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這眼看三位大爺都沒有出聲的意思,許大茂有些不樂意了,小錢錢沒了心情不爽着呢,還得等到什麼時候去?
“三位大爺,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們還有事忙呢!”,許大茂一開口,頓時引起一些人附和,二大爺劉海中一看,頓時臉一沉,道:“這人還沒來齊呢,在等等。”
話說着,他目光轉向林家國幾人,道:“都去把你們家的人找來,今天這院大會可是警示大會,都得來聽聽。”
林家國一聽,頓時眉頭一皺,道:“二大爺,我爸帶大胖三個出去溜達了,秀芝正帶着三個小的呢,老太太年紀大了,出來站着幹什麼。”
“有我在這裡聽着就成,有什麼事我會告訴我家人。”
他一說這話,南易幾人也附和起來,二大爺劉海中臉有些黑,這是不給他面子?
剛要呵斥一聲,這時,一大爺易中海眼睛眯了眯,道:“行了,老劉,人家家國那邊孩子小的的小,年紀大的老的老,不必全部叫來吧。”
一句話把二大爺劉海中給說“醒”了,該死的,剛剛就不應該在林家國那邊喝酒,這酒意都影響自己的思維了。
二大爺劉海中反應過來不說,此時,衆人也聽出了一大爺易中海語氣中的陰陽怪氣,都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許大茂自然也是聽出來的那一個,眼睛一轉的他,嘿嘿一笑,準備看好戲。
要說院裡這三位大爺的位置,許大茂是有些想法的,只是沒想過去行動而已,不過要是三位大爺內部彼此針對起來,他不介意扇陰風,點鬼火,萬一真的能拉下來一個呢。
他這邊思緒翻飛的時候,被一大爺易中海一句話給堵住的二大爺劉海中,哼哼一聲,大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院大會。”
“今天開院大會,就一個目的,那就是要批評一大爺易中海,許大茂,秦淮茹搞的賭局問題。”
此言一出,一大爺易中海,秦淮茹還有許大茂都有些懵,其他人也愣住。
回了神,衆人看向二大爺劉海中眼神中,都有些怪異。
“原來如此!”,一大爺易中海聽着這話,頓時反應過來了,看着二大爺劉海中還有三大爺閻埠貴,心中暗罵一聲。
一定是兩人看到賈張氏改變給他易中海帶來的威望提升,從而又有了齷齪的心思。
“二大爺,你什麼意思?”,許大茂不滿了,這已經輸了錢,本來就很不爽了,現在還要搞什麼批評大會,去特麼的吧!
他不滿,秦淮茹也不滿,只不過她沒有說話,準備先看看情況再說。
“什麼意思?”,二大爺劉海中目光盯着許大茂,冷哼一聲道:“許大茂,你們搞的這個賭局影響太過惡劣,涉及的錢財數目太大,都傳到這片去了,影響不知道有多大。”
“你們說說,這要是被街道的領導知道,我們院不知道要被怎麼批評呢。”
“現在,你們三個依次當着大家的面做自我檢討,並警示大家,以後不要搞這種賭局,影響惡劣得很。”
說着,二大爺劉海中目光轉向一大爺易中海,道:“老易,你是院裡的一大爺,檢討必須深刻,不然你還是不要當一大爺了。”
二大爺劉海中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一大爺易中海,當決定開啓這一次院大會的時候,就是準備把易中海給嗯下來摩擦摩擦的。
一大爺易中海看着他,臉色難看,就要反駁,他是不允許被二大爺劉海中如此擊潰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威望的。
話還沒說呢,旁邊的三大爺閻埠貴語氣悠悠道:“老易,老劉說得對,這一次你必須檢討。”
“我們這開院大會處理是爲你好,真要鬧到街道那邊的領導知道了,可不就是檢討的事了。”
三大爺閻埠貴一副明明要摩擦你卻是爲你好的模樣,可把一大爺易中海給噁心得不行。
他知道三大爺閻埠貴是用話術威脅他,要麼乖乖檢討,要麼應對以後的麻煩。
一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的前戲,看得林家國幾人滿頭黑線,好傢伙,這二大爺劉海中與三大爺閻埠貴在賭局開始的時候沒有阻止,偏偏這個時候來要求一大爺易中海幾人檢討,明顯就是衝着一大爺易中海去的。
眼看一大爺易中海被逼得下不來臺,秦淮茹出聲道:“二大爺,三大爺,這又不是什麼賭局,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見證我婆婆的進步,是用這種特殊的辦法給她壓力呢。”
秦淮茹說着還給許大茂使眼色,許大茂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急忙點頭道:“不錯,我們這是給張大媽用特殊的辦法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賭局的意義給改變了,二大爺劉海中還有三大爺閻埠貴臉黑了下來,而此時,賈張氏是最臉黑的一個。
聽聽秦淮茹還有許大茂的話,好嘛,就差直接說她賈張氏以前不行,正改變呢。
這話扎心!
