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要給傻柱介紹對象。
劉海中整個人瞬間變得高光起來,跟鬼子六叮囑了一句,朝着一旁的車間主任說了一聲,邁步出了車間的門,奔着二食堂來了。
半路上。
遇到了一臉死灰的易中海。
臉色立時變作了嫌棄。
身體卻十分老實的朝着易中海走去,到了跟前,打量了一下易中海,見易中海的精神非常的萎靡不振,心中暗樂了一下,專門拿話狠狠的戳了戳易中海的心窩子。
“老易,剛纔大喇叭裡面的聲音,我都聽到了,他們說你準備讓傻柱絕戶,說你不是好人,說你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說伱是缺德老孃給缺德開門,真正的缺德到了家,說你不配當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說你這個八級工狗屁不是,說你搗鬼壞人家傻柱的相親。”
指桑罵槐的懟嗆。
讓劉海中興奮了。
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不是我劉海中跟你套近乎,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帶相信的,你老易是誰?四合院人人信服誇讚的一大爺,軋鋼廠裡面唯二的八級工,就是再缺德,也不可能做出這般缺德事情,對了,你見到傻柱了沒有?”
見劉海中提到傻柱。
易中海麻木的眼睛中。
總算有了一點變化,帶着幾分淡淡的疑惑,不知道劉海中爲什麼要找傻柱,心裡本能性的提起了幾分警惕,他知道劉海中與自己的矛盾,巴不得看自己的笑話。
“我手下有個叫做鬼子六的徒弟,他姨姨就是媒婆,因爲傻柱一直跟老易你關係不錯,沒怎麼操心傻柱的事情,剛纔聽大喇叭一說,才曉得咱耽誤了傻柱娶媳婦的事情。
老人家說過這麼一句話,孩子是祖國的未來,傻柱二十六歲了,來年就是二十七,爹跟着寡婦跑了,媽死了,咱幾個管事大爺,就得替傻柱張羅張羅。
我準備給傻柱保個媒,姑娘家住石頭嶺公社,十九歲,相貌長得不錯,我相信傻柱肯定會同意,當然了,這件事得跟傻柱唸叨唸叨,別我帶着人來,傻柱不高興。”
劉海中十分自然的說出了對方的條件,在相貌不錯幾個字上面,還加重了語氣,藉故譏諷易中海拿劉玉鳳套路傻柱。
殺人誅心。
明知道易中海見到傻柱,有可能引發傻柱毆打易中海的後果,卻還是虛僞的邀請易中海跟他一起去。
看破了劉海中詭計的易中海,自然不會再犯剛纔上趕着找傻柱的錯,給自己尋了一個有別的事情要忙的藉口。
劉海中察覺火候差不多了,心滿意足的向易中海揮手告辭,揹着手,一步一挪的朝着二食堂挪去。
易中海看着他坦然離去的背影,一股深深的無奈,涌上了心頭。
不知道爲何,他突然想要破罐子破摔。
一出播音事故。
讓易中海在軋鋼廠名聲掃地。
也就四合院那些不知道內情的婆娘們纔會當他易中海還是個人,嘴裡發出一聲嘆息,扭頭朝着九車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剛走了十多步。
看到一個年輕的保衛科快步朝着他走來,到了易中海跟前,冷冰冰的撂了一句狠話出來。
“易中海,你媳婦在軋鋼廠門口找你,說有急事情!”
本就不爽的心情。
愈發的難受。
早晨來的那會兒,保衛科見到易中海,一口一個易師傅的叫着,臉上還帶着一絲討好的笑意。現在卻直呼其名,語氣也變得冷冰冰,臉上的表情更是變成了嫌棄,就彷彿與易中海說話拉低了他的檔次。
易中海知道人家看不起自己,沒好意思跟人家較勁,誰讓他現在成了過街的老鼠,要被無數人喊打。
揪心一大媽的事情。
一掃之前的落魄,邁動步伐,極快的朝着軋鋼廠門口走去。
他猜測四合院裡面應該發生了天塌地陷的大事情,否則一大媽不會在上班的時間專門來軋鋼廠找他。
一邊急跑。
一邊在心內胡亂的思索着。
難不成是聾老太太死了?
