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家門前,對峙還在繼續。
秦淮茹還在哭着,看着小當哭的更加厲害,要不是一大媽拉着,估計能撲上去。
棒梗叫着妹妹被抓住,也要往前。
可是看到那人兇狠的模樣,又有些害怕。
傻柱盯着那人,手上菜刀握的緊緊的,要不是對方有槍,他早就衝上去了。
二大爺三大爺不敢靠前,落後秦淮茹幾人半步,其他人又退後開。
畢竟,刀槍無眼,被打到了,那可是關乎小命的。
“這位,同志,不要激動,我去這四合院的一大爺,也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師傅,有什麼話,好好說,我能做的一定給你做主。”
易中海試圖穩住歹徒,等待公安到來。
當然,要是能夠解決問題最好不過。
老康心裡的鬱結始終無法解脫,明明自己什麼都有,到頭來卻一無所有。
楊小濤吐出菸圈,看傻柱這幅樣子,本來沒想搭理的,但耐不住這傢伙作死啊。
楊小濤看着歹徒那漸漸沉寂下來的臉色,呵呵一笑。
老康隨着槍口轉動,被指到的人再次緊張起來。
趁着時候,老康將小當夾緊,小當哭的更厲害了。
只是隔壁這麼大動靜,這老太太還睡的着,真是聾了不成?
“既然要賬,先把槍放下,咱們好商量。”
楊小濤說完,大夥都反應過來,要債爲啥晚上這個點來?
還爬牆上屋?
手裡拿着槍?
這人,有問題。
“你這大半夜的不走正門,從後面摸上屋子?還點名要姓的找我,你這是要債?”
“不過你也不是好東西,明明閨女離你更近,你卻救兒子,顯然你這當孃的偏心了。”
“哼。老子最看不上你這種做作的人。”
衆人聽聞,都將目光看向易中海。
主要是,他對楊小濤不熟,又是黑夜的,分不出哪個是。
“我來,我來換我女兒。”
別看他一副惱怒的樣子,但從頭到尾,都是在步步設計,現實利用賈家人的可憐,激起院裡人的憐憫,又通過交換人質,一步步將自己引出來。
傻柱聽到是楊小濤,腦子裡還沒轉過彎來,但他清楚,這傢伙是找楊小濤的。
早知道,就弄顆手榴彈了。
劉光天哥倆更是跑到後面,連老爹都不管了。
伸手進口袋,再拿出來時,一個黃色煙盒出現,抽出一支放鼻子上聞聞,這款利羣眼,作爲後世的特供煙,前世根本就抽不到,但在兌換欄裡,也就是一學分的事。
劉海中跟閻阜貴面色蒼白,身體快抖着往後。
老康突然放肆的笑起來,衆人笑的莫名其妙。
跟他們沒關係。
沒想到,一個四合院裡竟然隱藏了這麼多能人。
“想救這女娃命,也行。”
後面更是已經有人跑出後院。
傻柱看到楊小濤的模樣,立馬吆喝着,“楊小濤,這人找你的。趕緊過來啊。”
“或許,不等我過去,你就會開槍吧。嘖嘖,算計的真好,都快趕上三大爺了。”
“讓楊小濤過來,老子就放了她!”
傻柱臉色鐵青,拳頭一捏就要動手,卻被易中海緊緊拉住。
“這人是找你的。”
當下,已經有人準備離開,不趟這趟渾水。
劉海中閻阜貴更是懵住,這事跟楊小濤有關?
隨即,既然彷彿同時想到什麼。
啪嗒
打火機點燃,香菸的火星在黑夜裡閃爍。
易中海見此不說話不行了。
衆人擡頭看看四周,隨後有人在月亮門處看到楊小濤,漸漸的人都看過來。
“你是什麼人?”
只是,老康在聽到易中海的自我介紹,八級鉗工,那也是人才啊,妥妥的B級名單。
槍口指向易中海,示意他過來。
此時,楊小濤更加確定,這個歹徒就是奔着他來的。
爲什麼要犧牲他的一切?
