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話說完,心裡是很緊張的,只希望吳郵等人相信他的話,讓這事就停在這一步,並能讓他能少幾分責任。
一旦他咬死說是敲詐,易小敢雖然會倒黴,可吳郵等人也會問詢其中內情,追根溯源,而這,就是易中海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易小敢要保!
此時,幾個警察看向易中海的表情都是有些異樣與歎服的,從理智的角度來看,易小敢等人有錯,可易中海設局報復也有錯,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吳郵看着易中海,眉頭一皺,易中海被易小敢等人鬧得離了婚,又設局報復,雖然易小敢被抓去勞改,可不關易中海多大的事,他只是在背後推了一把而已。
然而,事情真的這樣簡單嗎?
聽着易中海的說話是真的邏輯自葜,他之所以在自己等人去問詢的時候沒說出易小敢來,就怕自己等人查到他設局報復的事。
合理嗎?很合理!
從另類的角度來說,這和做賊心虛有得一比!
可吳郵怎麼覺得,這事怎麼還有其他說法呢!
看到吳郵眉頭緊鎖,易中海的心跳加快,生怕吳郵緊抓不放,就在他神經緊繃着的時候,吳郵道:“易中海同志,像這樣的事,就不應該自作主張,你當初要是報警,還會出這樣的事嗎?”
這話一出,易中海頓時鬆了一口氣,神色轉而苦澀道:“吳隊長,我錯了,當時就想着家醜不可外揚了。”
“我錯了,什麼樣的處罰我都可以接受。”
安了心的易中海將自己放在弱勢地位上,他明白得很,這些事上,他雖然有錯,可也不是什麼大錯,誰讓他易中海是含恨出手呢,再加上那幾人在村裡的名聲不好,這麼多有利的條件,可都是在他易中海這邊。
吳郵審視着他,隨後抽了一口煙,道:“行了,我們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這事你雖然有錯,但沒造成什麼難以挽回的後果。”
“不過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不要再自作主張了。”
“是是是,以後我不敢自作主張了。”,易中海連連點頭,保證出聲,吳郵讓人去將易小敢幾人帶出來,當着易中海的面開始教育起來。
易小敢本來是很緊張的,還以爲易中海會藉機給他來一次狠的,至於易中海有沒有這樣的狠心,易小敢一點也不懷疑。
可聽着聽着,他頓時差點忍不住激動跳起來。
是補償,而不是訛詐!
得到這樣的結論,易小敢幾人都一臉不敢置信模樣,隨之而來的是喜悅。
一旦被認定爲訛詐,以兩百塊錢的數目,易小敢估計又要回去那個地方了,而他們這幾人,少不得又要吃瓜落。
現在好了,不是訛詐,那麼他們就沒多大事了,至於給易中海套麻袋的事,大不了是批評教育,補償點醫藥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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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叔,是我錯了!”,易小敢果斷低頭,他勞改的時候別的什麼沒有學到,應變能力還是學到一點的,既然易中海說了是補償,他也必須落定這個事實。
就算心中再恨易中海,這個時候,也必須隱藏心中。
這不,易小敢一副後悔,感激,愧疚的模樣,如同孫子一般,就差點跪倒在易中海面前痛哭了,活脫脫的一個悔恨人模樣。
看着易小敢這樣,易中海是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相反,他心中還很警惕。
如果易小敢是真的悔恨,他自然會高興,以後分道揚鑣,各走各路。
可易中海明白,這傢伙只怕依然恨着他,現在這悔恨的模樣,都是裝的而已。
他警惕,是因爲易小敢不再像以前一樣如同愣頭青一般,而是頗有心計了,這樣的變化,讓他心中不安。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一手摁死易小敢,可關鍵現在不能啊。
事由小變大,吳郵他們是不會輕易結案的,不把事情搞清楚,肯定絕不罷休。
想着這些,易中海也苦着臉,嘆息連連道:“你這孩子,以後別想着走歪路了,我補償給你兩百塊錢,就是希望你有個正經的路子走。”
“你們有錯,我也有錯,一筆寫不出兩個易字,以後啊,我們別鬧騰了,不然讓人看了笑話。”
一邊說,易中海還一邊拍拍易小敢的肩膀,好一副“釋仇和解”圖啊,看得易小敢的幾個狐朋狗友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他們可是知道的,易小敢對易中海那叫一個恨啊,可現在兩人就差抱頭痛哭了。
“中海叔,我聽你的,以後我一定走正經路子。”
易小敢連連保證出聲,配合着易中海表演,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差沒發誓了。
吳郵等人一看,就開始趁機批評起來,既然易中海有和解的意思,他們也不準備追根究底了。
面對批評,易小敢跟易中海都一副我錯了,我很羞愧的模樣,等訓了好一會兒,吳郵才讓他們離開。
易小敢跟易中海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一點處罰都沒有了?
