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有些不相信劉嵐的說詞。
一方面是劉嵐聽風就是雨的性格讓傻柱泛起了幾分懷疑,任何事情,到了劉嵐嘴巴里面,她怎麼也得添油加醋的自我加工一下。
另一方面是覺得匪夷所思,給他一種雲裡霧裡的聽天書的感覺。
昨天晚上易中海落在了劉海中的手中,被問了一晚上的話,就因爲易中海沒說實話,劉海中就狠辣的打斷了僞君子易中海的腿。
這不可能。
不相信。
用手指了指傻柱,嘴裡喃喃了一聲傻柱沒聽清楚的話,扭頭朝着外面跑去,一副要用事實讓傻柱徹底閉上質疑嘴巴的樣子。
傻柱壓力倍增,從易中海的下場聯想到了自己,一個能夠打斷易中海腿的劉海中,便也可以敲斷傻柱的胳膊,心裡有了一絲先下手爲強後出手遭遇的心思來,猶豫着自己要不要敲敲劉海中的悶棍,依着劉海中將軋鋼廠鬧得烏煙瘴氣這回事來看,就算自己敲了劉海中的悶棍,工友們也不會說什麼。
問題是如何下手。
“傻柱,我說實話,你不相信,非說我瞎說,讓你看看什麼纔是證據,好好看看,睜大伱的眼睛看看,看看這是什麼,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我給你找證據,這就是我給你找來的證據。”
傻柱不說話了,扭頭坐在了凳子上。
“讓他稍微收斂點。”
易中海在軋鋼廠聲名狼藉,看着跟過街的老鼠差不多,這是一方面因素。另一方面原因,易中海一直是楊廠長的人,在李副廠長眼中,他給傻柱提鞋都不配。
百分之百的真。
唐大牛瞧劉海中這架勢,肯定是找易中海算賬去了。
“滾一邊去,跟你沒關係。”劉嵐白了缺根弦一眼,看着傻柱,“傻柱,說話。”
這就是事出有因。
心裡的疑惑得到了釋然。
從外面傳來,飛入了躺在病牀上的易中海耳朵內。
“真夠狠的。”
“我要見李副廠長,我可是軋鋼廠的老人,不能這麼對我。”
傻柱見劉嵐出去,也沒有氣惱,就衝劉嵐與李副廠長的關係,他也不可能給劉嵐甩臉色。
儘可能的小心,誰知道下一個易中海會是誰,都不希望是自己。
劉海中弄斷的。
言語了一聲的唐大牛,離開了辦公室,找到了劉海中,將李副廠長跟他說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轉速給了劉海中,劉海中就彷彿打了雞血似的,整個人瞬間興奮了起來,朝着唐大牛撂下一句讓李副廠長瞧好的話,興沖沖的離開了保衛科,帶人去了附屬醫院。
當初李副廠長讓傻柱幫忙做飯,易中海居然從中作梗,讓傻柱遠離李副廠長,說李副廠長不是好人,會帶壞傻柱,得虧傻柱在這件事上沒聽易中海放狗屁。
傻柱他們都把目光彙集在了劉嵐的身上,剛纔劉嵐爲什麼離開,因爲什麼原因離開,工友們都知道,源於傻柱不相信劉嵐的說法,劉嵐氣呼呼的出去找證據,瞧劉嵐興沖沖的表情,各自在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劉嵐真的找到了證明易中海腿短了的證據。
“劉海中,你到底有做什麼?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不肯放過你,你的心,怎麼這麼黑啊?”
