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一邊咳嗽着,一邊叫罵着小畜生,但屋子外根本就沒人管他,急得更是冒汗。
沒一會兒,屋子裡冷風吹着,賈東旭只覺得腦門發涼,趕緊找被子蓋着。
可是被子在賈張氏出去的時候扔到了一旁,他只能拐着胳膊,不斷移動着身子,終於扯過來,蓋在身上。
就是這麼一會兒,賈東旭只覺得身上凍透了似的,裹着被子不時哆嗦着,而後慢慢睡去。
另一邊,秦淮茹剛把衣服晾曬起來,然後又用水將水槽沖洗乾淨,末了又灑了些煤渣子,歉意的對周圍用水的人家笑笑,這才往屋裡走去。
就在這時,易中海和傻柱一起走進來。
然後就聽到傻柱叫她,一溜小跑來到跟前。
“秦姐,你猜,今天軋鋼廠發生啥事了?”
“你肯定想不到,哈哈。”
傻柱說的莫名其妙,秦淮茹卻是很給面子,“看你樂的,趕緊說,大傢伙都聽着呢。”
傻柱看了眼進屋的秦淮茹,一甩飯盒,也不搭理賈張氏,往屋子裡走去。
這些天頭一次睡的這麼踏實。
冉秋葉看楊小濤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心裡好笑。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一大爺,您可要幫幫我們啊。”
“等他們同意幹嘛,以前咱們院裡不都這樣做?這事咱們跟幾個大爺說說就行。”
週日吃過午飯,楊小濤陪着冉秋葉在院子裡曬曬太陽。
賈張氏看着一塊燻肉和臘腸,咧嘴笑着,就在許家開火做飯。
只是看現在這架勢,貌似是沒法子了。
但也沒同意。
閻阜貴有心阻止賈張氏,卻被身後的三大媽拉住。
這,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跟婁家有關。
“是啊,這事知道的人多了,不信你去問問。”
賈張氏離開,倒是苦了秦淮茹,一個人本就懷着孩子,行動不方便,還要伺候着賈東旭,更重要的是,賈東旭喜怒無常,動輒就生氣,還要打罵,簡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傻柱搞不懂狀況,再看看周圍幾人,大家聽說跟楊小濤有關後,也不再打聽,都知道楊小濤跟傻柱不對付,這缺根筋的啥話都囉囉,萬一聽到不好的,豈不是被楊小濤嫉恨。
“不行,看那賈張氏這副囂張模樣我就來氣。”
“淮茹,東旭,快,快點,咱們去許大茂家。”
劉海中當即就厲聲制止,讓賈張氏趕緊滾回去,這屋子許大茂回不來,還有許家父母在,輪也輪不到賈家。
賈張氏見此更是趾高氣昂。
“傻柱,你說婁曉娥去了軋鋼廠?”
“這事,不是大事?”
低聲說着,“老頭子,你忘了上次陳家的事了?”
哪知剛說了兩句,就知道怎麼回事。
屋外,二大媽撇嘴,氣的臉都斜了。
秦淮茹想起什麼,“媽,這許大茂不在了,可許家還在啊。”
可院裡人不這麼看,經歷的次數多了,以前覺得正常的事,現在都不敢隨意下結論了。
賈張氏先是賣了一頓慘,收穫一大媽的同情。
秦淮茹皺眉,這婁曉娥回不回來跟軋鋼廠上班有啥聯繫嗎?
不過,她也隱約想到什麼。
不像話,成何體統?
“婁曉娥,進軋鋼廠了。”
“我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嚇死我了。”
說完,賈張氏就跑出去,徑直來到一大爺家。
傻柱看看左右,發現不少人都把目光投過來,便清清嗓子,“今個啊,咱們院以前的婁曉娥,知道吧,嘿嘿。”
大家都等着看戲,看賈家這次又要做啥幺蛾子。
“咱家這樣,正好進去住着,相信院裡的大夥也不會有意見。”
這一刻,秦淮茹心理極度不平衡。
賈張氏跑進屋子裡,也不理會埋頭大睡的賈東旭,立馬就吆喝着。
然後順勢拋出許大茂家裡沒人,想去借住幾晚的事。
秦淮茹壓不住心理驚奇,忍不住的喊出來。
秦淮茹正拿着鍋鏟往外盛菜,聽到賈張氏莫名其妙的話語,皺着眉,“媽,您說啥呢?去許大茂家幹嘛。”
易中海剛吃完飯,就看到賈張氏跑進來。
這還了得,我作爲院裡的二大爺都沒點頭,你就敢佔爲己有?
“這倆人一屋工作,還就他兩個人,哈哈,秦姐,你說這是不是大事?”
劉海中見此也沒法子,冷哼一聲,領着人回了屋子。
“什麼?”
哪怕,這不是楊小濤家,但許大茂也不好惹啊。
傻柱說着,卻發現秦淮茹根本就沒啥變化,甚至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傻柱,這才轉身,抱着盆子往家裡走去。
哪知賈張氏得了易中海的點頭,根本就不把劉海中看在眼裡,倆人就在後院幹上了。
鋪蓋已經拿進去了,誰敢動,她就賴上誰。
“傻柱,你說啥?”
易中海這時候也不知道許大茂的情況,但這麼多天過去了,其他人都受到了處罰,唯獨許大茂沒動靜,心下也認定這許大茂是徹底栽了。
至於說借住,這年頭她賈家借的東西多了,什麼時候還過?
再說了,許家兩間房子,就是老許回來了,借一間房子咋了?
