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着養孩子的話題,屋門外,林家國幾人也抽着煙聊着。
夜深了,胡奎小兩口才離開,林家國洗漱後,就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如既往的上班過程平淡持續着,下了班,林家國剛回到四合院,就被一大爺易中海給叫住。
“家國,待會兒去中院,幫着當個見證人如何?”,他拿出煙,散給林家國,道:“這是那羅木匠買的煙,請我幫着說這事的。”
林家國沒有拒絕,一個見證人而已,接了煙,說好一會兒去中院,他這邊先回屋。
半個小時後,中院這邊,院裡的人又彙集不少,羅木匠散了煙後,拿着錢遞給秦淮茹,道:“醫院那邊已經算清楚了,這是總共的錢。”
“你這屋子的事,明天我就會過來收拾,保證儘快給你建好。”
秦淮茹接過錢,數清楚後,拿着請一大爺易中海寫好的協商協議簽了名,按了手印,然後遞給羅木匠,羅木匠拿着協議,挨着請衆人簽名按手印,作爲見證人。
一個個都按了手印,羅木匠來到二大爺劉海中這邊,卻直接跳開了,這動作,讓二大爺劉海中懵逼的同時,大家也懵。
眼看羅木匠已經讓下一個人簽名按手印,回了神的衆人看向二大爺劉海中的目光中,有幾分怪異。
你們兩個不是朋友嗎?怎麼看起來反而像是仇人似的。
二大爺劉海中回了神後,看到衆人的眼神,他嘴角抽搐,心中暗罵羅木匠不給面子。
可偏偏他又不能發火,只能忍着!
一大爺易中海看着二大爺劉海中,想到這事發生後,這二大爺一些反常的表現,他眼睛眯了眯,隨即微微一笑,對羅木匠道:“羅師傅,這老劉可是我們院裡的二大爺,他作爲見證人是可以的。”
明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可卻讓二大爺劉海中臉黑,這易中海,說這話可不就是打他的臉嗎。
“易師傅,他就不用了。”,羅木匠看了劉海中一眼,搖頭拒絕,隨後讓旁邊這人繼續簽名按手印。
他的拒絕讓衆人又看向二大爺劉海中,目光中都帶着審視,大家都不是瞎子,羅木匠那不滿的情緒,都快溢出來了。
按說這事,二大爺劉海中就是一個牽線的人而已,難不成是因爲賠償數目太大,所以被羅木匠遷怒了?
可也不對勁啊,這事從頭到尾解決起來都沒有鬧騰,而錯處已經確定是羅木匠的侄兒,就算要遷怒,也不應該遷怒到二大爺劉海中身上吧!
衆人審視的眼神讓二大爺劉海中感覺有些心虛,他穩了穩心慌的思緒,隨即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既然羅木匠不給面子,他又何必在這裡丟人呢。
剛走了兩步,這時,羅木匠的侄兒羅小余卻叫住了他,道:“劉海中,你先留一下,待會兒我還有事要說。”
一聽這話,二大爺劉海中頓時一哆嗦,回頭看了一眼羅木匠,有些急了。
羅木匠聽見侄兒的話,頓時眉頭一皺,他猜到了侄兒要說什麼。
昨天晚上回去後,因爲生氣,他喝了酒就發泄出來,將跟劉海中搞的事說了。
絕交是絕交,這事他覺得沒必要再噁心劉海中,這事說出來,他也要受到影響的。
剛要出聲勸阻侄兒羅小余,可這個時候,羅小余看着自家叔叔的表情,先開口說話了,道:“叔,這事搞到這地步,我沒臉,你也沒臉了。”
“既然臉都沒了,那有些事情說開了最好,免得到時候有人亂傳一些話。”
羅小余說着,目光看向劉海中,微微哼哼一聲。
他雖然吊兒郎當的,可也不是傻子,這劉海中既然不是可以深交的人,那麼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傢伙又何嘗不是一個唯好處說話的人呢。
既然自家叔叔都選擇絕交了,那就不怕得罪這個劉海中,不然以後這傢伙又亂傳一些話,那麼自家叔叔是真的得退出這一行了。
名聲既然要臭,那就一次性臭夠,以後慢慢挽回口碑就是,可不能留有隱患,到時候想翻身就真的沒有可能了。
羅木匠一聽侄兒這話,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他嘆息一聲,點頭同意了。
他一點頭,二大爺劉海中的臉色頓時變了,衆人一看,又懵逼了。
大家紛紛看向羅小余,此時,羅木匠卻先開口,走過來對秦淮茹鞠躬道歉,這才道:“這事我來說說吧。”
在衆人的目光下,他手一指還沒清理的這些木材,道:“這些木材有好有差,其實都是……”
他開始解釋起來,說了劉海中跟他換了一些材料的事,這下子,大家的目光,看着二大爺劉海中,好傢伙,還真能算計啊,難道是三大爺閻埠貴附體了?
