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上報紙了,我上報紙了,不但我上了,許大茂也上了,三大爺也上了,我們都沾了楊蟄兄弟的光了。”婁曉娥興奮地說道,然後舉起報紙,指着報紙上自己的名字說道。
聾老太太是識字的,待看到婁曉娥的名字後直吸了一口冷氣,聾老太太一臉複雜地看向婁曉娥,頓時明白,傻柱這輩子恐怕都與婁曉娥無緣了。
不要小看了這個時代的報紙,身爲這個時代人老成精的聾老太太可是深知這份報紙給婁曉娥、許大茂、閻埠貴諸多隱形福利,更別說楊蟄了。
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差距太大了,傻柱不配。這個時候再拿婁曉娥的身份說事,也站不住腳了。當然,這是聾老太太的認知。
婁曉娥卻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將報紙送給聾老太太了,然後興奮地跑回家,梳妝打扮一番,出了四合院,買了一大堆報紙,高興地回到婁家。
四合院裡沒秘密,閻埠貴所在的前院和婁曉娥所在的後院這麼熱鬧,院裡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時,三大媽跳了出來,表面謙虛,實則得意洋洋地將閻埠貴上報紙的事情一說,整個四合院開始熱鬧起來。
這些人表面上是道賀,心底裡的齷齪便不得知了。衆人知道的是,劉海中提着腰帶,沒有任何理由,噼裡啪啦地狂揍了劉光天和劉光福一頓。
易中海家則噼裡啪啦地拍桌子、砸板凳,甚至是砸碗的聲音。
也就是許大茂不在,如果許大茂在,還不得尾巴翹到天上去。
楊蟄不爲所動,不驚不喜地喊來於莉,讓於莉給自己做了兩大碗疙瘩湯,楊蟄喝了一碗,於莉喝了一碗,吃飽後,楊蟄就上班了。
楊蟄剛一到軋鋼廠,便看到楊廠長、李主任和自己的便家大爺楚雲揚以及一衆領導在門口等着自己。
楊蟄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份報紙的威力。
“小楊來了啊,來,跟我到辦公室一趟。”楊廠長熱切地說道。
“我現在後悔了,不該讓老楚把你調回保衛處,要不然,這榮譽就完全屬於我們廠裡了。”李主任一副懊惱的樣子。
“現在也是廠裡啊。”楚雲揚說道。
“那能一樣嗎?如果小楊是廠裡的鉗工,榮譽我們廠獨得,現在倒好,廠裡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歸你們了。”李主任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哈哈,都是爲百姓服務,分什麼彼此啊,一樣的,都是一樣的。”楚雲揚哈哈大笑道,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
誰讓楊蟄是國家行政編制,不是廠裡的企業行政編制,有好處了,楊蟄所在的衙門系統也會獲得一部分榮譽。按楚雲揚的話來說,也就是保衛處受廠裡和公安系統雙重管理,要不然,還有你廠裡啥事?
“好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方面的才華,有時間給咱們公安系統的人寫一首歌。”楚雲揚拍着楊蟄的肩膀說道。
“行,沒問題。”楊蟄說道。
衆人一路來到廠辦的辦公室,然後便是各種表揚和嘉獎,並讓宣傳部用大喇叭全廠廣播,同時,廠裡還要求廣播員儘快學會紅星閃閃這首歌,要在廣播中唱。
廠裡給的是錢和票,五百塊錢和相應的各種票,保衛處則是給楊蟄升職,由二十五級提升至十九級,也就是由七級辦事員提升至一級辦事員,相當於連跳六級。
再往上就是十八級的副科了,進入十八級就真正踏入了國家幹部序列。由於楊蟄的編制屬於國家級行政編政,
廠裡只能獎勵錢和票,沒有給楊蟄提升級別和升職的權力,只有建議的權力。
提升級別是保衛處或者說是部裡纔有的權力,楊蟄可謂是瞬間完成了前期的積累,只要再立下功,便正式踏入國家幹部行列。楊蟄不但提升至行政十九級、一級辦事員的級別,還被楚雲揚任命爲保衛科巡邏隊的大隊長。
大隊長下屬四個中隊,負責軋鋼廠東片區的巡邏,傻柱所在的食堂,還有易中海所在的車間,以及即將組建的“熱得快”生產車間和家用暖氣生產車間都在楊蟄的管轄範圍之內。
真是應了那句話,乾的好不如說的好,說的好不如拍的好。
你乾的再多,再努力,技術再牛等等,上面也不會記住你,這片土地重來不重視技術人才,反而不如說的好,說的好,不如拍的好。
就比如易中海,技術大拿,再牛,再功高牢苦,打造了無數精密器件,也只是個八級工,了不起就是個小班長。
再比如說羅布湖那些人,他們可謂是牢苦功高,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稱之爲擎天之柱也不爲過。
但是,就吃喝方面,他們吃的喝的,反而不如楊廠長和李主任,甚至連傻柱、秦淮茹、賈張氏都不如。
秦淮茹和賈張氏,還能借傻柱的便利,三天兩頭燉個雞,吃條魚,炒點五花肉吃……唉,算了,不提也罷。
楊蟄只是一首歌,就完成了前期所有的積累,一步就跨到民衆的頂峰,再往上就是幹部了。在別的世界,楊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在這片大地上,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楊蟄無力改變,只能應承。
“小楊還有老楚,中午別走了,大家一起吃個飯聚一聚,也算是爲小楊慶功了,讓傻柱掌勺,說實話,傻柱的水平還真不錯。”李主任開口說道。
“多謝領導擡愛,聚一聚可以,就別讓傻柱掌勺了,傻柱跟我同住一個四合院, 他是什麼人我是一清二楚,傻柱這個人心眼小,嫉妒心極強,還蠻不講理,靠着一身武力制霸四合院。”
“沒事就揍這個,打那個的,許大茂就是天天被他揍,沒什麼本事卻偏偏老子天下第一的德性。”
“表面上看着忠厚老實,實則啥也不是。楊廠長,李主任,伱們千萬別被傻柱騙了,在你們眼中,傻柱可能是廚藝高超的老實人,但是在傻柱眼裡,你們都是冤大頭,搜刮民脂民膏的傢伙。”
“按照他的想法,憑什麼你們能大吃大喝,我就不能?所以,每次掌勺,他都是缺斤少兩,燉一隻雞,他得留一半,而且是提前做好了留出來。”
“你們身爲領導,在飯桌上哪怕發現一隻雞少了一半,往往爲了面子也不會說出來,傻柱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肆無忌憚。”
“這個還好說,關鍵是這個人報復心還極強,如果你們不經意間得罪了他,往飯裡吐口水,扔鼻屎這種事,他完全做的出來。”
“所以,我不敢吃他的飯,他一聽我今天升職加薪又獲得表彰,肯定嫉妒心發作,如果真讓他掌勺,他肯定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不信的話,暗中派個人暗中盯着點就是。”楊蟄侃侃而談道,絲毫不顧楊廠長、李主任等領導那鐵青的臉。
在領導面前打同事小報告,是一件犯忌諱的事情。原劇中許大茂在大領導家說傻柱壞話就被大領導攆走了。
但是,楊蟄不怕。
楊蟄也想看看傻柱會怎麼做,以楊蟄對傻柱的瞭解,傻柱很可能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