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一聽,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傳出自己彰顯官威的名聲,等待自己的也不是什麼好事,不禁狠狠地瞪了劉海中一眼。
說真的,劉海中真沒有給王主任挖坑的意思,只不過,同樣的話,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就會有不同的結果。劉海中嚇得不敢吭聲了。
“還是由楊兄弟來說兩句吧,畢竟這場宴席是我楊兄弟請大家吃的。”許大茂說道。
“那好,我就說兩句,今天這場宴席呢,大家還真得感謝咱們院裡的一大爺。易中海同志乃我軋鋼廠八級鉗工,中流砥柱、定海神針、廠之大匠、國之重器。”楊蟄說道。
易中海聞言頓時滿臉複雜地看向楊蟄,心中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誤會楊蟄了,否則,楊蟄也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這麼好的詞語來誇獎自己。
只不過,易中海高興的太早了,楊蟄用事實行動告訴他什麼叫人心險惡,什麼叫捧殺。
“所以,我認爲大家一定要感謝易中海同志,怎麼感謝呢?我建議,以後咱們這些院裡的瑣碎小事就不用麻煩易中海同志了,好讓易中海同志有時間、有精力爲中華的復興而努力。”楊蟄說道。
“說的好!理該如此!”許大茂一聽眼睛直接亮了,連忙接過話茬說道,根本不給易中海反駁的機會。
楊蟄也不給衆人反駁的機會,直接說道:“街坊們,爲了感謝咱們的國之重匠易中海同志,大家吃!”
“對,吃!”王主任也笑了,美味在前,說那些屁話幹啥,還是吃飽吃好最實在。同時,王主任也不着痕跡地看了楊蟄一眼。
“這小滑頭,有點本事。”王主任暗自笑道。
一開始,王主任還擔心楊蟄受易中海忽悠,現在好了,楊蟄直接挖坑將易中海給埋了,一兩句話便架空了易中海,王主任徹底放了心,不再擔心楊蟄受欺負。
至於自己被利用,王主任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反而很高興。不怕你有所求,就怕你無所求,求來求去,人情來往,關係這不就慢慢地建立了,更何況還有上一代、上上一代的餘蔭在呢。
“王主任,楊兄弟,我敬你們一杯。”許大茂自始至終就跟在王主任身後,王主任落座之時坐在主賓位上,楊蟄坐在了主陪的位上,許大茂便緊挨着王主任坐在副陪位上。
以往,都是易中海坐在主陪或者副陪,現在,楊蟄和許大茂根本不給易中海機會,直接將他擠在了一邊。讓他陪聾老太太坐和婦女們坐一桌。
聾老太太想坐主桌根本不可能,即使再號稱院裡的老祖宗也不可能,畢竟這是男人爲尊的社會。讓她坐在女席主位已經夠待見她的了。
楊蟄這一桌就坐了五人。楊蟄,王主任,許大茂,閻埠貴和婁曉娥,二大爺劉海中原本是坐在這一桌的,剛纔被楊蟄一擠兌,王主任一瞪眼,二大爺不敢在領導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來到其他男桌坐在主位上,享受當官的感受。
婁曉娥知道自己的身份,直接充當起了接待員,不斷地給楊蟄、王主任等人倒酒。許大茂今天很是興趣,奈何酒量不行,喝了沒幾杯就趴到了桌子底下。
“解成、閻放,將你大茂哥送回家。”楊蟄直接喊道。
閻解成和閻解放連忙將許大茂送回了家。
“喝的差不多了,我也得走了。”王主任說完也起身要離開。
楊蟄給婁曉娥使了個眼色,婁曉娥立即將桌子上的雞和酒打包,讓王主任帶走,
奈何王主任死活不肯要。楊蟄遂就作罷,便親自送王主任回家。
“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有時,好心是沒好報的。姿本家更沒有好報!”出了四合院,王主任嘆息道。
“王姨是指婁曉娥吧,婁曉娥是這個院裡我唯一看的順眼的人,能幫就幫一把吧,其他人,不是禽獸,就是禽獸不如。”
“關於姿本,我不這麼認爲,馬某人說過,姿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着血和骯髒的東西;有位號稱鋼鐵俠的傢伙說過:剝靴來自於權力,而非姿本,沒有權力的撐腰,姿本只會討好員工和顧客,哪敢肆意妄爲?”楊蟄笑道。
“你說的很好,以後不要說了。”王主任突然停下腳步,鄭重地看向楊蟄。
楊蟄明白,自己的話又多了,遂正色地點了點頭。
“院裡誰欺負伱了找我,這點權力我還有的。回去吧。”待到了街道家屬院門口後,王主任說道。
楊蟄點了點頭,遂回到了四合院,四合院里正熱鬧着,沒有王主任,大家反而放得更開。只不過主桌上有點小矛盾,三大爺閻埠貴想將剩下的酒拿走,婁曉娥不同意。
許大茂一共搬來一箱茅臺,才喝了一瓶半,還剩下四瓶半,三大爺閻埠貴就想拿走。
婁曉娥當然不能讓三大爺閻埠貴拿走,許大茂拿出好酒是來巴結王主任和楊蟄的,王主任走了,楊蟄還得回來。
婁曉娥看到楊蟄後,眼睛一亮,連忙說道:“這是我家大茂送給楊兄弟的。”
“三大爺,你不地道啊,人得懂得知足,更得懂得分寸和適可而止。”楊蟄說道,順便敲打閻埠貴兩句。
“明白,明白,我沒見過這麼好的酒,而且喝的有點多,失言失言。曉娥啊,大爺求你件事,酒我不要了,這喝剩下的酒瓶子給我行不?”三大爺閻埠貴舔着臉笑道。
“你問楊兄弟,這酒是楊兄弟的了。”婁曉娥說完就離開了,別人稀罕這酒和肉,這對婁曉娥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行,待會兒喝完,剩多少酒瓶你拿多少酒瓶。”楊蟄渾不在意地說道。隨後,楊蟄喊道:“解成、解放、光福、光天,過來喝兩杯。”
做爲新生一代, 楊蟄該拉攏的還是得拉攏,畢竟人多好辦事。
閻解成他們早就眼饞好酒了,一聽這話立即跑了過來,還有一個原因是,別的桌子上的肉都被吃的差不多了,楊蟄這桌上的雞肉還剩不少。
觥籌交錯間,今天晚上的百雞宴結束。
“解成,解放,將你楊哥送回家,還有這三瓶酒……也給你楊哥拿回去。”三大爺看了看桌子上剩餘的三瓶酒,最終咬了咬牙,送回了楊蟄家。
“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不窮,不是自己的就不能伸手,今天已經能到天大的恩惠了,不能再貪了。”三大爺閻埠貴跟唸咒一樣,喃喃自語道,最後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一閉眼,讓閻解成和閻解放將楊蟄架回了家,酒也給拿回。
隨後,閻埠貴指揮三大媽收拾殘局,準備再從剩菜中刮點油水,結果,一絲油水也沒颳着。雞肉被衆人吃了個精光,雞湯也被喝了個精光,畢竟,這年月,吃一頓肉不容易,吃了這一頓,下一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楊蟄一回到家就倒頭大睡,楊蟄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本來自己想要留着點量,結果,一不注意就喝暈了。
不知睡了多久,楊蟄感覺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楊蟄想有所反應,但眼皮子太重,楊蟄始終睜不開眼。
不一會兒,楊蟄感覺到有人在用溫水給自己擦臉,楊蟄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清醒,不由得眼開了雙眼。
“婁曉娥。”楊蟄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具火熱的身軀撲了過來,楊蟄便被動地沉迷於這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