二大爺劉海中現在想逃,可都無力了,現在的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看向羅木匠的目光中,都是怒火,可羅木匠一點不在意,而是對秦淮茹道歉道:“這一批材料是有好有稍微差的,這一點不可能避免。”
“秦淮茹同志,這是是我錯了,是我拿了劉海中的菸酒,然後從你家這邊挑選好的木料換過去了。”
“對不起!”
又是鞠躬,羅木匠臉色漲紅,說到底,這事還是他幹得不地道。
秦淮茹嘴角抽搐,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若是沒有這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一起擴建的屋,她家是最差的。
想到這些,她看着二大爺劉海中的目光有些不善了,語氣悠悠道:“二大爺,我家這孤兒寡母的,你也要伸手嗎?”
一句話讓二大爺劉海中臉色漲紅,羞愧難當之下,他埋着頭快步離開,去後院去了。
人一走,院裡的人頓時議論開了,這個時候,羅木匠又對秦淮茹道:“秦淮茹同志,這一次的事給了我一個深刻的教訓。”
“你放心,接下來給你補建的屋,材料不會差,到時候你可以請同行的人過來看着。”
秦淮茹看着羅木匠,嘴角抽了抽,有點想換人的心思了,可轉念一想,既然羅木匠當面說出這種事,接下來,他應該不敢明目張膽做這種事了。
“羅師傅,這種壞口碑的事,還是少做的好。”
一句話讓羅木匠連連點頭,苦笑道:“貪心惹的禍,以後豈敢再有這心思。”
他又接連道歉幾句後,將協議書收好,這纔跟侄兒離開。
兩人一走,院裡的人頓時議論開了,擴建屋子的人,都懷疑自家的材料是不是也是以次充好。
聽着大家的議論聲,一大爺易中海搖了搖頭,他到覺得羅木匠可不敢做得這樣過火。
說到底,秦淮茹家的材料被換了的事,可次等的材料依然是能用的,只不過是使用年限短了一些而已。
屋子之所以出問題,還是羅木匠侄兒的原因。
想着這些,一大爺易中海目光看向後院,微微一笑,這二大爺劉海中不是喜歡上串下跳的想要坐一大爺的位置嗎,呵呵,這一次,先把他踩下來再說。
有了決斷,一大爺易中海就大聲道:“諸位,都停一停,都停一停。”
大家聽到他的聲音,目光轉向他停下來不說話,等待下文。
“諸位,這事我覺得有必要開一次院大會了。”,一大爺易中海說着,繼續道:“這事說小了貪小便宜,說大了可是害人,必須讓劉海中道歉,儘管他是院裡的二大爺。”
易中海說着,目光轉向三大爺閻埠貴,語氣悠悠道:“三大爺,你說對不對?”
三大爺閻埠貴已經聽出了一大爺易中海言語中的“殺氣”與警告,他急忙點頭,道:“同意,這事必須開院大會,該道歉的道歉,該處罰的處罰。”
見這三大爺閻埠貴很快跟他成了同盟,一大爺易中海很滿意,先讓人去彙集院裡人,然後他去後院“請”二大爺劉海中去了。
看着一大爺易中海的背影,三大爺閻埠貴眼睛眯了眯,想着要不要趁機坐一坐二大爺的位置呢?
