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她如今已有身孕,如果選擇這樣做的話,未出生的孩子,也會隨她一起死去。
但對秦京茹來說,楊天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孩子只是愛情的結晶,沒有了楊天,就算活着生出孩子,又有什麼意義?
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爲秦京茹知道,於莉也身懷楊天的孩子。
要不然的話,她會考慮先把孩子生下來,讓楊天的血脈得以流傳,然後再選擇報仇。
不提秦京茹這邊,瘋一樣的騎着車,往謝如夢家裡趕。
與此同時,另一邊。
蔡戰幾人,已經帶着楊天,回到了派出所。
一回到派出所,蔡戰立馬就找藉口,把一起回來的其中一位警官攆走。
隨後,自己就帶着另一位警官,以及楊天,來到了一個審訊室內。
楊天見狀,眼睛一眯,心裡開始尋思起來。
到了審訊室以後,蔡戰對着一旁的警官,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把楊天按在審訊室的鐵凳子上。
楊天也沒有反抗,直接就坐在了凳子上,表情平靜的看着蔡戰,準備看看蔡戰,要想怎麼樣。
蔡戰見楊天如此老老實實的坐下,沒有一點反抗的跡象,剛開始還有點驚訝。
畢竟,在之前,楊天可是很囂張的,這忽然變得這麼老實,他自然一時間,有點不適應。
但蔡戰又一想,以前很多殺人犯來到這裡,都是老老實實的,楊天這樣也正常。
再說了,這現在都到了自己的地盤,就算楊天現在是裝的老實,自己等下,也會把他變的真老實。
於是,蔡戰也不再多想,但他也沒有立馬說話,而是先從口袋裡,拿起一根菸,用火柴點燃,然後吧嗒吧嗒的大口抽起煙。
抽了好幾口,他這纔看着楊天表情嚴肅的道:
“說說吧,昨晚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毆打何雨柱賈梗幾人?還有,剛纔爲什麼拒捕並襲警?”
“我和他們有仇,他們說我打人我就打人?那我還說他們打我了呢,你去把他們抓來。
說我打人,你最起碼拿出證據,或者找到人證,別在這裡空口無憑。
另外,你說的拒捕襲警,我可沒有,我就是甩了一下胳膊而已,誰知道他們體質這麼弱,這一點,全院的人可都看見了,你可別誣陷我。”
楊天聽到這話,澹澹的道。
他又不傻,打人他也許可以承認,但拒捕襲警這罪名,他可一點都不會承認,雖然說就算是再過分,謝如夢也能救他。
但楊天,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少年,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不能給人留下話柄。
不然的話,就算自己有謝如夢做後臺,如果太囂張,也有可能出事。
畢竟,在現在這年代,和謝如夢一個級別,乃至更高一級別的人,兒子以及孫子出事的,都不在少數,更何況是自己了。
而至於他們爲什麼出事?基本上,都是因爲太囂張,給人留下了話柄,讓他們父母的敵對面,找到機會那啥的。
也許在這,有人就會不相信,覺得不會吧,這可都是大人物的子孫,他們能眼睜睜的看着出事?
但這就是事實,畢竟要知道,現在不是後世,現在是暗潮涌動的年代。
任何人,一但深陷泥潭,都不能輕易脫身,如果他們下場,拯救自己子孫,自己都有可能脫不了身,所以自然只能眼睜睜看着。
基於此,楊天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就算是所有人,
都知道這是掩耳盜鈴,但有一塊遮羞布,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而這時,蔡戰聽到楊天的話,冷冷一笑,他就知道楊天不會這麼老實,果然。
但他並沒有在意,畢竟,來這裡的人,有幾個會主動承認的?
於是,他直接就冷聲道:
“呵呵,小子,你知道你現在在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嗎?