真要是如此。
對易中海而言,算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壓在他身上的無形大山,等於少了一座,想着聾老太太身死道消,自己應該怎麼怎麼做,怎麼怎麼才能彰顯自己的仁義道德出來,藉此洗白一下臭到家的人設。
跑了十多分鐘。
來到門口。
遠遠看到一大媽一身落魄的杵在門口,手抓着大門的鐵柵欄,伸着脖子的瞅着廠內,一副揪心巴巴的樣子,她身上的衣服佈滿了這個摔跌的痕跡。
這是在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跤。
心中閃過幾分埋怨。
怎麼這麼不小心。
“你咋來了?是不是四合院發生了大事情?”
問完。
都不等一大媽回答。
易中海便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
“是不是老太太走了?”
多年的兩口子,一大媽豈能不知道易中海此時打着什麼主意,想着聾老太太死了,對他們兩口子而言,堪稱一件美事。
只不過聾老太太沒死,他們又不能做殺人滅口的事情,便迎着易中海關切的眼神,說了大實話。
“當家的,不是老太太走了,是院內出了大事情。”
聾老太太沒死之外的大事情,也只能是大院食堂的事情了,那會兒易中海離開二食堂的時候,跟傻柱喊了一嗓子,讓傻柱把自行車還給閆阜貴,思索道:難道傻柱還了自行車,直接不幹了?
一想到這個後果。
易中海肝顫,他身體微微歪了歪,手趕緊抓住鐵柵欄,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形,這個時候,可不能在一大媽面前跌份。
“是不是大院食堂的事情?”
“當家的,就是大院食堂的事情,柱子把自行車……!”
傻柱還車和給自行車租賃費,及街坊們擔心大院食堂不開打架等等事情,被一大媽如實的轉述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當他聽到街坊們打鬥過程中,把聾老太太給暴揍了一頓,還派人去通知了街道。
瞬間涌起了大禍臨頭的感覺。
軋鋼廠內。
名聲破滅。
四合院。
人人嫌棄。
他還是那個被無數人敬仰的管事一大爺嘛,胸口窩着一口死活下嚥不下去的抑鬱之氣,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
對傻柱有了一百二十分的怨恨,我不就是讓你跑步回去給四合院的街坊們做飯,再跑回到軋鋼廠上班嗎?
至於直接撂挑子不做!這是爲了你傻柱的身體考慮!
一想到四合院家家戶戶的那個自私的德行,再加上剛纔劉海中說要給傻柱介紹對象的事實。
易中海覺得自己的養老變得朝不保夕,鬧不好將來真是看人家眼色吃飯的下場,人家想給他吃啥,就給他吃啥,不讓他吃飯,他也只能乖乖的餓肚子,這樣的養老,簡直生不如死。
暴躁的情緒,充斥着易中海的周身上下。
得虧聾老太太不在易中海的跟前,否則易中海真的會不管不顧的賞聾老太太幾個耳光。
後悔了,後悔不該聽聾老太太的瞎話,依着聾老太太的意思去算計別人幫他養老,後悔沒聽一大媽領養孩子的建議,把養老的希望寄託在了外人的身上。
求人不如求己。
當初領養一個孩子,現在估摸着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易中海不至於爲了養老算計這個、套路那個,最終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上萬人的軋鋼廠,都知道了易中海是個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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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頭轉向的感覺。
找上了易中海。
無法再堅持的情況下,易中海軟軟的躺在了地上,隨即眼皮一沉,便不省了人事。
“救命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宛如破鑼般的以軋鋼廠門口爲原點,急速的朝着四周擴散而去,聽到一大媽呼喊聲音的那些人,快速的朝着門口跑來。
離得近的那些人,看到一大媽神情惶恐的癱坐在門口,身前是暈倒在地的易中海,她正在手腳慌亂的掐着易中海的人中,想把易中海給掐醒悟過來。
門房內的保衛科,一方面擔心易中海死在門口,鬧出亂子,自己跟着吃倒黴,另一方面是見有些人被一大媽的呼喊聲音叫了過來,唯恐自己落個見死不救的壞名聲,帶着兩個人從屋內衝出來,忍受着強烈的噁心,把易中海送到了醫院。
……
天下向來沒有永恆的秘密。
易中海又是話題的引領之人。
一大媽的慘叫又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
極短的時間內。
惹得軋鋼廠無數人爲之熱議,最終在人云亦云的情況下,漸漸的偏離了原先的既定話題,從易中海暈倒在軋鋼廠門口變成了易中海被氣死在了廠區。
傻柱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從劉嵐嘴裡獲知的,或許是不相信劉嵐這張嘴,亦或者覺得易中海不應該就這麼死翹翹,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問題。
“劉嵐,你先別慌,慢點說,你說什麼?”
