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你看着辦。”,林大福對吃的不太講究,反正兒子林家國的手藝很好,那魚肉怎麼吃都行。
聽到這話,林家國有些無語,自己就不該問這話來着。
將魚肉料理好,先做了一條,然後讓李秀芝給前院的幾家分了去,剩下的一條,做了自家吃。
院子裡,佟麗,三大媽,於莉幾人都在跟李秀芝說着話,說了幾句後,李秀芝纔將最後一份端到南易家。
“這小子挺能釣啊。”,南易嘖嘖出聲,他也想去的,只不過天太冷了。
“嗯,很香。”,樑拉娣吃着就讚歎出聲,大毛幾個孩子也正樂呵呵吃着。
屋裡,林家國一家子也在吃飯,給林大福倒了半碗酒後,林家國道:“爸,我今天就不陪你喝了,中午的時候在師傅家喝了一些。”
“隨你。”,林大福吃着魚肉,嘆道:“有時間多去看看你師傅,他啊,臉色越發差了些。”
“嗯。”,林家國點頭,便吃了起來,吃好了飯,林家國就有些無聊了,這天氣冷了,出去閒逛都沒心情。
感覺到有些無聊,林家國索性拿出紙筆,將自己廚藝的一些心得記錄下來,準備送給徐大虎還有胡奎,讓兩人進步快一些。
李秀芝沒有去打擾林家國,看到老太太又把三個小子帶去屋裡了,她便走了出去,準備去找樑拉娣聊天。
因爲天冷,孩子們都沒出去玩耍,院子裡很安靜。
中院,傻柱吃好了飯,想着是不是帶棒梗出去買點零嘴,這幾天效果好得很,棒梗都開始叫他傻叔了,這明顯就是一個很好的進步嘛。
有了決定,便走出屋去,叫了棒梗,出了院子。
“秦淮茹,是你讓傻柱這樣乾的嗎?”,賈張氏看着三個孩子歡呼跑了出去,臉色變換不已,她一方面巴不得傻柱這樣顧着棒梗,一方面又怕到時候傻柱跟秦淮茹聯手施壓。
“媽,這樣不好嗎!”,秦淮茹看着她,神色平靜得很,語氣悠悠道:“以後啊,你就負責扮黑臉就行,有你的阻礙,傻柱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話說的。”
賈張氏嘴角抽搐,這事她當然樂意幹,一方面是真心想要阻止,另外一方面也是出於某些方面的算計。
可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有些心虛,生怕黑臉扮久了,到時候被秦淮茹算計。
到了這個時候,她是真的害怕秦淮茹了,以前的拿捏手段,都沒多大作用了,這讓她發自內心的害怕。
她害怕秦淮茹從這個時候就在算計她,她現在扮黑臉阻止着傻柱,等到時機成熟後點頭,到時候傻柱會怎麼想?
換做是她被這麼爲難,到時候不甩臉是自然而然的事。
越想,賈張氏就越心虛,不過她現在也沒辦法解決問題,因爲她要是不幹,那結果就更可怕。
直接選擇點頭同意?呵呵,不光她不願意,就是秦淮茹,也不允許她這樣幹。
又或者跟傻柱說開?那就更不合適了,好不容易現在過上這種日子,她怎麼能夠放棄。
看着她臉色變換,秦淮茹嘴角上揚,心虛了嗎?不,還不夠,等你快要到極限了,纔是操作的時候。
有些事,秦淮茹都在心裡謀算過了,她既然成了婆婆賈張氏眼中的工具人,那麼婆婆賈張氏爲什麼不能成爲自己手中的工具人呢。
自從那個主意從婆婆賈張氏口中說出以後,情分都消散了不少,剩下的,就是爲了生活的算計。
“媽,你記住,只要你一口咬定不同意,傻柱短時間內不會多想的,真要到時候有了變化,我們隨機應變就是。”
聞言,賈張氏臉色發黑,現在主動權都在秦淮茹手中,她也怕秦淮茹到時候甩鍋啊,反正她的身子都舍給了傻柱,到時候怎麼說都有迴旋的餘地。
越是想,思緒就越亂,賈張氏哼哼一聲,起身走出去上廁所去了。
院門口,許大茂正抽着煙悠哉悠哉跟三大爺閻埠貴吹牛打屁,待看到傻柱樂呵呵帶着棒梗幾個孩子買了零嘴回來,他若有所思。
傻柱這傢伙,這段時間跟棒梗幾個顯得太過親密了些!
