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這個時候總算知道秦蓮爲什麼說她不信這個堂姐秦淮茹了,心計,這個女人很有心計。
或許她做不成什麼大事,可在自己周邊的一畝三分地,她太清楚其中的利弊算計了。
“好,這事我們之間誰也別開口,你不害許大茂,我們也不說你的事。”
許父開口,神色平靜,罵人打人?不,他不會去那樣幹,因爲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若是撕破臉,秦淮茹或許會過得不如意,可許大茂要倒大黴。
現在關鍵的是賈紅,那個人,纔是最具威脅的人,秦淮茹還要臉,可賈紅,隨時準備不要臉。
毫無顧忌的人是最難對付的,因爲只要人家稍微感覺不對勁,就不介意直接掀桌子。
“多謝伯父伯母諒解!”,秦淮茹看着神色平靜的許父,並沒有因爲言語威脅讓兩人妥協而高興,相反,她心中更多的是防備,對許父的防備。
“好了,你先去回去,明天等我見過賈紅再說。”,許父讓秦淮茹離開,秦淮茹不發一言,轉身就走,門關上,許父站起來,幾步向前,啪的一聲,又給了許大茂一巴掌。
“早晚有一天,你會毀在這事上。”,許父壓抑着聲音,彷彿要把許大茂給吃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出事,都把這個家給禍禍一次,也就是他沒有心臟病,不然只怕都氣死了。
“爸,我不敢了。”,許大茂果斷認慫,又一次深刻的教訓讓他膽戰心驚,外面的狠人,太多了些。
“哼!”,許父一聲冷哼,黑着臉,走過來坐了下來,看着秦蓮還有許母在說話,他嘆息一聲。
現在唯有祈禱賈紅那邊能夠退一步了,不然這個家,真的又要散了。
這一夜,許父跟許大茂都沒有睡,等到天亮,院裡的人都去上班後,他們才走出屋子。
看到許父許母,院裡的人都打着招呼,老兩口也迴應着。
等幾人走出院子後,二大媽嘖嘖出聲道:“不會又是許大茂搞事了吧?”
幾人一聽,都猜測起來,她們可是記得,讓一次許大茂跟婁曉娥離婚的時候,老兩口才過來解決問題的。
“我看許大茂就是個鬧騰的,這好好跟秦蓮的日子不過,非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一人哼哼出聲,另外一人白了她一眼,道:“這話可別亂說,不然人家可不饒了你。”
“……”
院裡的人話題已經歪了的時候,許大茂幾人,已經來到賈紅居住的旅館,沒在旅館說這事,幾人又來到公園。
“伯父伯母,放心,我跟許大茂以後會把日子過好的,到時候好好孝敬你們老兩口。”,賈紅笑盈盈的,先聲奪人,一點也不避諱秦蓮也在這裡。
許父許母一聽這話,又看着賈紅笑容滿面的模樣,頓時膈應得不行,這話說得,就好像是大家聯手逼着許大茂跟秦蓮離婚似的。
“你們先處理,我回四合院去了。”,秦蓮說了話,冷着臉離開,她可以選擇報恩許父許母,但不代表她就能被人當做小丑一樣刺激着。
許大茂張了張嘴想要挽留,可又不知道怎麼說,許父許母臉色一暗,秦蓮不鬧騰,已經是對這個家的最大報達了。
“抱歉抱歉,我都沒注意,許大茂跟她還沒有離婚呢!”,說着抱歉的話,賈紅臉上卻是得意的表情,這個下馬威,她給定了。
秦淮茹看着賈紅,心中苦澀不已,這個賈紅,不好對付啊,以後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過了,賈紅會放過她嗎?
