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國走出屋外,大雨滂沱,待看到三大爺閻埠貴家擴建的屋子沒事,想着應該是中院或者後院的問題,剛要出去,李秀芝叫住他,遞給他一把傘。
此時,南易還有林大福以及三大爺閻埠貴一家子,都接二連三開門走了出來,他們都聽到了動靜。
“快,去中院還有後院看看。”,林大福反應也快,顧不得拿傘了,踏入院中,冒着雨就要跑過去,林家國見狀,撐着傘跑過去,父子兩人打着傘,來到中院。
此時,中院的人也開門出來,剛要詢問怎麼回事呢,就看到秦淮茹家擴建出來的屋子已經垮了。
“還愣着幹什麼,救人!”,秦淮茹正呼天搶地呢,棒梗可是在這屋睡覺的。
衆人一看,紛紛過去幫忙,大聲叫喊着棒梗。
“小心一點,都小心一點,不然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林大福大聲叮囑着,衆人也知道其中危險。
“棒梗,棒梗,我的兒啊,你可不要出事。”
秦淮茹渾身乏力,看着垮塌的屋子,淚水忍不住流,賈張氏也哀嚎着,差點暈厥。
“媽,媽,救我啊…”
各種聲音嘈雜,可還是聽到了棒梗的聲音,聲音傳來,衆人大喜過望,而秦淮茹與賈張氏是喜極而泣,急忙跑過去幫忙。
“都小心點,看準了擡,看準了擡!”,一大爺易中海大聲呼喊着,生怕又來一次二次垮塌,棒梗可沒第一次那種運氣了。
在棒梗的哭聲中,衆人總算把棒梗給“挖了”出來,驚魂未定的棒梗被秦淮茹抱住後就大哭起來。
“小心點把他搬出來,他的腿被軋了。”,大雨雖然洗去了血水,可棒梗那動不了右腿的樣子,幾人都看到了。
秦淮茹一聽,剛要把棒梗抱起來,稍微一動,棒梗就疼得叫喊起來。
衆人見狀,紛紛過去幫忙,總算把棒梗擡出來,然後分出幾人,送往醫院去了。
“這是什麼豆腐渣工程?”,林家國看着這垮塌的屋,有些無語,旁邊一起抽菸的人聽見這話,紛紛點頭同意這說法。
“必要要去找擴建的人問清楚。”,三大爺閻埠貴一臉心有餘悸,他可是記得,這個院擴建的時候,找的都是一幫人。
棒梗這屋出了問題,那其他的屋會不會也有問題?
這特麼只是下了大雨,吹了風而已,要是冬天大雪紛飛,豈不是要把人給埋了?
他這麼一說,院裡擴建的人都紛紛點頭,唯有二大爺劉海中,眼中閃過一道驚慌,不過很快掩飾過去。
夜晚是有些寒冷的,一個個都渾身溼透了,也沒多聊,紛紛回家換衣服去了。
“棒梗沒事吧?”,屋裡,換了乾衣服的林家國父子兩人剛坐下,佟麗就給兩人倒了溫水,驅驅寒意。
“估計腿斷了,不過算他運氣好。”,林大福喝了幾口溫水,感覺舒服一些,道:“這擴建的屋子估計有問題,太容易垮塌了。”
林家國點頭,道:“待會兒等雨小一些,去醫院看看吧。”
幾人點頭,都是一個院的,這個時候出了這事,該幫忙的得幫忙。
抽了兩根菸後,雨總算小了些,院裡要去醫院看看情況的不少,大家索性一起去了。
來到醫院,看到一大爺易中海還有秦淮茹幾人正坐立不安,衆人走過去詢問情況。
“右腿骨折了,正在做手術,頭還有背上也開了口子,這小子運氣還算好。”
一大爺易中海說了大概情況,衆人一聽,安心了一些,佟麗幾人去安慰秦淮茹還有賈張氏,眼看手術需要時間,又確定棒梗沒有大問題後,衆人先回四合院。
第二天,院裡的人都有些疲憊之色去上班,待上班的人都離開後,秦淮茹才一臉疲憊從醫院返回四合院。
“秦姐,棒梗手術完成了嗎?”,看到秦淮茹,李秀芝幾人走過去詢問起來,秦淮茹點頭,一副慶幸模樣道:“雖然右腿骨折了,不過還算運氣好。”
說着,她忍不住流淚道:“他要是出了事,我都不知道怎麼活了。”
直到現在,她依然心有餘悸,見她這模樣,幾人安慰幾句後,樑拉娣道:“淮茹,我覺得你得去找給你家擴建屋子的人,這說垮就垮了,說不過去吧。”
三大媽點頭,附和道:“不光你要找,我們也要找,都是一幫人擴建的,你家那屋都垮了,我們這邊也一樣要調查。”
“我也是這樣想的。”,秦淮茹咬牙切齒出聲,這一次,她可是差點失去了兒子,擴建屋子的錢她可是給足了的,這才住了多久,就出事了,這不是害人嗎!
