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秦淮茹在院裡一直表現得彷彿要與傻柱拉開距離,傻柱的屋子,她也不去收拾,傻柱的衣服,她也不幫着洗了。
見她如此“乖巧”的表現,聾老太太很滿意,傻柱也發現了這其中的一點變化,不過他沒有在乎,他現在正忙着相親呢。
一邊是聾老太太的催促,一邊是眼看林家國的老婆李秀芝就要生了,傻柱壓力頓時就來了。
尤其是院裡三大爺閻埠貴家的閻解成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後,又再一次活躍到“相親舞臺”上,傻柱更不願意落後了。
這天,林家國提着菜回家,正碰上收拾得乾淨出門去的傻柱,兩人打了招呼,傻柱就樂顛樂顛離開。
正要回家,就聽見許大茂叫住了他,回頭一看,見許大茂又提着好東西,林家國嘴角抽搐。
“嘿嘿,小林,先抽根菸。”,許大茂客氣得很,畢竟自己又有求於人來着。
“我說許哥,你這樣補,真的沒問題嗎?”,林家國抽了一口煙,苦笑出聲,這段時間,許大茂越發補得瘋狂了,自己又特麼不是神廚,能做出效果完美的藥膳。
他都怕這傢伙再這樣虛了補,補了虛補下去,那一天突然暴斃不可。
“能有什麼問題?”,許大茂眼睛一瞪,嘿嘿笑道:“哥哥這不是想要個孩子嘛,眼看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哥哥我也急啊。”
得,能說什麼呢,給他做吧,反正這傢伙感謝的時候大方得很,自己也能落到不少實惠。
兩人說好以後,林家國先提菜回家,準備先做好飯菜給李秀芝與老太太吃了以後,纔去給許大茂做,也正好自己現在有一些想法,就將那傢伙手中的好食材當做試驗品了。
後院,林家國到來後,許大茂已經等着,對已經熟悉許大茂家廚房的林家國來說,幹活麻利得很。
“許哥,剛剛我見何師傅出去,這是快要成了?”
林家國一邊處理食材,一邊詢問出聲,他很好奇,秦淮茹就這樣放任傻柱飛了不成?
“他?成個屁!”,許大茂哼哼一聲,道:“你別看他今天樂顛樂顛的,要不了多久,他回灰頭土臉回來。”
說着,許大茂露出幾分解氣的笑容,有秦淮茹提供的線索,他想找到那個姑娘太容易了,他許大茂可是“花叢浪子”來着,其他事他或許沒有辦法,可這事,對他來說不是事。
找到那個姑娘後,他假裝遇到,然後又提了傻柱一句,果不其然,那姑娘一聽自己與傻柱一個院,就開始問東問西。
他許大茂又怎麼可能讓那姑娘失望呢,一番添油加醋說了一通,當時姑娘臉都黑了。
見許大茂露出得意的表情,林家國也有些無語,這許大茂與傻柱,彼此間的不對付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啊。
卻說許大茂在這邊爲自己的操作得意的時候,卻說傻柱這邊,再一次見到相親的姑娘後,話還沒說幾句呢,姑娘就接連問了他幾個問題。
這幾個問題都是事關賈家,事關秦淮茹的,傻柱支支吾吾說不通暢,姑娘一看,心中算是相信了許大茂的話,這傻柱,和他們院裡的一個叫秦淮茹的寡婦不清不楚呢。
得,又一次相親黃了!
傻柱鬱悶往家裡走,前兩天不是好好的嘛,怎麼又黃了呢。
一路鬱悶回家,剛回到四合院,一股濃厚的香味飄散着,傻柱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這許大茂,又開始補了,補來補去有個屁用,到現在還不是沒個動靜。
心情好了一些的傻柱往自己家走,剛來到中院,就看到秦淮茹洗着衣服。
“傻柱,回來了。”,秦淮茹打了一聲招呼,笑道:“你得加快腳步啊,秦姐還等着吃你的喜糖呢。”
此言一出,傻柱頓時焉了,鬱悶道:“秦姐,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喜糖呢,相親都黃了。”
聞言,秦淮茹眼中閃過一道喜色,很快掩去,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站起來,問道:“這幾天不是很順利的嗎,怎麼又黃了?”