賈張氏下意識的就想罵人,可一大爺易中海目光瞪了她一眼,要罵人的話被嚥了回去,賈張氏冷哼一聲,轉身就進了屋。
她沒鬧騰,秦淮茹頓時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二大爺還有三大爺,似笑非笑道:“兩位大爺,你們兩個是誤會了,話都說開了,誤會也解除,這院大會就不必了吧。”
一大爺易中海嘴角上揚,差點直接給秦淮茹豎起大拇指,這纔對嘛!
“老劉,老閻,你們開這院大會的本意是好的。”,一大爺易中海站出來,看着大家,道:“這事呢,我是真的要給大家道歉,畢竟十塊錢的押注這事呢,影響確實不好。”
“是我沒有考慮好,這算是好心辦壞事了,大家呢,以後別搞這種賭局,賺錢不容易。”
說着,一大爺易中海手指了指兩位大爺,笑道:“兩位大爺是負責的,糾正了我的錯誤,我在這裡先感謝他們。”
“老劉,老閻,我謝謝你們的警示了,謝謝。”
一大爺易中海微微鞠躬,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轉身看着大家,道:“明天我會去找街道的領導說清楚這事,免得有人說我們院的人亂來。”
話音落下,一大爺易中海側身退後幾步,將現場教給二大爺還有三大爺。
此時,兩人還懵着呢,這突然的,秦淮茹搭臺,易中海表演,怎麼感覺不是批評大會,而是報功大會呢。
“火候差太多了啊!”,林家國看着二大爺還有三大爺,微微搖頭,相比一大爺易中海的話術,兩人那是差遠了。
“既然已經結束,那我就去買東西了。”,何雨水突然出聲,補了一句,她精明得很呢,這要是許大茂拉出來挨批,誰知道許大茂會不會把秘密賭注也說出來。
涉及的錢一多,意義就不一樣了,何雨水可不想事情鬧大,自己也倒黴。
何雨水不光說,還拉着嫂子秦蓮,就離開中院,養前院去了。
二大爺與三大爺臉色很黑,這何雨水,偏偏這個時候拆臺。
正要說話呢,傻柱見兩個傢伙臉色不太好看,急忙道:“既然沒事了,我也出去買包煙,煙都沒了。”
他一走,林家國與南易對視一眼,微微一笑,林家國道:“我還得去哄孩子睡覺呢,既然沒事了,我也散了。”
“我也一樣!”,南易嘿嘿一笑,跟林家國就離開中院,許大茂看着離開的幾人,嘴角抽搐,還是錢的作用大,這幾個傢伙,這個時候知道助攻了。
幾人接連拆臺,其他人一看,也紛紛走人,二大爺劉海中臉色漲紅,想要罵人,三大爺閻埠貴臉色也不好看,剛要叫停大家,這時,閻解成走過來,道:“爸,走吧,我還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閻解成自然也不希望自家老爹繼續追究下去,誰讓他老婆於莉也加入賭局,還贏了許大茂十塊錢呢。
真要公開出來,事會鬧大,他老爹還會因此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便宜了二大爺劉海中。
“你幹什麼呢!”,三大爺閻埠貴很不滿,這說好的要給一大爺易中海好好摩擦摩擦呢,這算是什麼鬼結局。
再不滿,三大爺閻埠貴還是被兒子拉走了,眼看同盟也沒了,二大爺劉海中頓時傻眼,他掀開這院大會的目的是什麼來着!
