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蓮懷疑一大爺易中海在這其中也搞了一些事,緣由當然是剛剛一大爺易中海勸架的時候其言語水平大失水準,似乎還有一種特意激怒錢老幺的意思在裡面。
這院裡誰不知道一大爺易中海說話有水平啊,勸架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偏偏這一次秦蓮就覺得一大爺易中海好像是在拱火。
還有一點,那就是能跟賈張氏心平氣和吃飯的只可能是瑰花,小當那丫頭長大後,什麼時候給她奶奶好臉色過。
而賈張氏呢,除了重視棒梗,對兩個孫女可沒多關注,時不時的還來上句“賠錢貨”什麼的。
結合種種反常,今天兒這事呢,就讓人覺得彆扭了。
秦蓮將她的分析細聲說給老公傻柱聽,傻柱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他覺得彆扭的原因了。
“老婆,你說不會是錢老幺要被擠出門吧?”,傻柱可是被秦淮茹拿捏過的,自然下意識的惡意揣測着。
“不是不可能哦。”,秦蓮意味深長回答一句,要說錢老幺風光的時候還沒什麼,可這個時候的錢老幺沒了工作,再加上日常好酒,其中有些道道也就正常了。
傻柱不說話了,下意識的拉着老婆秦蓮退開一些。
“行了,你怕什麼。”,這反應讓秦蓮搖頭失笑,隨即道:“接下來肯定事兒不斷,如果真如我們猜測這般,錢老幺也不是隨便折騰的人。”
傻柱點頭,他當然知道錢老幺的一些性子。
兩口子不說話看熱鬧的時候,錢老幺氣呼呼的直接進屋砸東西去了,賈張氏要去阻止卻被拉住,而秦淮茹呢,卻當做看不見。
錢老幺沒呼上賈張氏幾個大嘴巴,讓秦淮茹有些失望,看來以後還有得吵架有得鬧。
讓錢老幺失去人心的計劃是必須進行的,秦淮茹不想任由錢老幺“吸血”她。
一大爺易中海此時也挺失望的,覺得今兒個賈張氏沒發揮出能力來,看來得提醒秦淮茹一聲,讓她多“督促督促”賈張氏搞事了。
最後的結局就是錢老幺破口大罵着離開,而賈張氏也氣呼呼回屋休息。
沒熱鬧可看,大家都紛紛散去了,不過今天這事少不了要議論一會兒的。
屋裡,圍坐在火爐邊,樑拉娣幾人也興致勃勃談論着,南易邀請林家國喝酒去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林家國又睡了一會兒懶覺。
起來洗漱後,林家國看到幾個孩子在寫作業,滿意點頭。
出了屋,南易看到人就埋汰道:“我還以爲你要睡到中午呢,難得一個休息天,要不要跟我出去釣魚去?”
“這天冷的去釣魚,你倒是好興致。”,林家國有些無語說着,南易笑了笑道:“你懂個屁,就是這個時候去釣魚的人才少,真要等到天氣暖和些,你覺得還能有大收穫。”
這麼說也是個解釋,可林家國不太想去,很凍人的。
南易一看他這反應就知道他不想去了,便道:“行,我也不多掰扯了,你不想去那就去搞點好食材。”
“等我回來搞一頓聚餐,這涼幽幽的天氣最適合吃火鍋了。”
林家國聽着這話嘿嘿一笑道:“行,不過你能掉到魚嗎?”
