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並不看好小雷同志的奮鬥。
就像剛纔外貿領導，交代的只是搞出樣品。
雖然漂亮話說了一大通，但最直接的一個點就是，並沒有把這兩樣商品敲定在南鑼鼓巷生產。
上面要考慮的總歸要多一點，配件供應鏈問題，原材料問題，……
最關鍵的是，天津衛在這個上面有成熟的生產線。
但這個就不關何雨柱什麼事了，他只要把這兩個東西交出去。
就是他爲這個社會做了貢獻，至於是誰生產，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總歸都是集體的。
但何雨柱回到廠裡，還是受到了老李同志的接見。
何雨柱苦笑道:“領導，您忘了上回那個輪椅了？
咱們軋鋼廠，包括兒童器械廠，哪裡有配套生產設施？
特別兒童器械廠那邊，好幾年過去了，當初上面答應的配套生產線，如今還不是遙遙無期。
根本就留不住的東西。
那邊又打了個突然襲擊。
我跟雷科長本來就想着給孩子搞兩個玩具，
估計文廠長早就盯上了。
我要遲疑不決，那些領導還以爲我有什麼想法呢。”
何雨柱把這個事全部推給了文廠那邊，管他呢，死道友不死貧道。
反正何雨柱沒胡扯。
本來像是這種事情，就該老文同志跟老李這邊打招呼，畢竟是老領導嘛！
老文同志不說，就是他不尊重領導，關何雨柱什麼事？
外貿當場盯着，傢俱廠是街道的，王主任也在。
就算何雨柱想瞞，也是瞞不住的事。
當然這個裡面有漏洞，比如說文廠那邊真不知道何雨柱推出了兩種成熟的產品。
他以爲何雨柱只是一個想法，詐了何雨柱一下。
再說何雨柱都提醒了，老文同志還是把何雨柱領上了會議，王主任指定他發言，
何雨柱除了說，還能咋滴？
這也就是這個年頭職場的爲難之處，真有點什麼出彩的事情，必然要經過頂頭上司，不然就被懷疑有二心。
何雨柱就想着趁着激情還在，推兩個小東西出來。
但如果經過老李同志這邊，說不定就要搞個好幾年。
畢竟老李這邊首先考慮的，是能拿出彩的事，爲他換取什麼利益。
關鍵老李是頭還不夠硬，他其實也是靠着別人吃飯的。
那麼如果何雨柱交給老李，除了得罪小雷同志以外。老李最多也就把這些資料交給他岳父那邊。
要是老李岳父重視這個，那說不定能搞出來。
要是不重視，或是覺得太麻煩，說不準就鎖在抽屜裡去了。
哪有直接經過外貿那邊來的快捷？
只要生產出樣品，顧客覺得有市場，立馬就能組織生產。
老李同志哪怕知道何雨柱在裡面有自己小心機，卻是找不到何雨柱爲自己謀好處的地方。
這就是最大的陽謀，何雨柱啥都不要。
你就是再以果推因，也推不到何雨柱是故意把這兩樣東西漏出去的。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何雨柱真被老文那邊逼得沒辦法，只能把那兩件東西漏出去的。
另一個則是那兩樣東西根本不重要，或者說何雨柱不重視。
李副廠長也不好計較太多，反而打量着何雨柱笑道:“柱子，也不知道你這個腦子怎麼長的，讓你當廚子還真浪費你的才能了。”
何雨柱連連擺手笑道:“領導，您就別誇我了。
這些事情說多了都是淚。
那天我跟朋友聚會，朋友家胖兒子八歲了，那個胖啊！
一定要騎我閨女的小三輪。
那玩意座位都是洋鐵皮做的，時間也長了，下面的支撐有點腐蝕。
結果那小胖子一坐下去，座位直接變成了一個鍋。
我家那小祖宗您還不清楚，那個哭啊鬧的，一定要讓朋友家賠她車。
關鍵還要粉色的。
好好一場聚會，硬是被幾個熊孩子搞的亂七八糟的。
我也不好意思，就想着給朋友家孩子搞輛小車玩玩。
自行車太大，那種小車容易摔跤，我就想着加兩個支撐吧。
結果小雷同志看到了，說是可以搞兩個輔助輪……
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是何雨柱對輔助輪的解釋，
至於手扶滑板車，則是被何雨柱說到了溜冰上面。
總歸都是解釋了一個出處吧！
這就是非專業人士搞創造發明的難處，何雨柱要真手搓出桑塔納，說不準就不是老李同志找他問話了。
而是某些保衛同志盯上他。
當時，就算何雨柱有那個心，也是做不出來。
在這件事情裡，小雷同志是工具人，而老文跟王主任是背鍋的。
雖然何雨柱使用了算計，但他真沒什麼壞心，也沒想着給自己謀什麼好處。
何雨柱不虧心。
李副廠長把這個事應該放下了，卻是多問了何雨柱幾句有關他家那個胖丫頭的事情。
何媛他也見過，別的不清楚，漂亮，可愛，關鍵是嘴巴甜，性格外向。
沒孩子的老李同志也相當喜歡。
這方面不吹不黑，但凡解決溫飽問題，傳宗接代問題，生活比較安逸的男人，都有過生一個小棉襖的夢想。
真把何媛這樣的孩子放到溫飽都難的人家，就沒這麼招稀罕了。
何雨柱隨口說了幾句，答應下回給老李做菜，把自家姑娘帶過去玩。
這才替這個事情畫上了終點。
何雨柱出了老李辦公室，卻是見到老聶同志正準備下班。
何雨柱站到一邊笑道:“聶廠，您下班啦？”
老聶同志笑眯眯的說道:“小何同志，又被李廠長批評了？”
何雨柱坦然笑道:“那是領導關心我，愛護我。”
老聶同志聞言點點頭，並沒想着在裡面添油加醋。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給何雨柱這小子身上粘幾根毛，他比猴還精。
既然拉攏不上，何雨柱又沒野心，關鍵何雨柱在工作上基本上誰都不得罪，
他也就把何雨柱當成一個見面打個招呼的下屬，如此而已。
老聶同志點點頭，揚長而去。
何雨柱目視他的背影，卻是感覺最近忽略了老聶這邊。
何雨柱站在窗口，眼見着老聶同志走進自行棚，騎上自行車就瀟灑離開。
這已經是常態了。
何雨柱也找到了規律，每個月六號。老聶同志總會去利民澡堂附近一趟。
但，夏天時候，利民澡堂並不開池。
這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