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聽着耳邊的怒吼聲,終於明白,他,活在當下!
終於記起,這是一個正氣正義,大行其道的社會。
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見不得光的,經不起人民審視的。
沉默着,將老太太扶住,深深的看了眼冉秋葉,這個女孩,不簡單啊!
兩人走到一旁,不再管傻柱的事!
三大爺閻阜貴也被狠狠觸動。
同樣是老師,他的覺悟,不夠看啊!
傻柱張嘴站着,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很渺小。
同時又陷入深深自我懷疑中,難道,他的出身真的有問題?
衆人再次刷新冉秋葉的印象,不少人將冉秋葉和秦淮茹做對比,原以爲雙方各有千秋。
但經過這次後,人們心理清楚,雙方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一個是被四合院拘束住,飛不出四合院的家雀。
另一個卻是飛行在大海上,在暴風雨中搏擊的海燕。
家雀雖好,但迎擊暴風雨的海燕更讓人尊敬。
秦淮茹感受着目光,周圍的聲音,眼睛瞪着那道身影,心裡都是不可思議。
“這就是,讀書的厲害嗎?”
“比不上了,真的比不上了~”
一瞬間,秦淮茹只覺得心頭堵得慌,憋悶,難受襲來,整個人都往一旁倒下。
“淮茹……”
“快來人呢,快來人呢…”
賈張氏淒厲的嚎叫聲響起,衆人看去就看到秦淮茹趴在地上。
傻柱一個健步衝出去,抱起暈倒的秦淮茹。
易中海和一大媽對視一眼。
“暈倒的好!”
將聾老太太交給一大媽,易中海也跑了過去。
“快,送診所去!”
不管秦淮茹是真暈還是假暈,現在能夠離開這行。
傻柱看着秦淮茹面色蒼白,立馬背起來就往外面跑。
片刻後,三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院子裡,突然沉寂!
三大爺閻阜貴見正主都走了,還呆着幹嘛?
“行了,都回吧。回吧!”
說完帶頭往家走。
楊小濤見此也是無語。
秦淮茹這女人,真是難纏啊!
沒多說,拉着冉秋葉回家。
唯有後院的許大茂躺在牀上,一旁婁曉娥給他塗着紅藥水。
“傻柱,傻柱,你給爺等着…”
“哎呦,輕點你~”
回到屋子裡,楊小濤和冉秋葉收拾家裡。
破碎的碗盆收拾起來,灑落在地上的麪條楊小濤把旺財叫進來,成了旺財的晚飯。
兩人一陣收拾,終於將屋子收拾好,就回家做飯休息。
後院裡,突然傳來劉光天和劉光福的慘叫聲。
不用說,肯定是劉海中拿孩子出氣。
只是劉光天還好說,沒跟老子站一隊,那就是拆臺啊。
這劉光福也被揍,難道不是劉海中讓他去叫的警察。
衆人疑惑着,卻也沒當回事。
老子打兒子是天經地義。
在二大爺家,那就是家常便飯,一天不聽倆兄弟的叫聲,院裡的人都睡不安穩。
第二天,楊小濤抱着冉秋葉還在睡覺,院子裡就響起一陣笑聲。
這聲音尖銳刺耳,楊小濤皺眉,看看時間才五點半,就讓小薇關上門窗。
這纔將聲音隔絕,然後摟着冉秋葉繼續睡覺。
中院裡,秦淮茹坐在家裡,手上捂着肚子。
一旁傻柱樂呵的笑着,一大媽也一個勁的誇賈家有福,易中海則是笑容中多了份期盼。
昨晚上,他們兩人將秦淮茹送到診所,大夫看完後沒啥事。
原來秦淮茹暈倒是懷孕了,沒吃飯低血糖,加上心裡有氣悶的慌,這才暈倒。
兩人一聽,懷孕了?
都是欣喜的看向秦淮茹的肚子。
心思各異,卻都有些不安分。
“大夫把脈了,說快兩個月了,你們啊,也不注意點!”
一大媽說着,嘴裡都是羨慕。
這人真是多子多福啊,這才幾年,就要三胎了。
唉…
“哈哈!”
“棒梗伱要有弟弟了,哈哈”
“淮茹啊,你爲我賈家開枝散葉,辛苦你了…”
賈張氏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到,站在門口大聲喊着,彷彿要將昨晚上的醜事遮掩過去。
傻柱和易中海也是這樣打算的,就任由賈張氏到處宣揚,吸引院裡的人注意力。
秦淮茹撫摸着有些隆起的小肚子,也是甜蜜。
前一陣好事沒來,她只以爲是勞累過度,畢竟這幾年經常有過,至於小肚子起來則是歸於最近生活的改善。
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有了個小生命。
臉上帶着母性的笑容,看的傻柱直瞪眼。
一旁的易中海也看在眼裡,看看傻柱,看看秦淮茹,思索着可能。
可想到賈東旭,又遺憾的搖頭。
“淮茹,這幾天就在家好好歇息吧!”
“東旭的事,我去打聽打聽!”
“好,謝謝您,一大爺!”
秦淮茹感激的說着,易中海神色一動,瞥了眼小腹立刻轉頭,“他一大媽,咱家還有些棒子麪吧!”
“啊,是有些,我知道了,過會我就拿過來!”
“這懷了孩子可不能再餓着了…”
留下一大媽,易中海起身出去,他要趁着上班前打聽下賈東旭的消息。
傻柱也離開了賈家,回到屋子裡補個回籠覺。
當楊小濤和冉秋葉出門的時候,秦淮茹又懷孕的消息已經傳開。
衆人有的羨慕,有的撇嘴,只有楊小濤把拉着手算着時間。
“槐樹開花啊,這賈東旭…”
楊小濤搖搖頭,自己的到來已經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最直接的不就是枕邊人嗎?