“那你先休息休息,等二大爺劉海中下班,我們就去找他,擴建的人,可都是他牽線的,等問清楚了人,我們一起去找人。”
同仇敵愾的三大媽說着,旁邊家裡也擴建的人紛紛點頭,秦淮茹感謝一聲後,先去中院屋裡換了衣服,又拿了一些東西,請院裡的人暫時幫忙照看小當兩人後,又去了醫院。
就在院裡擴建的家庭羣情洶涌的時候,街道那邊的工作人員知道了這事後,也來到四合院這邊查看詢問情況。
軋鋼廠,車間裡,二大爺劉海中上班的時候精神都不集中,一想到秦淮茹家擴建的屋子垮塌了,劉海中就倒吸口涼氣。
想着一些事,劉海中等不及下班了,直接請假,出了軋鋼廠後,他坐着公交車,一路來到另外一片區。
劉海中腳步飛快來到一處院子,看到院裡有人幹着活,他黑着臉走了進去。
“羅木匠,你還說你們手藝好,屋子垮了。”,劉海中走進來就黑着臉出聲,正幹活的五十來歲的人聽見聲音,偏頭看去。
“老劉,你剛剛說什麼?”,羅木匠停下手中的活計,詢問起來,劉海中冷哼一聲,眼前幾步,道:“你上一次帶着人在我們院擴建的屋,垮了一間,還差點死了人,現在人在醫院呢!”
“不可能!”,羅木匠一臉不敢相信,急道:“你要是說時間長了垮塌我無話可說,可這半年都不到,怎麼可能!”
“還不可能?呵呵,都垮了一間了。”,劉海中冷笑起來,盯着羅木匠,有些心虛道:“羅木匠,當初我就是請你換了好樑而已,你也不至於把那屋做成豆腐渣工程吧!”
說着這話的時候,劉海中後悔死了,當初羅木匠是他牽線的,所以擴建的時候他動了心思,想着挑選材料好一點的放在自家屋子上。
當時羅木匠收了自己的菸酒後,就點頭了,便從秦淮茹家擴建的那屋的材料換了好一點的。
簡單來說,就是相對好的換了差一點的。
那個時候,劉海中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爲就算秦淮茹家那屋過幾年出了問題,也不會暴露這換材料的事情來,時間,是最好的理由。
可他沒有想到,昨天一場大雨大風,秦淮茹家的屋踏了!
這如何讓他不慌,別的不說,這事要是暴露出來,問題就大了。
“老劉,你別騙我!”,羅木匠此時也有些慌,不過他依然堅決道:“老劉,材料是換了一部分,可你覺得我敢亂來嗎?”
