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你別過分了,我做什麼可不關你的事。”,胖子強裝強硬,心裡卻在發虛,自己去一食堂詢問的事,居然被馬華知道了。
“胖子,你是真有本事。”,馬華冷笑出聲,盯着這人,哼哼一聲道:“你這樣幹,不等於是說師傅沒本事嗎。”
聞言,又看馬華維護傻柱的模樣,胖子對這傢伙真是無語了,傻柱對自己兩人什麼態度他就看不明白嗎。
看看人家三食堂的徐大虎與胡奎,那廚藝是不斷提升,可自己兩人這邊呢,還特麼是學徒工。
他真的很想改投林家國,可林家國沒同意,現在一食堂的南易又讓他看到了機會,相比林家國有兩徒弟,南易可是一個徒弟都沒有呢。
這段時間他算是看明白了,南易的廚藝比傻柱還要好一些,如果能夠正式拜師,那爲什麼不去找那個機會呢。
想着這些,胖子不想跟馬華說下去了,這傢伙,頭鐵得很,明明傻柱對他還沒有對自己好,可心裡卻一心維護着傻柱。
這樣的爲人胖子佩服歸佩服,可他做不到這一點。
見胖子轉身離開,馬華哼哼一聲,就去找師傅傻柱說這事,傻柱聽着,頓時臉色有些黑,叫胖子過來,詢問情況。
胖子沒有想到馬華這樣頭鐵,他有些心虛解釋道:“師傅,我是聽說一食堂的人打賭南易師傅能不能跟林師傅搶開小竈的一些權利,所以過去問問情況的。”
“我想着要是南易師傅若是能夠辦到,師傅您這邊也有機會不是。”
一聽這話,傻柱的臉色好看了不少,有些好奇道:“那情況怎麼樣?”
南易的廚藝他是心中有數的,如果真的有機會,自己這邊說不定也可以找到突破口。
胖子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跟傻柱說了起來。
見兩人話題已經偏了,馬華有些傻眼,剛想插嘴,傻柱揮了揮手讓他離開,明顯現在傻柱的興趣不在這裡。
看到馬華離開,胖子頓時樂了,恭維師傅傻柱的話張口就來,對於傻柱好面子的風格,胖子拿捏得透透的。
“馬華啊,你小子多長點心吧。”,一人見馬華心情不好,輕聲提醒一聲,相比胖子,他挺喜歡馬華這個實誠孩子的。
“劉師傅,我沒事。”,馬華強笑起來,內心還是很低落的,這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是個不能說的,有胖子在,真要學本事,就多努力吧。”
說着,這人走出去抽菸,胖子的機靈讓傻柱有着偏向,而馬華呢,這傢伙在傻柱的眼中,估計也就是個一般的學徒工而已。
都是在二食堂工作,一些事情,他們這些人是看在眼中的,如果沒有一個機會,馬華想從傻柱這裡學到本事,可能性不大,因爲他沒有胖子機靈。
馬華看着正被胖子恭維得眉開眼笑的師傅傻柱,他嘆息一聲,心中有些失落。
……
傍晚,下了班,林家國正跟着胡奎邊走邊說,至於徐大虎,已經飛奔騎車離開,去找他的女朋友去了。
回到四合院,看到老太太正帶着三孩子玩鬧着,林家國頓時感覺不那麼累了。
回到屋裡,見老婆李秀芝已經在廚房做飯,林家國就去了廚房,讓李秀芝去休息。
李秀芝溫柔一笑,也沒有多說,就走出了廚房,準備給林家國泡一杯茶。
林家國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前院,三大爺閻埠貴正清理着自己的自行車。
“老閻,又在伺候你的寶貝了!”,林大福走進四合院,笑呵呵出聲,三大爺閻埠貴聞言擡頭,笑道:“這可得精心伺候着。”
看着林大福手中提的東西,他頓時就酸了,這又買好吃的了!