“傻柱,我沒慌,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慌?是這麼一回事,我剛纔在二十八車間。”
二食堂距離二十八車間,差不多能有一千米的路程。
純粹的街溜子轉世。
爲傳謠,能把自己跑到一千米之外的地方,或者去傳播消息,或者去打聽情報,在食堂工作,白瞎了劉嵐這個天賦。
“你在二十八車間怎麼了?”
“我從二十八車間回來的路上,聽人說易中海死了!”唯恐傻柱不相信,劉嵐立即在臉上露出了我說的是實情的表情,“就死在軋鋼廠門口!好多人都看到了!”
話音剛落。
便惹來了一聲質疑。
“不可能!”
喊話的人。
是劉海中。
爲了籠絡傻柱,讓傻柱如當初充當易中海打手一樣的充當自己的保鏢,劉海中找到傻柱後,便表明了自己的來意,說他要給傻柱介紹一個鄉下女人當媳婦,雖然沒見過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但是聽他徒弟鬼子六說,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問傻柱有什麼想法沒有,要是有,他抽時間派人去鄉下把人家姑娘喊來,在傻柱家裡吃過飯,順帶手的相相親。
就在傻柱將要給出同意或者不同意答案的一瞬間。
劉嵐殺到,把半路上聽到的易中海死翹翹的事情說給了二食堂的那些人,立時吸引了二食堂一干衆人的關切。
面對易中海身死道消這樣的驚爆消息,劉海中給傻柱介紹媳婦的消息自然而然的變成了小兒科。
見劉嵐壞了自己的事情,劉海中帶着幾分怒意,懟嗆了劉嵐一句。
“劉嵐,易中海不可能死!”
“劉師傅,你怎麼不相信真理?我啥時候說過假話?易中海真的死翹翹了,人都拉到了太平間。”
劉嵐越是一副酌定的語氣,說易中海死了。
劉海中就愈發的不相信。
當初四合院內,就因爲缺根弦頭下腳上的拉易中海方式,他也辦過錯以爲易中海身死道消的笑話,當時把吃絕戶的算盤都打好了,怎麼發喪,怎麼獲利,怎麼霸佔易中海的那個工作等等,最終鬧了一個烏龍。
一句話。
易中海不可能死。
在沒見到易中海屍體之前,劉海中不會相信任何有關易中海死亡的消息。
“易中海怎麼死的?”
“還怎麼死的,氣死得唄,昨天還是人人敬仰的八級工,都上趕着討好,今天變成了狗屁不是的混蛋,人人嫌棄。前腳還是軋鋼廠的榮譽,後腳變成了人們眼中的人渣垃圾,他心裡窩着一團火氣,想要找個發泄的地方,卻又找不到,甭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是人們罵他易中海的聲音,換成是您劉師傅,您想想您會怎麼做?”
