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見到是秦蓮,秦淮茹招呼她進來坐,秦蓮進來後,給賈張氏問了好,棒梗三個孩子叫了一聲姨姨後,就各自玩鬧去了。
“姐,京茹那邊有點事,我們兩個過去一趟吧。”,秦蓮見賈張氏還有幾個孩子都在屋裡,並不想當着幾人的面說一些事,找了一個藉口,想讓秦淮茹跟她出去說。
“她那邊有什麼事?”,秦淮茹眉頭一皺不解出聲,秦蓮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走了出去,見狀,秦淮茹微微迷了眼,沒有再問,也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院子,來到外面,因爲天冷,兩人都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妹子,你到底有什麼事?”,秦淮茹詢問出聲,秦蓮停下腳步,聲音很輕道:“姐,你跟許大茂之間,是不是有了矛盾?”
聞聽這句話,秦淮茹頓時就臉色微變,有些心虛道:“我們之間能有什麼矛盾,你沒看見都過得挺好的嗎。”
秦蓮看着她,神色有些複雜,擡腳往前走,示意秦淮茹跟她並排走,秦淮茹見狀,也快步向前,兩人並排走着,秦蓮嘆息一聲道:“姐,其實我清楚得很,我跟許大茂之間,更像是搭夥過日子的夫妻。”
“我也沒有想着要如何得到他的維護,因爲我清楚他的本性,有些事,我不去強求,因爲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
說着話的秦蓮呵呵一笑,微微搖了搖頭道:“姐,許大茂就不是個安分過日子的,有些事,我可以當做視而不見,可是,有些事我也應該知道吧。”
聞言,秦淮茹神情複雜,秦蓮又怎麼無緣無故說這些呢,只怕是知道了一些事。
“妹子,是不是有人告訴了你什麼話?”,秦淮茹直接詢問出聲,她不準備打啞謎,秦蓮點頭,神情有些幽怨道:“姐,其實我,你,還有京茹三個人,京茹是日子過得最舒心的一個。”
她悵然一笑,對秦淮茹道:“剛剛京茹來找我了,她擔心我們兩個之間鬧矛盾,最後讓我們都成了笑話。”
“姐,你也別怪她,雖然你是她親堂姐,可她真的不想摻合進來一些事爛事。”
秦淮茹聽着,頓時心生幾分埋怨道:“她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跟我說嗎,這樣去找你。”
“呵呵。”,秦蓮知道她確實有些不爽,畢竟論關係,秦淮茹跟秦京茹確實更近一些,看着秦淮茹,秦蓮嘆道:“姐,京茹那丫頭靈透得很,她真要直接找你,到時候你能下的了臺嗎?”
一句反問,讓秦淮茹沉默,秦蓮搖頭一笑,有些唏噓道:“姐,你就直接跟我把事說了吧,真要鬧出笑話,到時候我們回孃家,就是個大笑話。”
“京茹跟你說了什麼?”,秦淮茹神色平靜下來,她知道秦蓮是想敞開來談一次,所以,她也不準備隱瞞一些事。
“你去找婁曉娥的事,婁曉娥告訴她了。”,秦蓮平淡出聲,可握了握拳頭的動作還是表明她心裡不平靜,她看着秦淮茹,一字一句問道:“是許大茂想拿捏你,從而得到你的身子吧?”
“是!”,秦淮茹嘴角抽搐,既然秦蓮敢問,她也沒有避諱的,都是聰明人,直接說開了反而更好。
婁曉娥能分析出她的目的,這是她有點想不到的,而婁曉娥告訴了秦京茹,這更讓她想不到。
“妹子,我跟許大茂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事。”,秦淮茹盯着秦蓮的眼睛,保證出聲,又道:“他想借着一些事逼着我妥協,可我不願意,尤其是你現在已經嫁給他的情況下。”
“我相信!”,秦蓮也點頭,目露幾分冷光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會安分過着日子,卻沒有想到,他連你也惦記上了。”
有些尷尬的秦淮茹臉色微紅,從那方面的關係來說,兩人現在的對話都讓人有些尷尬的。
壓下心中的火氣,秦蓮又看向秦淮茹,語氣悠悠道:“姐,如果你不想他得逞,那就告訴我他怎麼拿捏住你了,最起碼在這一點上,我們兩個的立場是一樣的。”
聽着這話,秦淮茹意動的同時,又挺糾結。
她明白,秦蓮的話是對的,再壓下許大茂不敢再起這心思的這件事上,兩人的立場確實是一致的,可她能跟秦蓮說實話嗎?