與他有相似想法的還有許大茂,眼睛一轉一轉的他,很快有了決斷,然後,他往三大爺閻埠貴這邊走過來,拿出要遞給三大爺閻埠貴。
“三大爺,我們去那邊說說話!”,許大茂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角落,三大爺閻埠貴一愣,很快點頭。
兩人走過去,蹲坐下來後,點然煙,許大茂輕聲道:“三大爺,這一次二大爺的位置不穩了,要是能夠趁機把他拉下來,你可就是院裡的二大爺了。”
三大爺閻埠貴可不會被許大茂三言兩語給吹懵,反而審視着許大茂,試探道:“許大茂,你不會想坐三大爺的位置吧?”
“嗯!”,許大茂點頭,一點遮掩都沒有,這院大會就要開了,必須爭取跟三大爺閻埠貴同盟。
“三大爺,你要是能夠幫我當上三大爺,我給你好處,怎麼樣。”,許大茂誘惑出聲,三大爺閻埠貴一聽這話,明顯有些心動了。
見他心動,許大茂嘴角上揚,輕聲道:“三大爺,你要是幫了我,我不光給你好處,以後在這院裡,還爲你是從。”
“你想想,要是我當了三大爺,我們找到機會,將你推上一大爺的位置,而我,緊跟你後面就行。”
魔鬼的誘惑!
不得不說,許大茂的話抓住了三大爺閻埠貴的心,又能得到好處又能收一個小弟,好像真的挺不錯的。
壓下心中的激動,三大爺閻埠貴眉頭一皺,抽了一口煙道:“這一次劉海中搞出這事,拉下他是沒有問題,可關鍵你要想選上三大爺的位置,可不容易啊。”
他差點就沒直接說,你許大茂什麼名聲還沒點逼數嗎!
一聽這話,許大茂暗罵一聲,將心中的不滿隱藏起來,這才道:“三大爺,只要你幫忙,就有可能。”
“今天晚上先把劉海中拉下二大爺的位置,然後你幫着說競選的事需要幾天時間來讓大家考慮,給我幾天時間,我想辦法拉票。”
三大爺閻埠貴一聽,頓時明白許大茂的想法了,這小子明顯是要用好處來拉票啊。
“行,我答應你。”,三大爺閻埠貴點頭同意,他又不虧,反正許大茂又不能直接坐上二大爺的位置,怎麼說他這個三大爺都該進一步了。
兩人很快達成了初步協議,抽着煙,許大茂目光瞄向院裡有資格競選三大爺位置的人。
就在他這邊想入非非的時候,後院,二大爺劉海中還有二大媽臉色都難看不已。
“老易,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二大爺劉海中咬牙切齒,讓他去檢討,就等於是把他的臉擡出來,給打得啪啪響。
明知這個一大爺易中海有藉機報復的意思,二大爺劉海中就更不爽了。
一大爺易中海聽着這話,又看着二大爺劉海中此時的表情,心中鄙視不已。
就這種思維方式,劉海中能夠升官纔怪了。
事已經掀開,就算躲着,又有什麼用呢!
換做是他,就會在羅木匠點出這事的時候,拿出道歉的態度,然後當着大家的面檢討。
如此一來,雖然面子沒了,可好歹也表達一個態度,那像這個劉海中,居然覺得裝鴕鳥這事就過去了,呵呵,笑話!
“老劉,你也不希望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吧,態度還是要拿出來的。”,一大爺易中海一副我是爲了你好的表情,內心之中,都差點笑死了。
出了這事,劉海中直接社死,能不能坐穩這個二大爺的位置還有得說。
一想到自己離婚後這傢伙多次蹦躂,易中海這個時候就覺得舒服了。
劉海中一聽易中海的話,頓時臉色漲紅,心中暗罵自己當初的貪心,暗罵羅木匠的不懂事。
“好,我去!”,劉海中紅着眼睛點頭,他多多少少已經預感到了後果,而這,就是他不能忍受的。
“行,我們就在中院等着了,你快點,大家都沒吃飯呢。”,一大爺易中海語氣悠悠說着,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二大媽就對二大爺劉海中抱怨起來,不滿道:“你怎麼會想着做這種事,現在好了,不光你臉面丟盡,我更沒有臉面了。”
都說了解你的,除了對手,就是同行了,二大媽可以想到,接下來一段時間,藉着這事,院裡一些人肯定又要在她面前陰陽怪氣的了。
不,不止這個院,估計等傳開,這片的人都要對她還有劉海中指指點點了。
“我這不是想着讓我們家的屋子建得結實些嗎!”,二大爺劉海中訕訕然解釋一句,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煙後,伸手揉了揉額頭,道:“這事麻煩了,若是有人要害我,估計這事都能傳到軋鋼廠那邊去。”
“不會吧!”,二大媽嚇了一跳,頓時有些急了,道:“那會不會被處罰?”