林大福回來後,林家國一家子的生活水平是直線上升啊,工資高了就真的挺豪橫,偏偏別人就是有酸話也說不出什麼來。
“大福,待會兒一起喝兩杯?”,酸歸酸,可真要能佔點便宜,他閻埠貴是必須要抓住機會的。
“今天我就不喝了。”,林大福搖頭拒絕,笑道:“這段時間忙得很,酒喝多了影響工作。”
“你先忙,我得回屋去了,這天越發冷了。”
話說完,林大福擡腳就走,三大爺閻埠貴一看,頓時有些失望。
林大福可不知道三大爺閻埠貴的失望,對這傢伙的算計心思,他也是知道的,在這一點上,林大福到沒覺得有什麼。
回到屋裡,將買來的東西放下,抱起正看着兩個哥哥玩鬧的三胖,逗了起來。
中院,屋裡,看着傻柱正在廚房做飯,一大爺易中海對正坐在火爐邊的何雨水笑道:“雨水,你覺得讓棒梗跟你哥認個乾親怎麼樣,我看兩人相處得挺好的。”
聞言,何雨水擡頭看着一大爺易中海,眼睛眯了眯。
“一大爺,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呢?”,何雨水有些不解,說真的,她對一大爺易中海的一些想法是看不明白的,相比哥哥傻柱,她的心思更靈透些。
一大爺易中海抽着煙,看着何雨水,頓時有些頭疼,他已經發現了,何雨水這丫頭,能看出一些事,這讓他是有些警惕的。
想到這段時間賈張氏時不時提出認乾親的事,易中海就覺得頭疼,對於賈張氏的一些想法,他是明白的,可明白歸明白,認乾親的事,他不會同意的。
他這邊不想同意,所以就想到了傻柱,從秦淮茹調去鍊鋼廠後,傻柱的一些變化他也是看在眼中的,身在局外,他看得明白,再這樣下去,等傻柱真的熄了一些心思,只怕秦淮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如果能夠認個乾親,拉進一點關係,這樣反而更好一些。
想着這些,面上一大爺易中海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道:“雨水,認個乾親也沒什麼的不是,你哥這樣幫襯着秦淮茹家,認了乾親,以後棒梗好報答你哥不是。”
聽着這話,何雨水笑了,是譏諷的笑,真當她是個看不明白的人嗎。
“一大爺,您啊,還是別操心這事的好。”,何雨水說着,語氣變得有些陰陽怪氣道:“報答什麼的就算了吧,到現在,棒梗都還在叫着我哥傻柱呢,能聽到一聲傻叔都不容易。”
“要是認了乾親,棒梗繼續叫着我哥傻柱,不是鬧笑話嗎。”
一大爺易中海聽着頓時嘴角抽搐,這丫頭,說話能膈應死人。
不過一想她說的話,一大爺易中海也有些無語,也不知道賈張氏怎麼教的,棒梗那傢伙總是喜歡直呼傻柱的名字。
見一大爺易中海不說話,何雨水心中冷哼一聲,還想認乾親,真的是好想法啊。
大的吃完沒了法,現在又輪到小的上了嗎!
何雨水真的很想幾巴掌抽醒自家哥哥,可她明白,效果不大,畢竟聾老太太都沒搞定的事,她這個妹妹也搞不定。
唯有了解,方能明白其中的難度!
只有等自家哥哥傻柱真的對傻柱死心了,很多事情,他纔會精明起來,所以再他沒死心之前,說再多都沒用,只能是見縫插針。
看着一大爺易中海,何雨水覺得有必要警告一番,他這樣的態度,又何嘗不是把自家哥哥傻柱往秦淮茹那邊推呢。
“一大爺,與其讓我哥認乾親,還不如您來認棒梗當幹孫子呢。”
何雨水說着,眼睛眯了眯道:“您也別怪我胡說八道,您看看現在一大媽跟劉思緣,過得是真不錯,您啊,索性乾脆認了乾親,到時候也多幾分樂趣不是。”
聞言,一大爺易中海有些傻眼,這是反過來將他一軍?