隨之而來的是興奮,兩人連連感謝,而後又保證不敢再胡來後,就走人了。
收起筆錄,一個警察道:“隊長,這種事,如果我們來處理,不知道要多麻煩。”
這人說着嘆息一聲,作爲警察,他們不怕罪犯,可就頭疼這種家長裡短的事,因爲處理起來真的會讓人崩潰。
“報告給領導吧!”,吳郵笑了笑,儘管他心中還有些疑惑,可不準備調查下去了,與其在這種事上浪費精力,還不如將精力放在其他地方呢。
又不是涉及什麼大案子,吳郵心中有數,畢竟有些事,該和稀泥就和稀泥,他們可沒有“小腳巡邏隊”在解決這種類似的事情的戰鬥力。
“是,隊長!”
……
走出派出所,又走了一段距離後,易中海停下腳步,拿出煙,散給易小敢還有幾人,自己點燃一根菸後,抽了一口,他看着易小敢,語氣悠悠道:“易小敢,這一次,我算是救了你一次,人總要知恩求報的。”
“我也不需要你報什麼恩,這以後,別再打擾我,行嗎?”
易小敢也抽着煙,緩解一下緊繃神經放鬆下來的疲憊感,聽着易中海的話,他呵呵一笑,道:“中海叔,這一次確實需要謝謝你,放心,我易小敢雖然是個爛人,也有點良知不是。”
“希望吧!”,易中海深深看了易小敢一眼,不準備聊下去了,只希望經過這事,能讓易小敢不敢輕易再找到藉口來算計他。
吐了一口煙,易中海看了幾人,最後對易小敢道:“你好自爲之吧,現在我設局報復你們的事已經跟警察說清楚了,以後我沒有什麼怕的,你要是再敢訛詐我,就等着我報警吧。”
把話說開的易中海轉身就走人了,易小敢看着他的背影,臉色陰沉下來。
剛剛易中海的話,確實點中了他的死穴了,之所以敢訛詐易中海,就是了定易中海不敢把這事給捅出來。
畢竟他易小敢是個爛人,可以什麼不在乎,而易中海不同。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想要拿捏的把柄已經消失了,這讓他心生不爽的同時,就多了幾分憤懣。
誰讓易中海這個“血包”,就這樣脫手了呢!
“你們先回去,我得去看望我師傅!”,易小敢抽了幾口煙,對幾個狐朋狗友說着,轉身也走了。
他確實是要去看望還在勞改的師傅,想讓他幫着分析分析,從經驗來看,他易小敢太稚嫩了。
之所以去找師傅,是易小敢覺得這其中有點不合理,不合理的地方,就是易中海放過了他。
一路來到勞改之地,看着熟悉的環境,易小敢下意識的就是一哆嗦,這裡給他的記憶太深刻了些。
經過幾道程序後,易小敢見到了他在勞改的時候認識的師傅劉八指。
抽着煙,劉八指一副如同神仙不換的舒爽模樣,聽着易小敢說着他出去後做的事。
煙抽了一根,易小敢又給師傅劉八指點上一根,道:“師傅,求指點!”