說了實話,秦蓮她,會不會鄙視自己?
秦淮茹心裡清楚,許大茂能看出來她對傻柱的一些算計,院裡的一些人也能夠看得出來,那些人不戳破,她這邊也裝着不知道而已。
彷彿只有這樣,她才能好受些,最起碼,面上都過得去。
見秦淮茹不說話,秦蓮神色複雜,嘆道:“姐,你還能有什麼能被許大茂拿捏住的呢,是傻柱的原因吧!”
她直接戳破了這一層紙,有些事,她不想跟秦淮茹之間生出齷齪,尤其是事關她未來的日子的這種事,她跟秦淮茹之間,最好成爲各自的獨立體。
這算是一種防備吧,一種對秦淮茹心起警惕的防備。
聽着這話,秦淮茹臉色頓時紅潤起來,下意識想要反駁,不過還是咬了咬牙點頭承認。
當秦淮茹點頭後,有些話,她說出來就不覺得尷尬了,兩人邊走邊說,等秦淮茹說了許大茂能拿捏住她的原因後,秦蓮目光復雜。
“姐,你就那麼怕給傻柱生一個孩子嗎?”,秦蓮問出了聲,聽了秦淮茹的話,她對秦淮茹的算計更加明瞭,這讓她心都在發顫。
絕戶啊!好自私的想法,秦淮茹這簡直就是想讓讓傻柱成爲幫她養一個家的長工而已,這樣的自私,秦蓮無比的畏懼。
難怪京茹那丫頭不怎麼親近秦淮茹了,只怕那丫頭已經看出了秦淮茹的一些讓人膽寒的自私算計,從而選擇避開,寧願生分了些,也不願意摻合一些事。
“妹子,我的情況跟你不同啊。”,秦淮茹苦澀一笑,道:“真要生了孩子,到時候有了事,離了婚,我能顧得了兩頭嗎。”
秦蓮沉默,這或許是原因之一,但是,絕對不是主要的原因。
更主要的原因,只怕她從內心深處想的,就是將傻柱當做養家的工具人而已。
或許她對傻柱也有一些感情,可那些感情,都會被她極其自私的想法同化掉。
甚至從一開始,她在乎的只有棒梗三個孩子和她自己,其他的,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秦蓮壓下心中的畏懼,微微嚥了咽口水,秦淮茹這樣極其利己真的好嗎?用迷信一點的說法,那就是將來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儘量將這些思緒壓下來,深深呼吸,長吐一口氣的秦蓮對秦淮茹道:“姐,我也沒資格說你,畢竟我也有心計來着,不然也靠不上許大茂。”
秦淮茹不說話,一種莫名的情緒纏繞着她,因爲她明白,秦蓮只怕是真的將她的想法看透了。
“姐,現在說說許大茂的事吧。”,秦蓮把話題拉回來,露出些許冷光道:“我知道一些事,你去打探吧,那個傢伙就是個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的,等你搞清楚,可以用來反制他。”
聞言,秦淮茹頓時露出幾分喜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妹子,放心,我只想反制許大茂,不會把事鬧大的。”,秦淮茹出聲,讓秦蓮安心,雖然在這件事上兩人立場一致,可有些事,事關秦蓮的利益,給個保證能夠讓她安心。
“好!”,秦蓮點頭,說了幾句後,就跟秦淮茹回到了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後,秦蓮去了後院,而秦淮茹,去找了傻柱,她想讓傻柱幫忙,打聽一下秦蓮說的事,儘快將許大茂的把柄拿捏在手中。
傻柱一聽,頓時有些迫不及待,兩人商議着接下來的事,而在後院,秦蓮回家後,看着正坐在火爐邊抽菸喝酒的許大茂,眼中的冷光一閃而過。
“大茂,我工作的事爸那邊怎麼說?”,秦蓮坐下來詢問出聲,假裝哼哼一聲道:“有些人說話陰陽怪氣的,大茂,等我上班,我們先把欠債還了,然後給你買一輛自行車。”
一聽這話,許大茂頓時愣住,看着秦蓮有些生氣,便問道:“又聽到什麼話了?”