許大茂與秦淮茹各自回家,一大爺易中海看着二大爺劉海中,笑呵呵道:“老劉,你這個院裡的二大爺還是做得很好的。”
“以後就得這樣,我這個一大爺要是做錯了什麼,你得在旁邊提醒提醒啊。”
“一大爺”這三個詞易中海語氣加重,彷彿再說,你劉海中再怎麼蹦躂,這個一大爺的位置,輪不到你坐。
論扎心,一大爺易中海也是有一手的!
今天差點被這傢伙藉機壓制一手,易中海是很不爽的,現在給二大爺劉海中來點扎心的話,正合適。
二大爺劉海中聽着這話,頓時差點氣得吐血,這個易中海,是把他當做小弟教育了嗎!
“哼!”,一聲冷哼,二大爺劉海中拂袖而走,看着他的背影,一大爺易中海曬笑起來,就這本事,還想搶奪一大爺的位置,呵呵,笑話!
底氣已經上來的易中海轉身回屋,安慰賈張氏去了,不,應該說是誇獎,今天賈張氏的表現,就非常好。
前院,三大爺閻埠貴聽完兒子的解釋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好傢伙,這賭局這麼大的嗎!
想要罵人,可於莉又是兒媳婦,三大爺閻埠貴臉色變換幾下,回屋睡覺去了。
屋裡,林家國還有南易說着院大會的事,李秀芝還有樑拉娣有些無語,這還差點被牽連了。
“看來只要沾“賭”字的都不能沾染。”,李秀芝吐了吐舌頭,道:“明天我就去把十塊錢用了,免得再想起這事。”
林家國幾人笑了起來,幾人正說着話呢,就聽到傳來二大爺劉海中棍棒教育的罵聲,幾人面面相覷,好吧,爲劉光天幾人默哀三分鐘。
一場“權利演變挑戰”就這樣結束,一大爺易中海爲了以後在這事不被兩人拿捏,第二天就去了街道那邊說明了緣由。
街道那邊的工作人員也來到院裡,警示了院裡人後,就離開了。
“老閻,易中海還真是狠啊,把賈張氏當做筏子,成全他自己。”,二大爺劉海中憤憤不平,聽聽現在這片關於這事的說法,除了時不時調侃一下賈張氏的改變方法,易中海可謂是“名聲大噪”啊。
“人家那是夫妻,你有什麼辦法?”,三大爺閻埠貴也有些幽怨,這事他是不想摻合了,再深挖下去,挖出了兒媳婦於莉,到時候丟臉的還是他三大爺閻埠貴。
二大爺劉海中自然也察覺了這事,雖然不知道原因,可三大爺閻埠貴經常縮頭,他也習慣了。
“哼,我就不信會等不到機會。”,劉海中哼哼一聲,他想升官那是想瘋了的。
在軋鋼廠,當了組長的他想要升上去沒有辦法,可在這個四合院,那是得瞄準一大爺的位置,畢竟二大爺的位置距離一大爺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希望大大的。
“那就有機會再說吧!”,三大爺閻埠貴撇撇嘴,聊了幾句後,兩人各自離開。
不得不說,有着一大爺易中海還有秦淮茹聯手壓制賈張氏,少了賈張氏的鬧騰,院裡的雞飛狗跳都少了一些。
賈張氏依然做着手工活計,不過沒有上個月努力了,秦淮茹跟易中海也沒有逼迫過甚,這樣的結果兩人都滿意了。
就在院裡這邊平靜起來的時候,外面有些人的目光,卻瞄向了這個院的一些人。
事情的源頭還是棒梗的原因,他每天用出去玩耍的方式悄悄來到師傅“巧手候”家學習,學習的時候,時不時念叨着等本事學成了要拿誰誰先開刀。
剛開始,“巧手候”還以爲是孩子之間鬧矛盾,讓棒梗這孩子給記恨了。
可直到劉滑頭的長輩劉八指出獄,幾人再一次見面,劉八指帶着易小敢同大家互相認識後,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一跳,易小敢想要“吸血”的對象易中海,居然跟棒梗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巧手候”頓時興趣也來了,他跟劉八指吃飯的“手藝”就不是一個路數的,可這莫名的又扯在一起,用老一輩的話說,這是撞起來了,得講講數。
