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不生氣纔怪!
許大茂都沒有發現,於海棠牙尖嘴利起來,是真的挺氣人的。
很想轉身走人,可許大茂還是不甘心,又道:「就當是我用錢買消息,行嗎?」
於海棠一愣,很快她咯咯咯笑了起來,笑聲停下,她表情轉而戲謔道:「錢?抱歉,我不差錢呢!」
許大茂:……,只感覺心臟好像卡察一聲,差點吐血。
好一句我不差錢啊!
又扎心,又氣人!
「你最好彆嘴上沒門,把我們的協定說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許大茂敗退而走。
「切!」,於海棠撇撇嘴,還不客氣呢,你許大茂先糟心着吧。
她清楚得很,剛剛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語,一定搞得許大茂心裡亂糟糟的。
至於原因,呵呵,對於一個執念於要生孩子的許大茂來說,在這點上,他魔障得很。
不得不說,於海棠猜對了,許大茂現在是真覺得糟心,一方面真的想確定自己的身體問題不大,可又沒有那麼大的信心。
另外一方面呢,內心深處更想認爲是於海棠身體真的有問題,好讓他安心些。
煩躁的許大茂回到四合院,正好碰到了傻柱,看到傻柱審視着他,許大茂頓時嘴角抽搐。
「傻柱,看什麼看?」,許大茂正想發泄內心的煩躁呢,傻柱碰上來,正合心意。
「看你頭上是不是又長了桃花,想着你什麼時候又再婚呢?」,傻柱嘿嘿說着,嬉笑道:「可惜咯,我家閨女以後沒有死對頭,日子都過得單調得很呢。」
許大茂想打人,傻柱這混蛋玩意兒,嘴毒啊。
還再婚?一想到李副廠長的交代,許大茂就覺得肝疼。
至於孩子的事,更扎心無比!
「傻柱,今天我要跟你打一架。」,許大茂索性來直接的了,憋在心裡挺憋屈,乾脆發泄出來好了。
正好傻柱也讓他不順眼,條件都滿足了。
話音未落,許大茂已經動手了,傻柱有些懵,反應慢了一些,這不,失了先機的他捱了幾拳。
「嘿,長本事了啊。」,傻柱還手,誰知許大茂後退,做出拳擊那腳步移動的態勢,挑釁起來。
傻柱看着許大茂,一頭霧水,這傢伙,難道身上藏了武器?
不然他怎麼有勇氣要幹自己的?
「來啊,打一架!」,許大茂繼續挑釁,更把傻柱搞不會了,今天沒多生氣,所以冷靜着呢。
兩人的動靜不小,不一會兒院裡的人都過來。
聽着許大茂繼續挑釁傻柱,而傻柱沒有動手,大家也懵逼。
「這許大茂今天病了?」
往常,許大茂在打架方面是吃虧的,今天氣勢倒是足得很。
「幹什麼呢你們兩?」,一大爺易中海走過來,詢問起來,傻柱笑了笑指許大茂:「這孫子要跟我打一架呢!」
一大爺易中海看向許大茂,道:「有什麼矛盾好好解決多好,打架傷到誰都不好。」
「別,今天我就要跟傻柱打一架。」,許大茂是一點不鳥一大爺易中海的勸解,他是真想幹一架發泄發泄,輸贏無所謂,當然贏了更好。
大家繼續懵,許大茂今天遇見鬼了?
「摔跤,摔跤,三局兩勝!」,起鬨的人出聲。
又一人接着話茬,哈哈笑道:「對,摔跤,這天氣,運動運動暖和。」
起鬨的人越來越多,許大茂居然沒有拒絕,反而對大家拱拱手,這下子,起鬨是真的止不住了。
一大爺易中海臉黑,見狀也無語得不行,索性退開,看看這兩人玩什麼花樣。
「嘿,孫子,今天爺陪你!」,傻柱也樂了,彷彿又找到了當初跟許大茂鬥嘴鬥拳的快樂。
「當莊了當莊了,不賭錢,我們賭煙。」,南易笑嘻嘻出聲,拿出兩包煙揚了揚,好傢伙,大家興致也來了。
有壓許大茂兩回合都被拿下的,有壓許大茂能夠撐上一回合的,就是沒有壓許大茂贏的。
「就沒壓我贏的嗎?」,許大茂吼了一聲,嚇了大家一跳。
「嘿嘿,許哥,我壓你贏!」,林家國出聲,感覺許大茂今天這狀態太過爆表了些。
「得,哥們,今天你贏定了。」,許大茂咧嘴一笑,目光轉向傻柱,哼哼出聲。
選手有了,場地也有,賭局也有了,再加上有人自報奮勇當裁判,得,搞定。
「第一局,開始!」
裁判退後,許大茂跟傻柱彼此盯着,開始轉圈,尋找對方的破綻,大家紛紛叫嚷起來,那叫一個熱鬧啊。
這時,兩人突然動了,傻柱本想用自己的力氣優勢解決許大茂,誰知道許大茂卡好了位置,就一用力,傻柱就一踉蹌。
「好!」
大家鼓掌叫好,傻柱還沒緩過來,許大茂又欺身而上,又一次卡好位置用力,這下子,傻柱直接倒地。
「哈哈哈,乾的漂亮!」
鬨笑起來的大家看着傻柱吃癟,也開心得很,更重要的是,接下來會有第三局的。
「許大茂,今天吃藥了?」,傻柱起來後,看着耀武揚威的許大茂,也笑了起來。
「許哥,加油,贏了煙分你一半。」,林家國笑着起鬨一聲,許大茂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膛,準備第二局。
這一次傻柱可有準備了,很快就分出了勝負,現在一比一平。
「家國,我怎麼感覺許大茂今天很不對勁呢?」,南易看着第三局開始,兩人還在糾纏,就輕聲詢問起來。
「嘿嘿,估計會爆種呢!」,林家國笑着出聲,光是許大茂敢正面挑戰傻柱,就值得他下注。
此時,糾纏了一會兒的兩人又扒拉起來,許大茂踉蹌中終於找到了機會,卡好位置,用力把傻柱絆倒。
「哈哈哈,傻柱,你輸了!」
許大茂哈哈大笑起來,終於覺得舒服不少。
衆人也起鬨大笑,傻柱臉色微紅,今天的許大茂,絕對吃藥了!
