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笑聲與賈張氏的動作讓一大爺易中海感覺自己彷佛是已經被剝開,成爲了一個大笑話一般,臉色漲紅的他,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老天爺啊!怎麼要讓賈張氏來折磨他啊!
怒火再也壓不住,一大爺易中海雙目普通噴火一般,幾步向前,伸手抓住賈張氏,怒道:“你要是再鬧,我們兩個臉面都沒有了。”
賈張氏本想掙扎與反懟一句,可當看到易中海眼中那幽冷的寒光,她頓時一咯噔,害怕的感覺讓她下意識閉了嘴。
“回家!”,見鎮住了賈張氏,一大爺易中海黑着臉,拉着賈張氏就要回去中院,賈張氏又想要掙脫,可易中海不給她這個機會,如同刀劍寒光般的目光又一次盯上賈張氏,讓她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見賈張氏被一大爺易中海拉走了,院裡的人又笑談幾句,沒熱鬧可看後,紛紛各自回家。
安慰了一大媽幾句後,林老太太抱着三胖,讓林家國跟林大福各抱一個,與李秀芝一起,返回前院去了。
衆人走後,一大媽回屋後臉色鐵青,以她對賈張氏的瞭解,這事估計還沒完。
中院,一大爺易中海把賈張氏拉回了屋後,賈張氏就開始罵了起來,指桑罵槐的罵人聲響徹整個院裡。
易中海沒有阻止,而是點着煙,冷冷看着她,感覺無比的心累。
這個時候,他終於理解秦淮茹總是被賈張氏拖後腿的感覺了,這種憋得讓人無比膈應的感覺,讓人都差點吐血。
賈家,屋裡,秦淮茹聽着婆婆賈張氏的罵聲,神色抑鬱。
真是個愚蠢的老虔婆啊!
她真的以爲有了一張結婚證,就能把一大爺易中海給拿捏住嗎。
忍着去勸解的衝動,秦淮茹去廚房做飯,現在的婆婆賈張氏太過自以爲是了,不讓她撞得頭破血流,是不會明白她到底處在什麼位置的。
前院,聽着賈張氏的罵聲,正在廚房做飯的林家國心情反而很好,被賈張氏拖着,那“道德大師”一大爺應該沒有心思去端着了,這家裡雞飛狗跳的事,都能讓他天天頭疼着。
等各家各戶開始吃晚飯的時候,賈張氏的罵聲終於停了,留給院裡的,就是議論與笑話罷了。
第二天,林家國匯合了兩徒弟,去給人做宴席去了,院裡,已經放假的人們起得晚了一些,不過孩子們的鬧騰讓四合院變得熱鬧許多。
中院,屋裡,易中海看着賈張氏,冷聲叮囑道:“我知道你心裡還想着鬧騰,不過我警告你,這事到此爲止,真要再鬧騰,要是有人報警了,別怪我沒先提醒你。”
賈張氏聽着,哼哼一聲不說話,一大爺易中海見狀,嘴角抽搐,沒多說什麼,起身就走了出去。
他一走,賈張氏眼中就顯露出憤怒,她惦記的是好日子,可這樣過得不順心的日子也讓她覺得膈應。
吃了飯後,賈張氏也走出去了,她被易中海警告不能去後院鬧騰,但不代表她沒有辦法。
她得想辦法逼得後院的一大媽自己點頭,乖乖把欠條送過來。
先去找了在院裡玩鬧的棒梗,賈張氏用一塊錢的代價,教會了棒梗要做的一些事,然後,賈張氏就走出院子。
等賈張氏走後,棒梗將一塊錢收好,就去了後院,在後院沒找到劉思緣,他又跑到了前院。
見劉思緣正跟秀兒還有林小雅堆雪人,棒梗走了過去,擡腿踹了劉思緣正堆着的血人,做出一副鬼臉。
“羞羞羞!劉思緣不知羞,吃着易家飯,卻姓劉!”
