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的一番話讓賈東旭哭笑不得,又無言以對。
爲了錢,名聲都不要了嗎?怎麼可能?
“媽,您就甭操心了,就算在院子裡爬三圈兒,也不是我,而是許大茂。”
賈東旭信心滿滿,說話擲地有聲。
老媽看兒子語氣如此堅定,如此的有信心,也就沒再說啥,只能在心裡嘆氣。
家裡人不看好他不算啥,當院兒里人聽說了賈東旭跟許大茂打賭的事,有的暗暗跟他捏了一把汗,我爲他擔心。
有的在心裡冷笑,覺得這小子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三大爺聽說後就對三大媽說:
“都說沒文化,真可怕,人爲什麼要讀書?因爲讀書讓人學會敬畏。
賈東旭這種沒文化的人,居然覺得自己啥都能行,自己悄悄弄一弄就算了,還如此的大張旗鼓跟許大茂打賭,弄得滿院兒皆知,看他最後如何收場?”
“怎麼收場?在院子裡爬山圈兒唄,孩子他爹,我敢跟你打賭,賈東旭輸了絕不會拿錢,肯定會選擇到園子裡去爬山圈兒,再學三聲狗叫。”
三大媽乾笑一聲說道。三大爺也笑起來說:“不用打賭,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賈張氏平時也是死要面子的人,這回他們家的臉看來是要掃地嘍。他不是搞創作嗎?這叫斯文掃地。”
三大爺說完笑起來,他家上小學的大兒子閻解成看見老爹如此開心,忍不住問:“爸,什麼事這麼開心?”
“你小孩子懂啥?趕緊寫作業去,不讀書以後你也不知道啥叫天高地厚。”
三大爺瞪了兒子一眼,一副很兇的樣子,嚇得閻解成縮了縮脖子,在心裡嘀咕:
“兇啥,還笑話別人,也不用鏡子照照自己是啥?除了會算計,就只知道兇。”
閻解成一邊在心裡嘀咕,一邊跑開了,三大爺和三大媽繼續在那兒嘻嘻哈哈,等待着看賈東旭的笑話。
後院二大爺,二大媽心態又不同,吃完飯,孩子們都跑開了,二大爺一個人還坐在那兒一邊吃着炒花生米,一邊喝着小酒,日子過得很愜意。
二大爺的工資比三大爺高,加上又少一個孩子,日子過得比三大爺舒坦多了。
不過二大爺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跟上大爺不同,三大爺是連孩子們也算計。
二大爺用拳頭,還有巴掌,孩子們犯了錯,或者有他看不順眼的地方,除了一頓狠罵,再來一頓狠揍。
特別是老二劉光天和老三劉光福,從小就沒少挨老爹的打。
雖然現在老二九歲,老三才差不多7歲,犯了錯,二老爺照樣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孩子們每天都躲着老爹,回來除了躲在屋子裡做作業,一般都在外面玩兒,吃飯纔回來,吃完又跑了。
一般很少在大人面前停留,更少與他們進行交流,看見老爹就像老鼠看見貓,嚇得打哆嗦,不跑纔怪。
二大爺端起酒杯,很愜意的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拿起拿起筷子夾花生米。
二老媽在旁邊說:“剛纔聽說賈東旭竟然跟許大茂打賭,說什麼到年底,賈東旭如果在報刊雜誌上發表了三篇文,許大茂就要給他30塊錢,還要請大家搓一頓,你說這事兒能成嗎?”
“成個屁!他以爲自己是誰呀?簡直是無知者無畏,不知天高地厚。”
二大爺眯着小眼睛,一張臉肥嘟嘟的,桌子上除了炒花生米,還有一盤兒炒雞蛋。
二大爺除了喜歡喝酒,
就喜歡吃炒雞蛋。
平常伙食開的不錯,所以三位大一中,他的體質最好,雖然現在才1956年,1966年的時候53年,現在剛好43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但已經有點兒偏胖。
在當年那樣的環境下,普遍偏瘦,而且是菜色臉,二來也能夠偏胖,整個看起來紅光滿面的,就知道他的伙食開的不差。
當然,在家裡伙食不差的是他自己,孩子們沒得吃,就算吃也吃的很少。
眼看着桌子上的菜沒啥了,他只要衝孩子們一瞪眼,一幫小傢伙就嚇得泡完碗裡的飯,放下筷子,滾蛋!
要不,老爹的巴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招呼過來了,這玩意兒從來不選日子呀。
話說二大爺一番話,二大媽點頭稱是,很以爲然的說:“我也覺得夠嗆,這賈東旭吧,人長得不賴,就是性格有點兒摸不準。
以前吧說話難聽,就跟他媽一樣,現在變得說話好聽了些,不過感覺同樣不靠譜。”
“他能靠譜,都進廠好幾年了,還是一級工,靠譜會這樣嗎?傻柱和許大茂比他後進進,早就是二級工了,他就是一腦子不夠靈光的傢伙。 ”
二大爺說完繼續喝酒,二大媽進廚房收拾碗筷。
這邊一大爺一個人也在喝酒,不過我跟一大媽說話的內容有所不同。
一大媽悠悠的說:“老易呀,咱的病估計是難好了,不過我覺得你認定的賈東旭養老,靠譜嗎?”
“靠啥譜?我現在準備對傻柱好點,我覺得傻柱比他靠譜。”
一大爺喝着小酒,說到賈東旭,心裡就有些失望,對這傢伙恨鐵不成鋼啊。
三大爺心裡想啥,賈東旭心裡其實知道,不過愛想啥想啥唄,別人要嘲笑,要看笑話,覺得自己是垃圾,腦袋瓜被門擠了,是他們的事。
自己一家人生活好,和媳婦兒夫妻恩愛,沒事,追求點兒夢想,改變改變生活,順帶改變改變人生,是自己既定的目的目標,不會因爲誰的冷嘲熱諷,和誰的不看好,就有絲毫的改變。
賈東旭就是這麼想的,作爲一個穿越者,前世就經歷了無數生活的毒打,還怕這一點兒風雨嗎?
按照華南人的話說,簡直是灑灑水啦,小意思。
“孩子爹,你聽到沒?最近院裡說你的人挺多呀,我怎麼發現也沒受益的影響呢?”
跟許大茂打賭的第二天傍晚,賈東旭下班回來,站在門口熬稀飯的媳婦兒秦懷茹,就有些憂心忡忡的跟他說道。
賈東旭望着媳婦兒好看了臉,還有憂鬱的眼神,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信念無比堅定的說:
“放心吧媳婦兒,在院子裡爬圈兒學狗叫的,一定是許大茂,這一點兒信心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