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顧問，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能想辦法讓您當這個廠長，您能如何？”老文眼見何雨柱不上套，終於還是沒忍住說出來他的來意。
何雨柱笑笑，他知道這還是老文這邊唯一的選擇。
其實軋鋼廠副處級一大把，想着去獨當一面的人也有很多。
但誰獨當一面不是想着大權獨攬？誰願意過去做一個蓋章司令？
再說，老文也太高看他自己了。
說白了，老文在這場變動裡，最多也就一點建議權，卻是沒有決定權。
就連老李，也只敢說盡力爭取，不能打包票。
何雨柱擺擺手笑笑說道:“老文，咱們也是配合了好兩年，您該知道我爲人。
我就是怕那些繁雜的事情，不然當年這個玩具器械廠廠長，根本沒您什麼戲。
您說的那個事情，我也想過，也動心過。
但咱們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
真讓我上了那個位置，要是一點權力都不抓，當個空頭司令，我做了幹嘛？
但要讓我把那廠長像您那樣事無鉅細的管起來，我也沒那個能力。
能力不足，想那些事就是癡心妄想。
那是自找苦吃，也就每個月多幾塊工資，名頭上好聽一點，何必呢？”
何雨柱邊說邊搖搖頭，做出一副智者不爲的模樣。
關鍵何雨柱這話說的相當有道理，老文連反駁都不知道從哪反駁。
這就像後世某個大家，讓兒子去當公司法人一樣。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答應那個事情。
這就是掌握主動權的好處了。
何雨柱這話擺明了說，就是～我可以承你這個情，但你能把什麼權力讓給我？
關鍵還是老文同志求着何雨柱去當他領導。
老文同志也算職場上的老人了，自然明白何雨柱的意思。
但他別無選擇。
他捧何雨柱上去，至少何雨柱是自己人，並且廠子的管理，何雨柱肯定是交給他的。
而如果他現在不爭取，等到外貿口那邊安排下來。
要是碰到個講規矩的還好，會跟他慢慢磨合，最後還是要分權出去。
要是碰到個不講規矩的，直接拿着位置壓他，讓他這一系的人全部靠邊。
那就全完了。
老文同志點點頭，卻是莫名其妙的說道:“咱們書記一直就是咱們廠子的定海神針。”
何雨柱眉開眼笑的點了點頭。
交換完畢。
接下來，就是老文找老李的事情了。
反正不管成與不成，何雨柱都不會輸。
在職場之上，能立於不敗之地，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接下來幾天，何雨柱突然忙了起來。
首先就是大領導找他去做了個飯，本來該是私事的，大領導拉着他下棋的時候突然說道:“小何同志，有沒有想着加加擔子？”
說實在的，這輩子何雨柱跟大領導關係沒那麼熟。
何雨柱也就一開始跟他接觸過幾回，然後就是現在這樣，大領導想他做的菜了，就打電話招呼一聲。
至少上輩子何雨柱敢直接搬大領導家留聲機，這輩子卻是沒這個膽。
特別是因爲何雨柱是老李這邊的人，跟老楊那邊不搭，所以對大領導這邊也是疏遠了。
但人跟人之間的關係很難說，有上輩子的感恩，這輩子何雨柱也沒跟大領導夫人鬧矛盾，所以從開始何雨柱就是待之以誠。
再加上何雨柱的優秀，所以大領導一直對他很欣賞，當然這種欣賞跟上輩子還是有所區別的。
很多事都是很奇妙的，就像這個事情，按理來說，老李求他岳父，應該是老李岳父或者老李跟何雨柱談這個話。
但卻偏偏是大領導。
再聯繫到，上輩子大領導莫名其妙的因爲一個小原因就倒黴了。
然後他去了南方，老李岳父上臺，一切配合的就是那麼絲滑。
所以職場上的事，真就很難分清是敵是友。
何雨柱落子絕殺，笑笑說道:“我沒什麼意見，如果上面有需求，我願意做好保駕護航的事情。”
在這些人面前裝傻充愣那就沒用了，還不如實話實說。
大領導嘆息道:“都是窮給鬧的。
柱子，你知道去年咱們從外貿口那邊得了多少外匯麼？”
大領導豎起一根手指頭，低聲說道:“十萬！具體來說是十二萬美刀。
這筆錢全部被咱們部裡用來採買外面的科學雜誌了。
那些科學家都把那些雜誌當成了寶，要看雜誌，必須得帶上手套。
沒辦法，咱們難啊！
咱們跟洋鬼子科技的差距，是屬於“代”的差距。
咱們還以增加鋼鐵產量爲榮，人家已經研究到各種合金了。
很多東西，咱們連了解都不瞭解，根本就沒往那個方向去想。……”
何雨柱仍舊微笑道:“咱們終歸會越來越好的。”
其他方面，何雨柱就沒敢多說了。
對這種大人物，有時候露一點話音，都能讓他們聽出來別的意思。
說白了，何雨柱在這些大佬面前，那還嫩着呢！
回到廠裡，何雨柱就先找老李同志彙報了一下。
別的也沒說什麼，就說大領導找他談了話。
老李同志也沒細問，卻是鼓勵了何雨柱兩句，讓何雨柱不要怕，勇往直前就行了。
何雨柱苦笑道:“其實雷副廠長要不是現在位置太高，他是比我適合那個位置的。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只能儘量蕭規曹隨。
爲老文同志爭取最大的管理空間。”
這算是何雨柱對老李彙報他的理念，也就是告訴老李同志，以後玩具器械廠的管理，還是以老李同志爲主。
要是有什麼錯誤，您大佬去罵他，跟我無關。
這事情發展的像是兒戲一般，卻是水到渠成的一個事。
事情的關鍵，其實也就是上到大領導，下到老文，都因爲各自原因，不肯放棄玩具器械廠那邊。
而何雨柱自從當上那個聯絡員副組長後，卻是雙方都認同的一個角色。
正好這個級別，正好這個位置，所以他的上去，也就如此絲滑了。
晚飯時間，何家的晚飯就跟養鴨場一樣，總歸是各種吵鬧。
三個孩子就沒個停嘴的時候，兩個小的，正好是學話的時候，一個說一句“肉肉”，
另一個也肯定跟一句“肉肉”。
還有何媛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跟大人們說起學校好玩的事。
真就一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