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傻柱微張嘴,想要伸手去抓秦淮茹。
“既然連你也不信我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失望至極的聲音落下。
不待傻柱開口,就向一大媽身後的牆上撞去。
果決的,如同戰士,一往無前!
“準茹!”
“不要…”
“攔住她!”
一瞬間傻柱驚慌,閻阜貴等人更是驚呼,想要阻止。
一大媽反應迅速,伸手去攔,但身體本就虛弱,哪能拉住決絕的秦淮茹!
於是,在衆人眼中,秦淮茹一頭撞在牆上。
而撞在牆上的前一瞬間,秦淮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一抹疑惑。
一大媽,怎麼不攔住我啊!
砰!
剎那間,秦淮茹的額頭與牆壁之間來了一場親密接觸。
周圍人都看傻了眼。
大門口處,冉秋葉抱着倆閨女,身邊王大山家的幫忙照看端午和小雨,一羣婦女遠遠的看着,八卦之音不絕於耳。
幾人在秦淮茹和劉光齊的關係上八卦着,這個說秦淮茹目標轉移了,傻柱沒戲了。
那個說劉光齊不至於這樣糊塗吧,自己可是有家有室的人。
那個又說男人哪個經得起誘惑。
你一言我一語的,讓一旁賈張氏三角眼裡都是怒火。
她,秦淮茹可是賈家的媳婦。
跟劉光齊,跟傻柱有什麼關係?
還什麼誘惑,什麼婦道,這羣不要臉的怎麼敢開口。
只是看到冉秋葉身旁的兩條大狗,賈張氏剛剛亮出來的烏黑爪子又慢慢放下。
即便如此,也被氣的半死。
看向那秦淮茹,目光中更是充滿怨恨。
自己賈家的名聲,都被這浪蹄子給毀了。
就在衆人八卦吃瓜的時候,就看到秦淮茹猛地撞向牆壁。
一瞬間,衆人驚呼。
賈張氏更是捂着嘴巴,一雙三角眼瞪得老大。
心頭只有一個念頭,自家這媳婦,難不成是烈女了?
“淮茹!”
傻柱猛的衝到身前,一把將軟倒的秦淮茹扶住。
身旁一大媽也跑過來,閻阜貴看了眼急忙湊前,若是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他這個閻大爺算是做到頭了。
好在,一大媽雖然沒攔住,卻是拽了一下,秦淮茹在最後時刻又收了力氣,看上去動靜不小,但額頭上只是擦破了點皮,肉可見的鼓起一個大包。
可此時,秦淮茹卻是雙眼緊閉,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淮茹!”
傻柱大聲叫着。
“快扶回家,別傻愣着了!”
一大媽在旁邊焦急喊道,傻柱聽了當下就要抱起秦淮茹往院裡走。
“住手,住手,你給我放下!”
突然賈張氏從外面衝進來,先是看了眼雙眼緊閉的秦淮茹,只是看額頭上的傷勢,心裡驀然生出一股憤怒。
就一個包,擦破點皮,你糊弄誰呢。
當她賈張氏以前撒潑無賴是白耍了嗎?
真的假的,她這雙招子,一眼就看出來了。
深吸一口氣,直接伸手用力推開傻柱。
賈張氏雖然在村裡遭了不少罪,身體瘦了一圈,但底子還在,這時候又是含憤出手,傻柱又是精神恍惚,被賈張氏一推,直接往後踉蹌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傻柱,你給我聽好了,不準打我家主意!”
“我賈家的媳婦,用不着你來管,更不需要你一個勞改犯照顧!”
“還有你們聽好了,我家秦淮茹,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少在這裡胡咧咧!”
說着,看了眼一旁一大媽扶着秦淮茹。
這會兒秦淮茹已經清醒過來,看着賈張氏出來攪局,心裡罵着老太婆,但腦袋是真疼的說不出話來。
“哼!”
賈張氏看了眼周圍的人,冷哼一聲,伸手拽着秦淮茹往家裡走去。
傻柱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看着秦淮茹消失在人羣中,漸漸沒了蹤影。
“柱子啊!咳咳~~”
一大媽不忍心傻柱這樣子,上前拉起傻柱。
“一大媽,我”
傻柱滿嘴苦澀,張嘴卻是說不出完整的話。
“唉!”
“咱們進屋。”
一大媽感覺喘氣都累的慌,招呼着傻柱往院子裡走去。
傻柱也不理躺在地上的劉光齊和劉光天,扶着一大媽就往屋子裡走。
周圍看熱鬧的人逐漸散了,會留下閻阜貴領着幾人收拾現場。
劉光齊被劉光天扶起來,哥倆一個比一個慘,尤其是劉光齊,原本打扮穿着得體,現在被傻柱一通亂捶,衣服髒了鼻子破了更重要的是,下身有些疼的發麻。
劉光齊看着離開的傻柱,目光中透着陰狠,
“哥,咱們去派出所,抓住他,讓他勞改一輩子。”
劉光天撐着腰,剛纔那一下可是把他摔的找不到北,五臟六腑都錯位似的。
閻阜貴來到哥倆跟前,“光齊,沒事吧。”
“我說閻大爺,我哥這樣你看着像是沒事嗎?”
劉光齊還沒開口,劉光天就懟了過去。
“還有我娘,都暈了,您老就不管管?”
“我們家都這樣了,您領着全院的人在一旁看熱鬧,有您這樣當一大爺的?”