劉海中認真想了想。
估摸着還真是被氣死的下場。
權當易中海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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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了一下心情,朝着傻柱說道:“傻柱,我剛纔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二大爺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人,知道你心裡怎麼想,不會像易中海那樣,給你介紹一個你壓根看不中的女人當你媳婦,這個女人,除了鄉下丫頭這個身份之外,別的毛病都沒有,長得那叫一個好看,跟畫上仙女似的。”
傻柱本就有去鄉下娶媳婦的想法。
劉海中甭管是誠心,亦或者算計,最起碼人家把話題擺在了明處。不像易中海,背地裡使下三濫的手段算計你,明明曉得傻柱喜歡漂亮的女同志,卻非要給傻柱介紹這個五大三粗的女同志,長得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事後再以一副恩人的嘴臉自居,說傻柱看不上人家,委實把這個雙標進行到底。
傻柱動了動嘴皮子,剛要給個明確的想法出來。
他又被宣傳科大喇叭裡面傳出來的聲音給饒了清夢。
因爲許大茂他們議論的內容,比剛纔爆料易中海背後使壞不讓傻柱結婚內情更加的勁爆人心,他們說了易中海爲什麼不領養孩子的問題。
傻柱陷入了沉思。
劉嵐陷入了發懵。
其他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姿態。
唯有劉海中一個人在暗中生着悶氣,我給傻柱介紹個對象就這麼難嗎?
沒說話。
支着耳朵聽起了許大茂他們的牢騷,劉海中也對易中海爲什麼不領養孩子這件事泛着一百二十個巨大的好奇。
……
宣傳科內。
於海棠瞪着她那雙還算好看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許大茂,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問題。
“許大茂同志,易中海既然知道自己沒有孩子,擔心自己被人吃了絕戶,他爲什麼不自己領養一個孩子呀?而是算計這個人幫他養老,算計那個人給他送終,不惜做出這等缺德的事情來!”’
很多人都在捫心自問。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正常人對待絕戶的問題,肯定是通過收養孩子來解決,抱一個不懂事的、還沒有記事的孩子,從小撫養,跟自己姓,久而久之,便成了自家的孩子。
有親戚的,從親戚名下過繼一個娃娃。
沒親戚的,通過街道幫忙收養幾個孩子。
別用沒有孤兒這樣的藉口來糊弄人。
前些年,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這個沒有父母的孤兒!
很顯然。
這是一個無解的謎題。
易中海怎麼就不領養孩子呀!
要是沒有於海棠,許大茂估摸着不會說,但是提出問題的女同志,是許大茂一心想要賣好的於海棠。
有點於心不忍,覺得自己誰都可以欺騙,就是不能欺騙於海棠,他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說了一句。
“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點內情,不過也算不得真實證據,撐死了也就是人們私下嘀咕的閒言碎語,我跟你們說,你們一定要保證,那聽那了,千萬不能把這些話給我傳到外面去,要不然我許大茂也沒法在我們四合院繼續住下去,對了,尤其不能跟二食堂的劉嵐說,就劉嵐那張破嘴,一準傳的沸沸揚揚,鬧的軋鋼廠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知道了。”
……
此時身在二食堂的劉嵐,氣的牙根癢癢。
得虧許大茂不在她身跟前。
否則一準指着許大茂的鼻子質問他一聲。
你許大茂這麼說我劉嵐,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的嘴巴,啥時候不嚴謹了!
扭臉一看。
發現傻柱、劉海中、馬華他們都在認同的點着頭。
這個氣。
更是不打一處來。
撂了一句我以後有消息都不跟你們說的狠話,拍拍屁股的離開了二食堂,不知道上哪個車間傳謠去了,也有可能是找許大茂的後賬。
傻柱頓了頓,朝着劉海中問了一句。
“二大爺,易中海不領養孩子這事,你是不是也知道一點內情?”
劉海中猶豫了片刻,回答道:“具體的內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聽人私下裡傳過,說易中海不領養孩子這件事,跟後院的聾老太太有關,你要是想知道,一會兒聽許大茂說完話,晚上抽時間回去問問老太太,就什麼都知道了!”