“我怎麼知道。”,劉海中哼哼一聲,道:“先把院裡的事情處理好再說,待會兒估計要低聲下氣了啊。”
臉皮抽抽的他真的不想去開這院大會,可一想到不去大家會更不滿意,他頓時坐蠟。
“誰讓你做出這事呢。”,二大媽又不滿出聲,哼哼一聲道:“待會兒你自己去吧,我可丟不起這人。”
劉海中嘴角抽搐,想要發火,可又不知道怎麼說,不滿冷哼一聲後,繼續抽着煙,想着要如何才能降低影響。
中院,大家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二大爺劉海中到來,一大爺易中海一看,索性先讓大家回去做飯,等吃了晚飯,再回來開這個院大會,反正劉海中又跑不掉。
前院,屋裡,李秀芝幾人議論着二大爺劉海中的事。
“這就是貪小便宜吃大虧的教訓了。”,老太太說着搖了搖頭,道:“這事是可大可小,估計還有得鬧騰。”
林大福跟佟麗都點頭同意老太太的判斷,這事是可大可小,真要牽扯出這事與屋子垮塌也有關係,那就有說法了。
院裡各家各戶都議論這事的時候,中院,秦淮茹想着二大爺劉海中幹得的事,頓時心裡覺得膈應。
膈應的同時,他想到一大爺易中海剛剛那去後院的行爲,略有所思。
“好像,有點機會!”,秦淮茹呢喃一聲,眼中精光閃爍。
明顯的,一大爺易中海是要藉着這事壓一壓二大爺劉海中,這一點,秦淮茹是同意的,誰讓她是站在一大爺易中海這一邊的呢。
秦淮茹思緒翻飛起來,她在想,可不可以藉着這事,從二大爺劉海中手裡挖出點錢來。
自家的屋子可是垮塌了的,這二大爺劉海中替換材料,如果聯想起來,也可以是原因之一的。
想着想着,秦淮茹露出堅定的表情,這一次,二大爺劉海中幹得不地道,而自己這邊,可是處於弱勢地位,就算做得過火一點,也問題不大,畢竟自家孩子棒梗現在還躺在醫院呢。
有着這個因素,那麼藉機讓二大爺劉海中出點血,應該有很大的機會吧!
“幹了!”,秦淮茹呢喃一聲,隨即,她交代小當姐妹兩人幾句後,出門就往醫院去了。
幹這事,她秦淮茹不能親自下場,她婆婆賈張氏,是最好的工具人。
秦淮茹相信,她婆婆賈張氏樂意幹這事的,前提是要分給她一點好處。
除了去讓婆婆賈張氏回來幹這事,秦淮茹還想跟她商議要開價多少,獅子大開口明顯是不行的,尺度要把握好。
來到醫院,秦淮茹拉着婆婆賈張氏來到病房外面,輕聲將事情說了,一聽這話,賈張氏頓時怒了,罵道:“好一個黑了心的劉海中,居然貪我們家的便宜,我……”
剛要繼續破口大罵,秦淮茹拉住了她,這裡可是醫院呢。
“婆婆,現在事已經出了,我們必須做出反應,總不能讓他白得便宜吧。”,秦淮茹快速轉移賈張氏的注意力,一聽這話,賈張氏頓時愣了愣,隨即,她連連點頭,冷哼一聲道:“肯定不能讓他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