賭局的贏家是當莊的南易跟下注許大茂的林家國,收攏了煙,林家國跟許大茂分了。
看着擡頭挺胸往後院走的許大茂,林家國都覺得有點風兮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勢。
正想着呢,許大茂突然停下腳步,掉頭走回來。
得,意境頓時破壞得一乾二淨。
「家國,幫做幾個好菜,既是大勝而歸,當有好酒好菜。」
豪邁一揮手的許大茂盡顯得瑟,林家國笑着點頭,便跟他一起去了後院。
一場摔跤,倒是讓院裡的氣氛鬆快很多,主角之一的許大茂走了,大家就調侃起傻柱來。
生活需要點動靜,不然太單調了些。
後院,屋裡,許大茂一邊跟林家國聊着,一邊做事。
聊着聊着,話題就轉移到林家國幫於海棠搞的食材上來。
「許哥,我就知道她要的東西,至於方子,我也不知道啊。」,林家國有些無語,這許大茂的語態,急切了些。
有些反應過來的許大茂也知道自己急了,臉一紅急忙解釋道:「我這是怕她吃出問題呢,好歹也是曾經的夫妻,不能讓她出了問題不是,畢竟
她現在已經夠可憐了。」
巴拉巴拉就是一陣解釋,林家國心中直滴咕。
有句話不是說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他也連連點頭,直接裝湖塗,許大茂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個菜很快做好,許大茂留林家國喝酒,林家國拒絕了,笑道:「得你大勝的收穫,我這幾天煙是不缺了,你美着吧,我先回去了。」
房門關上,許大茂開喝,煩心事什麼的,先混蛋。
前院,林家國回到屋裡,李秀芝就笑道:「今天怎麼突然的來上這麼一糟呢?」
「不知道。」,林家國搖頭,隨即莞爾一笑道:「不是好事就是壞事,好事激人心,意氣風發動力足,壞事憋屈人,發泄發泄力氣足啊。」
李秀芝搖頭失笑,就她琢磨,估計是於海棠的事情刺激到了許大茂了。
於海棠暫時不能生,也不代表許大茂就能生了,很多猜測,院裡人沒少私底下議論。
「對了家國,賈張氏生病住院了,我們要去看一看嗎?」,李秀芝詢問起來,林家國愣住,便道:「大病還是小病?」
「不知道嘞。」,李秀芝搖頭,隨即道:「不過應該不是小病,這段時間,賈張氏是話少,人越來越瘦,這突然的去了醫院,不像是小病。」
「那就等她出院再去看望吧,面上過得去就行。」,林家國說着,搖了搖頭道:「別看賈張氏跟一大爺易中海離婚後就不凸顯她的鬧騰了,不過我還是有點憷頭的。」
「行,那就等她出院再去看一眼。」,李秀芝點了點頭,她也憷頭。
兩口子說着這事的時候,醫院這邊,秦淮茹也在詢問醫生具體病情。
賈張氏這個老虔婆越來越瘦,秦淮茹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的,她覺得是每天干手工活計有些勞累,所以減去了虛肉,也就沒怎麼在意。
可誰知道今天賈張氏說她頭暈,秦淮茹剛開始覺得她是裝的呢,待確定不是裝的時候,她就送人來醫院。
「初步檢查是沒有問題。」,醫生出聲,看着秦淮茹,欲言又止。
「醫生,你有什麼話直接說,我聽着呢。」,秦淮茹一看醫生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就有點不好的預感。
醫生沉默三秒,這才道:「先說好,我只講我的判斷,而不是針對誰。」
秦淮茹愣住,這話什麼意思?
「秦淮茹同志,我不知道你們婆媳之間相處有多少矛盾,看你那婆婆的狀態,就有心情鬱結的表現。」
「醫生,這是什麼意思?」,秦淮茹有點聽不懂,便問了起來。
醫生看着她,只得解釋道:「簡單來說吧,如果一個人每天都過得相對舒心些,那麼他(她)的精神會很不錯,精神不錯,自然也會反饋身體。」
「而如果一個人每天都心裡裝着事,過得悶悶不樂的,情緒鬱結,精神狀態自然會越來越差,如果到了崩潰的地步,反饋到身體,那就是大病了。」
聽到這裡,秦淮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難怪醫生是欲言又止了。
「醫生,我知道了,我會開解她的。」,秦淮茹說了一聲,心中無語得不行。
等醫生離開後,秦淮茹來到病房,看着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精神狀態很差的模樣,不由得輕聲呢喃道:「難道是壓制得太狠了!」
不怪她這樣想,結合醫生的說法,再對比賈張氏這個老虔婆以往的生活姿態跟現在的生活姿態,她心情鬱結秦淮茹能理解。
如果真是這樣,秦淮茹就覺得有點頭疼了,壓制是必須壓制的,不壓制這個老虔婆,自己的日子會變得不好過。
可這樣繼續壓制下去,萬一這
老虔婆嗝屁了呢?
有時候秦淮茹雖然也巴不得這個老虔婆沒了算了,可真要心有愧疚讓人沒了,她不會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