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正在病房裡待的無聊,一聽冷凌這話,“騰~”地一聲坐了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精明。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了。冷大哥,你說怎麼做吧?”何雨水興奮地說道。
“接下來,咱們這麼做。”冷凌在何雨水耳邊低語幾句。
“明白,沒問題。”何雨水說道。
“好,我這就去召集人手,製作錦旗。”冷凌說道。
何雨水待冷凌走後開始收拾,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就是在頭上纏了一層紗布,再纏上一層白布。
知道的明白何雨水這是腦袋受了傷,不知道的還以爲何雨水是個未亡人呢。
不久之後,冷凌拿着錦旗再次找到何雨水。
“準備了好麼?”冷凌問道,猶如首次接頭那樣。
“時刻準備着。”何雨水正色地說道。
“走。”冷凌說道。
何雨水等待這一刻已經多時了,立即接過錦旗,跟着冷凌往外走去,醫院外,冷凌的小夥伴們也早就聚集。
冷凌大手一揮,大喝一聲:“走。”
衆人將冷凌和何雨水圍了起來,簇擁着兩人,浩浩蕩蕩地直奔郵局。
“冷血,我們來啦。”冷凌和何雨水沒走多遠,鍾躍民和鄭桐領着一大波人加入了隊伍。
“冷血,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缺得了我們……”
“還有我們……”
人越聚越多。
只不過,這些人都是穿着綠色的軍大衣,一看就是大院中人。
“歲月無情仍願意,爲你闖開新故事,情和義今天我知,是我不需一再懷疑;”
“世上無情人在變,義氣本色不太易,但我知,今天到此,生死與你創造名字……”
冷凌激動之下,唱起了楊蟄寫給他的《熱血燃燒》,一開始,只有冷凌唱,慢慢地,不少人跟着唱,待唱到高朝部分時,所有人一起唱。
一時間,羣情激昂,彷彿要將擋在前面的一切統統撕毀,在這一刻,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們,沒有人。
這時,有兩個身穿青色衣服的人,遠遠地注視着他們。
“草!這歌真他媽帶勁,奎勇,他們這羣王八蛋唱的什麼歌?”小混蛋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問道。
“我聽躍民說,這首歌叫熱血燃燒,是冷凌的頂頭上司楊蟄爲冷凌寫的歌。”李奎勇說道。
“就是寫四大名捕的那個?草,冷凌這王八蛋何德何能,居然能成爲書中的冷血。媽的,我小混蛋如果被寫進書中……”小混蛋忽然卡住了,人家乾的就是捕快的工作,寫進小說中自然也是捕快,而自己被寫進去那就不好說了。
“一定是位大俠。”小混蛋臉色陰晴不定地說道,心中暗道:“一定去找楊蟄談談,自己怎麼着也是個大俠。”
何雨水一衆浩浩蕩蕩地直奔郵局,把郵局的人嚇壞了。上一次,何雨水怒撞郵局之柱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郵局的領導們卻一點也不驚慌,楚雲揚早就打點好了一切,領導們知道何雨水這是來負荊請罪,外加送名聲來了。
高高揚的錦旗上面寫着“神州郵遞使命必達”這八個大字,稍微清醒一點的人都知道,何雨水是帶着善意來的,只不過,能夠隨時保持清醒的人很少。
在郵局上下所有人兢兢戰戰,郵局的領導施施然邁着輕鬆地步伐走到了何雨水面前,與何雨水進行了友好的交流,親切的訪談。
何雨水就誤會郵局一事進行了深刻而又通透的道歉,
郵局的領導也對手下沒有精確的郵寄到人做了批評與自我批評。
總之,這是一場友好的交談,勝利的交談,最後,郵局推辭掉何雨水送的米麪之物,只留下了錦旗,報社也恰逢這一好事進行了報道,各方都得到了各自所需的一切……
“何雨水,走,跟我去軋鋼廠。”冷凌說完便帶着何雨水來到了軋鋼廠楊蟄的辦公室。
“小楊哥,謝謝你。”何雨水興奮地說道。
“這是應該的。雨水,這是你父親何大清送給你的生活費,外加易中海賠給伱的精神損失費。”楊蟄直接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檔案袋遞給何雨水。
現在還沒有一百的大票,只有十塊的,這麼多錢,一個小信封自然裝不了,只能用檔案袋。
“你爹何大清每個月給你十五塊錢的生活費,一年就是一百八,十年就是一千八。易中海按三倍賠償,就是五千四,其中兩千塊錢交給上面打點,五百塊給冷凌請他們那幫兄弟吃飯,剩下二千九,你點點。”楊蟄說道。
“如果你在上學,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給你明說,但是,你現在工作了,這些事情得給你說明白,讓你對現實有個更清楚的認知,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該明白的。”楊蟄接着說道。
“我明白。”何雨水點了點頭, 何雨水說完將檔案袋的錢倒了出來,數好一千一交給楊蟄。
“小楊哥,這是你的辛苦費。”何雨水說道。
“看來你真明白,比你哥敞亮,你拿着吧,我不差你這點錢,既然你明白,那你就應該知道,你一個高中生,爲什麼進了紡織廠到現在還是臨時工的原因了吧。”楊蟄笑道。
“我沒有背景,我也沒錢送禮,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廠的黃主任不是個玩意,他想讓我做小,我不同意,他便通過這種方式逼我就犯。”何雨水說道。
“唉!”楊蟄不禁長嘆一聲,很多事情沒有最黑暗,只有更黑暗。
“雨水,來軋鋼廠上班吧,我給你個正式工的名額。”楊蟄說道。
“真的?”何雨水眼睛一亮。
“真的。”楊蟄笑了,自己還有五個正式工的名額,給何雨水一個,還剩四個。
“我能去宣傳科當播音員嗎?我同學於海棠就在宣傳科當播音員。”何雨水說道。
“可以,不過得花點錢。相信我的話,我給你做主。”楊蟄說道。
“我相信你。”何雨水笑道。
“那好,走,跟我去找李主任。”楊蟄從何雨水那裡拿走三百塊錢,剩下的讓何雨水收起來,何雨水也沒地方放,只能先鎖在楊蟄的辦公室抽屜內。
楊蟄帶着何雨水來到李主任的辦公室。
“李廠長,我再用掉我的一個正式工名額。”楊蟄說道,並將三百塊錢遞給李主任。
“老弟,這是什麼意思?”李主任看關三百塊錢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