“你就不怕以後我們一家子一起對付你嗎?”,許父悠悠出聲,本來想問賈紅態度的,可她兩句話一說,他就知道,都別問了,這個賈紅,吃定了許大茂,吃定了他們家。
“伯父伯母,這話說得可不好聽,你們可是我將來的公公婆婆呢,我們可是一家人,那有說誰對付誰的這種說法。”,賈紅依然一副笑臉,對許父的試探與威脅,視之不見。
許母臉黑了,氣哼哼道:“可不敢認你這個兒媳婦,不然那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此言一出,賈紅臉上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冰冷的臉,道:“伯母,這話以後可不要說了,我賈紅不是好人,可也要過日子的。”
許母頓時被噎住,剛要說話,許父卻拉住了她,對賈紅道:“你把話如此說開,以後跟許大茂能過多少時間?總不能要用這個把柄拿捏住他一輩子吧。”
“你要明白,真要把人逼得恨了,到時候大不了學着你一樣,直接掀桌子得了。”
賈紅聽着,臉上又露出笑容,表情轉換那叫一個絲滑。
“伯父,我也說句實話。”,賈紅看着幾人,眼中精光閃爍道:“許大茂以後要是能夠靠得住,我可以跟他一直過着,生孩子這些事都無所謂。”
“可他要是靠不住,三年時間,我只要三年時間,到時候我遠走高飛。”
如此直接的話讓許大茂跟秦淮茹都瞠目結舌,許母也嘴角抽搐,許父拿出煙,點燃了一根,抽了幾口後,道:“如果要是這樣,我來想辦法,給你一筆錢如何?”
“你應該清楚,出了這事,你跟我們家就有隔閡的,這日子根本過不長久,用你說得三年時間來說,以許大茂的工資,除了你們的生活開支,根本存不了多少錢。”
“既然如此,我給你一筆錢,你直接離開,這樣一來不是更好嗎!”
聽着這話,許大茂心裡都在祈求賈紅答應,秦淮茹也是如此,若是賈紅答應了,她不知道要輕鬆多少。
“不如何!”,賈紅直接拒絕了,看着許父,直言道:“伯父,要是我只要一筆錢,又何必這樣折騰呢!”
她的目光,看着失落的許大茂跟秦淮茹,冷笑道:“若是隻圖一筆錢,秦淮茹去找我的時候,我都已經來找許大茂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本來我是想着緩一段時間,等時機差不多才離開的,可出現了意外。”
她的目光,又轉向許父,神色轉而鬆快幾分,語氣悠悠道:“伯父,既然你們都不看好我跟許大茂過日子,那就定好三年時間,三年後,你們只要給我一筆錢,這筆錢不用太多,到時候我保證爽快離開。”
“而這三年期間,大家就是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許父看着她,彷彿要把她看穿一般,過了十來個呼吸,他才點頭,道:“好,就定好三年時間,到時候給你兩百塊錢,你遠走高飛。”
“當家的,你……”,許母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許父搖頭打斷了她的話,道:“賈紅,你先回去,等許大茂跟秦蓮的事情處理好了,到時候你們領結婚證。”
許大茂垂頭喪氣,秦淮茹也臉色一暗,賈紅看着許父,眼睛眯了眯,道:“好,半個月後,許大茂跟我領結婚證。”
話說完,她轉身就走,許母頓時急道:“當家的,三年時間,這不耽誤大茂的時間嗎!”
她急,是因爲賈紅不安好心,她急,是因爲許大茂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孩子,這要是再耽誤幾年時間,到時候兒子許大茂豈不是成了絕戶嗎!
“不答應能怎麼辦?”,許父目光瞪着許大茂,怒道:“還不是這畜生惹出來的事,他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嗎,這就是報應。”
許大茂縮了縮脖子,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許父見狀,冷哼一聲,對許母道:“你跟秦淮茹回四合院,好好跟秦蓮說清楚,這事,是我們家對不起她。”
許母想說什麼,又看到許父的臉色,便將怒火對準許大茂,罵了幾聲,這才離開。
等兩人離開後,許父抽着煙,看着兒子許大茂,語氣冷冽道:“等這事結束,儘量把以前的風流事給我處理乾淨。”
“爸,我知道了。”,許大茂垂頭喪氣出聲,許父看他這樣,又冷哼一聲道:“算你命好,以前婁曉娥家不想鬧騰,現在又是秦蓮記恩不鬧騰。”
“許大茂,都說事不過三,以後你還有這樣的運氣嗎?”