劉八指看着易小敢,咧嘴一笑,煙霧繚繞中,他嘿嘿一笑,眼中精光閃爍道:“小子,這個叫易中海的要麼真的是好人,給你的兩百塊錢補償,確實是因爲設局讓你吃了大苦頭。”
“要麼,就一定還有其他原因,迫使他不得不想要了結這事。”
易小敢聽着,頓時有些稀裡糊塗的,劉八指又抽了一口煙,笑問道:“我問你,爲什麼易中海設了一個局,你們五個人中,就只有你被抓來勞改?”
“是我原本犯了錯。”,易小敢直接說出原因,而事實就是如此,在易中海設局報復的局中,他的哥哥嫂嫂以及那兩個老頭雖然吃了大虧,可也沒抓來勞改什麼的。
他之所以被抓來勞改,就是在這個局中,因爲翻出了他以前他偷雞摸狗的勾當,這才被抓來勞改的。
“這就對了。”,劉八指靠着椅子,目光悠悠,微微一笑道:“說來說去,都是你們鬧騰在先導致易中海離了婚,就算設局報復你們,他也是剋制的。”
“而這一次,他居然沒趁機報復,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當初你們鬧騰的時候,他離婚的原因,其中有說法了。”
聽着這話,易小敢頓時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看着他,劉八指搖了搖頭,繼續道:“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緣由,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你若是想繼續拿捏易中海,就必須找到其中的內情。”
說着,劉八指眼睛眯了眯,輕聲道:“小子,趁這個機會,給你那個離了婚的嬸嬸道歉,要讓更多人知道,只有這樣,你纔有可能找到其中的緣由。”
“記住,以後跟你哥哥嫂嫂還有村裡的人斷了聯繫,他們要是出現,只會壞事,畢竟當初你們的鬧騰,可是得罪人的。”
易小敢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劉八指又指點了一些其他東西,等易小敢離開後,劉八指看着手中的煙,目露幾分唏噓。
他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出去,而易小敢,是他挑選出來以後要做一些事的人,他的年紀大了,有些事,已經不合適做了。
易小敢可不知道師傅劉八指的想法,現在他可是興奮得很,經過師傅的一番分析,又讓他看到了希望。
當初爲什麼要費心費力算計讓易中海收他當做養子,究其原因,還不就是看上易中海的錢嗎。
他儘管已經是爛人了,可也想結婚生子的,總得留個後不是,不然以後墳頭都沒人去看一眼。
且不說易小敢這邊又燃起希望,就說易中海這邊,回到四合院後,面對院裡人的詢問,他沒有解釋,只是說事情查清楚了,都是誤會。
大家一聽,也不再多問,唯有一大媽猜到一些內情,畢竟昨天晚上,吳郵可是問了她一些事情的。
不過她也不準備多問,這種事,她不想再摻合,尤其是現在賈張氏跟易中海成了兩口子後,她更是避之不及了。
有些事,她不會說,可不代表她就會同情易中海,因爲自從那一天晚上易中海酒醉說出那幾句話後,多年的情分,已經在那一刻消散乾淨。
院裡人散去後,易中海回了屋,這纔剛坐下呢,賈張氏就走了進來,黑着臉的。
“易中海,你借錢幹什麼?”,賈張氏看着抽着煙的易中海,就質問起來,她好氣啊!