以前,傻柱雖然幫着秦淮茹家,可也有着某種界限的,而現在,傻柱給許大茂的感覺,就彷彿是將棒梗幾個當自家的孩子來養。
又想到這段時間秦淮茹的一些變化,許大茂腦海裡好像聯想到了什麼!
難道傻柱這傢伙,真的得手了?
吐了一口煙,許大茂露出些許笑容,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有趣了。
若是其中有着某些算計,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呢?
許大茂不由自主呵呵一笑,感覺自己的下腹都是一熱,看來,他得多關注點了。
“這天這麼冷,你們兩個還有心情在這閒聊?”,傻柱樂呵呵走過來散煙,三大爺閻埠貴看着棒梗三個孩子已經跑回中院,看着傻柱,似笑非笑。
說了幾句後,傻柱準備回屋,許大茂見狀,也跟三大爺閻埠貴說了一句後,跟着傻柱一起去了中院。
“傻柱,你的膽子真是大啊,把秦淮茹睡了,居然不辦結婚證,你就不怕被舉報嗎?”
兩人並排走着,許大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的目光,都在盯着傻柱的。
此時,傻柱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許大茂的這句話,彷彿就是炸雷一般,讓他感覺轟鳴一聲。
就是這一瞬間,臉色變換的他下意識的就否認,道:“許大茂,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感覺聲音大了些,傻柱又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
實錘了!
許大茂看着傻柱接二連三的異常舉動,頓時就明白,這傢伙真的跟秦淮茹睡了。
他太瞭解傻柱了,若是他不心虛,只怕這個時候都已經開始準備打人了,而不是做賊心虛的模樣。
“呵呵,傻柱,恭喜你得償所願了。”,許大茂咧嘴笑着,詐了傻柱一句居然有這樣的收穫,嗯,他現在的心情更好了。
“我們沒有那種事。”傻柱臉色又變了,壓低聲音警告道:“許大茂,你可別胡說八道,不然我揍你。”
“呵呵!”,許大茂不屑一笑,不準備跟傻柱說下去了,接下來,傻柱這邊無所謂了,他想要看到的是秦淮茹那邊的態度。
如果秦淮茹真的想跟傻柱成事,他許大茂自然不會去惦記一些事,可真要其中有着一些算計,呵呵,秦淮茹,這一次可是能把她拿捏住了。
看着許大茂的後腦勺,傻柱急了,人一急,就會慌亂。
等許大茂已經去了後院後,傻柱快步來到秦淮茹家,說了有事說後,兩人就來到傻柱的屋裡。
將門關上後,傻柱迫不及待出聲道:“秦姐,出事了,許大茂那孫子,知道我們的事了。”
聞言,秦淮茹反應過來後也是臉色一變,急切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不會是你大嘴巴說的吧?”
“這種事,我敢大嘴巴嗎?”,傻柱嘴角抽搐,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秦姐,那孫子壞得很,我們現在必須想辦法解決問題。”
慌亂的秦淮茹深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些後,腦海裡分析起來。
她這邊不會說這事,傻柱也不會說,婆婆賈張氏那邊更不會,那麼剩下的就是何雨水了。
何雨水會說嗎?不,她應該不會,就算她說這事,也不會跟許大茂說。
可許大茂是怎麼知道的呢?秦淮茹頭疼不解,她晚上來到傻柱這裡的時候都是半夜,許大茂就算晚上出來上廁所也不會來中院吧!