許大茂苦澀一笑,不知道怎麼說,秦蓮的退讓讓他心中都是愧疚,他跟秦蓮沒多少感情,原因就是當初秦蓮逼着他娶她。
結了婚過了日子,秦蓮也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以前他到沒覺得有什麼,可當失去後,他才知道,自己又特麼忽視了什麼人。
“爸,賈紅說的三年時間,靠譜嗎?”,許大茂壓下心中的愧疚,詢問起來,賈紅的直接,讓他感到害怕,人家直接將態度表明,就已經再說,人家不怕你想辦法反擊。
“她沒有說謊!”,許父眼中精光閃爍,抽了一口煙,語氣悠悠道:“也許要不了三年時間,她就會離開。”
一聽這話,許大茂頓時愣住,一臉不解看着自家老爹。
“蠢貨!”,許父罵了一聲,道:“她一個農村的寡婦居然敢直接表明態度,你就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嗎?”
爲了什麼?許大茂一臉懵逼,許父看着他,嘴角抽了抽,道:“你就沒有發現嗎,她之所以如此算計,就是想在這三年時間把你當做跳板而已。”
“她一個農村的寡婦有如此心計,除了嚮往城裡的好日子,還有什麼。”
許父說着,哼哼一聲道:“她需要一個跳板來適應城裡的生活,以她的心計,三年時間,足夠她找到新的路子了。”
許大茂聽着,頓時眼睛亮了,脫口而出道:“爸,如果是這樣,她直接提出讓我們給她一筆錢,把她安排到城裡的條件好了,又何必用跟我結婚的方式。”
“我說你是蠢貨你還不信!”,許父瞪了許大茂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你看她像是會去工作的人嗎?”
“她不會去工作,她那樣的人,想着的都是有一個人養着她,其他的無所謂。”
說着,許父嘴角抽搐,繼續道:“她不工作,就是拿到一筆錢又能怎麼樣,要不了多久,她的錢就會用乾淨。”
“可跟你結婚就不一樣了,三年的時間,她的生活是穩的,如此一來,她就不用操心其他事情,專心爲自己尋找新路子。”
“等她找到了路子,她會毫不猶豫拋棄你。”
許大茂聽傻了,他都不知道,賈紅居然有這樣的算計。
“金絲雀知道嗎?”,許父冷笑起來,道:“她想過的就是那種日子,只要有人養着她,讓她過好日子就行。”
“這也就是她根本不在乎她兩個孩子的原因,這樣的人,等到將來人老色衰一定會很慘,可她在乎的,就是現在而已。”
“那我真跟她結婚了,豈不是要防着她偷人?”,許大茂瞪大了眼睛,噁心得不行,這事放在別人身上他覺得樂呵,可要放在自己身上,就噁心了。
“她偷人豈不是更好嗎?”,許父神色不變,語氣悠悠出聲,盯着許大茂道:“等她有了新目標,就是你跟她離婚的時候。”
“所以,你就是再不爽,再噁心,都給我忍着。”
說着,許父又抽了幾口煙,神色莫名道:“你跟她結婚後,該吃吃,該睡睡,她一定不會跟你生孩子的,孩子對於她來說,就是個負擔。”
“你也不要擔心到時候她偷人你臉面丟盡,以她的精明,她會把跟你離婚的事安排得妥妥當當。”
許大茂臉色變換,最終苦澀一笑,事實雖然扎心,可他沒有辦法避開啊。
“走吧,回去!”,許父擡腳就走,邊走邊道:“秦淮茹那邊,你給我收着點,就算跟她不對付,也要直接報復。”
許父的臉色多了幾分陰冷,這事簡直就是一團亂麻,誰都有錯,可誰都不安好心。
提到秦淮茹,許大茂就氣得不行,怒道:“爸,找到機會,我非得給她一個好看的。”
聽着這話,許父停下腳步,看着許大茂,目光冷冽道:“你想要報復,就給我不露破綻,不然到時候又要被她拿捏。”
