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清晰的看到了不同,也就把心裡那些錯覺完全抹殺了。
他知道這怪不到冉秋葉頭上。
而是他自己想差了。
把情愫那方面的因素完全抹除,何雨柱也就恢復了正常。
這讓冉秋葉又忐忑了起來。
她能感覺剛纔何雨柱跟她聊天時,對她該是真誠的,
而現在的何雨柱卻像是戴上了一張面具,雖然笑容依然還是溫和,言語仍舊柔聲,
但說出的話語,再沒有剛纔的親切。
何雨柱笑道:“也是,都是爲了大家服務。”
說罷,何雨柱往前走了半步,卻是恰好與冉秋葉錯開了身位。
這玩意,剛纔兩人是推着自行車越走越慢的。
冉秋葉輕咬嘴脣,也是不再言語。
在無聲之間,兩人又回到了朋友的位置。
再無那抹默契的曖昧。
今天的宴席還是挺熱鬧的,大家都是敘訴昨日,沒人就現在社會上的事情發表意見。
這讓何雨柱的擔心,完全消散了。
何雨柱記得並不清晰,不過上輩子好像因爲時間的問題,那段時間正好是社會面大討論,
而且到明年,老人家再一次肯定了知識分子的地位。
所以讓一些讀書人,各種吐槽鋪天蓋地。
這玩意怎麼說呢?
就是有些人看哪哪都不滿意,
你給他上一碗鹹豆腐腦,他要求甜的。
你給他換甜的吧,他又要鹹的。
然後你一拍大腿,一樣口味給他來了一碗,他又說伱浪費。
這個時候,你難免有點小脾氣的,讓他自己做。
人家卻是以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打發了你。
總歸就是凡是不是他們做的事情,總歸就有人批評,而且因爲話語權在這些人手裡,從而影響了一大批人跟風。
現在這些事情已然有端倪了,卻是還沒影響到平常人身上。
所以冉秋葉老師家的聊天氣氛還算和諧。
而上輩子,何雨柱記得冉秋葉是跟風抱怨過幾句的。
何雨柱也不清楚,後來冉秋葉的倒黴,是不是跟那次吐槽有關係。
但何雨柱是想着在適當時候,要破壞一下大家聊天的氣氛。
沒有自然更好。
何雨柱的手藝,自然是把那些人吃的連連叫美。
這也就變相的給了冉秋葉相當大的面子。
等到冉秋葉送何雨柱下樓,二人並肩走在大街上。
冉秋葉又一次的對何雨柱提出了感謝。
何雨柱事了,卻是稍微缺了點精神,對着冉秋葉擺擺手,示意不用介意。
這次人家要給錢,而何雨柱自然沒要。
他這輩子可以大方的不介意這些零零碎碎了。
冉秋葉眼看着二人越走越遠,何雨柱已經提出不用再送的話語,
卻是一咬牙直接說道:“其實我老師不是回家,他應該是去滬上那邊,借路出去。
我有時候也想,該不該留在這裡,感覺哪哪都是不習慣。”
話語沒錯,但冉秋葉的眼神卻是錯了。
她看向何雨柱,滿眼都是期盼。
這種期盼連冉秋葉自己都搞不清,
她也不清楚,是希望何雨柱接下來留她呢,還是對她說如果她想出去,他可以幫忙。
當然,中間肯定有詢問,有解釋。
比如說何雨柱可能會問冉秋葉,到底哪裡不習慣?爲什麼想到出去的話題。
雖然有點不合邏輯,但冉秋葉也沒別的好辦法。
但冉秋葉的眼神,讓何雨柱這個心裡有鬼的玩意給誤會了。
他眼神下意識的就躲閃開了。
何雨柱愣了半天,這才自嘲的笑道:“很正常,就像我從廚子到顧問,也是各種不習慣。
不習慣有什麼辦法?
社會不會因爲您的不習慣,就改變着適應您。
個體在集體面前終歸是渺小的,咱們都是普通人,還是得想辦法適應社會。
行了,冉老師,就送到這兒吧!
我還得給媛媛去找爆米花去,這丫頭,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吃過爆米花,跟我念叨好幾天了。”
這玩意,明擺着又誤會了。
其實何雨柱這話就是個藉口了,
爆米花別人不知道哪裡有,何雨柱肯定能找得到。
南鑼鼓巷的爆米花,往年不清楚,但今年,卻是何雨柱對王主任建議的。
也就是讓街道炒貨廠新添了一個項目。
並且把原來在街面上打游擊的那個炒爆米花的小販給收編了。
這是何雨柱的隨手爲之,
那個小販要是再像以前那樣西躲東藏,現在抓到了,不過是教育一通。
但等到風雨之時,說不準就會倒什麼黴。
不如招安到街道炒貨廠,還帶了兩三個徒弟,專門在電影院,溜冰場那些地方做生意。
有份穩定收入,而街道也能增收,並安排幾個工作崗位起來。
可以說,何雨柱並沒有發明什麼,而是把社會上原本就有的一些東西,給整合了起來,給他們貼上了集體的名義。
這樣肯定是四方受益的,
像是一些貧困人家,因爲新添的這些崗位,可以在某些土特產上市的時候,打一份零工,掙一份收入。
而這也變相的滿足了南鑼鼓巷居民的物資需求。
附近的公社,因爲南鑼鼓巷的採購。也是增收不少,平時山裡的一些野核桃,或者在山上邊角旮旯偷種的一些花生瓜子什麼的,都有了銷售去處。
南鑼鼓巷自然是最大的受益方,增收不說,增加的工作崗位,正式的,零時工,幫助了好幾十戶貧困家庭……
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何雨柱覺得這樣真就很好。
所以小丫頭平時是不缺零嘴的,何雨柱帶她去過炒貨廠兩回,當然更多的是馬華帶她去。
每一回,小丫頭的小書包裡,都被那些炒貨廠工人們塞得滿滿一書包。
幸好小丫頭書包不大,不然能不能背動也是個問題。
這玩意,別的方面不說,反正小丫頭嘴巴越吃越饞是肯定的。
何雨柱告別了冉秋葉,對於這個,他還是蠻驕傲的。
畢竟他堅持住了底線,沒有面對冉秋葉期盼的眼神,說出什麼曖昧的話語。
但冉秋葉可傻眼了,她想着伸手喊住何雨柱。
她看出了何雨柱的不自然,
卻是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着何雨柱離開方向輕呸了一聲。
冉秋葉低聲說道:“呸,也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男人,哼!”
小臉卻像是被晚霞渲染,紅透了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