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懷疑

布魯和雷德對於重案小組繼續調查Slender Man案件的默許無疑極大地鼓舞了他們——也就是說他們的默許才讓“Slender Man重案小組”繼續存在。

但短暫的狂喜之後,擺在衆人面前的嚴峻事實又生生扯走了他們臉上的笑容。

Slender Man去哪了?他還會再犯案嗎?若再犯案,會給他們留下捉住他的把柄嗎?

沒人曉得。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星期過去了,絲毫沒有Slender Man的任何線索,正如格蕾絲所說,他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就連號稱“神通廣大”的FBI成員也對此一籌莫展。

禁令有什麼用?下了跟沒下似的,還不如不下。

湯姆這般想着,大跨步走向J市所在的D州州級警察局。現在是美國十二月十九日,他胳膊下夾着的公文包裡面躺着蓋有傑瑞局長印章的Slender Man案件資料複印件。

——

“年輕人,”如果不是因爲湯姆及時出示了他的警察執照,羅伯特局長几乎就要將湯姆當成是無聊的混混青年趕出他的辦公室,然後狠狠地開除今天負責值班的保安,“四天前我收到了傑瑞先生寄給我的郵件,並且我已經按照他說的去做了。請問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湯姆禮貌地回答:“我們局長非常感激您的配合,但是他說,公佈全市的警示應該是尤其提防一個高個子的無麪人,而不是犯罪團伙。”說着,他遞上了那份重要資料。

羅伯特並沒有看那份資料,只瞥了一眼,仍然靠坐在老闆椅上側着身用一隻手撐着下巴望着站在辦公桌前的湯姆,有些不大高興地說:“不必看了。你們局長之前給過我一份。說實在話,我非常懷疑這個案子的真實性——如果說你們要抓的兇手是一個犯罪團伙的話,我是完全相信的;畢竟像資料裡描述的以一人之力殺死幾近上千人的兇手,於我來說還真就聞所未聞。”

湯姆不怪羅伯特,畢竟這事兒要說給普通人聽,誰都不會相信;但羅伯特不是普通人,D州州級警察局的局長,比傑瑞局長還要高一個等級,他若不相信,湯姆覺得此刻非常佩服自己的耐力。

於是他強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說:“那麼,證據資料都在這裡......”

“我只看到子虛烏有的資料,並沒有看到什麼證據!”羅伯特打斷了他的話,“我真是奇怪,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這怎麼可能騙您?!”湯姆氣憤地說。

“那麼請讓你的傑瑞局長親自跟我說這件事!”羅伯特也毫不客氣地說。

湯姆語塞。其實羅伯特說的有道理,這樣重大的案子,羅伯特怎麼可能輕言不信?縣級局長不親自來,派一個沒有什麼名堂的小警察來報告,若羅伯特答應了,那麼他這個州級局長豈不是太掉價了?

“我知道了。打擾了。”湯姆咕噥了一句,轉身離開了羅伯特的辦公室。他苦惱地瞥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並不是傑瑞沒有誠意,而是他這個縣級局長比剛纔那個州級局長還要忙,不得已出此下冊。

——

傑瑞感覺自己只是一夜就白了所有的頭髮。他匆匆忙忙地翻看着從羅伯特那邊郵寄過來的近十年來的F州案件,找了一個星期,什麼也沒發現。此刻他癱倒在自己的辦公室老闆椅上,接近崩潰。

“怎麼會這樣?”他揉了揉一直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閉眼皺眉。

剛纔湯姆回來報告了羅伯特的態度,他極力地壓制住了自己的耐心,跟他說要向羅伯特畢恭畢敬地解釋。等湯姆走後,他又開始廢寢忘食地翻看案件。

格蕾絲又敲了敲門。

“請進。”隔着一扇門,格蕾絲都能聽到傑瑞的疲憊。

她輕輕地推開了門,儘量放輕腳步走向傑瑞:“局長先生,不如讓我來翻看吧。”

“不行,你們繼續去找。”傑瑞頭也沒擡。

“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了,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了,在這個地方真的沒找不到。您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身體重要......”

“不,兇手很危險,我必須親自查到。”傑瑞疲憊地說,“這個地方找不到,就到別處去找——等等!”傑瑞忽然一下子就被自己的話給提醒了:“到別處去找......我有辦法了!謝謝你,格蕾絲。”既然這裡找不到,那可以去別處問啊!如若Slender Man在州里沒有其它的案子,那不證明其它地方沒有。只不過有些麻煩罷了。

格蕾絲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提醒了傑瑞什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因找尋線索多天無果的疲憊和氣餒一瞬間被興奮所代替。

傑瑞沒有猶豫,迅速拿起信紙寫起了寄往美國全國各地警察局的郵件。

——

“上次真的很對不起!”

F州州級警察局裡,湯姆總算得到羅伯特的首肯,與他一同坐在了待客沙發上。

“沒有必要跟我說對不起,”羅伯特並沒有因爲湯姆的道歉而有任何高興的表示,反而一絲歉意掛在他臉上,“我實在很抱歉地告訴你,這名兇手,在檔案裡真的是第一次見。”

一抹失望閃過湯姆的臉,但很快他又認真地問:“那麼請問,您有什麼建議嗎?”

“嗯.....讓我想想,”羅伯特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然後緩緩放下,“可以聯繫其它的警察局,幫忙搜索。”

“可是我們跑遍了整個州......”湯姆話沒說完,就自己掐住了話頭。他突然明白羅伯特的意思。看到對方帶有深意的眼神,湯姆一口喝了手裡的咖啡:“夠忙!”

——

F州碼頭一艘貨船上。

“傑森船長,我希望我所有的商品——包括那些展示商品的模具都不會被損壞。”一名商人叼着雪茄向一名水手付了一大筆錢。

“您放心,麥克先生,我的船一向是最結實的,選的路線,也是最穩最安全的。”

【故事情節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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