曾經罪過四海哥還打傷過我們的人,今天就新賬老賬一起算吧。”

趙一凡則不以爲然,隨手將插在腰間的木刀拔了出來,衆人見狀都不禁放聲大笑,黑子更是嘲笑道:“哈哈,你他媽的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還真當自己有主角光環啊。”

宋義也跟着起鬨道:“大哥,想英雄救美,你是不是應該先裝扮一下自己啊,拖鞋,木刀哈哈。”

而趙一凡面對衆人的嘲諷只是聳了聳肩並隨口說道:“快點,我還要回去開店呢。”

王四海早就對這個小酒館的老闆心有怨恨,既然今天讓他碰上,怎麼可能錯過這個報仇的機會,於是對手下人示意動手,接到指示後兩個男子揮拳便奔向趙一凡。

“櫻花亂舞。”

此時此刻多年沒有出現的四個字和招式一同浮現在趙一凡的腦海之中,只見他行雲流水的身法躲過了對方揮來的亂拳,隨即轉身快速抽刀,木刀殘影飛舞,每一擊都落於對方的手腕關節,胸口等要處。

“胸口斷氣,關節斷脈,先躺一會吧。”

趙一凡的這句話剛落,只見對方雙雙捂着胸口倒地,面色痛苦的他們深感呼吸困難,提不上氣。

在場所有人無不爲之吃驚,就連見過世面的王四海也是眉頭緊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趙一凡。

“你,過來。”

趙一凡對着宋義招了招手說着,而宋義則連連搖頭接着轉身便要跑,對於宋義趙一凡下手力道加重了許多,他握緊木刀手腕用力一揮,直擊宋義的小腹,只見宋義眼球凸出,頓時一陣劇痛襲來,雙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接着口中便流出了嘔吐物。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的斯文敗類。”

說完趙一凡又走回到邱輕羽身邊,並從兜裡拿出一條白色方巾纏在了她的手腕上,邱輕羽這才發現自己在剛剛的掙扎中無意被劃傷,還沒等邱輕羽道謝,趙一凡又轉身走向王四海。

“別動,你要再敢上前一步,我保證你今天帶回去的將是一具屍體。”

黑子見狀立即將賀梓楓拽了起來,護在自己身前,可趙一凡並沒有停止腳步,反而給了對方一個輕蔑的眼神並冷冷的反問道:“你也會害怕?”

黑子雖然有賀梓楓當人質,但雙腳卻不聽使喚的連連後退,王四海見狀怒斥道:“沒出息的東西。”

趙一凡又將目光看向王四海並嚴肅的說道:“我早就警告過你適可而止,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我的底線,王四海,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哼!如果今天我王四海不能完好無損的從這裡走出去,你以爲王家會輕易的放過你們,而且我敢肯定你和你的小酒館將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聽到這句話趙一凡停住了腳步,黑子見狀隨口補充道:“四海哥可是京城王家的人,敢跟王家作對,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趙一凡轉頭又看向不遠處的邱輕羽,只見她驚魂未定。

聽到京城王家這幾個字,邱輕羽心中也有了顧慮,沒想到王四海的背後竟然是四大家族中的王家,她心裡清楚以京城王家的實力是絕對能做到讓一個人憑空消失的,他一個小酒館的老闆怎麼能鬥得過資本,如果今天真的因爲自己而送了性命,那她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的。

想到這裡,邱輕羽突然想到了母親曾經的叮囑:“小羽,你說不想任人擺佈,想要過屬於自己的人生,作爲母親決定給你這個機會,這枚胸章你收好,裡面有一個電子按鈕,你要記住,如果有一天當你遇到難處或危險時,就按下胸章的按鈕,無論你在華國的任何一個角落,家族的人都會很快到達,但同時也代表着你向家族妥協,那個時候你便要乖乖的回到京城,從此以後聽從家族的安排,這便是你我的約定。”

邱輕羽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金色胸章,隨即苦笑道:“終究還是逃不過當家族牽線木偶的命運。”

正當邱輕羽要按下胸章裡的按鈕時,卻無意中看見手腕上那條白色方巾,上面縫製的羽毛是那麼熟悉,模糊的記憶也隨之在腦中漸漸清晰,這不是當年自己送給大叔的那條方巾嗎?爲什麼會在他的手裡?

“哈哈哈,什麼王家李家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小丫頭們我趙一凡保定了。”

聽到趙一凡自報家名,邱輕羽不由得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趙一凡。”

雖然多年過去相貌有所改變,但此刻的邱輕羽確定眼前這個小酒館的老闆就是當年那個救她出鹿羣,給她講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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