“釣不到我也買上一條行了吧。”,南易有些無語說着,林家國又是一笑,點頭保證食材會到位的。
聽到兩人對話的三大爺閻埠貴這個時候出了聲,想跟南易一起去,南易點頭答應。
兩人收拾了一番工具,就推着自行車離開了。
“媳婦兒,我出去逛逛,中午就不要等我吃飯了。”,林家國說了一聲,李秀芝應了一聲,也沒多問。
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些,林家國悠哉悠哉出了四合院。
四合院這邊,等幾個孩子做完了作業,老太太跟李秀芝才讓他們出去玩耍。
佟麗正準備去廚房做飯,秦淮茹走進了屋,給屋裡人問了好後,她道明來意。
她是來請佟麗寫信給林小雅的時候像以前一樣讓林小雅幫着打聽點棒梗的事情的。
本來出了上一次的事後,她不想再麻煩佟麗的,畢竟上一次棒梗揚言要找麻煩讓她都不好意思。
可等棒梗離開後,她又覺得不安心,實在是棒梗“有前科”啊。
更爲重要的是,經過上一次棒梗想要設計錢老幺的事情後,秦淮茹就知道她兒子棒梗不缺膽子跟心機。
越是想着,秦淮茹就擔心棒梗亂來,真要作死把自己搞去了勞改所,她秦淮茹還有什麼心氣兒過日子。
左思右想之下,還是來找佟麗了,她不需要林小雅那邊像上一次去仔細打聽,只希望她聽到一些不對勁的風聲後能夠寫信回來提醒一聲。
佟麗本來不想答應的,畢竟上一次棒梗揚言要報復真的讓她膈應得很。
可一看秦淮茹這軟言相求,一副擔心孩子的模樣,佟麗話到嘴中的拒絕沒有說出口。
不管秦淮茹在一些事情做得有心機,可在孩子身上,她真的是一個母親。
“淮茹,這事兒我答應了,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棒梗會有所考量的。”
佟麗安慰了一聲,秦淮茹聽到她答應,便感謝起來。
“但願他懂事點吧,我啊,這輩子算是過得糟心了。”,秦淮茹嘆息起來,過來找佟麗幫忙外,也順便賣賣慘。
想要將錢老幺搞得人心所失,她秦淮茹這邊也要配合着賣慘,然後大家一對比自然偏向於同情了。
對於這些小心機,秦淮茹是手拿把攥,不缺狠辣的她在錢老幺攤開來說的時候已經給她選擇了一條路。
佟麗跟李秀芝也順着話頭勸了勸,兩人不會多說這事兒,誰知道這其中有什麼事呢。
聊了一會兒,秦淮茹就先離開了,門關上,李秀芝有些無語道:“佟姨,她跟我們說這些幹嘛,這種事兒外人還能幫她不成。”
“誰知道呢!”,佟麗微微搖頭,都是女人,她看出點東西,不過沒必要去深究罷了。
“你們兩個少管這種事,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老太太這個時候悠悠一句,有些事兒她門清着呢。
兩人聞言都笑了笑點頭表示明白,有些事兒,她們還真沒心思去探究明白。
下午,林家國回來了,提着一袋子食材,問了一聲南易還沒回來後,他就沒先處理這些食材。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南易跟三大爺閻埠貴才一起回來,看着魚簍,明顯兩人收穫都不錯。
“我先暖和暖和。”,呼着寒氣的南易就去了火爐子邊,李秀芝給她泡了熱茶,這纔跟樑拉娣一起去廚房處理食材。
“嘿嘿,我就說很冷吧。”,林家國給他點上煙,調侃起來。
南易嘿嘿一笑,吐了一口煙後道:“這叫興致,你不懂。”
林家國翻白眼,還特麼興致,搞得挺詩意的。
“對了,今兒個我可是遇見林風堂了,他陪着的人好像是那個什麼主任來着,你注意着點。”
林家國點頭表示明白,看來是時候讓小懶給林風堂來點新花樣了,不搞得那傢伙神經衰弱,讓他有精力搞事就不行了。
兩人也沒在這事兒上多聊,看到南易還覺得冷,林家國莞爾一笑,起身去廚房了。
大毛幾個開始擺桌子拿碗快,林家國這邊速度很快,吃火鍋就是個湯料跟蘸料的事兒,速度很快的。
兩個鍋兒很快擡到桌上,衆人聞着味兒就準備開動了。
吆喝一聲後,衆人開吃,就一會兒,渾身就暖和起來,搭配着涼幽幽的天氣兒,就覺得舒服。
林家國三人各自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南易吃了幾口菜後,嘖嘖道:“每一次吃你搞來的食材我就覺得好,鮮!”