傻柱點了點頭。
他猜測這件事就跟聾老太太有關。
合着還真是如此。
還有許大茂,鱉孫一口一個你們不能把事情傳出去,卻不會想到,他說的話,被軋鋼廠所有人都知道了。
挺好奇許大茂將來會怎麼面對這些街坊,尤其怎麼面對易中海兩口子。
易中海兩口子會不會尋許大茂的後賬。
或許會吧!
毀人名譽的仇恨,它也小不了。
窗戶外面的大喇叭。
繼續傳達着許大茂爆料的聲音。
“易中海不領養孩子,大致有三個版本,我現在說第一個版本,易中海一直不甘心自己絕戶,一直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咱們也都知道,這年月,你要是沒有兒子,你在牛叉,也沒法在同事面前擡起頭來。易中海一直努力着,卻一直努力不出具體的結果,等他曉得自己沒辦法有兒子的時候,時間和精力不容許他收養孩子,只能算計別人給他養老送終。”
……
身在宣傳科的於海棠他們,都在聚精會神的聽着許大茂的闡述,個個在臉上泛起了好奇的八卦表情。
此時他們都是吃瓜羣衆。
迎着衆人期盼的眼神。
許大茂高光了,驕傲了,得色在他臉上浮現。
“第二個版本,易中海這個人天生就會算計,就像算計傻柱絕戶,因爲他那張臉,很多人都將他當做了好人,事實上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收養孩子,擔心孩子的父母會找來,讓易中海的付出付諸東流,又覺得收養孩子,自己還的費精氣神的培養,懶得去做這些事情,想着尋個知根知底的人,讓這個人給他養老。”
話鋒一轉。
癱瘓的賈東旭又被許大茂再一次提及。
“賈東旭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易中海收爲徒弟,當初拜師的那會兒,特別的隆重,在我們四合院擺了三牲祭品,賈東旭當着我們一院老小的面,跪在易中海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叫了三聲師父,想想,都好好想想,易中海爲什麼這些年就收了賈東旭一個人當徒弟呀,就是想讓賈東旭給他養老!那是當兒子養的!”
“不是說賈東旭是易中海的兒子嗎?”
“不可能,賈東旭和易中海相貌不一樣,一個是直髮,一個是捲髮,是人們瞎說的!”
給出理由的許大茂。
自己先傻了眼。
他記得賈東旭好像是捲毛。
棒梗是一頭的直髮。
氣勢立時弱了幾分,暗道了一句,易中海對賈家的偏袒程度,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尤其在賈東旭癱瘓後,更是恨不得把賈家的事情當做易家的事情來做,偏偏這些事情,都是圍繞秦淮茹來進行的。
許大茂就是再糊塗。
也看出易中海對秦淮茹不一樣的情愫,關心程度全然不是師傅對徒弟媳婦的那種正常關係的關心。
處處爲秦淮茹考慮,擔心秦淮茹跟着賈張氏去了鄉下,不顧道德的想要撮合秦淮茹跟傻柱!
易中海跟秦淮茹生下了棒梗!
許大茂都被自己這個猜測給嚇了一跳,嘴裡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冷哼。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
見於海棠他們都在盯着自己看。
笑了笑。
轉變了話題。
“第三個版本,說易中海兩口子不領養孩子的原因,是後院的聾老太太不同意。”
“易中海她媽?”
“跟易中海沒有一毛錢的親戚關係,就是一個無兒無女的老太太,易中海兩口子這十多年,一直照顧老太太的起居生活及一日三餐。”
“那也不對呀,我聽說聾老太太的一日三餐,都是傻柱在操持啊。”
“要不說易中海缺德,面子想要,裡子也想要,原本他用照顧聾老太太這件事豎立了幫扶孤寡老太太的好人人設,卻忽悠傻柱,每個禮拜天給聾老太太改善伙食,又是葷菜,又是烤鴨之類的東西,還有大白麪饅頭!”
“許大茂,你別扯別的,這個聾老太太既不是易中海的媽,也不是易中海的親戚,爲什麼不同意易中海兩口子領養孩子?”