這裡是審訊室,之前無數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乃至是被從小嚴格訓練到大的敵特,這些嘴硬如鐵的人,在這都老老實實的,承認了罪行。
你不會認爲,你比這些人的嘴還要硬吧,我勸你老老實實承認,如果現在承認的話,還能少吃不少苦頭,不然的話…”
說到這裡,蔡戰沒有再說,但在場的人,不管是一直站在楊天身後的哪位警官,還是楊天,都聽懂了。
那位警官見蔡戰如此說,表情並沒有一點波瀾,彷彿司空見慣一般。
而楊天聽到這話,表情也是沒有一點波瀾,只是澹然的道:
“我已經說了,我沒有打人也沒有襲警,你現在這不是想強迫我認罪嗎?
那我肯定不會認,畢竟,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爲什麼要承認?你要是有證據,你就拿出來,不然別冤枉我。”
雖然說,楊天知道這蔡戰不守規矩,如果自己不承認,肯定有苦頭,但他也不打算承認。
畢竟,作爲首都,這裡的派出所,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這裡的派出所,都有很大的一筆經費,所以審訊室內,攝像頭,乃至錄音設備,這些別的地方,十年後都不一定有的,這裡全都有。
自己要是承認,然後被錄下來了,後面再被救走,有可能對謝如夢,都會造成影響,他可不會犯傻。
而蔡戰看到楊天這副樣子,一點都沒有被氣到,對楊天背後的警官使了個眼神。
楊天背後的警官一看,立馬秒懂,直接快步走到外面,沒一會兒,攝像頭顯示的紅外線,就直接沒有了,顯然被關閉了。
直到這時,蔡戰才笑道:
“你個砸碎,是不是以爲上面了現在讓文明審訊,我就不敢怎麼樣你了?”
楊天聽到這話,只是澹然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心裡也是決定了,不管如何,等謝如夢把自己救出去,這個蔡戰必須得死。
另外,除了蔡戰,還有去關攝像頭這個,也必須得死。
本來吧,楊天之前還想着,放過這個關攝像頭的,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不單單是因爲對方關攝像頭,而是這種助紂爲虐的,太噁心。
看楊天聽到自己的話,臉上沒有一點害怕,還進入了沉思,蔡戰瞬間感覺自己的威脅,好像是變成了笑話。
於是,他也不打算和楊天多說了,直接從面前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本書以及一個錘子。
然後站起身,一邊往楊天面前走,一邊威脅道:
“砸碎,我告訴你,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的求饒認罪,我就饒過你,但你要是繼續嘴硬,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說着,他看楊天,依然沒有一點反應,不由又道:
“看到這本書和錘子沒有?錘子你肯定知道用途,但你知道,我拿這本書幹什麼嗎?
我告訴你,等下我會把這本書,放在你身上任意一個地方,然後拿錘子砸你這個地方。
到時候能痛到你叫我爺爺,最主要的是,我這樣砸,只有內傷,一點外傷都看不到,砸也白砸。”
此時,雖然蔡戰看起來,彷彿是真的要這樣對楊天,但實際上,他只是想讓楊天,老老實實的認罪然後對自己服軟。
當然了,這倒不是他心軟,主要是他有另外的目的,那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楊天的房子。
他想楊天的骨頭軟一點,直接認罪,這樣子,自己就可以告訴他,自己可以把他的罪抹除掉,只需要賣掉五套房子,把錢給自己就行。
但楊天要是骨頭硬,真的讓他動用私刑,他怕到時候事情出意外。
畢竟,捱了如此重邢,自己再問楊天要錢,萬一楊天一時氣不過,衝動下,拼着同歸於盡,舉報他受賄就完蛋了。
而要是楊天的骨頭軟一點,現在就認罪,答應給自己錢,而自己也沒有動私刑,楊天肯定沒有那麼大的氣舉報自己。
畢竟,一但舉報自己,他到時候也得住監獄。
所以在此時,他說完這番話,目光緊緊盯着楊天,心裡甚至有種求楊天的衝動,你趕緊認罪服軟,然後咱們好好商量錢的事吧。
但楊天很顯然,不可能認罪的,聽到他說的話,面無表情的道:
“你個雜種要有膽子,可以試試這樣。”
聽到這和自己期待中,完全相反的答桉,又看着楊天表情,依然是一點點害怕都沒有,蔡戰徹底的怒了。
只感覺楊天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老實實的認罪求饒不行嗎?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敢這麼硬,還敢罵我雜種?