工友們的目光,彙集在了劉嵐的身上。
沒見過你這種鄰居。
“劉嵐,我支持你。”缺根弦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嚷嚷了起來,“咱們現在就去。”
易中海疼的呲牙咧嘴。
牽一髮而動全身。
某些人指的自然是劉海中。
顧不得疼痛,將臉扭向了門口方向。
臉上的表情。
沒說話。
“少說幾句。”傻柱朝着發牢騷的人,說道:“劉海中的事情,跟李主任沒關係,李主任一天忙活多少大事情,,沒精力注意劉海中,再有一個多點就要吃飯了,都麻溜的,別耽誤了工友們中午的吃飯。”
“傻柱,你怎麼這樣啊,要證據,我給你找來了證據,你還想怎麼着?是不是我把斷腿的易中海從醫院給你拽過來,你才能相信。”
這麼一想,覺得自己的腿被劉海中弄斷,也是好事情,最起碼不用受某些怨氣。
語氣一變。
是心裡藏不住事情,但是不會胡亂的傳謠。
不自然的吞嚥了一口唾沫,顧不得腿上傳來的劇痛,嘶啞着嗓子,朝着劉海中詢問了起來。
纔是撒手鐗。
心中的感慨,根本沒辦法用言語來描述。
徹底的沉了。
劉海中打着街坊幫扶的旗號,要送易中海回四合院。
將後背懶散斜靠在了椅子背上,略微考慮了一下,朝着彙報過程的唐大牛叮囑了一句。
縱然見多識廣,卻還是被劉海中這無腦的腦殘做法給驚呆了,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連帶着兩個兒子一起走絕路,現在有多瘋狂,將來就有多落魄。
想知道劉海中拿什麼弄斷了易中海的腿。
易中海的腿,被劉海中給打斷了,這可是劇本上面沒有的內容啊。
僞君子到現在,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下場,他居然被劉海中給活生生的打斷了一條腿,恨得牙根都在癢癢,心裡罵着劉海中的八輩祖宗,同時也想着具體的對策。
最後這句話。
眉頭皺在了一塊。
見傻柱這般表情,劉嵐十分的抑鬱,作爲一個喜歡傳謠的話舌人物,你可以質疑劉嵐一切,唯獨不能質疑劉嵐所講事情的真實性。
很平淡。
劉海中最近這段時間,進進出出都跟着一幫子人,軋鋼廠內,是一些討好的人,四合院內,是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真不好下手。
易中海的心。
“見什麼李主任,李副廠長一天忙那麼多的事情,根本沒時間搭理你易中海這點小事情。”劉海中朝着身後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吩咐了起來,“你們兩個人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將易中海這個僞君子搬到板車上面,送到四合院啊,附屬醫院的物資,也不是這麼一個浪費法,給易中海這個壞事情做絕的人使用。”
落個斷腿的下場。
二食堂的工友們,一個個的圍攏了過來,伸着脖子目不轉睛的看着桌子上的東西。
他瞪着疑惑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劉嵐。
大棒子終於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我心黑?我再心黑,也沒有你易中海心黑,爲了養老,你算計傻柱婚姻,破壞人家結婚的事情,還要讓傻柱娶帶着三個孩子的寡婦秦淮茹,這是人做的事情?禽獸都不如,你活該腿斷,我現在要把你送回四合院,讓你在四合院好好的養身體,身爲鄰居,也算盡到了街坊的情誼。”
他什麼情況,自己知道,剛纔劉海中沒來之前,專門朝着醫生打聽了一下自己的境況,獲知自己需要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
這尼瑪是要讓他變成瘸子。
也是活該。
辦公室。
一旦不能擊中劉海中,傻柱的下場就不怎麼好受。
易中海就是他的下場。
“還因爲什麼,得罪劉海中了唄。”劉嵐的聲音,忽的壓低了,“我剛纔聽說了這麼一件事,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別說出去,你們知道易中海的腿怎麼被劉海中給打斷的嘛,說出來,嚇死你們。”
赫然是劉嵐。
上萬人的軋鋼廠,或許跟易中海同名同姓的有好幾個,但九車間易中海只有一個,那就是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易中海,後面是詳細的病情描述,識字的人都認識那幾行字,易中海右側小腿受到了強烈的外力襲擊,斷掉了,筋無事,附屬醫院的大夫正在做接骨手續,傷筋動骨一百天,建議軋鋼廠給易中海放一年的長假,讓易中海擁有足夠的時間來調養身體,否則易中海將會變成一個瘸子。
一張易中海分外噁心的臉,映入了易中海的眼簾,是劉海中,看着一臉怒氣衝衝表情的劉海中,及劉海中的兩個不孝子,易中海委實想不明白了,還有臉來找自己。