“這要是亂來,不光砸我的招牌,還要出大事,你覺得,我會這樣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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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又看羅木匠的表情,劉海中頓時也愣住了,稍微這麼一想,羅木匠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他要是偷工減料做得過分了,出了事,他估計也跑不了啊。
拿出煙,兩人都抽了起來,羅木匠詢問了具體情況,劉海中也沒有隱瞞,將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聽完,羅木匠汗都下來了,難怪這劉海中上門就黑着臉咄咄逼人詢問出聲,真要死人了,牽扯的問題就大了。
現在事也不算小,畢竟有人受了傷進了醫院。
“羅木匠,你要確定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偷工減料?”,劉海中神色凝重詢問出聲,一個屋垮了,院裡擴建的人是不會不找人的,真要查出問題,他估計也要被牽連。
“沒有!”,羅木匠搖頭,確定道:“除了你讓我換了一些材料,其他的都沒有問題。”
“不過我也換了那個屋的部分材料而已,就是材料差了一點,可也不至於垮塌。”
劉海中聽着,頓時鬆了一口氣,抽了幾口煙後,叮囑道:“這事我們兩個都不能說,不然非得鬧翻天不可,你明白嗎?”
聞言,羅木匠苦澀一笑,還是點頭了,他知道,這一次屋子垮塌,他多年經營出來的名聲,都要誇一半,如果再出了換材料的事,那以後就別想再幹這行了。
“走吧,我跟你去看一看。”,羅木匠將菸頭扔了,決定親自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問題。
最後能夠找到問題,然後順利解決,如此一來,影響就能壓到最低。
劉海中點頭,兩人快步離開,直奔這邊四合院而來。
兩人剛來到四合院,立即被人圍住了,都怕自家擴建的屋會垮塌,說話都有點衝。
面對一幫女人,二大爺劉海中還有羅木匠叫苦不迭,兩人連番保證,可就是說不通,誰讓秦淮茹家那擴建的屋垮塌的殘垣斷壁還沒有收拾呢。
有這麼一個直觀的對比,她們能相信羅木匠纔怪了。
“二大爺,你當初找人的時候也得找個靠譜的吧,我們大家相信你,可現在呢,屋子垮了。”
羅木匠被懟得自閉後,三大媽幾人也沒忘了二大爺劉海中,一張口,那叫一個埋怨。
“就是,二大爺,當時你還拍着胸脯保證呢!”
“……”
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二大爺劉海中給說臉黑了,這個時候,他二大爺的身份一點都不管用。
眼看二大爺劉海中被埋怨,話越來越難聽,二大媽可忍不了,怒道:“當初說了各家找各家的,可你們怕麻煩,說擴建也不急,索性都找一幫人好了。”
“怎麼的,現在又怪上我家老劉了,一個個的,怎麼都像是白眼狼似的。”
怒懟幾句,一下子把這些人的“火力”給暫時壓制住了,還沒等二大爺劉海中還有羅木匠緩口氣呢,回了神的這些人可就不樂意了。
“二大媽,你這是逃避責任,秦淮茹家的房子垮了是事實吧,誰知道我們家的屋子會不會出問題呢?”
“就是,二大媽你……”
“……”
好傢伙,你來我往的,就演變成了吵架,二大媽雖然一個人,可絲毫不落下風。
李秀芝跟樑拉娣剛要去勸架,老太太拉住了兩人,輕聲道:“先別去,一個個都憋着火呢,只要不打起來,要吵架就先吵架吧,等火氣稍微發泄出來再說。”
兩人聞言愣住,老太太眼睛眯了眯,嘆息一聲道:“你們現在就算去拉也拉不住,說不定還會讓一方覺得另外一方心虛。”
“先看着,只要不打起來,等她們吵着。”
李秀芝跟樑拉娣一聽,很快反應過來了,這事可不算小,要是處理不好,二大爺一家子估計要被人埋怨的,真要這個時候讓這些人覺得二大媽心虛,誰知道又會鬧出什麼動靜來。
老太太這邊不讓去勸架,聾老太太那邊也拉住了想去勸架的一大媽,說法都差不多。
羅木匠跟二大爺劉海中眼看幾人都快吵翻天了,無奈之下,只得先去了街道那邊,這個時候,非得有能震住場面的人才行,不然就光是看着勸架了。
兩人去街道那邊的時候,一大爺易中海跟賈張氏從醫院回來了,一回到四合院,就聽見吵架聲。
賈張氏稍微聽了幾句,心中的火就憋不住加入了戰場,一想到自家孫子差點沒了,賈張氏怎麼可能還能忍住。
一大爺易中海這一次倒是沒有阻止賈張氏,實在是棒梗這一次差點完犢子也太嚇人了些。
有賈張氏加入戰場,二大媽終於堅持不住了,實在是在吵架方面,賈張氏在這個四合院是獨一檔的存在。
眼看賈張氏繼續咄咄逼人,一大爺易中海終於出聲,道:“行了,先別吵了,你們剛剛羅木匠跟二大爺剛剛出去找街道那邊的工作人員,應該就快到了。”
賈張氏一聽還要再鬧,易中海拉住了她,道:“現在屋子怎麼垮的還需要調查,吵架有什麼用?”