說說得還挺押韻,棒梗又接連來上幾遍,三個小姑娘都傻了,秀兒與劉思緣還小,沒反應過來,可林小雅大一些,聽着棒梗的話,就覺得難聽。
不等三個小姑娘出聲,棒梗又露出一副鬼臉模樣,撒腿就跑,跑出院子去買零嘴去了。
“別理他,哼!”,秀兒很生氣,拉着劉思緣繼續堆雪人,劉思緣也沒多大反應,繼續玩耍了。
中午,沒放假的一大媽把工作完成後,就走着返回四合院。
走到衚衕口,她聽着跑來跑去的孩子吃着零嘴說着什麼,等聽清楚後,她臉色一變。
快步往四合院走的一大媽想罵人,因爲這些孩子喊着的話是在編排劉小丫,可又何嘗不是在說她。
回到四合院,看到劉思緣正在前院玩耍,一大媽鬆了一口氣,沒打擾三個小姑娘,就去了後院。
“一大媽,怎麼了,賈張氏又找你麻煩了?”,剛進屋,何雨水就見一大媽臉色難看,關心問了起來,聾老太太也看着她,眉頭一皺。
“老太太,雨水,賈張氏真的是不依不饒啊。”,一大媽苦笑起來,道:“現在衚衕裡的孩子都在說着小丫的壞話,可其實是衝着我來的。”
“什麼?”,何雨水與聾老太太露出幾分怒火,一大媽苦笑確定點頭。
“羞羞羞,劉思緣不知羞,吃着易家飯,卻姓劉!”
一大媽把剛剛聽到的這句話說了出來,何雨水與聾老太太聽着,頓時臉色難看。
“走,去找她!”,聾老太太黑着臉起身,小孩子是敏感的,真要劉小丫被衚衕的孩子們用這話嘲諷着,誰知道會不會讓她心中留有陰影。
何雨水起身,將柺杖給聾老太太,扶着她就要去中院,一大媽攔住兩人,苦笑道:“老太太,小丫現在就是我的命,這樣鬧騰的日子沒有意思的,我會把欠條給賈張氏。”
“我現在有工作,又有存款,沒必要因爲這事把我們安生的日子鬧得雞飛狗跳的。”
那欠條,當初是易中海硬要給的,一大媽也沒有不捨的,她不貪,因爲她現在有能力把小丫養大。
“憑什麼!”,何雨水聽着這話頓時就不爽了,哼哼一聲道:“一大媽,賈張氏就是欺軟怕硬的傢伙,你這邊低頭,她倒覺得你好欺負。”
“沒錯!”,聾老太太也同意何雨水的說法,這個賈張氏,真是太不要臉了些。
“老太太,雨水,算了!”,一大媽扶着聾老太太坐下,堅定點頭道:“老太太,這樣鬧騰下去,不光賈張氏那邊會被指指點點,我這邊也是一樣。”
“這筆錢數目太大了一些,有些話傳開,味道就變了,我不想讓小丫以後被人指指點點的。”
她說得無比誠懇,領養了劉小丫後,她才感受到很多未嘗感受過的親情,對她來說,小丫頭是最重要的。
賈張氏那樣的人,心腸太毒了些,誰知道她達不到目的,會把事情鬧騰到什麼地步。
“一大媽,您……”,何雨水不樂意了,剛要勸解,聾老太太拉住了她,看着一大媽,認真道:“蘭丫頭,那可是數目不少的一筆錢,真要舍了?”
“嗯!”,一大媽點頭,看着聾老太太,認真道:“老太太,與其鬧騰得雞飛狗跳,我們自己好好過安生日子多好,您老每天能樂呵呵的,不理那些爛事。”
聞言,聾老太太眼睛眯了眯,隨即微微點頭,道:“既然你想舍了,那就舍了。”
“不過!”,聾老太太話鋒一轉,眼中多出幾分冷冽道:“舍了是舍了,可不等於是你低頭,她賈張氏敢搞這種小把戲,那就別怪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雨水,扶我這個老太婆去前院,我要找林大福那孩子幫個忙。”
“老太太,沒必要了吧!”,一大媽一聽聾老太太的話就感覺有些不對,猶豫起來,何雨水一聽,立即道:“一大媽,就聽老太太的,我們不欺負人,但不是任由別人打臉。”
“對頭!”,聾老太太點頭,哼哼一聲道:“人善被人欺,蘭丫頭,賈張氏那種人,你要是被她欺負到頭上,以後還有得麻煩。”
說着,讓一大媽去做飯,她跟何雨水兩人,走出屋門,去了前院。
兩人來到前院後,看到三個小丫頭正打雪仗撒歡,聾老太太露出笑容,不過她眼中的寒芒更甚一分。
三個小丫頭見到兩人,過來問了好後,聾老太太讓她們接着玩,就跟何雨水去了林家國家裡。
進了屋,道了好,各自圍坐在火爐邊後,聾老太太才問道:“老姐姐,大福那孩子呢?”