這就是她賈家的道理。
卻是被上次楊小濤給嚇着了,當時賈家可是唄一個個的扔在地上,那慘樣,他們可不想。
越是靠近年關,氣溫越低,再加上不時出來搗亂的西北風,好不容易找了太陽天,倆人就在院子裡走走散步。
傻柱看了眼秦淮茹,對她的驚訝很是滿意,心想着下一個大瓜出來,你不得驚落下巴?
“而且,這婁曉娥,還是跟着楊小濤幹活,哈哈。”
“你不是說許大茂證據不足,馬上就要放出來了?”
所以賈張氏說的,他也沒反對。
冉秋葉裹着棉襖,除了肚子鼓點,其他看不出太多變化。
“你在家看着,我去跟一大爺說說去。”
賈張氏一副自己很聰明的樣子,眼皮挑着,“這婁曉娥跟許大茂離婚了,這會又在軋鋼廠上班,那肯定不會回來了吧。”
也不去找其他兩個大爺,跑回家,捲起她的鋪蓋卷,就往後院跑去。
隨後兩天,賈張氏領着棒梗小當,基本上吃住都在許大茂家,至於賈家,除了有事,根本不回去。
“不愧是資本家的女婿,這牀鋪的就是暖和。”
她千方百計的算計,好不容易纔進了軋鋼廠,可誰能想到,婁曉娥竟然也進了軋鋼廠。
“這不好吧。人家都沒同意。”
周圍幾人聽了,也是驚訝,畢竟軋鋼廠那是鐵飯碗,一個羅比一個坑,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反正就是賴在許大茂家門口了,就是不走了。
“那…”
在她看來,許大茂回不來了,這房子,就是她賈家的了。
賈張氏根本沒想到許家的事,心理猶豫,卻放不下這個機會。
“你說,這許大茂到底咋處理的?到現在還沒消息呢。”
這下賈張氏叫的更淒厲,一會說欺負她們賈家孤兒寡母,老弱病殘沒人性,一會說家裡沒辦法了,過來住兩天。
後院,棒梗跟小當跑進許大茂家,跟着賈張氏一起睡覺。
“他爸媽要是知道了,肯定回來住吧。”
雖然他沒楊小濤那麼厲害,但這傢伙壞啊,還小心眼,他們家可沒有賈家那本事,有傻柱和一大爺保駕護航。
這時候,就聽到後院傳來劉海中的冷喝聲,還有賈張氏那不要臉的聲音。
閻阜貴冷靜下來,也不多說,看了一會就帶頭走了。
賈張氏在許家吃了飯,還讓棒梗帶了些給秦淮茹。
賈張氏見易中海不反對,就清楚這事成了。
日上三竿,賈張氏纔起來。
這一次,賈張氏爲了家族榮譽,直接是豁出老命了,不僅在地上撒潑打滾,還嘴裡不斷罵着,周圍不少人都過來問詢情況。
“一大爺,我家真的沒法住了,這淮茹肚子裡懷着孩子,東旭根本控制不住,吃飯都.”
賈張氏抱着被子往後院跑去,中院不少人都看在眼裡,俱是不明白在搞啥。
“嘿嘿,讓她們住着吧,寬鬆兩天,到時候…”
這兩天賈張氏領着兩個孩子住在許家,秦淮茹起初還覺得不妥,但家裡實在是受不了,尤其做飯的時候,屋子裡那股味道,本就簡陋的飯菜更加難吃了。
“我怎麼知道?”
兩人沒多說,只能生悶氣。
倆人不時跟院裡人說說話,聊些趣事,至於賈家的事都沒人提。
鬧了一會,前院三大爺領着一堆人來了,問清楚狀況後,閻阜貴心裡急切着,這次怎麼就沒想到呢。
“哎,哎!!”
家裡就剩秦淮茹了,她要是走了,賈東旭要是有點事,那可真是叫人人不應,叫天天不靈了。
“嗯,算算日子,下下週一。”
這麼大的事都不跟他彙報?
忒不把他這二大爺放眼裡了。
“賈家要佔許大茂的房子。”
楊小濤在家裡陪着冉秋葉,兩人並沒有多說婁曉娥的事,或許這種事,根本不值得上心。
楊小濤將聽到的消息一說,冉秋葉有些驚詫賈家的做法。
賈張氏卻是臉上露出笑容,快步跑到家裡。
“那,那他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咱家先去借住兩天,等許家的回來了再還給他們就是了。”
賈張氏得意着,一旁棒梗跟小當翻着廚子,還真他倆翻出來一些。
兩人說會話,一起看會書,不時交流些文學,長夜漫漫卻也到了安寢的時候。
二大媽跑回屋裡氣鼓鼓的說着,一旁劉海中同樣生氣,這賈家越來越放肆了。
“哎呀,你這怎麼也糊塗了?”
突然,賈張氏尖銳的聲音傳來,讓傻柱嚇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後院,劉海中看着賈張氏進了許大茂家,立馬過來問問怎麼回事。
賈張氏驕傲的說着,彷彿自己說的都對似的。
“這許大茂,估計要拉去吃槍子了,你說這房子豈不是空出來了?”
秦淮茹從傻柱家走出來,手上拿着一瓶醬油,擡頭看到楊小濤扶着冉秋葉,心裡頭一酸,隨即往後院走去。
賈張氏不以爲意,心理更是篤定,這事沒跑。
漸漸的,秦淮茹就將做飯的地點搬到了後院,等做好了在送過來。
見秦淮茹過去,冉秋葉搖頭,“這許大茂回來,見了這樣子,不得瘋了?”
“瘋不瘋的不清楚,但賈家絕對有苦頭吃。”
兩人不再多說,轉了一會兒,楊小濤將冉秋葉送回屋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