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見到宗雲已經消失在天空盡頭,安長軒神色變換之間,瞬間收斂了尷尬之色。他看着手中的十枚石符,心中難掩激動,臉龐之上流露出一絲驚喜之色。
一旁的王展天與李雲天,也皆是如此,他二人神色激動之中,更是感到一絲不可置信。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可以得到進入太寒古界的憑證。
對於太寒古界,幾大寒城的家主以及高手都是有所耳聞,那裡是一處秘境。相傳,幾百年前有一位修武奇才,他本是當時寒洲唯一的宗門——寒門的弟子。
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發現了太寒古界,便進入其中試煉了一年的時間,當再度出現之後,他的修爲突飛猛進的同時,更是獲得了諸多的傳承。
這時,寒門便逼迫他交出所有的傳承,最終導致大戰爆發。雖然這位奇才修爲大進,但也不是當時寒門宗主的對手,最終被重創之後,逃離了寒洲。
而寒門爲了逼迫他出現,竟然以其家人爲要挾,將其所有家人囚禁於寒門之中。但這位修武奇才明白,寒門只是想要得到太寒古界的傳承,只要他不出現,他的家人雖然會受到諸多的折磨,但絕不會有性命之憂。
自此,這位奇才便隱匿了下來,不知去向。寒門一直在積極的尋找,始終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整整過了十年的時間,當他再度出現之時,他的修爲竟然達到了一種無比驚人的程度。
然後,他僅憑一人之力,殺入寒門。那一戰可以說是天崩地裂,血流成河。據說整整大戰了三天三夜,他以一己之力大戰寒門宗主在內的五大高手,最終,將這五人全部斬殺。
屹立於寒洲數百年的寒門就此崩塌,他也最終成功救出了家人。這之後,他便在寒門剩餘弟子,以及一些高手歸順之後,建立了新的宗門,也就是現在的太寒宗。他便是太寒宗的第一任宗主,之後所有的太寒宗弟子都尊稱他爲——太寒子。
這些傳說也只有各大家族之中的高手有所聽聞,對於家族年輕一代來說,不僅是太寒古界他們無比的陌生,就是太寒宗他們也不曾聽聞。
主要是一直以來,在寒洲之內,太寒宗收徒一般都會選擇高級城市。那等城市不僅佔地極廣,更是強大的家族衆多,天驕一輩層出不窮。
而四大寒城位於寒洲最北部,資源貧瘠,充其量也就算是低級城市罷了。所以對於太寒宗之名,四大寒城的年輕一代幾乎沒有任何聽聞。
但現在,四大寒城的子弟也有機會進入太寒古界試煉,從而有機會成爲太寒宗的弟子。這對於幾大家族的家主來說,無異於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緣。只要家族子弟之中,有一人成功進入太寒宗,那整個家族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這使得安長軒,王展天,李雲天,以及溫東聖與於正山,皆是難掩心中的激動。他們的眼中已經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期待。
只有蘇戰微微凝眉,對於進入太寒古界,成爲太寒宗的弟子,他不免感到一絲擔心。他真的害怕蘇家子弟一旦進入太寒宗,蘇門會發現蘇家子弟。
已蘇門的龐大勢力,只需微微調查,便可發現他們這一脈身在北寒城。到那時,蘇門之中定會暗中派出高手,來針對蘇家。
不過,若是錯過這一次機會,蘇家子弟也就只能捲縮在四大寒城之中。以四大寒城的資源,這些年輕子弟的武道將被限制,當達到一定修爲之後,也就無法在進步了。
但一想到,寒洲距離蘇門所在相隔不知多少萬里,幾乎是無盡遙遠的距離。就算蘇家子弟進入太寒宗,只怕他蘇門也無法發現。
蘇戰不禁看了看手中的石符,又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地面之上的蘇家子弟,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這一次,就讓這些小傢伙自己選擇。
就在蘇戰沉思之間,一旁的安長軒對着蘇戰微微抱拳,沉聲說道:“蘇兄,今日之事恐怕也就到此爲止了,安某便先行告辭了。”
“蘇兄,李某也該回歸東寒城了。”李雲天也微微抱拳,道。
聽到二人的話語,蘇戰深深的看了一眼二人,提醒道:“二位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啊!”
“蘇兄,還有何事。”安長軒眉頭一凝,問道。一旁的李雲天沒有開口,但是有些疑惑的看向蘇戰。
蘇戰神秘一笑,沒有開口,而是身形一晃之間,直接飛掠而下。在距離溫東聖大約十丈之高的空中凌空而立。蘇戰眼神冰寒的俯視向溫東聖,冷冷的道:“溫兄,之前你提出的賭約,現在也該履行了吧!”
聽得蘇戰的話語,安長軒,王展天,李雲天迅速反應過來,他蘇戰這是要逼迫溫東聖履行之前的賭約,以各族子弟獲得魔煞晶的多少來重新分配元石礦脈的所有權。
那已經受傷極重的於正山,也是面色一變之間,心中感到了一絲不妙。而溫東聖躺在冰塊之中,面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聲音無比嘶啞的吼道:“蘇戰,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麼,這賭約可是你立下的,你還想賴賬不成。”蘇戰眼中寒芒一閃,寒聲說道。這一刻,溫東聖在蘇戰的眼中清晰的感應到了一絲殺意,他不禁心中一寒。
但轉念一想,太寒宗令以下,量他蘇戰有天大的膽子定也不敢再下殺手。溫東聖神色漸漸變得冷靜下來,他心思急轉之間,已經猜想到,以那蘇衡在冰魔窟之內的戰績,他定是獲得了海量的魔煞晶。若是現在承認賭約,只怕他溫家的元石礦脈分成將被削弱大半。
現在,正好藉助太寒宗令的約束,他只能違心的賴賬了,實在是元石礦脈太過的重要,對於接下來半年時間培養年輕一代,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修煉資源。
隨即,溫東聖神色平靜,有恃無恐的看向蘇戰,一聲冷笑之音在他的嘴中緩緩的傳出。
“我就賴賬了,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