“算了,這事啊,我沒那個心思。”,回了神,一大爺易中海直接拒絕了,何雨水的目光看着他,剛剛一大爺易中海那一閃而逝的莫名意味被她捕捉到了。
被何雨水看着,一大爺易中海感覺有些如芒在背的意思,咳簌一聲後道:“雨水啊,棒梗那邊我會提醒賈張氏和秦淮茹好好教導的,等他懂事一些,就不會直呼你哥的名字了,這點你現在別介意。”
“呵呵!”,何雨水笑容中多了一絲譏諷,語氣同樣陰陽怪氣道:“一大爺,我能有什麼可介意的。”
“後院的劉思緣還有前院的林小雅就不說了,她們都叫我哥傻柱哥哥,可前院的大毛幾個還有秀兒她們,遇見我哥那一次不是客客氣氣叫着何叔。”
“一大爺,棒梗好像比他們大了不少吧,有時候我都在想,棒梗過來吃飯,還不如讓我哥將用這飯錢給大毛幾個孩子買零嘴呢,好歹人家遇見了一口一個何叔叫着,錢用了都舒心不是。”
一大爺易中海被何雨水這陰陽怪氣的話刺激得張大嘴巴,眉頭直跳。
光是聽這些話,他就知道,何雨水已經對棒梗經常過來蹭飯很不滿了。
“雨水,話不能這樣說啊,棒梗那孩子還是很懂事的。”,一大爺易中海強硬解釋一聲,何雨水聽着,頓時撇撇嘴。
棒梗懂事?呵呵,他若是真懂事,就應該學會感恩,而是當做是習以爲然。
他若是真的懂事,就不會一口一個“傻柱”叫着。
“一大爺,我哥還沒結婚呢,現在就已經有養一個孩子的意思了。”,何雨水譏諷一笑,盯着一大爺道:“您是不知道,我這個當妹妹的每一次回來,都要聽到不少閒話,人家都調侃說我都在當着姑姑了。”
話說到這裡,何雨水心中的一些顧忌也沒有了,索性將心中的不滿也發泄出來,直接道:“一大爺,您別怪我說話難聽,您跟我哥搭夥過日子,那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現在帶上棒梗又算什麼呢。”
“你們兩個好心幫襯,可您也得爲我哥考慮吧,他要是相親的時候人家姑娘一問,這算怎麼回事。”
此時,一大爺易中海心中一沉,他真的感覺到何雨水已經很不滿了,尷尬的同時,也有些憤怒,這丫頭,有些得寸進尺了。
“雨水,秦淮茹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幫襯着點也是應該的吧。”,一大爺易中海的臉色沉下來一些,語氣也有些冷。
聽着這話,何雨水又撇撇嘴,呵呵一聲道:“一大爺,後院聾老太太跟一大媽是怎麼過日子的,林家國的徒弟胡奎一家子又是怎麼過日子的?”
