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是你,都是你去找我,害我被發現了。”,看到秦淮茹,賈紅放開了許大茂,站起來就要抓住秦淮茹開撕。
秦淮茹被嚇了一跳,退後了兩步,急道:“你可別亂說,怎麼可能是我害了你。”
“你還說不是你。”,賈紅怒火上涌,恐懼感讓她下意識想要將責任推給別人,怒道:“要不是你幾次去我家,我公公婆婆也不會懷疑,她要是不懷疑,就不會偷聽,是你,秦淮茹,都是你。”
她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許大茂急得直冒汗,這是要完犢子的節奏啊。
秦淮茹也冷汗直冒,她也怕鬧騰起來啊,要是院裡的人知道這事,只怕她是真沒臉在這個院待下去了。
“賈紅,我們出去說,出去說行不行!”,秦淮茹壓住慌亂,拉着賈紅就要離開,許大茂反應很快,他也怕被人知道啊,要是被舉報,肯定要倒大黴。
秦蓮沒有說話,沉默着,她很想大吵大鬧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憋屈,可被許大茂的祈求之色給壓下了,想到自己抓住了許大茂才能來到城裡,纔有了自己的工作,一切的一切,秦蓮選擇沉默。
四人一起走出了屋門,傻柱幾人看着,頓時有點理不清頭緒了,秦淮茹摻合進來,也不像是許大茂胡作非爲的模樣啊。
在幾人不解的眼神中,四人走出了院子,來到空曠的公園,因爲天氣依然寒冷,公園裡並沒有幾個大人,有的就是跑來跑去嬉鬧的孩子。
等賈紅將來龍去脈說了以後,秦淮茹更慌了,這要是賈紅的公公婆婆找上門來,豈不是要出大事。
看着她慌亂的模樣,秦蓮譏諷一笑,對許大茂道:“你自己把事情解決吧,我在這裡也沒有用。”
她覺得噁心,儘管她也很有心計,可有些事,她做不出來。
秦蓮走了,準備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一會兒,她怕,怕自己忍不住鬧騰,從而害了許大茂。
她一走,許大茂三人直接懵逼,這秦蓮,怎麼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好歹她現在也是許大茂的老婆吧。
“不管她,現在先想辦法解決問題吧!”,秦淮茹深深呼吸,目光看向賈紅還有許大茂,問題不解決,誰都要倒黴,誰都跑不了。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辦法,必須給我一個退路,不然別怪我直接撕破臉。”,賈紅出聲,眼睛都是紅的,道:“不讓我滿意,我們就都去報官吧,反正我那兩個孩子只親近他們伯孃又不親近我,沒了他們,我還有什麼怕的。”
赤裸裸的威脅,讓許大茂還有秦淮茹都頭皮發麻,許大茂瞪着秦淮茹,怒火上涌道:“要不是你貪婪,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秦淮茹,我要是倒了黴,你家也別好過。”
“你怪我?”,秦淮茹也怒了,罵道:“許大茂,要不是你管不住褲襠,能有這事。”
互相推卸責任的三人都各自指責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越罵頭緒越亂,等心中憋着的火發泄出去不少,這才安靜下來。
賈紅不說話,目露幾分期待與戲謔,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最壞的結果也壞不到那裡去。
論狠心,她一點不缺,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兩個孩子。
更重要的一點,這事出了,已經打破了她的規劃,本來她想着等秦淮茹這邊多在許大茂這邊拿點錢,存上一個一兩年的錢,到時候再給兩人來上一次狠的,離開那個家。
寡婦什麼的,她是不會繼續當的,她還年輕,憑什麼要守寡。
刻薄寡恩的本性讓她對自己的孩子都沒有幾分感情,更遑論其他。
