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嚇壞的雨水
這些天何雨柱是走了李主任的關係，把自家媳婦送到了醫院待產。
日子總是過的很快的，一眨眼，劉婷的預產期就到了。
何家畢竟住在樓上，真要時間錯個一兩天，何雨柱也不可能天天守在家裡，雖然丈母孃在何家，但何雨柱還是不想有什麼意外發生。
關鍵在醫院，何雨柱給劉婷做點什麼好吃的，也沒人計較。
在醫院食堂借個竈，何雨柱這幾天是雞湯，魚湯不斷……
丈母孃陪白天，何雨柱陪晚上，這年頭的醫院待產，也就是安排一張牀鋪，只要付錢就行。
醫生每天來把個脈，叮囑一下飲食，其他什麼營養液啥的都沒有。
李主任的招呼，作用也就是劉婷這個病房裡沒安排其他人。
當然，何雨柱也付了兩張牀鋪的錢。
這玩意怎麼說呢？按理來說，何雨柱這些錢都是不用花的，畢竟兩人都有單位，在生育上的開銷，有補貼，有產假。
但何雨柱家缺的就是家裡沒老人，所以乾脆住到醫院，自己花一點錢，換個心安。
劉婷一開始還不願意到醫院的，但住了兩天以後，卻是跟何雨柱說，這邊比在家自由。
何雨柱明白她的意思，至少這邊不吵。
這年頭的病人，除非沒辦法，不然一般不會選擇住院。
當然，這也跟醫院的檔次有關。
這要是那種高檔醫院，那真就一牀難求。
而這邊，是軋鋼廠的合作醫院，面向大衆。
所以住院的真沒有多少人。
哪怕骨折什麼，都是固定好後，擡回家，中藥加營養品慢慢調補。最多就是隔一段時間，過來檢查一次。
所以，這個年頭普通醫院的病牀真不是什麼稀缺的東西。
何雨柱家是如此，
許大茂最近也回了父母那，畢竟九兒只比劉婷這邊晚一個月，也是到了注意的時候了。
許大茂離開了院子，這讓秦淮茹心裡空落落的。
這半年，自從賈東旭走後，秦淮茹其實並沒有跟許大茂有太多的接觸。
畢竟秦淮茹大着肚子，而許大茂也就是奔着好玩與獵豔的心思，對秦淮茹有些言語上的曖昧。
有時候下鄉回來，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幹菇給她，藉機有個指間的接觸。
也就如此而已。
甚至現在的許大茂稱呼秦淮茹還是“賈家嫂子”，並沒有像前世那樣喊秦姐。
但就是這樣簡單的接觸，卻是秦淮茹這段陰鬱生活當中，難得的色彩。
也是難怪，這段時間，賈張氏每天都要念叨八百遍，希望秦淮茹能生個男孩。
這讓秦淮茹的心理壓力相當大。
她有段時間是天天做噩夢，夢到自己又生了一個閨女。然後易家，賈家，都是無情的拋棄了她。
在夢裡，她孤苦無依，一個人抱着孩子走在大街上，誰都不願意對她幫助。
賈東旭，棒梗，賈張氏，都指責她的沒用。
然後突然就閃過許大茂那張賤兮兮的樣子。
遞給她一條內褲，讓她幫忙洗一下，秦淮茹看着褲子上的地圖……
然後醒來，夾緊雙腿。
所以秦淮茹的失落，並不是許大茂對她多曖昧。
而是秦淮茹在這段孤苦無依的生活裡，自己在精神上給自己尋找的慰藉。
……
何雨柱來來回回的在走廊踱步，劉母看着頭暈，卻是說道:“柱子，別急，別急，女人生孩子是這樣的。
你坐下來，繞得我頭暈。”
今兒個雨水過來，跟劉婷說了一個笑話，卻是讓劉婷笑得停不下來，突覺下面一溼，
這纔有了現在的場景，
劉婷已經送進去一個多小時了，何雨柱是把雨水送去了郭家。
又安慰了幾句，跟雨水解釋了一番，她嫂子這是到時候了，並不是她笑話過份的原因。
何雨柱能把雨水送去郭家，而不是送回家，就說明他是相當有理智的安排這些事了。
但他到了這邊，聽着裡面劉婷的哀嚎，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真就太折磨人了。
已然九月份，醫院走廊也是冷氣嗖嗖的，但何雨柱頭上的汗珠，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這玩意，重生至今，何雨柱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關鍵他碰到其他事情，他都能想着辦法解決。
但唯有這件事情，何雨柱是一點忙都幫不了。
劉母笑道:“你啊！還是沒經歷過。
想當年我生婷婷的時候，哪裡有這個條件？
我早上挑着水桶去菜地澆水，婷婷她爸也不知道去哪喝酒了。
澆到一半，羊水破了，我喊着隔壁劉嬸把我攙扶回去。
家裡沒那個錢，也沒請穩婆。
劉嬸幫忙燒開水接生。
等婷婷出生好幾天，她爹才知道回來。
看了一眼，見婷婷是個女孩，直接拍拍屁股又走了。……
唉！”
劉母一開始是想着勸慰何雨柱的，但說到後來，卻是說起了當初的心酸經歷。
何雨柱坐到劉母邊上，雙手搓搓臉說道:“媽，我不會。
不論婷婷生兒生女，都是我的寶。”
劉母拍拍何雨柱肩膀，很滿意女婿這個態度，溫和的笑道:“媽信你，就看你對雨水，就知道你不是重男輕女的性子。”
說起雨水，真就岔開了何雨柱的關注點，他苦笑道:“今天雨水嚇壞了，我送她回去的時候，小手冰涼，一個勁的詢問我，是不是她害得她嫂子。
我把她送去了郭家，不敢讓她一個人待在家裡。”
“柱子，你做得很對。”劉母回道。
她躊躇着，想着跟何雨柱解釋一下，劉婷她後爸爲什麼沒過來的原因。
其實也就是岔開她自己的關注點，不敢那麼心急。
人就是如此，天底下可能沒有比劉母更愛劉婷的人了。
畢竟她只有劉婷一個。
但在這種情況下，她是長輩，必然要有個長輩的穩重。
就在這種等待中，何雨柱都沒發現，他手腕的虎口卻是被他自己掐得烏青。
腳底下，也有幾根香菸被他揉得稀碎。
都是何雨柱拿出來，卻是又忍住了沒抽的結果。
劉婷的聲音低了一些，劉母反而緊張了一些。
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何雨柱解釋着說道:“快了，快了，婷婷快生了！
柱子，柱子，你給孩子準備的襁褓奶粉準備好沒？……”
得，也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