“賈張氏的身體不差吧,可她一天天就坐在家裡,以前愧花還小,她還能說要帶孩子,可現在呢,小當都能帶着愧花玩耍了,她依然在家裡坐着。”
“既然都知道家裡困難了,爲什麼不去街道那邊申領手工夥計來補貼家用呢,多多少少幹一些,也能養一個孩子吧。”
說到這裡,何雨水頓時譏諷一笑,語氣變得揶揄道:“人家能坐得安心,不是想着有人幫襯着的嗎,反正餓不死,幹嘛那麼累,對吧,一大爺。”
聞言,一大爺易中海臉色漲紅,這話說的,就差指着他易中海的鼻子說,是他這樣的人把賈張氏給養成了懶人了。
他無法辯駁,誰讓何雨水說的話都是事實呢,賈張氏若是能夠想着法幫襯着賈家,日子自然會過得不一樣。
見一大爺易中海臉色通紅,何雨水就不再多說了,有些話哥哥傻柱不方便說,她這邊倒是無所謂。
反正路都走到這裡了,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她心中有數,這一大爺易中海跟一大媽離婚後,越發讓她琢磨出一些味來了。
若不是想着一大爺易中海以前對她兄妹兩人還有幾分情分,他跟自家哥哥搭夥過日子後的一些做法,她就已經想翻臉了。
今天把話說開一些也好,她也不在乎一大爺易中海怎麼想。
“一大爺,您跟我哥聊着吧,我去後院了,待會吃飯不用叫我,我就在一大媽家吃了。”
何雨水起身離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她走出屋門,一大爺易中海立即就黑了臉,同時,他又感覺頭疼起來,這丫頭能看明白一些事,這讓他想做一些事就有些束手束腳了。
後院,何雨水一進屋,就看到一大媽她們正吃飯,她也不客氣,直接上桌吃飯。
“丫頭,又跟你哥鬧彆扭了?”,聾老太太看着何雨水有些氣憤的模樣,詢問出聲。
“沒有。”,何雨水搖頭,吃着飯,將口中的飯嚥下去後,這才道:“是一大爺說要讓棒梗跟我哥認個乾親,我沒同意,然後跟一大爺說了一些重話。”
認乾親?聾老太太與一大媽都是眉頭一皺。
“這個易中海,哼!”,聾老太太哼哼一聲,雖然她放下了跟傻柱的一些事,可好歹也是有情分在的,一大爺易中海現在提這事,不是等於將傻柱跟秦淮茹一家給綁死嗎。
一大媽也悠悠一嘆,微微搖了搖頭,搞那麼多算計幹什麼,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
吃好了飯,何雨水去刷碗,一大媽看着她,想了想,就走出了屋,來到中院。
來到傻柱家,看到易中海正坐在火爐邊抽着煙,傻柱正在廚房忙碌着,一大媽走了進來。
“傻柱,還沒吃飯呢?”,一大媽出聲,廚房裡,傻柱聽見聲音,看到是一大媽,應了一聲後繼續忙碌。
一大爺易中海看着一大媽,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情況,好像是來找他的。
“去你那邊說幾句話。”,一大媽直接出聲,一大爺易中海眉頭一皺,隨即點頭,起身往外走去。
來到屋裡,一大媽看着易中海,神色有些冷道:“易中海,有些事別做得太過,不然會有報應的。”
“你什麼意思?”,一大爺易中海心跳加快,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幾分。
“傻柱的事。”,一大媽看着他,神色複雜道:“易中海,做人得有點良心吧,是,現在傻柱是拎不清一些事,可等他明白過來,那時候看你怎麼辦。”
“還有,一旦何大清回來,以他的精明,你覺得他能看不懂這些事。”
聽着,一大爺易中海臉色通紅,哼哼一聲,辯解道:“我這都是爲了傻柱好。”
一大媽只是看着他,不說話,一大爺易中海被看得頭皮發麻,心中也開始冒火了,語氣冷冽幾分道:“不是說好的各種過自己的日子嗎,怎麼,說話不算話?”
聞言,一大媽呵呵笑了,現在的易中海,真的讓她覺得有些可憐。
“易中海,我只是提醒你一聲,有些事做得太過,小心報應。”,一大媽說着,深深看了他一眼,語氣悠悠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算計到雨水那丫頭的頭上,不然別怪我說話不算話。”
易中海臉色變換,想要說什麼,可一大媽不準備繼續說下去了,擡腳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一大爺易中海臉色鐵青,聾老太太,一大媽,何雨水,再加上一個劉思緣,都快過成一家人了。
“警告我,你憑什麼!”,一大爺易中海咬牙切齒出聲,壓着的情緒爆發出來。
離了婚後,看着她們在後院過着自己的日子不算,自己一大爺的身份,越發沒有作用了。
一分一分情緒的積累,易中海現在終於壓不住了,憑什麼一離婚,她就能遇到劉思緣這個很懂事的丫頭,憑什麼一離婚,聾老太太的態度也變化了。
如果說剛離婚的時候更多的是愧疚的話,那麼接下來累積的就是對比的心酸,這一刻,他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