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得意的賈張氏一聽秦淮茹提到“離婚”兩個字,她還是心中一跳,雖然她自信得很,可內心深處還是有點心虛的。
“沒那麼嚴重吧!”,賈張氏眼睛眯了眯,眼中多出幾分閃爍的光芒。
想了想,她又哼哼一聲道:“放心,這事完了,我就不再鬧了,到時候他易中海能逼我離婚不成。”
給了一個解釋後,賈張氏又壓下內心深處的心虛,再一次變得自信起來。
秦淮茹看着她,臉色漲紅起來,是氣的,壓着火氣,怒道:“媽,你就鬧吧,有你後悔的時候。”
話音未落,秦淮茹黑着臉轉身離開,她太瞭解這個老虔婆了,這個時候根本勸不住,只有等一大爺易中海回來,再想辦法解決問題。
就在秦淮茹這邊憋着氣走出來的時候,衚衕這邊,林家國正分着東西讓胡奎提回去。
師徒兩人正樂呵分着呢,一大爺易中海帶着幾分醉意走了過來,看到兩人,他笑道:“家國,收穫不錯嘛,看來今天又是大場面了!”
“是主家大方。”,林家國迴應一聲,胡奎拿出煙,遞給一大爺易中海一根,兩人正抽着煙呢,不遞一根都不合適。
一大爺易中海接過了煙,胡奎看着師傅林家國,笑道:“師傅,我就先回去了,這凍得我感覺腿都麻了。”
“嗯!”,林家國點頭,笑道:“明天一樣的時間出發。”
“明白!”,胡奎咧嘴笑着,跟一大爺易中海道了別後,提着東西就離開了。
林家國本想騎車的,可一看一大爺易中海,就推車一起走了。
“家國,你小子現在還用得着這麼忙碌嗎,你爸的工資那麼高。”,帶着幾分醉意,一大爺易中海話說出來都有幾分酸味的。
如果換做他是林大福,就算是每個月工資都用得一乾二淨也開心,日子有盼頭不是。
“總得留給我爸一點養老錢不是。”,林家國吐了一口煙,笑道:“我爸每個月給我他工資的三分之二,這秀芝明年又要生了,孩子多了,得多做點準備不是。”
一聽這話,一大爺易中海嘴角就是一抽,這話說得,怎麼聽在他耳中就覺得扎心呢。
“你小子是個有福的,上有老太太跟你爹林大福幫着,又有個能當家的媳婦。”,一大爺易中海說着,莫名的覺得有幾分悲涼,尤其是現在莫名其妙跟賈張氏成事後,他就更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了。
林家國笑着點頭,看了看一大爺易中海,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剛靠近四合院,就聽到了賈張氏的罵聲,一大爺易中海頓時臉黑了。
這特麼的又怎麼了?
就是因爲心煩,他今天才去找朋友喝酒去了,這剛回來呢,又鬧起來了。
“這張大媽,精神真的足得很!”,林家國來上了這麼一句,一大爺易中海聽着差點滑倒,嘴角抽了抽,擡腳就去中院了。
林家國這混蛋小子,怎麼感覺他是在幸災樂禍呢!
“呵呵,真的很般配呢!”,林家國嘿嘿一笑,一大爺易中海不是喜歡站在高處說着話嗎,現在有一個喜歡撒潑打滾的賈張氏,絕了!