她也想過抓着許大茂,從而過上新的生活,可她瞭解了許大茂一番後,就知道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個過日子的,所以她放棄了。
可沒有想到,事情的突然變化讓她也不得想着辦法做出改變。
之所以跟秦淮茹同盟,目的就是錢而已,她想要離開,就不能沒有錢。
然而,婆婆的意外撞上,這打算破滅了,逼得她不得不提前離開,現在,她必須從許大茂還有秦淮茹這邊得到足夠的好處,不然的話,她以後根本無法開始新的生活。
看到賈紅不說話,秦淮茹暗罵一聲,她知道賈紅可不是好忽悠的,因爲接觸幾次以後,秦淮茹就已經發現,賈紅這傢伙,某些方面跟她就是同一類人。
若說她秦淮茹會因爲三個孩子從而起了某些算計,那麼賈紅就是一個只會爲自己考慮的人,她不親近自己的孩子就已經證明,當她成爲寡婦的那一刻,她的心,就不在那個家了。
這樣的人,丟棄她自己的孩子估計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所以,賈紅根本不怕破罐子破摔,因爲她夠心狠。
秦淮茹可以跟秦蓮撕破臉,那是因爲她知道秦蓮雖然有心計,可某些底線她不會去觸碰,雖然她也自私,可她同樣也想着穩着一個家好好過日子。
所以,她不會選擇翻臉從而害了許大茂,這也就是秦淮茹不擔心翻臉出事的原因。
她能翻臉對付秦蓮,可卻不能翻臉對付賈紅,不然賈紅倒黴,她也會吃不了兜着走。
“賈紅,真的不能跟你公公婆婆說清楚嗎?”,秦淮茹試探出聲,繼續道:“我覺得你直接跟他們說清楚,到時候可以離開那個家,開始新的生活。”
聞言,許大茂眉頭一跳,這特麼又要大出血的節奏啊。
“秦淮茹,你也是寡婦,要是你在外面亂搞,你敢跟你公公婆婆說清楚嗎?”,賈紅冷笑起來,質問出聲。
秦淮茹嘴角抽搐,真的很想說一句她婆婆賈張氏不光知道,還出了主意來着。
終究還是要臉的,秦淮茹這話說不出口,咬了咬牙,她道:“那你說吧,到底要怎麼解決,你真要破罐子破摔,到時候大家一起倒黴可不太好。”
明明是秦淮茹問着賈紅,可許大茂心都提起來了,就怕賈紅獅子大開口。
賈紅看着兩人,眼睛眯了眯,道:“我可以離開那個家,但必須是清白離開,我雖然不親近我的兩個孩子,但也不想讓他們揹着母親是娼婦的名聲離開。”
“還有,我也有孃家人,雖然我也不親近她們,可真要鬧騰起來,也是大麻煩。”
說着,賈紅看着許大茂,語氣悠悠道:“要麼,你們給我一大筆錢,要麼,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讓我公公婆婆那邊面上過得去。”
許大茂與秦淮茹聽着這話都麻了,剛剛賈紅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誰知一轉眼就好像要吃人啊。
“你要多少錢?”,秦淮茹問出聲,她已經有些看明白賈紅的目的了,這人明顯已經有離開那個家的心思,出了這事,只是讓她加快了腳步而已。
至於什麼讓孩子的名聲,要公公婆婆面上過得去,都是藉口。
“你們說呢?”,賈紅這個時候臉上多了幾分笑容,徹底撕開軟弱的僞裝,目光盯着兩人道:“我要離開,就必須有村裡的介紹信,不然我那裡都去不了。”
“錢不錢的先不說,這事你們必須先給我辦了。”
“不可能!”,許大茂臉黑了,怒道:“你這是要逼我去跟你公公婆婆說事,你又不是要去找工作,要什麼介紹信!”
“不錯,我就是再逼你。”,賈紅直接點頭,目光悠悠盯着許大茂,道:“許大茂,本來我是不準備對你動心思的,因爲你這個傢伙就不是一個靠得住的人。”
“可是現在我是想明白了,你必須把我從村裡拉出來,至於以後怎麼樣,我們再說。”
許大茂聽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什麼叫自己靠不住!
“你想跟許大茂結婚?”,秦淮茹也驚呆了,賈紅的話讓她想到了這個可能。
“沒錯!”,賈紅點頭,眼中精光閃爍道:“我必須先從村裡出來,而再婚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許大茂,老孃也不讓你白睡,到時候真要過不下去,我們直接一拍兩散就好。”
好算計!