聞言林家國笑了笑,邊吃邊聊,正吃着呢,敲門聲想起,應了一聲“有人在呢”後,門打開,見是胡奎兩口子,大家都招呼起來。
秦京茹去了李秀芝她們那邊那桌子,胡奎坐在師傅林家國這邊,也不客氣自己倒酒。
“你不是接了一個活嗎,這麼快就完事了?”,林家國問了起來,胡奎笑道:“活是大活兒,不過師兄跟幾個師弟一起,速度挺快的。”
“知道我距離遠,天冷路滑的,師兄讓我先回,他帶着幾個師弟應付收尾的事兒。”
“你們還真是人多力量大。”,南易玩笑一句,林家國跟胡奎都笑了起來。
吃了幾口,感覺到暖和些,胡奎這才道:“回來還沒吃晚飯呢,我那堂姐夫錢老幺就酒氣熏天的到我那兒嚷嚷着難聽的話,我跟京茹沒辦法,只得哄着把他送過來了。”
“還有這事兒?”,衆人都面面相覷,秦京茹這個時候苦笑道:“估計是想不通一些事情吧,加上又醉意朦朧的,嚷嚷着說我堂姐秦淮茹跟賈張氏如何如何對不起他。”
“搞得我跟胡奎是勸也勸不住,最後沒辦法,只好將他送回來了。”
“我記得他跟你們也不多交往吧。”,李秀芝眉頭一皺出聲,她可是知道的,自從錢老幺跟秦淮茹一起過日子後,也沒跟胡奎兩口子有多少交流,儘管又是親戚關係,又距離不遠。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秦京茹苦笑起來道:“我總感覺他是故意過去鬧騰的,就像是要故意讓我跟胡奎知道是我堂姐折騰他似的。”
衆人這個時候有些無語了,真要是這樣,胡奎兩口子算是躺槍了。
大家一邊吃一邊聊,而在中院,秦淮茹看着得意洋洋的錢老幺,臉色鐵青着。
“錢老幺,你真是沒臉沒皮啊。”,秦淮茹咬牙切齒出聲,她都沒有想到,錢老幺居然會去找胡奎跟秦京茹鬧騰。
“我怎麼沒臉沒皮了?”,錢老幺反問出聲,笑呵呵道:“怎麼說我也是兩口子的姐夫吧,還是連襟呢。”
“我錢老幺受了委屈,還不能找人說道說道?”
聞言,秦淮茹感覺牙疼,她知道這是錢老幺對她的報復,估計這傢伙也察覺到一些東西了。
“錢老幺,你過分了,別忘了,我們跟人家也不怎麼親近。”
秦淮茹此時頭疼得很,她沒有想到錢老幺居然如此出招。
“我不覺得過分。”,錢老幺呵呵一笑,又悠悠抽着煙,隨後道:“秦蓮跟傻柱也是我連襟呢,那天有時間也得跟人家說說話。”
“對了,我現在可沒上班了,空當時間多得很,真要覺得心裡不舒服了,指不定那天就去我岳父家抱怨去了。”
“錢老幺,你敢!”,秦淮茹臉色變了,錢老幺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反制她。
“我有什麼不敢的。”,錢老幺冷笑起來,盯着秦淮茹道:“我不是傻子,秦淮茹,你最好別給我搞那些小動作,真要我破罐子破摔,沒臉沒皮我也不在乎。”
果真是察覺到了!
秦淮茹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不少,目光盯着錢老幺,看了一會兒,她言語悠悠道:“既然這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秦淮茹臉面沒了就沒了,反正這麼些年,讓我丟臉的事情還少嗎。”
聽着這話,錢老幺也神色一整,看着秦淮茹,想看看她是不是虛張聲勢。
可秦淮茹沒讓她看出什麼來,反而給她一種她秦淮茹不怕的感覺。
眼睛眯了眯,錢老幺試探道:“秦淮茹,我們非要搞到天天鬧騰的地步嗎?”