推車過來停好,提着東西進屋,看到屋裡沒人,放下東西后,林家國也去了中院。
此時,中院,賈張氏正跟人對罵着呢,一大爺易中海過來後,這才讓賈張氏的聲音少了一些。
“怎麼又吵起來了?”,林家國來到老婆秀芝這邊,輕聲詢問出聲。
“走吧,先回去,待會兒再說。”,李秀芝拉着林家國,就回了前院,不準備看熱鬧了,還要做晚飯呢。
回到屋裡,李秀芝提着火爐上的熱水壺就去了廚房,林家國也走了過去。
小兩口一邊忙碌,李秀芝就說了今天的事,聽完,林家國差點忍不住笑。
賈張氏這樣鬧騰簡直就是等於要把一大爺易中海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啊,聾老太太既然準備要開院大會,今天晚上,有好戲看了。
兩人正忙碌着呢,老太太跟林大福拉着三孩子回到屋裡。
中院,一大爺易中海聽着秦淮茹說着今天的事,還有待會兒要開院大會的情況,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怒從心頭起啊!易中海差點忍不住咆孝起來,黑着臉的他,拉着賈張氏就回了屋裡,秦淮茹一看,也跟在後面進了屋。
“賈張氏,你瘋了嗎?”,醉意中的怒火讓一大爺易中海再也壓制不住,聲音大了不少,眼睛都紅了。
“你吼什麼!”,賈張氏的火氣也正足着呢,絲毫不讓,怒道:“你易中海好心想着別人,可人家不一定想着你。”
“呼呼呼……”
忍住,一定要忍住!
一大爺易中海不斷呼氣吸氣,目的是爲了讓自己能夠壓下火氣,也辛虧多年養成的性子讓他不是暴躁的人,不然現在只怕都開始上手了。
“媽,你少說兩句,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秦淮茹出聲,生怕一大爺易中海這個時候壓不住火氣,她可是聞到一大爺易中海呼出的酒氣的,要是壓不住火氣打起來,那就是笑話了。
賈張氏剛想反駁,可一大爺易中海那幽冷中帶着怒火的目光,讓她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記住,待會兒開院大會的時候,你先去道歉,然後把這事瞭解。”,易中海目光死死盯着賈張氏,一字一句出聲,這個時候的他,終於徹底體悟到了家有不賢妻的無奈了。
再讓賈張氏這樣鬧下去,別說賈張氏沒有臉了,就是他易中海,臉也快丟盡了。
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後院的前妻的性子他可是清楚的,她是溫和,可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尤其是劉小丫現在就等同於她的命一般。
賈張氏爲了達到目的居然讓劉小丫成了筏子,後院的前妻怎麼可能樂意,真要惹毛了她,到時候又會牽扯出更多的事情來。
“不可能!”,賈張氏直接拒絕了,她費盡心思搞這些動靜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讓後院的劉桂蘭低頭嗎。
道歉?開什麼玩笑,她要是沒個想法,還會這麼折騰嗎!
“你……”,一大爺易中海見她這模樣,氣得打顫,老天爺啊,這賈張氏,是派來折磨他的嗎。
“她必須把欠條還回來,不然我會一直鬧。”,賈張氏說着,哼哼一聲,甩手就走出了屋,她不想跟易中海吵架,畢竟還是有點心虛的。
“我……我……”,一大爺易中海氣得想要發飆,想要把賈張氏拉回來,可一看秦淮茹還在這裡,他苦笑起來。
“一大爺,先想辦法把這事解決吧。”,秦淮茹也苦笑出聲,老虔婆主意已定,根本勸不住,再強壓,也就是吵架的結果而已,一點屁用都沒有。
“怎麼解決?”,一大爺易中海臉很黑,帶着怒氣的話語道:“現在她根本就聽不進去。”
感覺一大爺易中海已經心生怨念的時候,秦淮茹心中頓時警惕起來,暗罵老虔婆不知所謂的同時,又不得不想辦法幫她“擦屁股”。
“一大爺,這樣鬧騰下去不是辦法。”,秦淮茹深深呼吸,眼中精光閃爍道:“現在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得把欠條拿回來,到時候看到借條,我婆婆就不會鬧騰了。”
聞言,一大爺易中海臉更黑了,忍不住道:“那是我離婚時候說好的補償,你這是要讓我失言嗎?”