許大茂點頭表示明白,許父抽了一口煙,語氣悠悠道:“像秦淮茹那種人,報復她的最好方式就是她的孩子,明白嗎。”
說到這句,許大茂頓時咧嘴一笑,道:“爸,自從我被秦淮茹藉着這事訛詐,我就讓人引誘棒梗那小子當三隻手,那個小子現在已經有幾分脾性了。”
“哦?”,許父眼睛眯了眯,便問了起來,許大茂也不隱瞞,說了起來,聽完,許父呵呵一笑,眼中閃過幾分冷色道:“這樣也好,等處理好這事,我會想辦法把那小子給引到路子上來。”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都冷冽一笑,對於秦淮茹,兩人都是恨透了,兩人的心中,已經忽略了自己這邊所犯的錯。
兩人回到四合院,後院,屋裡,秦蓮跟許母坐着,秦淮茹也安靜坐在一邊,她雖然很想離開,可知道事情還沒有真正解決。
許大茂兩人回來後,關上屋門,許父直接對秦蓮道:“丫頭,這事是我家對不起你,我們一定給你補償。”
他來個直接的,這事越快結束越好,對於秦蓮,他們一家子必須有所補償。
秦蓮聽着,看着幾人,苦澀一笑,搖頭道:“補償就不用了,我的工作問題都是您老解決的,這對我來說就是一輩子的好處,足夠了。”
聽着這話,許父許母對視一眼,都苦笑起來,如果有可能,兩人是真不希望許大茂跟秦蓮離婚,就憑藉她說的這話,就可見其人心中能記恩情。
“既然離婚了,財產是要分割一下的。”,許父出聲,看到秦蓮想要說話,他打斷了她,道:“你們兩個估計也沒有什麼存款,要分割的就是這個屋子,等你們離了婚,許大茂會分一個屋給你,讓你能繼續住在這個院。”
許大茂跟許母都沒有說話,顯然對這一點,兩人無話可說,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秦蓮爲了許大茂選擇不鬧騰,就得承這個情。
秦蓮聽着,頓時猶豫起來,本來她想着離婚後離開這個四合院,去租一個屋子的。
現在許父這麼一說,她倒是有點心動了,雖然有着工作,可離了婚,也相當於是“孤魂野鬼”了,這讓她心中是不安的。
一個家,對一個人有着太多的意義了。
這麼一想,秦蓮頓時就有了決定,她對許父點頭,道:“好,將雜物間分給我,我會想辦法跟中院的人換一個小屋,免得到時候尷尬。”
一聽這話,許父頓時心中嘆息一聲,他提出分屋,除了要補償秦蓮,其他的目的就是爲了防備秦蓮以後亂說。
“封口費”,這就是許父的打算,儘管他知道秦蓮離婚後不會提這事,可該有的態度得有吧。
更重要的一點,他是想着以後許大茂跟秦蓮能夠復婚,賈紅只是將許大茂當做跳板而已,等她離開後,許大茂以後估計難找老婆了。
而秦蓮,就是一個好選擇,真要兩人有着幾分情分,等賈紅離開後,兩人未嘗沒有復婚的可能。
可現在一聽秦蓮換房的意思,許父就知道自己的這打算要破滅了。
雖然打算破滅,可許父也不會記恨秦蓮,人家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是念着恩情了。
“好,到時候隨你!”,許父苦笑一聲,道:“以後你要是找到知心人,我們一家子都不會有想法,丫頭,不管怎麼說,這事,是我們家對不起你。”
秦蓮聽着,微微點頭,這一次跟許大茂離婚,已經讓她明白一個道理,當一個人算計太多,最終反而會害了自己。
她秦蓮,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明知道許大茂不靠譜,可還是算計他,讓自己得已來到城裡生活,可結局,就是苦果,而這苦果,她必須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