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嘴賤,我認出那娘們後,多嘴說了一句,~“你穿上這身衣服我都沒認出來”,結果傳到九兒耳朵裡,就成了“你穿上衣服我都沒認出來”了。
您說我是不是倒黴催的?
那娘們,那娘們,以前哥們……”許大茂瞥了一眼裡屋,卻是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娘們,以前我是那啥過,不過我花錢,她賣肉,生意做完,兩清的事情。
九兒那虎娘們,根本就不聽我解釋啊,上來就是一捅撓啊!
讓您看笑話了。……”
這種事怎麼說呢?
相比於被老婆打,這種事反而是“面子”。
就像後世總有些人喜歡在朋友面前吹噓自己當年談過多少個一樣。
許大茂事業上面比不過何雨柱,但這輩子在這個事上面,他可以給何雨柱當師傅。
要不是這是在何雨柱家裡,劉婷在裡屋,許大茂能說的更露骨。
總歸就是吹牛唄!
“您還別說,那娘們收拾收拾,換身新衣服,還真不比秦淮茹差什麼。”許大茂又感嘆道。
至於何雨柱,現在已經笑得揉肚子了。
特別想到易中海要知道這個事情的反應,何雨柱笑的差點岔了氣。
許大茂詫異道:“有這麼好笑麼?”
何雨柱揉着肚子笑道:“你想想易中海現在該是什麼臉色?
他見你還得喊一聲前輩了吧?”
“鵝鵝鵝……”不用說,肯定是劉婷在裡屋偷聽也沒忍住。
這下兩個男人一下閉了嘴。
許大茂想到易中海現在的模樣,也是心情大好,被他媳婦狂毆那點鬱悶消散一空。
自己倒黴了,最好緩解心情的辦法,也就是找一個更倒黴的人,從而產生心理上的優越感。
許大茂吹夠了牛,也就回家哄媳婦了。
劉婷一出來,就撲在何雨柱身上又是“鵝鵝鵝”的笑了起來。
何雨柱給自家媳婦輕拍着背部,卻是笑問道:“這事有這麼好笑麼?”
“……前輩……”劉婷就笑着說出兩個字,然後又是“鵝鵝鵝”的一通狂笑。
雨水小兩口結婚後,被何雨柱趕去了後院單獨開伙。
這倒不是何雨柱捨不得那點錢糧,兄妹倆都不會在乎那點東西,而是讓雨水適應一下居家過日子的節奏。
再說夫妻倆的小日子,自然是自己經營纔有味道。
當然,兩家要是加餐有好菜,自然也會喊對方過來。
何雨柱很長一段時間沒去過老院子了。
他聽到過易中海重新又娶了一個的事情。
當時他還愣了一下,因爲這就跟上輩子變動太大了。
這玩意,讓何雨柱要是細想一下,他也能想通。
沒了傻柱在院子裡,易中海肯定不會把養老的指望放在賈家身上。
但何雨柱懶得煩那些,對他來說,那兩家人,只要不出現在他面前,就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以前何雨柱對兩家還有點恨意,想着找機會要算計一下。
現在,何雨柱連算計都懶得去算計了。
何雨柱笑道:“沒有許大茂,也有別人。
只能說湊巧碰上了,
我在廠裡聽說,那娘們年紀不大,易中海要有孩子,估計也差不多那個年紀了。
年齡不大,模樣不錯,又沒有拖累,
要不是有什麼問題,也不會等到易中海了。
估計易中海心知肚明。
不過這回被許大茂正好碰上,估計那院子又要熱鬧了。
哎,三個孩子呢?”
何雨柱交代了一番可能的發展,就不太願意聊這個了。
“你沒看見?
剛纔她們到後院玩去了。”劉婷隨口接了一句。
“我這個位置咋看的到?”何雨柱正好背對着自家裡屋。
孩子溜出溜進看不到很正常。
……
賈家,賈張氏又拍着大腿,不過這回卻是在狂笑。
秦淮茹正坐在縫紉機前,做着一些縫補活。
人都是逼出來的。
像是一開始易中海娶新媳婦的時候,秦淮茹也難過了兩天。
但等到事情過去了,該過的日子還是要過。
丟了易中海這個金飯碗,秦淮茹也只能把以前不願乾的一些事給撿起來。
比如說替鄰居街坊們縫補衣服。
這不是個什麼好營生,的確是寡婦專營,也就是掙一點辛苦錢。
當然秦淮茹原來不願意做這個的原因不是因爲辛苦,而是這個行業被某些女的搞的名聲不好,也就跟半掩門差不多了。
但現在怎麼說呢?秦淮茹的確是缺錢,也只能厚着臉皮讓賈張氏替她在外面一通宣傳。
其實現在這個行業,不光是那種破衣爛衫的縫補,那種基本上有針線就能自己做,最多也就是補丁稍微難看一點唄!
反而是一些好衣服,比如中山裝接縫開線什麼的,才需要用上縫紉機。
所以這個年頭,有臺縫紉機,再心靈手巧一些,真就可以養家餬口。
只是秦淮茹在這個上面,手藝還是不咋滴。
秦淮茹正在補一條大縫呢,補了兩次,又拆了兩次。聽到賈張氏如此鬧騰,秦淮茹不由皺眉道:“差不多行了,本就是誤會,院子裡不少人都聽到了全乎話,您高興個什麼勁啊?”
賈張氏笑道:“就因爲大家都知道,所以這個事纔有樂子呢!
大家都知道,爲什麼沒人出來給易家解釋?
就因爲大家眼睛都明着呢!
都知道那娘們不是什麼好人。
要出兩個有心人,去那娘們的婆家尋訪一番,說不定就能找到那騷狐狸的把柄。
到時候,我看易中海還會不會裝不知道?”
“您去?”秦淮茹雖然動了心思,卻是裝作不在乎的說道。
賈張氏說這番話,本來就是想挑唆秦淮茹去做那個事,卻是沒想到,秦淮茹又把事情推到了她身上。
這讓賈張氏不由閉了嘴。
自從易中海娶媳婦後,也就等於跟賈家徹底斷了。
秦淮茹現在又強勢,她雖然沒有讓賈張氏接各種手工活補貼家用。
關鍵是她也不能一天到晚看着賈張氏幹活。
但家裡的一些家務,比如說洗衣服做飯什麼的,卻是被秦淮茹用着“溫水煮青蛙”的手段,一件件全部轉移到了賈張氏身上。
這讓舒服了好幾年的賈張氏,真就“累”的不行。
這種事就是如此,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