賈東旭是否還像影視劇裡的那樣,還真不好說。
不去多想,兩人來到衚衕口,楊小濤看冉秋葉有些心事,立馬在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冉秋葉耳朵立馬紅了,惹得楊小濤趕緊騎車跑向軋鋼廠。
冉秋葉則是騎車跟上,半路分開往孃家走去。
後院,許大茂揉着腰從牀上起來。
“狗日的傻柱!”
這一身疼痛就是傻柱弄得,哪能不恨。
婁曉娥將早飯做好,這會坐在一旁出神。
“娥子,吃飯了!”
許大茂坐下招呼一聲。
“院裡,賈家的又懷孕了!”
婁曉娥淡淡的說着,許大茂拿着餅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誰?賈家?秦淮茹又懷孕了?”
“嗯,快倆月了!”
婁曉娥看着許大茂,眼睛裡都是哀怨。
這傢伙越來越沒用了,上次好像是半年前,最近幾個月,每次她主動的時候,這傢伙總是裝出有心無力的樣子,敷衍他。
即便是真刀真槍實彈射擊,也讓她沒感覺。
三分鐘,跟沒有一個樣。
許大茂感受到這股眼神,立馬低下頭。
“大茂,你要不去醫院看看?”
“看什麼看?我肯定沒問題的,女人生不了孩子的多了,你看院裡的一大媽不就是?”
“要我說,你別去小醫院看,小醫院查不出來什麼的。要去就是大醫院…”
婁曉娥低頭皺眉,也覺得有些意思。
許大茂也是點頭,三兩口吃光餅子,起身開門。
“娥子,我上班了!”
“嗯!”
路過中院,看着秦淮茹坐在課堂裡手上拿着針線活,身邊棒梗和小當不斷繞着,嘴裡呲呲兩聲。
“這娘們,這身盤子,真是個生娃的架子啊!”
許大茂摸着小鬍子,就在賈家門口幻想着,身旁突然有人踹了一腳,許大茂只覺得屁股生疼,連忙趕着車子跑開。
“傻柱,你他孃的,你,你等着!”
哎呦~
許大茂一瘸一拐的跑遠,傻柱嗤笑,“狗東西,在這打歪主意,也不看看爺是誰!”
傻柱說着,也看向屋子裡的秦淮茹,直到賈張氏出來,這才離開。
許大茂一瘸一拐的來到軋鋼廠,回到保衛科。
“大茂哥,你這是咋了?”
於海棠正練習稿子,看許大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股子紅藥水味,連忙問道。
“甭說了,他媽的讓豬咬了。”
“啊~”
豬也能咬人?怎麼看都像是被打的吧!
於海棠還想再問問,卻看到許大茂沒心思理她,獨自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休息。
車間裡,楊小濤也開始了工作。
手上拿着日常維護保養規程,開始計劃着如何實施。
徐遠山跟他說了,這個研發組長不能不幹事,但具體怎麼幹,讓他自己琢磨。
楊小濤表示無語。
他倒是有些想法,搞個發明,可這年代,弄不好自己就得陷進去,沒有萬全之策,他可不敢亂搞!
所以,這第一項就是規程的實施。
楊小濤打算從三車間做起,畢竟這裡是他的大本營,人緣熟悉,基礎雄厚。
於是,楊小濤便利用中午時間,針對機器操作人員進行培訓。
下午,楊小濤來到倉庫裡,準備試試修理剩下的軋鋼機。
對此,徐遠山說了,能修好就修,修不好也不要有壓力。
楊小濤只是聽聽,看着剩下的軋鋼機,挑了一款毛熊的,開始拆卸大業。
就在楊小濤忙的時候,許大茂琢磨了一天,終於下定決心,搞傻柱。
不搞傻柱,對不起他這身傷!
不搞傻柱,對不起他這些年的委屈!
不搞傻柱,對不住這麼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許大茂立馬找出一張紙,就想着寫信舉報。
可剛要下筆就想起上次給保衛科寫信被查出來的事,連忙把紙扔到一旁。
在他心裡,還是想着栽贓給楊小濤的,畢竟這事是楊小濤挑起來了,真要是舉報了第一印象肯定是楊小濤啊!
可轉念又一想,這麼出氣的事,不自己來,總是不痛快。
想着就再次拿起信紙。
“傻柱,老子這次不僅要告發你,還要光明正大的告發你,看你能把老子咋樣!”
想着,就開始奮筆疾書。
最後署名,許大茂!
寫完舉報信,許大茂又有些糾結了,這種事該給誰?
保衛科?
算了,上次交給保衛科,就是他們給楊小濤的,一羣不作爲的傢伙。
街道辦?
自己沒有熟人啊,不是,街道辦也能管着,但總覺得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那就派出所了!
有困難,找警察!
許大茂打定主意,也不等下班了,起身就去派出所。
派出所中,賈東旭蹲在旮旯裡面色憔悴,昨晚被帶回來後,就扔到值班室裡,看守的人沒怎麼搭理他,他卻不敢逃離,只能守着空蕩蕩的房子熬了一夜。
直到天亮了,纔有人來處理。
賈東旭被帶出來,一名警察開始詢問事情經過,賈東旭不敢隱瞞,將事情說了一遍後,然後就被告知,要行政拘留三天,罰款五元。
賈東旭登時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