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養不熟
雨水這套路熟啊！
雖然臺詞不同，但雨水往年也是拿這一套作弄何雨柱劉婷兩口子。
卻是沒想到今年被偷家了。
雨水懵逼的看向跪在地上抱拳的小侄女，伸手摸摸口袋，摸出一張一塊的遞給何媛。
何媛一臉嫌棄，並不接雨水的一塊錢。
眼見雨水一臉疑惑，何媛說道:“姑姑，我要紅包。”
雨水這才明白何媛的意思，在大人來說，錢就是紅包。
而在孩子來說，不用紅紙包一下，那紅包就不算紅包，沒有儀式感嘛。
最終雨水還是起來，用紅紙包了一個小紅包這才把何媛打發了。
打發走何媛，雨水想了想，又撕了兩條她寫春聯的紅紙另包了兩個，然後走進主臥，在兩個奶娃子臉上一邊親了一口，各塞了一個紅包。
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種感覺讓雨水很奇妙，好像一夜之間她就長大了。
在工作之前，她雖然也給家裡花錢，給何媛買吃的，
但過年從來沒給何媛包過紅包。
畢竟她也是收紅包的一員嘛！
像是隨後的幾天拜年，何雨柱也是有意引導着她的社交能力，比如讓雨水給王師孃塞點孝敬錢。
按照何雨柱說法就是，既然雨水能掙錢了，這些場面上事情就要注意。
逢年過節，遇到長輩晚輩，該有的禮節不能少。
哪怕人家不要，但你要不表示，就是你的不對了。
就像雨水獨自去她師父家拜年，蘇醫生跟卞會計家小兒子，她就塞了一個小紅包。
雖然卞會計嘴裡說着不要不要，但對雨水的熱切又多了三分。
人家看重的也不是錢，就是個態度而已。
人情世故，雖然多爲生活的桎梏，但有時候，也會成爲工作的助力。
就像開年上班後，雨水師父就跟領導幫雨水申請了轉正考覈，等到六月份考覈通過，那雨水就能轉正了。
按照卞會計私下說法，她們這個行業，試用期比別的行業要長。
畢竟要是算錯賬，那問題可就大了。
當然，這是表面上說法。
實際上，每一次算賬，都有老會計給新手把關。
所以雨水這一次轉正，可以說卡着點了。也就是在規則允許範圍之內，是最快的轉正時間。
這裡面肯定有何雨柱的面子，但雨水自己的表現，也是如此順利的重要原因。
說實話，雨水自從進廠後，一直就是很低調。
她就是安心的上班，學習，下班回家。
從來沒有往別的部門亂逛過。
所以雨水進廠兩三個月，別的部門不認識她的人一大把。都知道食堂何顧問有個妹子在會計室，但具體是誰，卻是很多人不清楚。
雨水吃飯也沒有找何雨柱開小竈過，都是跟着大家一起去食堂排隊。
但她當會計所需要接觸的這條線，卻在卞會計的帶領下，雨水混得忒熟。
不說每個人都喜歡她，但至少沒人爲難她就是了。
並且據公會領導說，作爲部門積極分子，還有雨水以前在那個慈善組織做志願者的經歷。
等雨水轉正後，就可以寫進步申請書了。
可以說前途一片光明。
賈家終究沒有跟易家一起過春節，這倒不是羅巧雲反對。
而是羅巧雲身體實在不好，易中海也不好一個人，去賈家跟兩個寡婦一起過年。
於是易中海也只能胡亂做了一鍋，半斤小酒下頓，一個人自感荒涼。
易中海起身，站在了門口，看着院內鄰居家的歡聲笑語，而他自己家裡冷壁清灰。
他真就不清楚，他爲什麼會把日子過成了這樣。
他想起剛進這個院子時的那一年，那時，大家都不熟，物資也不富裕。
所以第一年春節，也是大家搭夥一起過的。
算是抱團取暖吧！
那時是何大清下廚，院裡幾家婦女都在邊上幫廚。
賈東旭殷勤的在他邊上給他倒着酒，談古說今，一片祥和。
而現在，……
易中海看了賈家一眼，有孩子的家庭自然是熱鬧的。
他又看了自家一眼，冷清清的，偶爾有羅巧雲的乾咳聲打破平靜。
昏黃的燈光，讓他感覺那麼壓抑。
易中海咬咬牙，卻是起身往賈家走去。
敲開門，棒梗跟兩個妹子全部安靜了下來。看向他全部都是防備的眼神。
這不用說，肯定是賈張氏的洗腦。
畢竟賈家過年的東西，都基本上是從易家“順”來的。
秦淮茹臉上先是驚愕，然後又浮現一抹假笑，她笑道:“易大爺，您怎麼來了？”
易中海雖然心裡不舒服，卻還是擠出笑容說道:“這不是過年了嘛！我來給幾個孩子送個紅包。”
秦淮茹聽到有錢，連忙招呼道:“棒梗，小當，槐花，快來給易爺爺磕頭拜年。”
棒梗神情有點勉強，甚至有點仇視。小當有點畏懼，也只有小萌娃槐花啥都不懂，聽到秦淮茹喚她，就直接跑到了秦淮茹面前，在秦淮茹的擺弄下，對着易中海作了個揖。
小當畏懼倒是正常，易中海本來對別人家孩子就不親，而且重男輕女也有一點。
平時一副一臉嚴肅的模樣，小孩子都不怎麼親近他。
而棒梗畢竟有這麼大了。
原先大家還顧慮他是個孩子，有些話不願意跟他說。
但自從去年底他偷東西的事情後，別人都認定了他是個壞孩子。
那說話就沒有顧忌了。
什麼他媽在外面那啥那啥，跟易中海那啥那啥！
總歸俚語俗言，沒什麼好聽的話。
像是有衚衕串子逮着棒梗，問他有沒有看到過他媽跟易中海睏覺的場景。
棒梗因爲這個事，真就在外面被欺負了好多次。
這也讓這個孩子，心靈稍微有點扭曲。
當秦淮茹再一次招呼他的時候，棒梗一梗脖子說道:“我家不歡迎你，你走，不要待在我家。”
“棒梗！”秦淮茹厲聲喝止。
但已然晚了，易中海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他深深的看了眼坐在那面無表情的賈張氏，又看了一眼對他一臉恨意的棒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就往外走去。
屋裡傳來了秦淮茹訓斥棒梗的聲音。
這玩意，現在易中海就一個感覺，不是自己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
怎麼養都養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