急促的腳步聲。
搖了搖頭。
傻柱整理起了手裡的工具,換做之前,他肯定大爺似的坐在凳子上喝水,現在卻不行,劉海中都魔怔了,也不敢自己給自己創造被人抓的小辮子。
這件事,在他的預料之中,也在他的預料之外,只有劉海中儘可能的表現出瘋狂,價值才能最大化,李副廠長才能收穫最終的巨大利益,他也聽到了工友們對劉海中發出的不滿的牢騷,沒搭理,甚至暗地裡還在故意縱容劉海中,否則劉海中不至於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將上萬人的軋鋼廠鬧得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劉海中肯定要給自己一個說法,甚至還能因爲這件事,落個暫時躲清閒的下場,也有人伺候易中海的一日三餐,他不相信軋鋼廠對自己的遭遇會熟視無睹,要是領導來慰問,他適當的提出一些要求,要求傻柱給自己做飯,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下面是主治醫師的簽字,後面的是醫院的大紅公章。
忙忙碌碌中。
並沒有因爲易中海腿斷了,就表現的着急忙晃,宛如天塌了似的着急。
“說什麼?”傻柱擡起頭,“我也沒說不相信你啊,上面的大紅公章,可做不得假,我就是有點犯嘀咕,易中海怎麼就被劉海中給打斷了腿啊。”
劉嵐將手裡的東西,直接甩在了傻柱面前的桌子上,還不放心的在上面敲了敲。
伴隨着李副廠長將劉海中推到前臺的行爲,劉海中成了工友們懼怕的大人物,一聽傻柱這麼說,忙三三兩兩的忙活了起來,做着各自的事情。
來到了上午九點半。
李副廠長已經知道了易中海斷腿的事情。
“扳手,一個大號的扳手。”劉嵐雙手比劃着,“像揮舞棍子那樣,直接將大扳手砸在了易中海的腿上,當時就把易中海的腿給打成了兩截,易中海疼的,又是嚎,又是哭,都尿了,送易中海到醫院後,那些人看到易中海的褲襠是溼的,都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道。”
瞅着劉海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身影,易中海慌了心神,他看到了劉海中那種猙獰的面孔。
“行。”
更讓易中海抑鬱的事情,是劉海中給出的說詞,分明就是易中海數年前在四合院內套路街坊們幫扶賈家的說詞。
工友們帶着情緒。忙碌了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
傻柱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抓起大茶缸剛剛喝了一口茶水,二食堂緊閉的屋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從外面衝了進來。
這是一份軋鋼廠附屬醫院於今天出具的診斷報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易中海的名字及所在車間的號數。
劉海中是因,只有劉海中爲惡,才能結出李副廠長所要的果,收穫工友們人心的果。
劉嵐不是傻柱肚子裡面的蛔蟲,自然不知道傻柱在想什麼,見傻柱皺着眉頭,還以爲傻柱不相信自己找來的證據,發聲了。
炯炯有神的看着易中海。
二食堂其他人卻沒有劉嵐這般待遇,傻柱環視了一圈,見工友們都在看着自己,將劉嵐給他的那股邪火發泄在了這些人的身上,瞪了瞪眼,朝着在場的那些人喊了一嗓子。
“看什麼看?這時候還有閒工夫操心別人的事情?都忙起來,洗菜的洗菜,和麪的和麪,都別杵着不動彈了,忙起來,省的一會兒被人看到,傳到某些人的耳朵裡面,吃不了兜着走。”
枕邊風它也是風。
他很想指着劉海中的鼻子質問一句,你劉海中的腦子裡面,裝的全都是屎嗎?
我的腿都被你弄斷了一條,你丫的心裡還有怨恨,你這是要做什麼,真將我易中海趕盡殺絕?
混蛋玩意。
腿斷了。
“你去告訴劉海中,就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醫院。
“誰說不是,劉海中這個人,看着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麼下手這麼狠,李主任也是怪,將他提拔成隊長了,這是嫌軋鋼廠太好了嗎?”
“易中海,我這麼說吧,你不配使用軋鋼廠附屬醫院的這些物資,回到四合院,好好的養病,不要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省的街坊們嫌棄。”
劉光天和劉光福趁着劉海中牢騷易中海的機會,朝着易中海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