他易中海不要臉面的嗎,真要這樣幹,丟臉丟大發了,到時候就算聾老太太不發飆,只怕前妻的孃家人知道這事,非得打上門來不可。
耍着人玩,簡直就是打臉,到時候人家打上門來,他易中海捱揍都是白挨的。
更重要的是,這樣幹了,那就真徹底得罪前妻了,真要逼得她不記着以前的一些情分,有些話說出來,就要命了。
“一大爺,我不是那意思。”,秦淮茹看着一大爺易中海黑着臉,就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一大爺,我的意思是您跟一大爺暗中商量一下,拿了欠條再寫一張給她,到時候請她幫着保密。”
“錢您還要給,不過明面上這事就算是結束了。”
易中海聽着,有些明白過來了,秦淮茹的意思是騙賈張氏,讓她以爲欠條是真的拿回來了。
明白過來後,易中海眼睛亮了,這個辦法不錯啊,既能夠讓前妻滿意,又不讓賈張氏繼續鬧騰。
反正他的工資又不準備都給賈張氏管了,到時候找個合理的解釋,賈張氏也不知道錢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呼!”,易中海長吐一口氣後,立即道:“淮茹,你先幫我穩住了你婆婆,我要去後院一趟。”
他有點等不及了,巴不得這事儘快解決好,秦淮茹點頭,走了出去。
來到屋外,秦淮茹吐了一口氣,雖然她心中也有點不願意一大爺易中海把這筆錢拿出去,可她分得清利弊,不能因小失大。
易中海可不知道秦淮茹心中所想,稍微洗漱一番後,就去了後院。
帶着幾分尷尬,易中海還是敲門,然後進了屋。
看到聾老太太也在,易中海更尷尬了,打了招呼後,對一大媽道:“這事是賈張氏自作主張,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
說着,他就當着聾老太太的面,把秦淮茹的主意用自己的話說了出來,最後,他保證道:“我不會失言的,賈張氏那邊瞞着她就好了。”
一大媽聽着,神色複雜,搖了搖頭道:“算了,我都已經決定了,欠條會當着大家的面給賈張氏。”
“易中海,這種雞飛狗跳的日子我過得不舒服,欠條給賈張氏後,請別再鬧騰我們。”
聞言,一大爺易中海有些懵逼,他還以爲待會兒開院大會是要逼着賈張氏退讓呢。
回了神,他有些急了,真要這樣幹,好像他也沒臉了。
臉色變換的他想了想,頓時就像是吃了屎一般,好像不管是真給還是假給,他的臉面都沒了。
真給,賈張氏是如願以償了,可就等着被人指指點點吧。
假給,以賈張氏的性子,她肯定會張揚出來,到時候,又跟真給有什麼不一樣呢。
“我……我……”,一大爺易中海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大媽看着他,嘆息一聲,語氣悠悠道:“易中海,我就想過着自己的日子,你放心,欠條我是真心給你,也無話可說,以後只要賈張氏不要再惦記小丫就行。”
此言一出,易中海臉色又變換起來,前妻這是告訴他,有些話她不會因爲這事說出來,可真要以後再鬧騰她,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易中海有些失魂落魄走出了屋,回到中院屋裡,他頹然一笑,這特麼的,算是什麼日子啊。
“一大爺,事成了嗎?”,秦淮茹走了進來,詢問出聲,她是真心希望這事儘快解決的。
“還沒,不過快了。”,易中海頭也不擡,眼中寒光凜凜,不知道再想什麼。
秦淮茹聞言,有些急道:“一大爺,待會兒就要開院大會了。”
她怕,怕待會兒開院大會的時候,一大爺易中海會被逼得下不來臺,到時候他肯定對婆婆賈張氏由怨生恨了。
不要小看這種變化,真要他心中有恨,她婆婆賈張氏以後討不了好的。
“就在院大會解決吧。”,一大爺易中海終於擡頭,神色冷冽,他知道前妻爲什麼放棄了欠條的同時,聾老太太要開院大會。
敲打與警告,是針對他跟賈張氏的敲打與警告,誰讓今天賈張氏已經將劉小丫當做了筏子呢。