棒梗可是他的真傳弟子,真要讓那個跟他牽扯不清的易中海被易小敢還有劉八指給拿捏了,他“巧手候”還有什麼面子。
可仔細問了棒梗後,“巧手候”有些把握不住了,棒梗這小子言語中對那個叫易中海的可沒有多少客氣,儘管她的奶奶已經改嫁給易中海。
“老兄,你這徒弟,性子有些涼啊!”,劉八指多通透啊,一聽棒梗的言語,就差不多看得出來,這小子,將來大有可能就是個寡恩的。
“巧手候”當然聽懂了,不以爲意,反而呲笑一聲,看着劉八指道:“我們這些人,就是爛人之輩,他這心性,更適合我們要走的路。”
說着,他的目光,瞄了瞄正跟劉滑頭吹牛打屁的易小敢,對劉八指咧嘴一笑道:“就你這小門徒,還不是一樣嗎!”
劉八指頓時被噎住,說到薄涼寡恩,易小敢是已經定性了的,相比棒梗還小,以後還有一絲改變的可能,易小敢估計連改變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對視一眼,都莫名笑了起來,都是老狐狸了,混到這地步,彼此都知道什麼想法。
他們這路數,想要靠徒弟養老,呵呵,那簡直就是笑話。
想要有一個體面的結局,除了小心謹慎外,就是在能夠控制徒弟的時候,藉着徒弟的手多“吸血”一點,等發現情況不對,乖乖走人,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終老此生。
“老兄,既然不必要講數,那你有沒有一點想法?”,劉八指出聲,出獄是出獄了,可他已經是窮光蛋,不然也不會指點易小敢先查着一些事。
“當然有。”,巧手候點頭,既然確定棒梗這小子的想法後,他也有些心思了,坐吃山空的他可是把錢揮霍一空了,沒有錢,這日子是過不下去的。
至於存錢?呵呵,他們這種人以前要是能夠好好存錢過日子,早走正行去了。
“既然如此,我這邊的事急不得,不過你這邊,還是可以着手的。”,劉八指說着,眼睛眯了眯,試探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破了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規矩?”
巧手候見劉八指說完以後目光看向棒梗,頓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便笑道:“規矩嘛,當然要遵守,畢竟兔子不吃窩邊草是爲了自己好。”
“不過。”,他話鋒一轉,手指了指棒梗,咧嘴笑道:“不過這小子距離出師還早着呢,這一次出手的不會是他,所以也不算破了規矩。”
聞言,劉八指看着巧手候,嘆息一聲,時代變了啊,他們這種人,過得是越發艱難了,那像年輕的時候,那種環境,纔是適合他們的時候。
這年頭,像他們這種人,一不小心,被抓住就是去勞改的下場,那像沒有解放之前,只要不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那活得叫一個滋潤。
換做以前的環境,巧手候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規矩就是規矩,可惜啊,時代的改變,逼得他們不改變都不行。
“老兄,那我得先靠着你過一段時間日子了。”,劉八指笑呵呵出聲,巧手候沒有拒絕,點頭道:“那就先住着吧,順便指點指點這小子。”
巧手候說着指了指棒梗,然後又道:“不過有一點我們必須先說清楚,我這徒弟學藝的事,你們不能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