傻柱下意識就要絮叨出聲,可一看秦淮茹,他張了張嘴,無法開口,畢竟那姑娘問自己的問題,可是事關面前的秦姐。
“秦姐,你先洗衣服吧,我要先緩緩。”
說着就先回房了,看着他的背影,秦淮茹嘴角上揚,聾老太太,這一次,是你輸了。
帶着愉悅的心情洗衣服,都不覺得那麼累了。
……
許大茂家飄散的香味讓院裡一些人暗罵出聲,這香味,太誘人了。
屋子裡,傻柱喝了幾口悶酒後,聞到香味,他嘿嘿一笑,站起來,準備去嘲諷許大茂幾句。
自己不爽,那傢伙,也別想安生吃着美食過日子。
屋子裡,許大茂喝着酒,吃着美食,讚歎了一句林家國手藝越發好了以後,他美滋滋吃了起來。
婁曉娥也吃着,她也拒絕不了這樣的美食。
“大茂,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吧。”,婁曉娥出聲,許大茂頓時一愣,只聽婁曉娥露出些許鬱悶道:“我們都努力這麼久了,還是沒個動靜,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萬一是我們身體的原因呢。”
許大茂眼睛眯了眯,隨即搖頭道:“我們的身體不會出問題的,我估計還是其他原因來着。”
聽他這麼一說,婁曉娥頓時不願意了,眼看李秀芝都快要生了,自己都還沒動靜呢。
剛想再勸,可一看許大茂堅定的表情,她心思又動搖了,難不成,真是時機沒到?
“娥子,我們先努力一段時間,如果真沒懷上,我們再去醫院檢查。”
許大茂安慰一句,說着,他咧嘴一樂道:“我們急,人家傻柱更急,那傢伙現在連老婆都沒有呢。”
“我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嘿嘿。”
婁曉娥聞言翻白眼,她也真不明白,自家老公許大茂怎麼那麼喜歡與傻柱比較。
“這幾天傻柱不是相親嗎?我看那姑娘好像挺認可傻柱的,真要人家成了,我們就要吃喜糖,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幸災樂禍。”
聞言,許大茂癡笑一聲,呵呵笑道:“就傻柱那傢伙能相親成功?呵呵,估計啊,這一次又黃了。”
見許大茂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婁曉娥臉色微變,問道:“大茂,你沒在背後搞破壞吧?”
婁曉娥不是喜歡傻柱,而是擔心自家老公這樣背後破壞,缺了德了。
許大茂被問得神色一滯,回了神後,他立即搖頭,道:“我沒破壞。”
看着他,婁曉娥嘴角抽了抽,你沒破壞,你沒破壞纔怪了。
見自家老婆目光緊緊盯着自己,許大茂頭皮一麻,攤了攤手,道:“好吧,我確實遇到了那個姑娘,也說了幾句話。”
“我……”
“砰”
話還沒說完呢,房門就砰的一聲被踢開了,許大茂與婁曉娥都被嚇了一跳。
看清來人是傻柱後,許大茂暴跳如雷,罵道:“傻柱,你個孫子又要幹嘛?”
傻柱目光憤怒盯着許大茂,剛剛他本來是想過來嘲諷幾句的,可卻偏偏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孫子,又是你壞爺爺的好事,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怒罵一聲,傻柱出拳就幹,一拳直接把許大茂打懵逼了,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呢,先打再說。
婁曉娥大聲喊着不要打了,很快,後院的人都出來了,看到傻柱又在與許大茂打架,不少人都呵呵出聲,兩人打架這事,都已經成爲院裡的保留節目了。
看着兩人打了一會兒,終於有人拉開兩人,聾老太太也出來了。
“傻柱,許大茂,你們兩個是不是閒得慌,怎麼又打上了。”
聾老太太看着又被打得鼻子流血的許大茂,無語了都,明知道打不贏傻柱,可就是時不時要撩撥傻柱,難不成打出了感情不成。
“老太太,這孫子不是人,他說我的壞話,讓我的相親又黃了。”
傻柱憤憤出聲,一臉不爽,聾老太太聞言,頓時眼睛一眯。
相親又黃了?