“妹子,你找他有事?”,老太太一愣,隨即詢問起來,又道:“他去看望家國的師傅王大發去了,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找她幫忙的。”,聾老太太嘆息一聲,沒有任何隱瞞,將一大媽在衚衕那邊聽到的話說了出來,聽完,老太太,李秀芝還有樑拉娣都無語了。
這種事不是賈張氏做出來的纔怪!
“老姐姐,蘭丫頭剛剛已經說了,爲了以後的安生日子,她不想再跟賈張氏糾纏,所以欠條舍了就舍了。”
“但是,我這個老太婆不想讓賈張氏騎在蘭丫頭頭上作威作福,必須得給她一個教訓。”
聾老太太說着,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聽完,樑拉娣眉頭一皺,道:“老太太,我看乾脆報警,讓人收拾一下這個賈張氏,實在是這樣的事太過混賬了些。”
“樑姐,她不會承認的。”,李秀芝搖頭出聲,眯了眯眼睛,搖頭道:“她這是想逼着一大媽點頭,就算報警,她可以不承認,到時候警察也沒有辦法的。”
“既然一大媽已經決定舍了欠條,我覺得老太太的辦法很好,到時候看看誰吃虧。”
老太太跟何雨水都微微點頭,樑拉娣一想也是,有些唏噓道:“她這樣幹就不怕以後有報應嗎,虧心事做多了,總有一天會倒黴的。”
幾人苦笑,要是賈張氏會這樣想就好了,可她根本就不會這樣想。
“其實我都懷疑一大爺是被算計了。”,何雨水悠悠出聲,眼中閃過幾分光芒道:“一大爺雖然幫着秦淮茹家,可一大爺那種人,怎麼會想着跟賈張氏結婚。”
幾人都不說話,因爲她們想着這事的時候也有這個懷疑,不過事不關己,不想去搞明白而已。
“你們想想,我哥纔跟秦淮茹斷了多久呢!”,何雨水冷冷一笑,繼續道:“什麼時候結婚不好,偏偏是我哥跟秦淮茹斷了關係後結婚,要我說,這就是找人當冤大頭呢,我哥以前不是這樣嗎!”
聞言,幾人哭笑不得,何雨水這是對賈家有多少怨念來着,這話說得,語氣那叫一個肯定啊。
她們這邊說着話的時候,院裡出去的人也聽到了傳出來的話,人一回來,就去找了一大媽說這事。
中院,秦淮茹回來後,那叫一個無語至極啊。
這些把戲,肯定是婆婆賈張氏搞出來的,她非得逼得一大爺易中海想辦法把她給退回來嗎。
本想找婆婆賈張氏讓她收着點,可一大爺易中海跟婆婆賈張氏都不在家,秦淮茹只能等着兩人回來纔去說這事。
就在秦淮茹這邊帶着幾分焦急的時候,前院,林大福回來了,一回到屋裡,聾老太太就把事情說了。
“大福,我想着等傍晚你幫着請院裡的二大爺還有三大爺,請他們幫着把人彙集後院,這事儘快了斷。”
林大福聽着,點頭同意幫忙,有些無語道:“這事鬧得,以後只怕兩家人都不會走動了。”
“福叔,您覺得這院裡有人願意跟賈張氏走動嗎?”,何雨水撇撇嘴出聲,眼睛眯了眯道:“以前也就我哥傻乎乎圍着她一家子轉,這院裡的人,那一個跟她們家不是面上過得去就行。”
“換做秦淮茹還差不多,畢竟面上功夫,她是真有那個本事。”
聽着這話,林大福搖頭失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有了你哥幾分毒舌的功力。”
何雨水吐了吐舌頭,嘿嘿笑了起來,林大福又說了兩句,沒打擾她們聊天,拿着煙,去找三大爺閻埠貴聊天去了。
傍晚,賈張氏得意洋洋返回四合院,不枉費她花了幾塊錢給那些孩子買零嘴,再加上今天她跟衚衕的幾人聊着這事,相信要不了就天,這事就會在這片人盡皆知,到時候她倒要看看劉桂蘭會不會低頭。
回到中院,還沒進屋呢,秦淮茹聽見動靜,就走了出來,走過去一前一後進了屋。
“媽,你到底要幹嘛?”,秦淮茹有些怕了,自家的這個婆婆,太過自以爲是了。
這事先不說一大爺易中海不同意,就是後院一大媽那邊,也是大問題。
一大媽脾氣好,可人家背後也有人,聾老太太能看着她被欺負嗎?