激烈的矛盾在這一刻暴發,老康眼淚吧嗒流進嘴裡,好苦啊!
這時候,不應該以救孩子爲重嗎?
易中海傻柱秦淮茹都愣在那裡。
“有,有話好好,說。”
如此淡定的楊小濤顯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二大爺劉海中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上前兩步勸說着,“同志,這要賬就要賬,我們也不是不講理,你要多少錢儘管說。這動槍了可就麻煩了,趁着…”
良久,老康看着秦淮茹,“你這當孃的,還行,知道帶一個跑出來。”
身旁秦淮茹還在哭着,整個人都跪在地上,吆喝着要孩子,不要傷害云云。
閻阜貴沒說完,同樣被槍口指着。
用力握緊手上的武器。
“什麼人?哈哈”
秦淮茹突然開口,上前兩步。
她心裡懊悔着,爲什麼不把倆孩子一起抱出來,要是再快一點,要是…
“果然,都是一羣沒卵用的廢物,就你們這樣的人,憑什麼過上這太平日子?”
老康看了眼周圍,沒有找到目標。
老康看着面前一羣人在說出要賬後,明顯輕鬆下來,不復剛纔的緊張,心裡就是奇怪。
易中海說着,心裡想着這錢又少不了啊。
老魏看着秦淮茹,嘴吧裂的更大了。
懊悔的神情讓她勇敢的站出來,爲了自己的孩子,義無反顧。
更有人猜測,這人不會是傻子吧。
“要錢?哈哈哈哈”
易中海和一大媽站在一起,身旁的秦淮茹也抱着棒梗,等着楊小濤過啦。
老康陰險的聲音落下,整個後院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可惜,他還是算錯了一步。
那還是個孩子啊。
同情你個吊!
要不是手槍只有一顆子彈,他真想給這幾個來上一發,讓這些自以爲是的傢伙都下地獄。
黑洞洞的槍口,不僅將劉海中嚇得半死,後面二大媽等人更是緊張的不敢喘氣。
秦淮茹痛哭着,傻柱看不下去,將手上的菜刀一扔,“你這人想幹什麼儘管說,拿個孩子算什麼英雄。”
傻柱不忿,大聲喊着。
在衆人目光中,想要走上前將小當換下來,可身體卻是不受控制。
冷靜下來,易中海伸手示意,“這位同志,有話好說,你先把孩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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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賬,也用不到這樣吧。”
閻阜貴盯着老康的右腿,突然嘆息,越衆而出,大有同情的意味說道,“這位同志,你的遭遇我,還有我們大院的深表同情,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要往前看…”
“一臉便秘樣,早幹什麼去了?剛纔這女人露出的東西,就你看的最眼直,一看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的悶騷漢子,在這裡給我充大尾巴狼,當爺這雙招子瞎啊!”
旁邊的秦淮茹更是哭聲漸小,周圍的人更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傻柱嘟囔着說了句,他也有份,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動了槍。
秦淮茹這會兒更是起來,收拾心情,隨即感覺身體發涼,連忙在胳膊上搓了搓,然後覺察到不妥,趕緊低頭捂住缺口。
在他們看來,顯然將老康當成了暖氣爐的受害者。
可是他們也不敢動靜,萬一,讓他們替換呢?
那可是丟臉和丟命中原則,明眼人都知道該選啥。
這一刻,易中海只覺得渾身汗毛炸起,心如同跌落谷底。
“我說楊小濤,你沒聽到嗎?”
易中海嘴裡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話,身後劉海中閻阜貴倆人心裡鄙視着,平常一副道德高尚的樣子,輪到犧牲了就露出原型了吧。
傻柱半張着嘴巴,隨即指着楊小濤,“你,你少在這胡說,我就是實話實說,這禍是你惹的,連累了孩子,你不站出來,誰出來?”