“還能有什麼!”,秦蓮臉色陰沉幾分,不滿道:“人家說你許大茂就是個不會過日子的,本來有車,現在卻沒了。”
“話說得陰陽怪氣的,我氣不過!”
說着,她看着許大茂,擲地有聲道:“我就不信我們兩個不能把日子過起來,大茂,我要上班賺錢,我要讓她們看看,我男人別說自行車了,到時候娃都能有幾個。”
帶着些許醉意的許大茂樂了,這話簡直說到他心裡去了,保證道:“放心吧,我爸那邊應該快要搞定了。”
說着,他咧嘴一笑,起身抱着秦蓮就往牀那邊去,嬉笑道:“還債的事慢慢來,現在關鍵的是生孩子的事。”
一番風流後,看着許大茂躺着閉着眼睛休息的模樣,秦蓮神色莫名。
今天的事,讓她已經有了危機感,有了工作,纔是她最好的退路。
如果許大茂好好過日子,那她秦蓮就盡心操持着這個家,如果許大茂沒有那個心思,她有了退路,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
“許大茂啊許大茂,真希望我們兩個以後不要走到那一步。”,秦蓮心裡想着,然後閉眼休息。
第二天,等院裡上班的人都走後,秦蓮才收拾一番,出去買了東西,準備去公公婆婆那裡看看。
危機感讓她想着要儘快落定這事,許大茂的一些舉動,讓她沒有安全感。
許大茂可不知道其中事的變化,他又一次找到秦淮茹,再一次威逼起來。
秦淮茹再一次拒絕,不過這一次她不慌,因爲她跟傻柱已經快要確定一些事了。
面對秦淮茹這樣的反應,許大茂沒有生氣,反而樂呵呵走人,既然秦淮茹如此堅決,他是真得去找傻柱談談了。
這天,軋鋼廠二食堂,許大茂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傻柱正悠哉悠哉喝茶。
“傻柱,我有點事找你,你出來一下!”,許大茂那是一點不客氣,對於傻柱這方面,他是客氣不來。
看到是許大茂,傻柱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對這孫子,他是憋着火呢。
不過一想到這幾天正在乾的事,他把心中的火氣給壓住了,冷着臉,傻柱走了出來。
“許大茂,你這孫子,有什麼屁就放!”,傻柱那是一點不客氣,許大茂聞言嘴角抽搐,很想懟回去,可還是忍住了。
“走,出去說。”,許大茂擡腳就走,傻柱眉頭一皺,想了想,也走了過去。
兩人來到外面,看四下無人,許大茂吐了一口煙,看着傻柱,嘿嘿笑道:“傻柱,哥們心情好,今天過來指點你兩句。”
“有屁就放!”,傻柱有點不耐煩,經過秦淮茹“打預防針”的舉動,傻柱現在對許大茂是一點不信的,若非怕鬧起來這傢伙大嘴巴把事說出來,他都想直接打人來着。
傻柱不耐煩,許大茂不生氣,反而露出譏諷的笑容,他敢肯定,秦淮茹肯定傻柱說了什麼,不過自己惦記秦淮茹的事,秦淮茹是不會跟傻柱提的,不然傻柱早打人了。
“傻柱,別看你現在已經跟秦淮茹睡在一起了,可你想跟她成事,還早着呢!”