看看劉思緣來到這個院後,聾老太太的笑容增多不少的情況就知道,關於劉思緣的事,人家聾老太太可不會不管。
一件事得罪了院裡幾個不好惹的人,以後自家婆婆在這個院裡,還有好日子過嗎?
撒潑打滾!這隻能對付一般人,想要讓人家聾老太太低頭,那就是妄想了,聾老太太都不用說什麼,只要往地下一坐,那就是個事。
“你怕什麼?”,賈張氏看着秦淮茹,鄙視起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道:“我又沒直接找她鬧,就算聾老太太想幫着她又能怎麼樣!”
“放心吧,我能逼着她點頭的,到時候易中海不用每個月工資都會還她一點,那些錢,都是我們家的。”
秦淮茹苦笑起來,這個老虔婆,還真是自信啊!
估計是這個院裡的人都選擇避讓,讓她有了一種她在這個四合院也是一個人物的錯覺了。
不能跟她說了,因爲說不通,現在就只有等一大爺易中海回來,把這事告訴他,然後想辦法把事情平息下來。
秦淮茹苦着臉離開,她都不知道,真要婆婆賈張氏在這事上撞得頭破血流,到時候要怎麼彌補她的錯誤了。
心累啊!
她有些懷念傻柱了,那個時候雖然心累,可怎麼做還是她可以做主,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勸不住婆婆賈張氏。
就在秦淮茹等着一大爺易中海回來準備說事的時候,前院,林大福把事跟三大爺閻埠貴說了,然後又來到後院,把事跟二大爺劉海中說了。
院裡兩位大爺在這事上倒是沒有推辭,反而心中多了幾分火熱,這事讓兩人看到了機會,把一大爺易中海拉下來的機會。
兩位大爺挨家挨戶說晚上開院大會的時候,傻柱與南易正好各自做菜回來,聽說了這事後,那叫一個無語啊。
中院,秦淮茹急了,開院大會,現在這院裡值得開院大會的,不就是這事嗎!
她快步來到一大爺易中海屋裡,看到婆婆賈張氏依然一臉不在乎,她暗罵起來。
“你擔心什麼?”,秦淮茹還沒說話呢,賈張氏就瞪了她一眼,略微得意道:“開院大會怎麼了,能吃了我不成,一些臉面問題我不在乎,隨便開,多開幾次都無所謂。”
“媽,你真的想讓一大爺易中海想辦法跟你離婚嗎?”,秦淮茹看着她這無所謂的模樣,又聽着她這話,差點吐血。
真要讓院裡的人都厭煩了,可不就是直接讓一大爺易中海有了最合適的理由嗎,真以爲他對自家這婆婆感情很深嗎。
以前傻柱能被自己釣住,那是因爲他對自己有幾分念想,可一大爺呢,他對自家婆婆,根本沒有那意思。
也就是局勢所迫,他不得不選擇以結婚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婆婆賈張氏再這樣找死下去,秦淮茹敢保證,最多拖上半年或者一年時間,一大爺易中海肯定會想辦法擺脫她。
真要搞到那地步,現在的精心設計豈不是白費力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