確定傻柱不是說假話後,聾老太太臉色有些黑了,目光不善盯着許大茂,問道:“許大茂,傻柱說的是真的?”
許大茂當然不會承認,他哼哼一聲,道:“屁的我破壞他相親,我怎麼破壞?”
“你還不承認。”,傻柱氣得冒煙,怒道:“那姑娘說了,有我們院裡的人說我的壞話,剛剛我路過你家的時候,聽到你說了。”
路過?
大家嘴角抽搐,就算是去上廁所,也走不到這邊吧。
“嘿,孫子,沒想到你還有聽人牆角的喜好,怎麼的,想學習學習。”
許大茂反應多快,一家子就抓住了傻柱話中的破綻。
“哈哈哈……”
衆人大笑起來,婁曉娥臉色通紅,伸手掐了一把許大茂。
“我學習個屁!”,傻柱也臉色一紅,自己也不能解釋說因爲自己心情不好想去嘲諷他許大茂幾句吧。
“不是學習,那你是怎麼能路過我家的?”,許大茂哼哼出聲,一臉懷疑道:“你說你聽到我跟娥子說的話,傻柱,你特麼不是聽牆角我跟你姓。”
衆人看着傻柱的表情無比怪異,這傢伙,真有聽牆角的喜好?
傻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聾老太太眼看畫風已經歪了,頭疼,這事,到底誰對誰錯?
此時,許大茂眼睛一轉,對傻柱道:“傻柱,你相親黃了,也不該將怒火發泄到我身上。”
“我們兩是不對付,可我也不是你發泄的對象。”
他伸手一指自家被踢壞的門,哼哼一聲道:“賠錢吧,你要是不賠錢,今天我饒不了你。”
“我賠個屁。”,傻柱又怒了,這傢伙,是倒打一耙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罵了起來,衆人也歡樂聽着,不一會兒,中院的一大爺易中海與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是姍姍來遲,終於來了。
“你們兩個又鬧騰什麼?”,一大爺易中海看着兩人,太無語了,三天兩頭的,兩人都得鬧上一通。
“三位大爺,你們看看我家這門,傻柱這孫子衝進來就打人。”,許大茂說着,特意看了三大爺閻埠貴一眼,方纔繼續道:“這孫子都快乾成習慣了,去年是三大爺家,現在又是我家。”
“三位大爺,不能讓傻柱這樣幹了,不然誰知道他那天心情不好會去踢那家的門,真要撞上人家夫妻兩口正辦事,不就丟臉丟大發了嗎。”
“哈哈哈……”
男的哈哈大笑,女的呸的一聲,這許大茂,不是個好東西。
傻柱臉色漲紅,就要發火,三大爺閻埠貴就出聲了,去年,傻柱鬧的那一通,他可是記在心裡的。
“開院大會。”,三大爺閻埠貴哼哼一聲道:“許大茂的話雖然流氣,可道理是一樣的,傻柱這喜歡踹門的問題必須解決。”
“再不改掉他這個問題,萬一將來那天他又踹門,嚇到了老人孩子怎麼辦,老人孩子可經不住嚇,到時候出了問題更加麻煩。”
他這麼一說,有人就附和出聲,認同這個說法,老人孩子確實經不住嚇。
也有起鬨的,畢竟現在沒有太多娛樂,看看熱鬧也好。
一大爺易中海與二大爺劉海中看着三大爺閻埠貴,知道他這是在報復呢。
知道是知道,可也沒辦法拒絕,誰讓人家三大爺閻埠貴已經將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呢。
“那就開院大會!”