換做是他易中海,他也會這樣幹,因爲對於心頭肉,肯定得維護着。
秦淮茹聽着頓時有些迷湖,剛想再問,可一看一大爺易中海冷着臉的模樣,她就不多問了,說了兩句,秦淮茹離開。
來到屋外,就看到婆婆賈張氏正走過來,秦淮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院裡家家戶戶開始飄散飯菜香味,等各家各戶吃好了飯,後院,傻柱已經把燈線拉出來,燈光讓一大媽的屋門前變得亮了一些。
時間一到,前院與中院的人都來到後院,三大爺閻埠貴與二大爺劉海中對視一眼,都微微一笑。
兩人都沒將一大爺易中海叫過來,直接開始了主持工作。
“這天太冷了,我們儘快把事情解決,然後回家休息。”,二大爺看着大家,尤其是特意看了一大爺易中海一眼,大聲道:“大家都是一個院的,有些事不能太鬧騰,不然我們院的人走出去都臉面無光。”
大家聽着,目光都看向賈張氏,二大爺這就差點直接點名的話,說的可不就是賈張氏嗎。
賈張氏臉黑了,目光惡狠狠盯着二大爺劉海中,而一大爺易中海,只是抽菸沉默着,今天晚上這個事的後果,他背定了。
“二大爺,你是說我胡攪蠻纏嗎?”,賈張氏還是憋不住出了聲,大家的目光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你覺得是就是。”,二大爺劉海中那是一點不慣着賈張氏,哼哼一聲道:“一大爺易中海跟一大媽離婚的協議都是說好了的,現在你鬧騰起來,不是胡攪蠻纏是什麼,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當然了!”二大爺劉海中說着,話鋒一轉,意味深長道:“如果只是你自己的想法那今天晚上就把事情解決了,”
夾槍帶棒的話讓一大爺易中海嘴角抽搐,二大爺劉海中這個混蛋,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將他易中海當筏子,其心可誅。
“是啊,一大爺易中海都當不起你的家了,誰知道還有誰跟你想法一樣的。”,三大爺閻埠貴也悠悠出聲,繼續補刀。
一大爺易中海臉色黑了,看着這兩個傢伙,差點想罵人。
如果能在這事上跟賈張氏有一樣想法的,會有別人嗎,還不是他當家做主的易中海!
閻埠貴這個王八蛋,居然夾槍帶棒把他易中海點出來。
此時,大家都看着賈張氏跟一大爺易中海,用陰謀一點的說法,賈張氏這樣鬧騰,一大爺易中海或許也摻合其中的,那可是一大筆錢,真不用給了,好像也挺好的。
“這兩個傢伙,也真是夠了!”,林家國嘴角抽搐,這是準備將一大爺易中海的臉面拉出來摩擦啊。
小小的四合院,都能演繹出幾分官場的韻味出來,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這是想要上位嗎?”,南易笑了起來,輕聲說着,按照他的看法,一大爺易中海在這事上不會跟賈張氏同謀,這活幹得太糙了,不是一大爺易中海的風格。
“估計是。”,林家國莞爾一笑,輕聲道:“從一大爺易中海離婚後,兩人估計都等着一個機會呢,現在賈張氏都把刀遞出來了,不動手纔怪。”
南易聽着又樂了起來,小聲道:“二大爺有這個想法我不覺得奇怪,可三大爺閻埠貴怎麼也惦記這個,就算他做了院裡的一大爺,也不會有人給他好處吧。”
“誰知道呢。”,林家國聳了聳肩,抽了一口煙,人嘛,就喜歡被人敬着,一個人要是走到哪裡都有人跟你點頭問好,說着客氣話發着煙,肯定也舒服着呢。
兩人這邊滴咕着的時候,二大爺劉海中跟三大爺閻埠貴你一言我一語繼續補刀着,藉着賈張氏這筏子,將一大爺易中海的臉面打得啪啪響。
眼看兩人都不知道歪到那裡去了,聾老太太滿頭黑線,碰了碰一大媽,讓她準備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