越想越氣,蔡戰此時怒火上頭後,也是決定了。
既然你個砸碎,骨頭這麼硬,那老子就不要錢了,但今天,我一定要把你骨頭一點點敲碎,看你還硬不硬。
想着,他冷笑着道:
“好,很好,今天老子必須讓你認罪,我倒要看看,你真的這麼硬還是假的。”
說着,他拿起書本,往楊天身上一放,舉起錘子,就準備動手。
而楊天這邊,自然不可能,任由他打自己,畢竟,自己身體素質是好,但要是砸出了內傷,那也是短時間很難休養好的。
於是,他在蔡戰拿起錘子往自己砸來的時候,直接一腳踹到蔡戰的手腕上。
而楊天,雖然怕在這裡踹死人,導致自己完犢子,沒敢用全力,只用了四分之一的力氣。
但就算是他四分之一的力氣,那也不是蓋的,直接就把蔡戰踹飛了三米遠的牆壁上,然後滾落在地,蔡戰當場一聲慘叫。
隨後,費力的扶着地,就要起身,楊天見狀,直接走上前,一腳踩在他肚子上,道:
“雜種,我還要感謝你把監控關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不要打你呢。”
說着,他用盡全力,雙手一稱,就把雙手上的手銬,直接就扯開了,隨後,他一把拉起蔡戰,把他提熘到蔡戰之前坐的地方,然後笑着道:
“我這真的要謝謝你,教我怎麼打你,讓別人看不出來你被打了。”
說着,他先是輕輕拍了拍蔡戰的手,把剛纔自己踹的腳印弄掉,隨後,在蔡戰驚恐的眼神中,拿起掉落在地的書本,放下他肚皮上,緊接着,拿起錘子,就用力錘了上去。
“啊…救…救命…”
蔡戰痛的身體顫抖着叫了起來。
楊天見狀,眉頭一皺,連忙拿起一旁的抹布,就塞到他嘴裡,緊接着,聽起外面的動靜。
幸好,蔡戰因爲太疼了,發出的叫聲,已經破音,外面的人,雖然已經聽到了聲音。
但因爲,他叫的聲音, 和平時的聲音不一樣,此時,根本沒有往他身上聯想,而是以爲楊天再叫,根本沒人來。
楊天這才鬆了一口氣,拿起書本,放在蔡戰肚子往上的地方,然後用力就一錘過去:
“讓你叫,你個雜種,繼續叫啊。”
“嗚…嗚…”蔡戰痛的身體左右搖晃,眼淚都流了出來,只想求饒。
但楊天見狀,一點沒有憐憫之心,畢竟,如果不是自己有這個體力,那今天遭受這個待遇的人,就是自己了。
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他了,就算是聖母,都不可能原諒他,畢竟,聖母只是再說別人的問題上聖母,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可比誰都心狠手辣。
所以,楊天這時候,沒有管他,而是繼續捶打着他,順帶着嘲諷起他:
“你不是牛逼嗎?不是讓我認罪嗎?看你那樣子,我以爲你多牛逼那?這怎麼哭了?”
又打了幾錘以後,楊天感覺自己要是再打,蔡戰等下就走不動路了。
到時候要是謝如夢帶人來救自己,容易引起懷疑,所以就沒有再打,準備等自己出去,再好好收拾他。
但現在就這樣輕易放過他,楊天也有點不太想,於是想了想,就看着蔡戰道:
“還想不想捱打了?不想的話,就點點頭。”
蔡戰此時疼的感覺心臟都要炸裂了,而他又不是那種骨頭硬的人,此時聽到楊天這話,那自然是如同聽到聖旨一樣,連連點頭。
“那但就這樣放過你,我心裡氣不過,你說怎麼辦?”
楊天好整以暇的看着蔡戰,準備看看自己這樣說了,他會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