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以爲是謠言，傳着沒人信也就過去了。
像這幾天說秦淮茹出身八大胡同這個事，有點越傳越大了。
據說連公會婦聯那邊都找到賈家問了幾句話。
雖然誰也不知道具體內容，但有這些人因爲這個事找過秦淮茹，就讓大家夠編好幾個故事下酒了。
按照市面上流傳最廣的一個謠言，就是秦淮茹當年真被她爹賣進過陝西巷的怡香院裡。
也真被人破過身子，秦淮茹那點取悅別人的把戲，都是在那裡面學的。
後來技女從良，因爲當時秦淮茹年齡還小，公家領導可憐她，這才把她這段記錄給抹去了。
這個謠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市面上信的人還不少。
就像有人就攔住了下班的閆埠貴，拉着他問這個事情的真實性。
閆埠貴眼神閃爍，略一思索便搖頭說道:“這事情我們哪裡清楚？
不過陝西巷的怡香院，當年賽金花可在那掛過牌的。
真要去過那裡面的，在社會能那名聲可不小。”
閆埠貴好像什麼都沒說，但也解釋了那些話該是謠言的事情。
閆埠貴回到家裡，眼見楊瑞華在跟別的婦女嘀嘀咕咕，直接招呼一聲，就把楊瑞華喊回了家。
楊瑞華聊得正高興，被閆埠貴這樣喊回家，聊興未歇。卻是不高興的說道:“有什麼事快說，我在外面還有事呢？”
閆埠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能有什麼正事，不外乎就是敗壞人家秦淮茹名聲。
別人家不清楚，你還不清楚，那天公會婦聯那邊過來人，是來關心賈東旭遺孀秦淮茹的，
都讓你們傳成什麼樣了？
真把人家逼出點事情來，你到時付的起責任？”
“哎，我說閆埠貴，你不是對那小寡婦打什麼主意吧？
又不是我傳出去的，是外面傳進來的，人家賈張氏都沒急着出來解釋，你急個什麼？”楊瑞華聽到閆埠貴的指責，立馬就火了。
閆家日子過成現在這個德性，老大現在天天吵着要搬出去住，兩個小的也是冷言冷語的說着以後工作了，肯定要搬出去，不管父母……
在楊瑞華而言，這一切都是閆埠貴瞎算計，這才造成了目前的結果。
楊瑞華也算計，但她算計的也就是外面。
比如北面城郊的鴿子市，比南鑼鼓巷鴿子市粗糧便宜了半分錢一斤，斤量還足。
因爲那邊鴿子市，大多是附近鄉民在裡面買賣，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再比如有些手工活比糊火柴盒能多掙一毛多一天。
…………
楊瑞華算計的大多就是這些事情。
對自己幾個兒女，楊瑞華可從來沒算計過，也一直不贊同閆埠貴算計。
在這個上面，幾個兒女對她也是沒什麼意見。
說實話，按理來說，閆家最苦的日子都過去了。
閆解成成家，老二老三也馬上就要成年工作了，卻是因爲閆埠貴的算計，搞的閆家兒女離心，雞犬不寧。
楊瑞華對閆埠貴的意見很大，今天也不過藉機發揮而已。 閆埠貴眼見楊瑞華一發火，就不由慫了。
連忙想着上去捂住楊瑞華嘴巴，卻是被楊瑞華把他手打脫了。
閆埠貴慌道:“你聽我解釋啊！
別瞎嚷嚷了，讓人笑話。”
這話讓楊瑞華安靜了下來，不過她仍舊恨恨的瞪着閆埠貴。
眼裡的殺氣讓閆埠貴幹咽一口唾沫，這才沉吟着說道:“我就是發現這個事不對。
秦淮茹都嫁進來多少年了，名字也被大家叫了多少年。
以前大家也拿她的名字開過玩笑，說是不像鄉下人家起的，是吧？
她上夜校識字的時候，也傳出過她這個名字煙花氣比較足，然後那段時間傳過一段閒話，是吧？”
閆埠貴認真分析起來，楊瑞華也就認真聽，每次閆埠貴詢問她的時候，楊瑞華都要認真思索一下，然後點點頭。
這也代表楊瑞華確認了閆埠貴說的這些事。
這年頭也沒啥消遣方式，像是聽故事說八卦這些，是楊瑞華這些婦女的最愛。
現在的楊瑞華就是認真聽着閆埠貴的分析，好讓她以後出去吹牛，成爲人羣裡最靚的崽。
至於剛纔說閆埠貴跟秦淮茹有一腿，除非秦淮茹是金子做的，不然渾身扒光了躺在閆埠貴面前，閆埠貴都要算計一下，如果他趴上秦淮茹，要多浪費多少力氣，那些力氣又要多少糧食才能補充回來。
在楊瑞華來說，現在的閆埠貴就是算計的如此病態了。
閆埠貴眼見楊瑞華安靜下來，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繼續問道:“你想想，秦淮茹出身八大胡同這個事，是什麼時候開始傳起來的？”
楊瑞華思索一番說道:“年初三以後，我記得馬三老孃送殯後，
衚衕裡開始有人說秦淮茹是出身那裡的事了。”
閆埠貴點點頭，又搖搖頭，卻是開口說道:“按理來說，這個事傳的時間比這還久了。
應該是賈東旭死後不久，就有這類閒話傳出來了。
不過那個時候傳的含糊不清。
不像這回一樣，時間，地點，都是清清楚楚的。”
“對對對，這回就是清清楚楚的。連那個給秦淮茹開苞的人，都有人傳閒話是誰誰誰。”楊瑞華說起這個相當激動。
閆埠貴深思一會，這才拍桌說道:“你想想，這段時間秦淮茹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就秦淮茹跟老易的破事。
這兩個人，把咱們院裡名聲都搞壞了。”楊瑞華隨口說道，話語裡還有抱怨。
閆埠貴眉頭完全舒展開了，卻是低聲道:“還有一件事，你就沒注意過？
據說年三十晚上，易中海去了賈家，被棒梗趕了出來。
年初一，秦淮茹揪着棒梗脖領子給易中海賠禮道歉的。”
“小孩子有脾氣不是正常，我說老閆，你不要光關心別人家孩子，也關心自家幾個。
你再這樣算計下去，幾個孩子真跟咱們離心離德了。
到時候，你後悔都沒地方。……”楊瑞華聽到孩子，又想起了自家的三個兒子，不由開口勸了閆埠貴幾句。
這是楊瑞華的心病，她能看清問題，卻不知道如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