秦淮茹聽着這話,再看看賈紅,心都涼了,這個女人,其目的還是想要“吸血”許大茂啊,她根本不怕跟許大茂過不下去,需要的就只是緩衝一段時間而已。
“你瘋了!”,許大茂懵逼,怒道:“我跟秦蓮結婚纔多久,你這是要逼我離婚?”
“我沒瘋!”,賈紅戲謔一笑,道:“許大茂,我是實話實說,你必須用跟我結婚的方式讓我能夠脫身,不但如此,以後你每個月除了家用,其他的大部分都要給我。”
“你要是跟我過得下去,那最好不過,要是過不下去,以後給我一筆錢,我就會離婚離開。”
“不可能!”,許大茂聽着這話就感覺背後發涼,這種一點不遮掩的話語,讓他感受到了賈紅的可怕。
“賈紅,我可以給你一筆錢,然後你離開,到時候我們斷乾淨如何?”,許大茂語氣中帶着求饒的意味,就算是賈紅獅子大開口他也認了。
賈紅這種赤裸裸的話,讓他想想都肝顫。
“可以啊!”,賈紅笑了起來,看着兩人,道:“你們一人給我五千塊,到時候我一定滾得遠遠的,以後都不會再見。”
“你瘋了!”,這下輪到秦淮茹出聲了,一人五千塊,賈紅還真敢說。
別說沒有這錢了,就算是有,她秦淮茹也不可能給。
許大茂也眼睛瞪大看着賈紅,氣得打顫。
“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賈紅看着兩人,哼哼一聲道:“一分也不能少,不然的話,我就直接去報警,我的名聲可以不要,大不了以後遠走高飛,到時候誰知道我做過什麼。”
“可你們不同了,許大茂你是亂搞男女關係。”,賈紅說着,看着許大茂,語氣悠悠,目露戲謔道:“許大茂,我知道你在外面亂搞的不止我一個,到時候警察會查出來的,我想,你到時候會一五一十說清楚的。”
“你……”,許大茂腿軟了,倒吸口涼氣,渾身都在顫抖,他怕了,冷汗直冒的他,這個時候想到了跟婁曉娥離婚的時候,婁父給他看的調查名單。
婁家會有所顧忌,可賈紅會嗎?
當初婁家能查得出來,警察就查不出來?
臉色變得蒼白的許大茂冷汗直冒,渾身乏力的他差點直接癱軟在地。
賈紅卻不管他,這就是她拿捏住許大茂的把柄,也就是她明知道許大茂不靠譜卻要跟許大茂結婚的根本原因。
因爲,她不但要吃許大茂的,喝許大茂的,還要靠着他把一筆錢存下來,能過就過,不能過就一拍兩散,她對自己的姿色還是很自信的。
“秦淮茹,你也一樣。”,賈紅目光轉向秦淮茹,言語戲謔道:“我們兩個雖然才分了許大茂一點錢,可也是有罪。”
“更重要的一點,秦蓮是你的堂妹,要是四合院甚至你孃家人知道你這樣幹,我相信,你也會沒臉見人吧。”
秦淮茹臉色也蒼白起來,眼中都是怒火,要是敢殺人,估計秦淮茹跟許大茂這個時候都想聯手殺人滅口了。
許大茂跟秦淮茹沉默了,因爲,不怕破罐子破摔的賈紅,徹底把兩人給拿捏住了。
都說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現在兩人總算知道做了虧心事後嚐到的苦楚了,人家想你圓就圓,想你方就方。
看着兩人,賈紅冷冽一笑,道:“許大茂,秦淮茹,我只給你們五天的時間解決問題,到時候不給我一個答桉,我們一拍兩散。”
話說完,賈紅轉身就走,邊走邊道:“這五天,我就在離這邊不遠的旅社裡,你們考慮好了,就來找我。”
她走了,可許大茂還有秦淮茹依然沉默着,過了好一會兒,秦淮茹咬牙切齒道:“她根本就不是想要直接敲詐我們一筆,而是想着細水長流。”
許大茂嘴角抽搐,秦淮茹說的對嗎?很對!