“傻柱,你確定許大茂真的知道了?”,秦淮茹盯着傻柱,詢問出聲,腦海裡過了一遍後,她不覺得許大茂會知道這事。
“嗯,剛剛他直接點破了這事。”,傻柱點頭,臉上還有些慌亂,道:“秦姐,許大茂那孫子壞得很,我看我們兩個先去把結婚證辦了吧,這樣就不怕了。”
此言一出,秦淮茹的第一反應是懷疑!
她看着傻柱,懷疑傻柱是不是詐她,想用這辦法逼婚。
可看着傻柱的表情,秦淮茹心中頓時暗罵一聲,自己再想什麼呢,傻柱要是在這種事上那麼明白,自己還能拿捏得住他嗎。
“傻柱,先不要急,這事不是說辦就能辦的。”,秦淮茹出聲,想打消傻柱用領結婚證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在她的預想中,最起碼要拖上幾年才能提這事。
一聽這話,傻柱頓時有些失望,嘟囔道:“秦姐,直接跟你婆婆賈張氏說了多好,我保證會對你們好的。”
見他一臉失望,秦淮茹壓下心中的愧疚,苦着臉道:“傻柱,我婆婆是個什麼人你還不瞭解嗎,這事我們兩個就是偷偷摸摸的,她現在要是知道了,非得大鬧一場不可。”
“到時候真要事不成,我們兩個的名聲都要壞了。”
她這麼一說,傻柱有些不情願點頭,隨即,他攤了攤手道:“秦姐,那現在怎麼辦,許大茂那傢伙一向跟我不對付,他要是亂說,到時候你婆婆肯定也會大鬧一通的。”
此時,秦淮茹已經冷靜下來了,聽傻柱這麼一說,她倒是不慌,反而覺得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
這段時間,傻柱爲了所謂的自家婆婆賈張氏考驗,跟自己家太過親近了,這樣的親近秦淮茹雖然很願意看見,可她也同樣明白,如此親近的舉動,時間長了,只怕會有很多話說出來。
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傻柱本身的問題,他這樣的親熱勁能持續多久呢?
一個月?兩個月?又或者更多的時間?
時間短了無所謂,可時間長了自己那扮黑臉的婆婆還一直阻礙着,只怕傻柱都會明白一些事情。
本來秦淮茹想着要如何勸說傻柱表現得正常一些呢,又怕話出口讓傻柱多想,現在有了許大茂橫插一腳,豈不是最好的機會嗎,還是讓傻柱無話可說的那種。
想明白這些,秦淮茹眼睛眯了眯道:“傻柱,先不要急,許大茂那邊,我想着法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說着,秦淮茹拉着傻柱,輕聲道:“傻柱,接下來,你得跟我家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就像以前那樣就好。”
聞言,傻柱頓時不樂意了,自己還想盡快打動賈張氏呢,這拖下去,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見他露出不樂意的神色,秦淮茹暗道自己幸好沒自己提出來,不然這傢伙肯定又要多想。
“傻柱,秦姐都是你的人了,不差那邊時間吧。”,秦淮茹靠近傻柱一些,輕聲道:“明面上拉開一點距離,免得別人發覺這事,暗裡,姐不是跟你過着日子的嗎!”
“好吧!”,傻柱點頭,秦淮茹話都說到這裡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聞言,秦淮茹心中高興幾分,如此一來,她有更大的把握拖住傻柱更長的時間了。
“傻柱,許大茂那邊我去打聽,你們兩個不對付,事鬧起來可不太好,明白嗎!”
秦淮茹又叮囑出聲,傻柱點頭,他確實跟許大茂不對付。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後,秦淮茹才走出屋子,往自己家去。
現在得想想怎麼解決許大茂那邊的事了,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回到屋裡的秦淮茹還在想着事,許大茂這一次也算幫了她一把,不過該解決的問題必須解決。
想了一會兒,秦淮茹又起身,準備去後院看看。
來到後院,直接去了許大茂家,秦蓮嫁過來後,她來許大茂家方便許多,不怕人說。
“姐,快坐!”,秦蓮看到是秦淮茹,笑着招呼出聲,秦淮茹坐下來,沒看到許大茂,問道:“許大茂呢?”
