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來自許大茂的無形助攻
說話的人。
也是一個高手。
他從工作、生活兩方面入手。
把易中海與賈東旭兩人師徒情深的事實,植入了在場衆人的腦海中。
這般行爲,等於把易中海架在了火堆上。
易中海言之鑿鑿的讓街坊們慷慨解囊,毀了他師徒情深的名義,自己掏這筆錢吧,心裡還不怎麼願意。
豬八戒照鏡子。
裡外裡都不是人。
大院大會的高潮。
就這麼悄然無聲的朝着衆人襲來。
精明的街坊們,打開了他們的話匣子,竭盡所能的用話語高捧着易中海與賈東旭師徒之情。
“一大爺擔得起師傅這兩個字!”
“賈家東旭,認一大爺當師傅,真是上一輩子修來的福氣,軋鋼廠就一個易中海,被賈東旭撿着了。”
“患難見真情,遇到事,才知道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賈家東旭出事癱瘓,換成別的師傅,早拍拍屁股溜了。”
“這話我承認,一大爺昨天晚上因爲這事,都急的吐血住進了醫院,今晚上就組織街坊們爲賈家召開了大院大會。”
氣氛渲染到這個程度。
誰都不能阻止傻柱反道德綁架易中海的步伐。
就一個想法。
讓易中海付出沉重的代價。
僞君子想把賈家的鍋甩到在場衆人的頭上。
傻柱第一個不答應,他要讓易中海吃不了兜着走,反被街坊們逼着盡師徒之情,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接濟賈家。
頭一仰。
傻柱臉上盡顯我爲易中海無微不至照顧賈東旭這行爲感到自豪的得色。
將傻柱臉上這種爲自己感到高興表情盡收眼底的易中海,委實高興不起來,隱隱約約間,他心窩子還疼。
易中海寧願傻柱鄙視自己,也不想搭理賈家人。
賈家。
那就是一個無底深坑。
張了張嘴巴。
想說點什麼。
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道德綁架衆人的話語,現在被街坊們原樣照搬過來,一字不漏的使喚在了他這個原本沒按好心的一大爺頭上。
偷雞不成蝕把米。
被反算計了。
更讓易中海覺得抑鬱無比的事情,是他掌控四合院的重要打手,也就是傻柱,全然沒有看出易中海坐蠟的那種焦急。還附和着街坊們,一個勁的誇讚易中海爲人善良,不會棄賈家人於不管不顧。
你大爺的。
能不能動動腦子。
易中海突然後悔了自己當初的行爲,早知道傻柱是這麼一個沒腦子,當初就應該稍微教教傻柱,讓傻柱說話亦或者辦事情之前,最好動動腦子。
作繭自縛。
最終被自己的算計束縛了手腳。
真是報應嗎?
易中海擡頭看了看天,隨即又把目光落在了款款而談還炫耀他仁義無比的傻柱身上。
“一大爺把賈東旭當親兒子對待,這說明一大爺沒把賈東旭當外人,是真的把賈東旭當做了自己的傳人,剛纔誰說的,說一大爺在技術上,毫不保留的傾囊相授,這一點,就值得咱們院內的街坊們學習。”
擠在人羣中的許大茂。
從大院大會開始那一刻。
目光一直遊離在傻柱和易中海兩人中間,看着兩人的言行舉止,心中頗不是滋味,總感覺什麼地方有點不一樣。
往日裡的大院大會。
易中海儘可能的高姿態,一副四合院當家作主的模樣,明擺着把四合院當做了他的保留地。
任何事情。
但凡易中海提議的。
街坊們必須要百分之百執行。
否則便是打手傻柱上線的時刻,傻柱壓服不了衆人,大院祖宗聾老太太就會出手,仗着自己年紀大,又有裝聾作啞的絕技,賭你不敢將她怎麼着,專門朝着你家的玻璃下毒手,打爛你的玻璃,你還得乖乖認慫。
今天的大院大會,明明是爲賈家人召開的,賈東旭又是易中海的徒弟,遇到了腰椎骨被機器打斷的重大事故。
依着之前的老規矩,應該是易中海各方面拿捏衆人,號召街坊們踊躍爲賈家捐款捐物。
沒想到僞君子僅僅起了一個開頭,便坐在凳子上不說話了,反而是之前大院大會上向來不怎麼發言的傻柱,說了一句又一句,誇了一段又一段,各種修飾美化的詞彙,不要錢的往易中海身上招呼。
許大茂貌似明白了眼前這一幕奇葩事情的來龍去脈。
自始至終。
這就是一個圈套。
從易中海威逼利誘衆人變成了傻柱狐假虎威的算計衆人。
這種方法,較之前易中海道德綁架衆人,有了顯著性的提高,即得到了實惠,又落了好名聲,出事又有傻柱替他扛雷。
果真是一箭三雕的好算計。
許大茂的氣,瞬間不打一處來。
作爲傻柱的對頭,被傻柱打了十多年,許大茂可不會任由易中海和傻柱兩人在設套算計自己。
不就是打一頓嘛。
又不是沒被傻柱打過。
大不了事後想辦法找補回來。
許大茂陰陽怪氣的語調,在現場響起。
“傻柱,一大爺有你說的那麼好嗎?真要是有你說的那麼好,爲什麼昨天晚上要給賈東旭送窩頭呀,連一口菜湯都捨不得弄。都拿賈東旭當親兒子看待了,爲什麼沒讓賈東旭在醫院靜養?腰椎骨斷了,剛做完手術,十多個小時不到,擡到了四合院,這是當師傅的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忠言逆耳利於行。
自認爲看穿了易中海道德綁架衆人套路的街坊們。
都被許大茂這幾句給徹底提醒了。
忽的想到。
賈東旭作爲事故殘廢人,即便街坊們沒有見過,卻也通過方方面面的渠道瞭解過,像賈東旭這種情況,怎麼也得在醫院待一段時間,等傷口全好了,才能出院。
從沒有聽說過腰椎骨斷了,第一天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第二天就他M擡回自家靜養。
即便搬運過程中,使喚了太多的棉被,再三提着小心,卻依舊會對病人造成二次傷害,會讓病人的病情雪上加霜。
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了易中海的頭上。
算是想到了一塊。
認爲這是易中海的手筆,妄圖通過賈東旭的悽慘樣子,以現身說法拿捏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