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吊兒郎當的走進四合院,順便看了眼傻柱的屋子,嘴巴一撇,心道等着吧。
後院,傻柱歡快的從聾老太太家跑出來,臉上的愁容少了許多。
砰
月亮門處,傻柱捂着腦門嘴裡吸着冷氣。
另一邊許大茂坐在地上捂着鼻子,眼淚都被撞出來了,酒瓶子滾到一旁。
“傻茂,走路不長眼啊。”
“傻柱,我告訴你,再叫我傻茂,老子跟你沒完。”
許大茂站起來,一嘴酒氣噴過來。
“喲,孫子,骨頭硬了敢跟爺這麼說話了?”
傻柱捏着拳頭,想到這混蛋叫來保衛科,攪屎棍一個,心裡頭就窩火。
“就這麼說話咋滴?一箇中農也好意思.”
砰
哎呦~~~
許大茂只覺得雙腿之間遭到重創,臉一下子就白了。
想起醫生的囑咐,不能再受傷了,否則影響生育。
“傻~~柱~~~”
許大茂的乾啞的嗓音拖着憤怒的聲調,眼睛裡看傻柱就像是個死人一般。
傻柱根本不怕,走上前準備在來個左右開弓,讓他見識下中農的威力。
許大茂哪還敢呲牙,佝着身子夾着腿,跑進後院。
“傻柱,你等着,老子弄不死你,我他媽跟你姓!”
傻柱一臉的嘚瑟,“孫子,老子怕你就不是你爺。”
說着,見許大茂跑回家,從地上撿起酒瓶子。
“嘿,就當是孝敬爺了。”
說着,拎着酒瓶子回家,挽起袖子開始做飯,等做好了端着碗又跑向後院。
楊小濤回到四合院後就一直陪着冉秋葉。
最近冉秋葉的孕吐時有時無,來的時候是一點也吃不下,楊小濤也沒辦法,只能不時問問餓了沒,餓了就做飯吃,搞的冉秋葉都覺得自己胖了。
當然,在楊小濤看來,可不就是胖了嘛,這可是親手仗量過的。
兩人也沒出去,外面冷,就在家裡坐着說說話,聽聽收音機,看看書。
不時有人來做客,家裡也是熱鬧。
如此,一天過去,週一楊小濤來到軋鋼廠上班,將四合院的事情告訴王主任,說起暖氣爐的事,王主任那是十分上心。
隨後楊小濤就被王主任拉着來到徐遠山的辦公室。
說起暖氣爐,這可是軋鋼廠邁出的第一步,是狗熊還是英雄就看它了。
這時候碰到這樣的事,若是影響了暖氣爐的影響,那可就丟臉了。
徐遠山面色沉寂,沒想到一顆老鼠屎竟然壞了事。
“保衛科咋說的!”
徐遠山詢問,楊小濤趕緊說着處理措施。
一旁的王國棟聽了一千塊錢的賠償,有些頭皮發癢,看看徐遠山,又看看楊小濤,打算等會再說。
徐遠山聽了,沉默片刻,“看他們情況,這要是給不了,老子開了他們!”
楊小濤沒多說,心裡對這幾個人也沒啥好印象。
這時,王國棟終於瞅着機會開口,“我們暖氣爐沒問題吧。”
徐遠山聽了看向楊小濤。
楊小濤沉思片刻,“要說百分百沒問題,那不現實。”
“都是手工打的,人和人還不一樣,難免有些差錯。”
“但只要材料沒問題,就是出點毛病也不是大事。”
楊小濤說着,徐遠山兩人也點頭,這年代純手工的多,他們這幾天也在商議暖氣爐的事,材料上還是以廢鐵爲主,但重要部分已經實用精鐵。
而且徐遠山也聯繫了南邊的皮革廠,會專門生產暖氣爐使用的皮墊,其他部件也都安排妥當。
這一次,軋鋼廠的動作也給其他廠子帶來了任務,不少人也都盯着。
楊小濤沉思片刻,終於將心裡的計劃說出來。
“廠長,主任,這暖氣爐不是一次性用品,時間長了難免會出現問題,對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造成威脅,所以我打算建立一支維護檢修保養隊!”
“維護檢修保養隊?”
“嗯,簡稱維保隊。”
王國棟覺得這個詞語有點耳熟,“對了,你在車間裡不就搞這一套嘛!”
徐遠山也想起來,說實在點,這纔是楊小濤的正活吧。
楊小濤點頭,“對,跟那個差不多。不過這個維保隊並不是在車間裡,而是去安裝暖氣爐的家裡,工廠裡幹活。”
隨後,楊小濤將後世上門檢查天然氣的那一套拿出來,跟兩人進行討論。
“這樣,咱們的人上門負責檢測,維修,不僅能夠保證安全,還能有個好的口碑。打出咱們軋鋼廠的名聲。”
徐遠山拍着桌子,非常贊同楊小濤的提議。
王國棟也是笑着,“這樣一支隊伍需要的人不多,也不需要太多的技術含量,我看車間裡不少人都能做。這要是給予一定的補助,估計會有人搶着幹吧。”
三人大笑,“對,到時候讓客戶簽名,還要進行評估打分,表現好的可以多給些獎勵,乾的多的掙得也多。”
楊小濤說着,徐遠山和王國棟對視一眼。
“我就知道,這小子心眼子多!”
