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一邊逗孩子玩,一邊吃飯吃菜。
賈東旭一個人慢慢的喝着小酒,吃着炒花生米和回鍋肉,望着媳婦兒粉嘟嘟的俏臉,還有某些不可言說的地方,覺得歲月靜好,生命如歌。
在這樣的年代,小家庭也就那樣,反正一日三餐平平淡淡,沒有太大的願望,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日子方面能過即過,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飯吃。
雖然房屋不是很寬敞,也不是樓房,家裡除了有幾件古董級的傢俱。
其餘啥都沒有,但並不影響。一家人過幸福的小日子。
整個大院20多戶,100多號人,其實天天都在上演着精彩的故事。
首先傻柱和他妹妹何雨水,相依爲命。
平常傻柱大大咧咧,不礙你家裡面的事兒,所以別看雨水年紀小,也就十一二歲,小學還沒畢業,可是除了上學,回家後啥都得幹。
而整個大院過的最瀟灑,還得數許大茂,這傢伙跟父母分開過,父母有房,他在四合院也有房。
等於是兩套房的存在,除了廠裡有工資,偶爾還有有外快,一個人賺錢,一個人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所以每天晚上,炒花生米下酒,是雷打不動的。
一個人倒上一杯酒,一邊吃着花生米,一邊喝着小酒,小日子過的很愜意。
不過自從趙東旭靠發表文章調動了工作,開始在廠裡小有名氣,這傢伙對東旭同學的態度可以說是大變。
經常端着一盤花生米,拿着半瓶酒,過來找東旭同學喝酒聊天,想讓賈東旭指導他搞創作。
話說這天中午,賈東旭也是一個人喝小酒,老孃媳婦兒和孩子棒梗差不多吃飽了,放碗,他一個人還在那喝酒。
結果,許大茂拿着半瓶酒端了一盆花生,直接就來到了中院,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框說:
“東旭兄,我來陪你喝酒。”
對於許大茂,賈東旭有天然的戒心,明白,這傢伙不能過深的相處,也不能跟他交心。
擔心被他反咬一口,或者說在背地裡玩陰的。
作爲穿越者,許大茂要跟賈東旭玩心計,估計還差那麼一點。
所以賈東旭也不怎麼怕他,看見這小子又站在門口,手裡又是酒,又是花生米的,淡淡的說了一句:
“來就來嘛,拿那麼多東西幹嘛?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唄。”
“東旭兄,我就等你這句話,我還擔心你把我拒之門外。”
許大茂進屋後,把花生米和酒放在桌子上,一副討好的模樣,一邊坐下一邊說:“哥哥耶,那我就叫你哥哥,行不?”
“少來,別跟我套近乎,我跟你很熟嗎?”賈東旭套用了後世一句人們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哥哥耶,看您這話說的,咱們從小一個院長大,如果過去我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請多多海涵,而且我以後一定改,行不?”
“改個屁,瞧你那樣,你小子肯定是黃鼠狼跟雞拜年,沒安好心。”賈東旭瞪了對方一眼說:
“說吧,這又是花生米,又是酒的,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我?如果不說清楚,你怎麼來的?還怎麼回去?
你看我有炒花生米,也有酒喝,還有回鍋肉,這可是稀缺東西。”
賈東旭剛說的回鍋肉,老孃賈張氏就走過來問他還吃不吃肉?
賈東旭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然後茫然的搖了搖頭,
結果老孃就把肉端走。
把許大茂氣的呀。
如果用厚實的眼光,就會覺得賈張氏做的實在過分,不就是點肉嗎?
但如果明白當年一個人一個月才幾兩肉的肉票,你就會明白,那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既然那麼珍貴,連自己都沒得吃,對許大茂又沒什麼好印象,怎麼可能把肉肉留下來讓這小子吃?
所以端走是正常操作,根本沒有對錯之分,更不是什麼小家子氣?
是一種對生活的無奈,或者說對現實的妥協。
“張姨,您別這樣行不?肉我許大茂不是吹,絕對比你們家吃的多。
我下鄉去放電影的時候,雞魚肉啥的都隨便吃,另外,別人除了送我老母雞,土特產,有時候還有肉票。
這個我絕不是吹,現在我口袋裡都還有兩張一斤的肉票,既然我跟。東旭兄那麼有緣。
我又有求於他,我就給你們一斤肉票,算是我教的學費。”
許大茂說完,拿出口袋裡的錢包,裡面掏出一張一斤的肉片,放在桌子上,然後向賈張氏推過去。
他一邊把肉票往前推,一邊很誠懇的說:“張姨,收下吧,我是誠心的,我知道這年頭誰都不容易,我只比別人好那麼一點,算是比較幸運。
不過我不想一輩子都放電影,我想有更好的未來,所以東旭兄,你就教教我搞創作行不?”
許大茂說完又幫賈東旭滿上酒,自己也把賈張氏剛剛幫他擺上的酒杯滿上酒, 端起酒杯說:
“東旭兄,你就收下我這徒弟唄,要不我給你磕頭?
以後我就叫你師,你看咋樣?”
“滾一邊兒去,什麼師傅不師傅的?如果你真有耐心,搞什麼創作?我可以指點你一二,但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
這玩意兒除了需要具備一定的水準,還要有相當的耐心,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貧窮,別想着靠這玩意兒出人頭地。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兒,知道不?”
賈東旭這麼一說,許大茂就有點不太高興,心想:“說的那麼玄乎,你小子就是一文盲,能有多高的水平?
你都能成,我爲啥不能成?好歹我也是高中畢業,比你高小沒畢業的強多了。”
“你小子只是走前面去了,就算你不指導我,我也要弄,我還要弄得比你更有名堂。”
許大茂心裡這麼想,但嘴上卻說:“你不願收我做徒弟拉倒,說的那麼玄乎幹嘛?
再說我就想試試,又沒想着靠這玩意兒成名成家,興旺發達。”
“得嘞,兄弟,既然是玩票性質,隨便弄弄,打發時間,那就對了。
來吧,咱兄弟倆走一個,你拜師不拜師的?以後別再提了,咱是兄弟,希望能永遠都是兄弟。”
賈東旭說完端起酒杯,跟許大茂的酒杯輕輕碰了碰,兩人同時說了一句“:“幹了。”
然後揚起脖子喝酒。
美酒在喉,兩人卻是各懷心事,雖然兩人想的不同,但兩顆年輕的心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卻是一樣一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