前院,林家國一家三口是聽見動靜的,可沒想去看熱鬧。
“林叔,林叔。”,一個小孩敲門喊着,林家國開門,見到是後院的孩子小軍。
“林叔,一大爺他們讓去後院,準備開院大會呢。”
小孩說着,目光正好看到房間裡桌子上的幾塊糖,他嚥了咽口水。
林家國見狀一樂,拉着他進來,將桌子上的幾顆糖遞給他。
“謝謝林叔。”,小屁孩感謝後,屁顛屁顛跑了。
“老太太,秀芝,你們要去看看熱鬧嗎?”
林家國詢問出聲,這院大會,一家人有一個人就可以了。
“去看看,就當是看戲了。”,老太太笑呵呵的,秀芝也點頭,她現在正無聊呢。
得,那就一起去,反正現在外面溫度正適合,也不怕凍到兩人。
老太太與李秀芝相互攙扶着就往後院去了,林家國跟在後面。
來到後院,來人已經不少,顯然也都是無聊想看熱鬧的。
林家國看着正吃糖的小軍,從兜裡拿出兩顆糖遞給他,道:“叔借你家三張板凳用用,這是你的酬勞。”
“好嘞。”,小軍樂得冒泡,將兩顆糖收好,與林家國一聲去擡板凳去了。
三張板凳擡來,李秀芝與老太太一起坐一張,林家國將另外一張遞給李叔與劉叔,自己一個人坐一張。
李叔拿出煙,遞給兩人,三人避開風口,免得煙味吹到秀芝那邊,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人差不多到齊了,今天要解決的是傻柱許大茂的矛盾,還有傻柱聽牆角以及喜歡踹人家門的問題。”
“哈哈哈……”
三大爺閻埠貴一開口,衆人就笑了起來,傻柱臉色發黑,而聾老太太也微微哼哼一聲,這小心眼閻埠貴是在報復呢。
眼看三大爺閻埠貴就要藉機給傻柱一個教訓,一大爺易中海當然不願意,他搶過話頭道:“先等兩人說說再定性,這種事沒聽就先下結論的做法要不得。”
三大爺閻埠貴聞言,頓時臉色一黑,這不是指桑罵槐嗎。
剛要出聲,聾老太太就咳簌一聲,瞪了他一眼,彷彿再說,不要太過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三大爺閻埠貴被這麼一瞪,頓時不說話了,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
傻柱與許大茂分別站出來,開始述說起來,傻柱一口咬定是許大茂害他相親黃了,許大茂可不願意了,事雖然是自己做的,可自己做的事是留有餘地的。
“傻柱,你說我害你相親黃了,我們先不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那個人真是我,那麼我是怎麼害你相親黃了的?”
許大茂詢問出聲,眼中閃過譏諷,傻柱聞言,下意識道:“還不是你這孫子說我跟秦……”
話沒說完,他急忙閉嘴,許大茂見狀,頓時樂了,道:“說啊,你跟誰?”
衆人此時目光下意識看向秦淮茹,院子裡姓秦的,也就她一個。
見傻柱吞吞吐吐的,這兩人,不會真有事吧?
秦淮茹這個時候也有些懵了,她看了許大茂一眼,頓時就想明白這孫子的打算了。
“傻柱,你說啊。”,許大茂呵呵出聲,對大家道:“你要是不說,就是你冤枉我了,現在大家都看着呢。”
傻柱臉色發黑看着他,說,說個屁,自己若是將秦姐說出來,那就真說不清楚了。
見許大茂洋洋得意,又見傻柱下不來臺,秦淮茹眼睛眯了眯,便起身道:“許大茂,你不會是跟人家姑娘說傻柱幫助我家的事吧。”
“許大茂,這事可不能開玩笑的,傻柱幫助我家,是他看我家過不下去,真要因爲這讓人誤會了,我親自去跟那姑娘說清楚。”
她這麼一說,傻柱頓時有臺階下了,而聾老太太看着傻柱對秦淮茹一臉感激的模樣,心中喪氣一嘆,得,功敗垂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