但凡聽到於海棠問話的人。
都在腦海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順着思路自尋腦補起來。
最終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
那就是易中海兩口子領養孩子,等於觸犯了跟他們一樣都是絕戶的聾老太太的切身利益,聾老太太源於自己利益的考慮,說服了易中海兩口子,讓易中海兩口子別領養孩子,跟自己一樣奔赴在算計別人幫忙養老的大路上。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狼多肉少!
這就是答案。
易中海兩口子不領養孩子,他們就得與聾老太太抱團取暖,一些緊俏的物資和吃食,能夠與聾老太太分享,也有精力與聾老太太聊天打屁,把聾老太太當做自己的親媽來伺候。
領養了孩子,易中海兩口子的精力和時間,肯定會朝着孩子偏移,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時間去照顧聾老太太,聾老太太會被冷落。
久而久之,就是各家過各家日子的結局。
更加重要的一點,傳言四合院的聾老太太非常的嘴饞貪吃,易中海兩口子有了孩子後,好吃的食物,如葷菜、烤鴨、烤魚之類的東西,是不是要優先自家孩子來享受?
易中海也不是有錢人,就是一個軋鋼廠的普通職工,沒有多餘的金錢買足夠聾老太太和孩子吃的食物。
有限的食物,孩子多吃一點,聾老太太就少吃一點,有可能一點都吃不上。
這是實打實的觸犯到了聾老太太的利益。
所以聾老太太才讓易中海兩口子別領養孩子。
想到這一點的人。
都泛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老太太是人嗎?
這種缺德事情,你要是人,真不一定能做的出來!
沉浸在驚恐中的軋鋼廠人,耳畔邊又傳來了於海棠新的問題。
“易中海既然能裝這麼多年的老好人,依舊沒有被人發現,說明他的智商很高,心機也深,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人,不可能想不到不領養孩子的殘酷後果,他爲什麼還會老老實實的聽從聾老太太的建議,不領養孩子,而是把養老的主意打在了賈東旭的身上!”
於海棠就差說出那幾個字。
易中海有什麼把柄被聾老太太抓在了手中,聾老太太利用這個把柄,成功的威脅到了易中海,逼着易中海不得不低頭,斷了領養孩子的念頭!
氣憤變得壓抑起來。
宣傳科外。
死寂一片。
宣傳科內。
靜寂如絲,彷彿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到掉落的清脆聲音。
直到有人從外面闖進來,這種詭異的靜寂才被打破。
“李秘書,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楊廠長有什麼宣傳稿件需要我們宣傳科通過廣播對所有軋鋼廠職工進行傳達呀?”
來的人赫然是楊廠長的秘書。
從聽到聲音,曉得宣傳科出現了播音事故。
他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
這幫人把不該說的話,說了出去,把該說的話,也都說了出去。也怨電話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毛病,死活打不通。
“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闖了大禍,前面播音完畢,麥克風的開關都沒有關閉,你們就在瞎咧咧,你們剛纔說的那些話,什麼易中海算計傻柱不讓傻柱結婚,什麼易中海不領養孩子有三個版本的推測,全都被軋鋼廠的工人們給聽到了。”
一聲驚恐響起。
宣傳科內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將他們的目光望向了麥克風的控制按鈕,真的杵在開始位置。
天旋地轉的感覺。
找上了在場每一個人。
“你們呀,每個人先寫一千字的檢查,面向軋鋼廠所有職工道歉,這是楊廠長的意思,至於後續會有什麼處分,等楊廠長與李副廠長他們開會研究決定在進行頒發。”
……
二食堂。
傻柱看着劉海中。
問了一嘴。
“二大爺,於海棠說的這件事,你怎麼看?”
“不知道,我先回去了,那個相親的事情,傻柱你好好考慮考慮,過幾天給我回話。”
劉海中急匆匆的離開了二食堂。
身後的傻柱。
微微皺了皺眉頭。
劉海中好像有點不一樣,給傻柱的印象,就彷彿他知道一點什麼,卻因爲顧忌某些得失,不敢將實話給說出來。
難道真的如於海棠所講述的那樣。
易中海有把柄被聾老太太抓住了,何大清的離去,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