閻阜貴面色尷尬,尤其是被前任二大爺的家眷指着鼻子質問。
他要是說管不了,保準被人聽去,指不定怎麼編排呢。
以權謀私,針對前任二大爺的家屬。
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好。閻阜貴不說話,只是看向劉光齊。
劉光齊撅着屁股,儘量讓受傷處舒服點,見閻阜貴看來,便開口說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算了?不行,老大,你想好了,遭了這麼大的罪,要是算了,那你,你跟秦淮茹的事怎麼說的清楚”
“不能這麼算了啊。”
“老二,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這事鬧下去,對,對咱們大院也不好。”
“老大,你”
劉光天可不相信自己老大會看上秦淮茹,哪怕是有一腿,只要沒公開關係,這時候都得表明一個態度啊。
不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卻不敢聲張,這在外人眼裡,就是做賊心虛啊。
劉光齊自然明白箇中道理,但他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因爲一旦鬧大,就會進入某些人的眼裡。
自己可不想給關注,畢竟有些事,不經查。
閻阜貴聽劉光齊這麼說,不由自主的扶了下眼鏡腿,鏡片後的眼中滿是深意。
不過,賈家的事他實在不想摻和,就讓她們自己作去吧。
只要別連累到院子就行。
看了眼劉光齊,閻阜貴轉身帶着閻解成等人離開,回到前院去。
很快,周圍看熱鬧的人陸續散去。
而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老二,去看看娘吧。”
劉光齊打斷劉光天的話,指着還在一旁被劉光福照看的二大媽。
劉光天欲言又止,心裡面突然覺得,老大這樣不計較,不會真的與秦淮茹有一腿吧。
這越想越覺得可能。
就賈家那日子,沒有傻柱幫襯,秦淮茹又不去街道辦上班,拿什麼養一家子?
他肯定,自家老大,被這女人給騙了。
心裡感慨自家老大怎麼這麼不明智啊。
賈家的人是能碰的嗎?
秦淮茹那女人,是能惹的嗎?
突然,劉光天覺得自己這被揍的有些不值。
放開攙扶的劉光齊,劉光天一步步走到二大媽身邊,跟劉光福一起扶起來,也不理會後面的劉光齊,倆人架着二大媽往後院走去。
劉光齊張張嘴想要解釋,可看着周圍衆人嫌棄的目光,隨即搖頭,一步步跟上去。
“嘿,劉老大,就這樣放過傻柱了?”
身後許大茂的聲音傳來,剛纔一直在後面看熱鬧,看的正爽呢,結果被秦淮茹那一撞壞了好事。
不過看劉光齊這樣子,十有八九跟秦淮茹勾搭上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秦淮茹什麼貨色,還親身嘗試過。
這女人在傻柱面前裝的跟個貞潔烈婦似的,但揹着傻柱做了多少戴帽子的事,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過,這也讓許大茂不敢去派出所舉報,萬一,秦淮茹破罐子破摔了,把自己牽扯進去咋辦?
還不如先放過傻柱秦淮茹。
以後說不得還有機會再給傻柱戴個綠帽子呢。
想到這裡,覺得劉光齊也算是同道中人了,立馬上前,“我跟你說啊,秦淮茹這女人可真不錯。”
“許大茂,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許大茂剛開口,劉光齊就出聲打斷,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聽任何關於秦淮茹的話,只想着回家趕緊趴着,這會兒要害處還生疼呢。
看着劉光齊躬着身子往後跑,許大茂得意的笑着,以前他也這樣過,被人嘲笑。
不過,現在輪到他笑話別人了。
摸了摸嘴邊的小鬍子,許大茂快步回家。
再有兩天這療程就算是結束了,到時候,一定要在媳婦那,大殺四方。
就在許大茂準備進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回頭望去,一羣人往這邊走來。
中院,賈家。
秦淮茹坐在牀上,身邊棒梗小當三人站在一旁,看着秦淮茹額頭上的傷口,仨小都不敢說話。
屋子裡沉悶着。
啪
就在衆人沉默中,賈張氏走到秦淮茹跟前,上來就是一巴掌。
秦淮茹被這一下打懵了。
“看什麼?有什麼臉看?”
“我賈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賈張氏扯着三角眼咬着牙說着,她心裡的火已經憋了好久了。
以前不發作,那是要靠秦淮茹來掙錢養她。
但現在,賈家的聲名就要毀了。
那劉光齊被揍的這麼慘,爲什麼不敢報警?
他心裡沒有鬼才怪呢。
那鬼,不就是秦淮茹嗎?
“我告訴你,秦淮茹,老孃我這半隻腳入土的人了,什麼都不怕。”
“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這房子你也別想有想法,到時候,大不了我把房子賣給政府,誰都別想好過。”
說着還拿眼睛剜着秦淮茹,“你最好替棒梗想想,一個壞了名聲的娘,將來怎麼擡得起頭?”
“哼!”
秦淮茹捂着臉,錯愕的看着賈張氏。
自從賈張氏從鄉下回來後,她自覺在這家裡的地位直線上升,已經成了家裡的‘頂樑柱’,已經不再懼怕賈張氏。
甚至,這個家裡裡外外都需要她秦淮茹來張羅。
甚至,她覺得從今往後,賈張氏都將任她揉捏。
但在這一刻,她發現,自己錯了。
賈張氏,還是那個兇狠的惡婆婆,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蠢。
“我沒有。”
掙扎着,說出自己也不信的話。
但,這是她此時唯一能表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