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伴隨着耳光聲在包間瞬間蔓延開來,衆人皆是一愣,也許誰都沒有想到一個酒店服務員竟敢給堂堂老總一記耳光,而且還踹了不該踹的地方。
沈君瀚烏木般的瞳孔不由縮了一下,握着杯子的手是青筋浮動,在看到林思楚逃離楊興懷抱的那一刻,他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縮緊的目光不由地舒緩了一下,放置在腿邊的拳頭也慢慢鬆了開來,靠在沙發上,神情很悠然地等着看即將下來要發生的事。
昏暗中,看不清楊淮此刻臉上的表情是什麼,但也能想象得出此刻的他臉上一定寫着疼痛難忍與滿腔怒火的紅青交加之色。
楊淮爲了保持面子,強忍着下方時不時傳來的巨痛,想他堂堂老總被一個酒吧小妹不僅打了耳光,還踢了他的命根子,想想這讓他的面子以後該往哪擱?
只見他怒目圓瞪,額角的青筋隨着呼呼的喘氣聲一鼓一張,兇狠的目光直直逼向了林思楚,緩緩站了身子。
在暗淡燈光的照耀下,林思楚的臉色顯得有些慘白,呼吸有些急促,揮打着楊淮的手已不由緊握成了拳頭,看着楊淮的目光顫了顫,卻還是鼓起勇氣平靜出了聲:“先生,請您自重點!”
話落,在瞧到衆人異樣的目光像她襲來時,她不禁低下了頭,只因不想讓沈君瀚看到她此刻難堪的表情。
沈君瀚微眯起了眼看着林思楚,黑色的眸子似乎在醞釀着無法遏制的驚濤駭浪,握着酒杯的手不禁加大的力道,手背上的青筋浮起。
驀然,他脣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將剛放到脣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接着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臉上迅速恢復了慣有的表情,看向身旁的美女,又繼續聊起天來。
“自重?你一個酒吧妹跟我談自重!”楊淮目露寒光,不禁冷笑道,腳下的步伐正想朝林思楚走過去。
卻在此時坐在一旁的沈君瀚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楊總,你別忘了我們今天的正事。”
楊淮有一絲絲錯愕,愣了一下,隨即馬上變了一副嘴臉,呵呵賠笑道:“是是是,您說的是,差點忘了我們今天的正事。”說說話間,他忍着腿間的疼痛,慢慢坐回了原位,似乎完全忘記剛剛所發生的事。
沈君瀚突然開口出乎林思楚的意外,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但難得他開口,她感激得朝他看了一眼,卻沒想到沈君瀚連看都沒看她,還是一貫的淡漠,她似乎就像是此刻的空氣。
心裡有一絲絲的難受,她到底還在期待些什麼呢?脣邊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卻不經意間又觸碰到沈君瀚那淡然得有些冷的目光時,她又慌忙低下了頭,放在身前的手不禁交纏到了一起,似乎在訴說着她此刻的糾結。
“還愣在那裡幹嘛,還不快過來把啤酒打開!”楊淮瞧了一眼林思楚,狐假虎威的聲音又在房間中蔓延開來,此時的楊淮疼痛已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