楊小濤就當是誇獎了。
隨後楊小濤跟王國棟離開辦公室,半路上王國棟問起安裝暖氣爐的事。
說起來,楊小濤也有些無奈。
前兩天跟周奎說起過,帶着工具爐子去劉書記家裡安裝,卻連門都沒進,就被劉書記愛人推了出來。
後來還被劉書記找來說教了一頓。
什麼不能搞特殊,更不能有歪門邪路的心思。
說到這裡,王國棟也有些不好意思,這主意可是他出的。
誰能想到,劉書記是這麼個較真的人?
“那幾位呢?”
“楊廠長倒是沒說啥,安上了。”
“徐廠長和陳廠子這邊還沒去呢!”
“這事你自己那決定就行”,王國棟思索片刻,又拍着楊小濤的肩膀說着,“回去趕緊寫份報告,明天交給我,咱們就這麼幹!”
“呃~”
“您是主任啊,不應該您寫…”
“好好好,我寫,我寫。”
楊小濤感覺肩頭不斷加大的力量,連忙改口。
“嘿,這纔對嘛!”
“年輕人就得多些機會,歷練歷練嘛,不然怎麼挑起建設祖國的大梁?”
楊小濤撇嘴,信你個頭。
下午回到四合院,楊小濤帶着冉秋葉回冉家吃飯。
兩人帶着雞和肉,來到冉家又是一番熱鬧。
傍晚吃完飯,易中海坐在屋裡,周圍再次聚滿了人。
過去一天了,還沒個說法,賈東旭已經坐不住了,這次來找易中海,臉上多了些焦慮。
易中海也恢復過來,雖然賈東旭瞞着他,不把他當自己人,但就這樣放棄了,他心裡更不安。
起碼,現在還能維持表面的和諧。
再說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哪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騎虎難下不至於,但絕對是難以割捨啊。
秦淮茹坐在賈東旭旁邊,不時低頭撫摸着肚子,豐腴的身材搭配上眉目間的哀愁,看的對面傻柱不斷活動雙腿。
二大爺三大爺坐在一起,小聲嘀咕着什麼。閻解成和劉光天也是如此。
易中海將所有人的表現看在眼裡,心裡嘆息,知道這事不能按自己的心意來了。
於是,剛準備發言的他,也熄了出頭的念頭。
屋子裡沉悶着,賈張氏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一大爺,這人都齊了,您說說啊。”
賈張氏開口,卻是沒人看她。
這會賈張氏也急了,要是賈東旭被抓了,沒了軋鋼廠的工作,誰掙錢給她吃穿?
難不成送回鄉下去?
賈張氏擰巴着臉,“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我先說一個。”
“大家都掙錢了,要我看,就平分,誰都別想賴賬。”
賈張氏說完,看看四周,屋子裡靜悄悄的。
沒有人贊同,也沒有人反對,根本沒人搭理她,就當她不存在一樣。
見此,賈張氏氣的只鼓眼睛,坐在一旁生悶氣。
秦淮茹還想說什麼,但看這情況,還是閉嘴的好。
易中海看了眼衆人,無奈搖頭,這話還得他來說。
“一天了,明天再一天,後天人家就來要錢了。”
“給不出錢,保衛科來人帶走。”
易中海只是說了後果,具體怎樣一概不談。
賈東旭面色慌張,就是劉海中也變了顏色。
“是啊,這事,今天得給個說法了。”
閻阜貴見沒人說話,就開口說道。
“三大爺,您說說自跟咋想的。”
傻柱在秦淮茹不斷暗示下,開口詢問。
閻阜貴也不看他,盯着易中海說道,“老易,這冤有頭,債有主,要賠錢,也講究個主次吧!”
“就是審判的時候,都有主犯從犯,您說是吧。”
閻阜貴說完,易中海點頭,賈張氏立馬心叫不好,秦淮茹都坐不住了。
“三大爺,這話您就說錯了,當初大傢伙一起幹活掙錢,不都是人人有份嘛!”
“呵,是人人有份,可人人那份又不一樣吧!”
閻阜貴說着,“我今個把話說着,我家閻解成就是個幫忙的,就是抓上去也頂多算是從犯,沒啥事就放了。”
“說句不好聽的,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家就是一毛錢不交,大不了一拍兩散。可有些人,掂量掂量身上的罪責,也得把這錢補上!”
“我家能夠做到這些,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想咋樣?”
說到這,看向沉默的賈東旭。
賈張氏氣的鼓鼓的,她們家可沒勇氣破罐子破摔,這要被抓去,賈東旭妥妥的主謀。
易中海開口,“老閻,這話言重了。”
閻阜貴輕咳一聲。
“我覺得,先確定主要責任人!”
“大傢伙自己說說,這事,該誰負責?”
閻阜貴說完,劉光天看到老爺子的授意,立馬站起來。
“這事說起來是賈東旭出面組織的,材料也是他買的,分的錢也最多,所以他是主要責任人,要佔一半責任!”
劉光天說完,賈東旭立馬炸了,一半責任,那就是一半的賠償啊。
“你少胡說,什麼我組織的,我只是叫大家一起掙錢。”
“誰胡說了,就是你邀請的大家,這會不認了?”
“我當時說請了嗎?”
“不是你說的?”
“滾!”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