跟易中海結婚後,本以爲能夠把易中海的錢都收進兜裡,可先是後院的劉桂蘭手握一張大數目的欠條,她鬧來鬧去,最後名聲沒了,可錢依然要還。
如此也就罷了,大不了忍受一兩年,畢竟以易中海的工資,每個月分出大半來還,也就兩三年時間就能還清楚。
然而事實又給了她超疼的一巴掌,她居然被兒媳婦秦淮茹當做工具人了,從易中海這裡拿到的錢,她就是個過路財神而已,錢最後都落到了秦淮茹的口袋。
她憋着氣,忍着火,就想着等易中海把欠債還完,到時候以易中海的工資,她就可以分出一部分給秦淮茹,剩下的她可以存起來當做自己的養老錢。
事是這樣想的,可現實又給了她一巴掌,今天出去在公園閒逛的時候,易中海的朋友的老婆說了借錢的事,還問易中海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當時,賈張氏就傻了,易中海又借錢,這是沒完沒了是吧!
一股怒火讓她快步返回四合院,就想問問易中海,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段時間,家裡也沒有什麼事吧,就是易中海捱了打,又不需要做手術,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啊!
此時,面對賈張氏的質問,易中海有些懵,回了神後,他嘴角抽搐,心中暗罵一聲。
不是交代這事不要讓賈張氏知道嗎,怎麼這麼快就傳出來了!
“我有用,等發了工資,還了就是。”,心中雖然不爽,可易中海不準備示弱,他算是看清了賈張氏的性子,這個老虔婆,就是欺軟怕硬,你要是退後一步,她就會得寸進尺,不講道理撒潑打滾。
“有什麼用?”,賈張氏不依不饒詢問起來,憋着的怒火就差點忍不住發泄出來了,尤其是易中海這種生冷的語氣與態度,讓她感覺到一種被忽視的感覺。
她現在可是易中海的家人,有這麼說話的嗎!
“說了你也不懂。”,易中海起身,看着她,道:“你要是有問這事的閒心,還不如去做飯的好,看看我們兩個過的日子,你是不是真覺得這日子過得舒服了。”
這話一出,賈張氏的臉色變了,憋着的火終於再也剋制不住,聲音大了起來,怒道:“易中海,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不懂嗎?”,易中海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質問道:“你一天天不幹事,但最起碼也要保證我有口熱乎飯吃吧,這三天兩頭的,你就甩臉色不做飯。”
“怎麼的,你要是覺得不舒服,那就別過了。”
冷着臉的易中海加上這樣的話讓賈張氏下意識退後一步,臉色變換起來,剛要發火,易中海卻冷哼一聲道:“你若是想好好過日子,就給我做你應該做的。”
“如若不然,就讓大家來評評理,大不了,我們離婚就是。”
此時,賈張氏被嚇住了,原本的怒火,都消散大半,反而心虛起來,不過她還是強硬道:“你別用這種話嚇我,我要是不同意,你就別想離婚。”
“是嗎?”,易中海目光中多了幾分冷色,壓低聲音道:“我記得每個月我可是給你一些錢的,錢呢?”
“記住,你現在是我易中海的老婆,不再是賈家的人了,要是大家知道你將我的錢每個月都交給了秦淮茹,你說,這婚能不能離?”
“我……”,賈張氏慌了,哆嗦起來,她知道,這事真要公開,她是沒有道理的,從現實的角度來說,自從她改嫁給易中海後,就跟賈家沒多大關係了。
給一點錢沒有關係,誰讓棒梗三個孩子也是她孫子孫女來着,可要是每個月把錢養着那個家,就說不清了。
看着她害怕起來,易中海哼哼一聲,道:“好好過日子,天天吵架對你有什麼好處,有些事我可以當做看不見,可我的一些事,你也別想追根究底,該說的,我會跟你說。”
打了一巴掌,當然要給一甜棗,至於離不離婚,他現在還猶豫着,就算是想離婚,也不能用這樣的理由,不然會害了秦淮茹一家子,讓她一家子在這個院無立足之地。
賈張氏聽着這話不敢多說了,心虛低頭,就去了廚房,易中海的話她聽懂了。
看着賈張氏去廚房做飯,易中海長吐一口氣,哼哼一聲後,走出去抽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