“滾一邊去,你沒長腦子,不代表我也沒腦子。沒看見這傢伙拿槍嗎?”
明明他們都沒有,卻爲什麼就不甘心呢?
“我…你…”
易中海穩住心神,再次開口詢問。
劉海中看着指向自己的槍口,一股殺氣籠罩全身,冷汗蹭的就溼了後背。
覺得這些人是有病吧,一個個的,怎麼就這麼自以爲是?一個說給錢,一個說深表同情。
老康低沉的聲音彷彿帶着無窮的憤怒。
“傻柱,你這麼替這人說話,你們,不會是一夥的吧。”
剛纔還一臉憤怒的傻柱立馬吆喝着,老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沒想到這些人如此配合。
易中海聽了,身體一晃。
傻柱也看到那槍口又轉過來,立馬愣在原地,不敢做聲。
老康怒吼着。
誰知,楊小濤依舊倚在月亮門前,根本不搭理傻柱。
“什麼事,都得說出來吧,你何苦爲難一個孩子?”
“你個大老爺們,說話很有水平,可事到臨頭還不如個娘們。哈哈哈”
傻柱大步上前,周圍人見了紛紛動容,傻柱雖然混不吝,但這時候挺身而出,顯然得到了衆人的認可。
“憑什麼你們能過上這日子!”
安分守己當個順民不好嗎?
爲什麼要反抗?
“哈哈…”
楊小濤跟看傻子似的,懶得搭理,隨即看向依着門框的老康,“我說,這位不認識的,咱們應該不認識吧。”
傻柱越說越有氣,先前被這楊小濤教訓幾次,明白動手是打不過了,但不代表他就認慫。
王大山等人意識到什麼,這年代,大夥心理都有數。
衆人看他斷了一條腿,心裡對賈家做的混賬事更加不屑。
“你早說啊,不就是找楊小濤嘛,用得着這麼折騰了?”
衆人看着面前一會發怒,一會痛哭的歹徒都搞不明白爲啥會這樣。
暖氣爐,肯定是楊小濤的暖氣爐出事了。
秦淮茹只覺得悲憤交加,牙齒咬得嘎吱響,你找楊小濤就自己找去,拿着槍指着我女兒,還嚇唬我們算什麼?
臉上一陣青白,看向老康充滿怨氣。
老康看着已經嚇壞的小當,嘴裡冷笑着,“爲難孩子?呵呵。那這樣,你來換她!”
“看你個頭!你要是想死,老子成全你!”
“我猜,你是衝我來的吧。先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是爲了讓我去換這孩子。”
“來算賬的人!”
“楊小濤?楊小濤呢?這麼大的事,總不會在家睡覺吧。”
“那樣你的目的就達到了吧。”
“小當,不是的,娘沒有~”
秦淮茹聽了,啪嗒一聲坐在地上,看着小當漸漸止住的哭聲,疑惑的小臉,秦淮茹淚水嘩嘩流下,被風一吹,更是冷的透心。
“你…”
易中海幾人放下的心再次提起來。
一大媽見此,直接走進聾老太太家,從裡面將一件衣服給秦淮茹披上,這纔將春光遮住。
“哈哈哈哈”
“我看你是來要人命的吧。”
憑什麼讓他過去,他就會過去?
楊小濤覺得已經看破了一切,心理給自己點個贊。
養老人一號已經躺牀上了,可不能讓這二號再出事。
“滾一邊去。有你什麼事?”
閻阜貴低頭聳肩,往劉海中身後挪了挪,不讓自己被歹徒關注。
“可惜,可惜啊,你還是算錯了一招。”
楊小濤深吸一口煙,不得不說這特供香菸吸起來有股淡淡的香氣,吃起來很舒適乾淨,而且煙霧出來柔和豐滿,比起這時候的重口味強多了。
透過煙霧,冷冽的看着老康,“你就這麼篤定,我會過去?”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