有一大爺易中海鎮着賈張氏,其他人,也紛紛偃旗息鼓了。
鎮住這些人後,易中海才拉着賈張氏回屋去換衣服,二大媽看着這翻臉的幾人,哼哼一聲,轉回後院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院裡的人都在等着二大爺劉海中還有羅木匠返回,直到院裡上班的人下班回家,兩人才跟着街道的兩個工作人員到來。
賈張氏一看到羅木匠就開罵,還想上去打人,一大爺易中海拉住了她,羅木匠看着怒火沖天的賈張氏,苦笑起來,對兩個工作人員道:“我們先查看一下吧,我真的沒有偷工減料啊。”
兩個工作人員聽着都搖頭,道:“林主任讓人去請了人,你是建屋的人,就是你說了沒問題,人家也不信你啊。”
羅木匠一聽這話臉都黑了,這是把自己當做壞人了唄。
雖然心有不爽,可他也沒敢反駁,就像兩個工作人員說的,能不能找出原因還不好說,就算找到了,這院裡的人也不信他羅木匠。
羅木匠抽着煙,腦海裡儘量回想着過程,想要找出原因,此時,二大爺劉海中聽着兩個工作人員的話,背後冷汗直冒。
這眼看動靜越來越大,他越覺得心虛啊,萬一找不到原因,羅木匠會不會說出換材料的事呢?
劉海中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些,當初他沒敢動同樣擴建的三大爺閻埠貴家的材料心思,就是知道三大爺閻埠貴能算計,盯着呢,而其他家也是如此。
所以,他貪點小便宜,目標就放在了秦淮茹家,想着秦淮茹不懂這種事,又想到她家擴建的這屋不大,材料換了一些問題應該不大。
可誰知道會出這種事啊!
心裡無比後悔的二大爺劉海中此時祈禱着能找出原因,到時候羅木匠應該不會再點出這事。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林主任帶着人了,看到同行,羅木匠苦着臉,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中院,有林主任坐鎮,羅木匠也能過去一起檢查了,兩人檢查的時候都是老大梁,儘管知道垮塌後多半找不出問題來,可羅木匠還想努力一下。
大家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一些,等着兩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你覺得能找到嗎?”,南易輕聲詢問,抽了一口煙,旁邊的林家國搖了搖頭,道:“夠嗆!”
“這種事情,誰知道是什麼原因呢!”
南易微微點頭,警察查案都需要線索呢,再看看這垮成廢墟的屋子,想要找出原因不是一般難。
兩人說着話的時候,羅木匠兩人看了一圈,林主任就詢問起來。
提着斧頭,林主任請來的人一斧頭砍了一根樑,目光看向羅木匠,然後對林主任道:“具體原因還沒找到,不過這材料,差了些。”
“這家人建屋的時候,是不是沒有錢從而想着用這差一點的材料先穩住幾年?”
一個問題,幾句話,可把大家聽懵了,什麼穩住幾年?誰家建屋不希望越久越好的。
這時,建屋的家庭看向羅木匠的目光都不對勁了,懷疑起來。
秦淮茹家這材料差,那自己建屋的材料,是不是也是一樣呢?
羅木匠處在衆人的目光中,頓時頭皮發麻,他沒有想到,這個同行眼光居然如此毒辣,看了一圈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頭皮發麻的還有二大爺劉海中,這時的他,差點因爲乏力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