“是你鬧騰的。”,秦淮茹一字一句出聲,冷冷道:“我也想過安寧日子,可你要是想鬧,我陪你鬧。”
聞言,錢老幺頓時氣笑了,真是反過來就咬人啊,他錢老幺纔是最想過安生日子的人吧。
“行,那我們走着瞧。”,錢老幺冷哼一聲說着,他是不會放棄的,錢輸光了,工作沒了又不想再找,真要沒了秦淮茹一家子的“供給”,他錢老幺估計得要飯去。
看到錢老幺起身走過去往牀上一倒,將鞋一甩就蓋上被子呼呼大睡,秦淮茹氣得肝疼。
深深呼吸後,秦淮茹讓自己冷靜些,這才起身準備去胡奎家給兩口子解釋幾句。
剛來到前院,秦淮茹就聽到了胡奎的聲音,確定胡奎在林家國這邊,秦淮茹也沒過去,轉而回了中院,過了今天找個時間再去解釋吧。
一頓飯吃飽喝足,胡奎兩口子離開,家裡的老人孩子估計還等着兩人吃晚飯呢。
李秀芝幾人收拾了一番後,圍坐在火爐邊聊了起來。
聊的還是錢老幺去胡奎家抱怨的事兒,什麼猜測都有,聽着李秀芝跟樑拉娣幾人越發離譜的猜測,林家國幾人滿頭黑線,這想象力,也太好了些。
……
兩天的休息時間過去,開始了上班的日子又恢復了各自的忙碌。
軋鋼廠,食堂這邊,林家國看着過來巡視的林風堂一臉憔悴,頓時微微一笑。
看來昨兒個讓小懶送去的模凌兩可的字條讓這傢伙心季着呢。
林家國這個時候也沒故意挑事兒,反正林風堂是被李副廠長他們壓制住不少氣焰的,他這邊沒必要去撩撥。
林風堂逛了一圈沒有收穫就走人了,他是想抓住林家國的把柄,可也不會衝動了。
一想到昨兒個的神秘字條,林風堂自覺自己經歷過字條多次出現後也鍛鍊得神經大條了,可昨兒個的字條還是讓他有心驚膽戰的感覺。
天氣雖然很冷,可林風堂覺得自己的心更發涼。
莫名的,他有點想離開軋鋼廠的想法了。
工作上的不順,自己那大筆錢沒了的心痛,再加上時不時出現的神秘字條讓他覺得時時刻刻都被人盯着。
種種原因下,林風堂那意氣風發已經跌落到谷底。
林家國可不知道他搞的事會折磨得林風堂有離開的意思,要是知道,他非得哈哈大笑不可。
吃了中午飯,林家國來到外面抽菸,煙剛抽了一半,賈紅到來,並讓林家國待會兒給開小竈。
林家國沒有多問點頭答應了,不過他看得出來賈紅今天心情非常不錯。
賈紅當然心情很好了,她今兒個問了許大茂關於錢老幺跟秦淮茹最近的狀況,在得知秦淮茹跟錢老幺沒少鬧騰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報復計劃是成功的。
心情好了當然要慶祝,今兒個必須吃一頓好的。
走路都帶風的賈紅特意來到秦淮茹跟人休息的地方,彼此打了招呼後,賈紅也融入到聊天中來。
聊了一會兒,賈紅特意將話題引到吵架的事情上來,特意編造了她所謂的兩口子矛盾重重的事兒。
“你們是不知道,那李嬸兒可慘了,就她那老公是個酒蒙子的性子,以後指不定還要鬧出多大動靜來。”
“哎,只是可惜了那李嬸,上有老下有小的,偏偏就嫁了個酒蒙子,這輩子算是受苦了。”
賈紅的感嘆讓旁邊的幾個婦女同志也感慨不已,有人順着話頭也說了她周邊知道的一些事兒,引得幾人都憤慨起來。
此時,秦淮茹總感覺這些人說的事兒都在說她,因爲她現在的情況,不就是挺慘的嗎。
一直觀察着秦淮茹神色變化的賈紅此時嘴角微微上揚,她剛剛編造的故事,不就是要引發秦淮茹心中的憤慨嗎。
只要秦淮茹越擔憂以後,她的決心就會越堅決,如此一來,錢老幺就討不了好處。
她是相信秦淮茹的手段的,心裡也期待着錢老幺能夠多堅持得久一些,可別短時間內就被玩殘了。
聊了好一會兒,上班時間到,就各自去忙碌了,賈紅心情愉悅來到辦公室,樂呵着等待下班。
下午,下了班,於小石做了一桌子菜後才離開,賈紅幾人吃吃喝喝他不關心,反正廠長吳成軍他們都視而不見,他林家國也當沒看到。
吃飽喝足的幾人各自離開了,許大茂慢悠悠往家回,能白吃一頓他心情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