“剛剛回來坐下,又想着去前院問一些事去了。”,秦蓮坐下來,有點慵懶,天氣很冷,她又不用上班,家裡沒有孩子,這讓她都變得有些懶散了。
“還是你日子舒服!”,秦淮茹笑着出聲,是真的羨慕,許大茂工資不低,加上他下鄉放電影都能帶回來一些東西,這個家就沒有秦蓮操心的地方。
“舒服是舒服的,我現在就想懷個孩子。”,秦蓮嘆氣一聲,有些頭疼道:“許大茂是天天唸叨,我聽得耳朵都快有繭子了。”
“會懷上的,不要急。”,秦淮茹安慰出聲,秦蓮跟亡夫雖然沒個孩子,可不代表她不能生,秦蓮去檢查過的事秦淮茹聽她提起過的。
“必須得急啊。”,秦蓮苦笑起來,她清楚得很,許大茂跟她之間,根本就沒有多少感情,若是不能如了許大茂的願有了孩子,只怕兩人過了幾年就要離婚。
也就清楚這些,她纔會急切,要是跟許大茂再離婚,她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這段時間,她也想着法給許大茂說工作的事,以謀求一條後路,許大茂說他老爹那邊正在想辦法,秦蓮正等着消息呢。
要是有了工作,她就不怕了,當然了,能跟許大茂好好把日子過起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一個女人要的不就是一個安穩的家嗎。
姐妹兩人說了一會兒,秦淮茹見許大茂還沒回來,她不準備坐下去了,說了幾句後就準備離開。
“姐,等等。”,秦蓮叫住了秦淮茹,秦淮茹又坐下,笑問道:“怎麼了,還有事?”
秦蓮看着她,咬了咬牙,才壓低聲音道:“姐,有些事,你可得注意一些。”
秦淮茹被這話說得有些懵,道:“我有什麼事要注意的?”
秦蓮眼睛眯了眯,本不想說的,可秦淮茹好歹也是她的姐姐,提醒一下也好。
“姐,你這段時間真是紅光滿臉,你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秦蓮壓低聲音說着,聞言,秦淮茹臉色一變,看着秦蓮,下意識的就想解釋。
“姐,我們都是過來人,這段時間你的一些變化我能看得出來,別人也能看得出來的。”,秦蓮沒等秦淮茹說話,就點破一些事,差點沒說秦淮茹偷漢子了。
“我沒有,我……”,秦淮茹顯然是聽懂了,臉色漲紅起來,本想解釋的,可看着秦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解釋不下去了。
“姐,我就是提醒你一聲,這些事,真要鬧出風雨來,對你的影響可就大了。”,秦蓮悠悠出聲,她雖然有心計,可有些事她也注意得很,若不是爲了抓住許大茂“這條大魚”,真以爲她會讓許大茂白睡嗎。
有些事,一旦有了開頭,就難以收尾了。
臉色變換的秦淮茹紅透着臉,咬了咬牙,才輕聲問道:“秦蓮,你是怎麼知道的?”
儘管心裡有着難以言表的羞恥,可她還是問了出來。
“姐,大家不是瞎子。”,秦蓮看着秦淮茹,語氣悠悠道:“這段時間你的變化自己就沒發覺嗎,別忘了,你是個寡婦。”
聞言,秦淮茹頓時一顫,瞪大了眼睛,她,好像知道許大茂是怎麼知道她跟傻柱的事了!
自己這段時間的變化,傻柱對棒梗幾個孩子的親近,可不就是最合理的解釋嗎!
這麼一想,秦淮茹頓時頭皮發麻,因爲她很慌,既然許大茂跟秦蓮都能發現問題,那麼這個院裡的一些人,是不是也能看出問題來呢?
“絲!”,倒吸口涼氣的秦淮茹心都在發顫,大意了,自己太大意了,居然將最直接的表現都給忘了。
好不容易壓下發顫的心,秦淮茹知道,必須讓傻柱在明面上拉開一些與她家的距離了,在這樣下去,再讓傻柱這樣繼續親近棒梗幾個,到時候別說她能拖住傻柱了,能不被敲打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