沒聽到賈紅一開口就一人五千塊嗎,這特麼就不是要訛錢的節奏,別說五千塊了,就是五百塊,都是大數目。
開出這麼大的價錢,無非就是斷了兩人想用錢了結的想法。
“秦淮茹,你害苦我了!”,許大茂一雙眼珠子發紅,怒道:“賈紅這就是來玩命的,你說,怎麼辦?”
秦淮茹又氣又慌,你許大茂被拿捏住,我秦淮茹就沒有被拿捏住嗎。
她敢保證,兩人要是不按照賈紅的要求辦事,到時候她一定會報復的,到時候,她秦淮茹是真的沒臉了。
後悔,無比的後悔!
此時的秦淮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麼爲了“吸血”許大茂,卻把賈紅這個煞星給惹出來了。
這個時候,秦淮茹無比的後悔,今天賈紅赤裸裸的表態讓她明白,她以前想着的跟賈紅的穩定同盟,都是賈紅在等待時機而已。
真要賈紅想要離開的時候,她一定會利用這個把柄,狠狠敲詐自己跟許大茂一把。
也就是這一次意外,讓她不得不改變了想法,選擇了直接撲上來。
這麼一想,秦淮茹就感覺自己難以呼吸,因爲她發現,後續若是沒有想到辦法對付賈紅,賈紅可能還要繼續“吸血”她秦淮茹。
突然一哆嗦的秦淮茹後悔得心裡在滴血,說白了,還是自己白白送上門去給了賈紅機會。
要是自己不去找賈紅,不提什麼“吸血”同盟,賈紅又怎麼能反過來拿捏住她跟許大茂呢。
她秦淮茹要是出現在賈紅面前,那麼賈紅跟許大茂之間,也就是一次風流交易而已。
越是想,秦淮茹的眼睛就越紅潤,她惱怒自己貪心,更惱怒秦蓮的提點。
當初若不是秦蓮提點賈紅的事,她秦淮茹怎麼可能把賈紅這個“吃人的毒婦”給惹出來。
人的劣根性讓秦淮茹推卸責任和轉移矛盾沒有一點違和,越是被賈紅逼得無路可退,她就越記恨秦蓮。
沉默着,心生的恨意已經掩蓋了理智,秦淮茹擡頭,目光冷冽,對許大茂道:“許大茂,現在必須按照賈紅說的辦,不然我們都要倒大黴。”
“你瘋了!”,許大茂聽見這話頓時怒吼起來,道:“我跟秦蓮才結婚多久,這無緣無故就離婚,她鬧騰起來怎麼辦?”
“那你說怎麼辦?”,秦淮茹冷笑起來,哼哼一聲道:“她賈紅破罐子破摔,到時候我們兩個也毀了。”
許大茂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了,臉色變換着,他怕賈紅破罐子破摔,因爲那樣,他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秦淮茹看着他,目光悠悠,一字一句道:“許大茂,這事必須儘快處理,要是等秦蓮反應過來,到時候我們更加不好辦。”
說着,秦淮茹心中一狠,道:“你以爲我當初是怎麼找到賈紅的,都是秦蓮告訴我的。”
“什麼?”,許大茂瞪大了眼睛,隨即怒火沖天,質問道:“也就是說,她也知道我惦記你的事了?”
“你說呢!”,秦淮茹反問一句,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長道:“許大茂,你跟秦蓮之間就沒有什麼感情吧,離婚就離婚了,至於賈紅那邊,到時候我們想到辦法,找到機會,再解決她就是了。”
聞言,許大茂看着秦淮茹,怒道:“秦淮茹,你這是再挑撥離間嗎?”
他不傻,秦淮茹點出這事,無非就是想要他將怒火轉移到秦蓮身上而已。
對秦蓮有怒火嗎?有一點!但許大茂更明白,秦蓮當初之所以告訴秦淮茹賈紅的事,源頭還是他許大茂想要睡秦淮茹,所以不想讓他在外面亂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