許大茂笑嘻嘻說着,這就戳到傻柱的痛點了,他的臉色黑了下來,冷聲道:“許大茂,如果是說這個,那就滾蛋,我不奉陪了。”
看着越發不耐煩的傻柱,許大茂的嘖嘖嘖出聲,道:“傻柱,你特麼還一直以爲自己挺精明的,我看你就是個傻子。”
“現在秦淮茹是跟你睡在一起了,你要是真的精明,就應該聯手壓着賈張氏點頭同意你們的事。”
話說到這裡,許大茂目露揶揄道:“傻柱,我猜,秦淮茹一直用這個藉口推脫着這事吧。”
聞言,傻柱臉色微變,他不得不承認,許大茂說對了。
看着他變換的表情,許大茂搖頭晃腦的,嬉笑道:“傻柱,好好想想吧,一個賈張氏而已,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攔住你們兩個成事?”
話音落下,抽着煙,許大茂走人了,他又不是要點醒傻柱,而是想通過傻柱這邊壓迫一下秦淮茹而已。
看着許大茂的背影,傻柱眉頭緊鎖着,這傢伙過來說這些話,到底什麼意思?
此時,傻柱很想承認是許大茂要搞事,不想理會,可隱約的,彷彿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許大茂說的話,是對的。
一個賈張氏,真的那麼有本事阻攔着嗎?
她賈張氏,只是秦淮茹的婆婆而已,真要逼急了秦淮茹,她能落到什麼好處?
腦海裡冒出的各種想法讓傻柱不由自主多想起來,想得多了,他就越發煩躁。
他覺得秦淮茹沒必要騙他,畢竟兩人現在都睡在一起了,差的就是一張結婚證而已。
可是,許大茂剛剛說的話,總是盤旋在腦海,讓他忍不住多想起來。
回到食堂後廚後,傻柱依然煩躁着,他不願意去懷疑秦淮茹,可那一絲隱約的懷疑,讓他感覺到氣悶。
“師傅,您沒事吧?”,胖子小心翼翼詢問出聲,自從上次算計落空後,他一直想着法彌補跟傻柱之間的裂痕來着。
“我沒事,你去忙!”,傻柱心煩揮了揮手,胖子一看,眼睛一轉,輕聲問道:“師傅,您要是遇上什麼事需要我幫忙您就說,保證幫你辦好。”
一聽這話,傻柱感覺舒服了些,剛想讓胖子去做事,卻突然想到,胖子挺機靈的,要不問問他的看法?
這麼一想,傻柱覺得可行,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有個人幫着他理清思緒。
“胖子,走,出去跟你說點事?”,傻柱往外走,胖子急忙跟了上去,來到外面,周圍無人,傻柱就有些迫不及待道:“胖子,我有個朋友跟一個寡婦好了,可她婆婆老是攔着不讓成事,你說這事怎麼辦?”
胖子一聽,頓時愣住,下意識的,他看着師傅傻柱,誰讓傻柱跟秦淮茹的事,他們都看在眼裡的呢。
傻柱被看得有些心虛,索性臉色一板,道:“胖子,你看我幹什麼,我是讓你想辦法的,你師傅我這條件,能去找寡婦嗎?”
聞言,胖子下意識嘴角一抽,真以爲他是瞎子嗎,也就是現在秦淮茹被調去鍊鋼廠了,不然這軋鋼廠這邊,那天不是有人提兩句你跟秦淮茹的事。
壓下心中所想,胖子看着傻柱,心裡猜測估計是傻柱現在遇到了這個難題,如果能夠幫他把問題解決了,傻柱肯定記着他的好。
“師傅,其實這事很好解決的。”,胖子出聲,一聽這話,傻柱頓時有些懵,隨即他盯着胖子,就差點催促出聲了。
胖子也不拖沓,稍微壓低一點聲音道:“師傅,只要你那個朋友跟寡婦你情我願,真要她的婆婆阻攔着,那就去找街道的那些老太太幫忙吧,這些事,她們最樂意幹了。”
聽着這個主意,傻柱眼睛亮了幾分,這個辦法,或許可行啊。
見狀,胖子又道:“師傅,你別忘了街道的宣傳,新時代可不是舊時代,沒有讓寡婦守節的觀念了。”
“師傅,真要那個老太婆還阻攔着,你的朋友可以用這個辦法壓着點頭同意,她要是不同意,就等着被帶去教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