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家裡,楊天還是沒有想明白,那香氣的主人是誰。
不過,他也懶得想了,想也想不明白,想那麼多幹嘛?
真想要知道,以後還會有接觸,到時候多留意就行,紙總是保不住火的。
於是想到這,楊天也不在多想,進入秘境,好好洗了個澡,換了個內褲,直接就躺到了牀上,睡起了覺。
不得不說,他今天雖然在謝如夢家裡,已經睡了幾個小時,但屬實還沒有睡好,剛躺牀上不到三分鐘,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而接下來的幾天,楊天每天都是正常的上下班,沒有再發生什麼事。
不過,不得不提的是,楊天這裡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事,但在這幾天內,四合院還是發生了兩件大事。
其一,那就是關於二大爺的判刑判了出來。
因爲二大爺是人贓並獲,所以在審訊了幾天後,直接就判了槍斃,在昨天已經執行。
而其二,也是和二大爺相關的事,那就是劉光福和劉光天兩人的判刑。
雖然二大媽是被他們氣死的,但他們兩個,因爲不是故意讓弄死二大媽的,再加上進去後,認罪態度良好,所以酌情考慮,只判了十年。
不過,楊天這裡猜想,他們很有可能待不了十年,這倒不是說在裡面待不了十年,而是不到十年,很有可能就被槍斃了。
至於爲什麼?主要是據楊天所知,在1979年,會出現一個**罪。
而這個罪一出,像劉光天劉光福這樣的,極大可能,直接就被槍斃了。
也許有人疑惑,這不是隻有耍流氓纔會被抓嗎?
然而事實上,可不止是耍流氓,纔會被。
這個罪,可以說不管是聚衆鬥毆,還是尋釁滋事,亦或者侮辱婦女,以及破壞公共秩序等等抖包含其中,而兩人的罪,也是能放裡面的。
當然,楊天只是猜想,也有可能不會被槍斃,只是再加十年二十年刑。
但不管咋樣,二大爺一家已經與他無關,真等十年二十年,他估計早就已經忘記二大爺一家了。
而除了這兩件事,則還有一件事。
不過這件事,
不算院子的大事,而是秦淮茹一家的大事,那就是槐花要相親了。
在前兩天,就有別的院子的媒婆,來院裡找秦淮茹,要給槐花介紹對象,秦淮茹也答應見見。
不過,因爲對方男的還要上班,所以雙方,就約定在了週末。
這天,楊天在家裡睡着懶覺。
雖然在之前,他就知道槐花今天要相親,但他根本沒有去看熱鬧的意思,看這個,還不如睡覺睡到自然醒呢。
但他這樣想,別人可不這樣想。
前文也有說過,這年代,人們沒有娛樂活動。
說實話,週末,他們都不知道幹嗎,所以在得知槐花相親後,其中不少人,都是來了興趣。
一大早,不下十幾個人,就拿着凳子坐在門口,一邊看着門口,一邊聊着天:
“這一轉眼,槐花都要相親了,我還以爲她還是個小女孩呢,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啊,我知道這相親的事,都很驚訝,在我印象裡,她還是個小女孩,沒想到轉眼間都到結婚的年齡了。”
“正常,是咱們老了,不過,也不知道槐花相親的男的長的咋樣,工作咋樣。”
“我知道,前天媒婆來的時候,我在一旁聽到了,媒婆說那個男的,是咱們附近製衣廠車間的一個領班,長的很板正,性格也老實。”
“那可以啊,領班工資可不少,而且這長得好,性格還老實,槐花這算是遇到好人了。”
“對啊,這秦淮茹是真掏上了,找了個好女婿,她咋配呢?”
“………”
在衆人在門口閒聊的時候,與此同時,秦淮如家。
“媽,我都說了我不相親,你就別讓我相親了行不?”
槐花一臉不情願的,看着秦淮茹道。
如果是以前,相親這事情,她雖然不喜歡,但也不會牴觸。
畢竟,她身邊以及社會上,到了年齡,基本上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已經形成了規則,她自然不可能違背,自己潛意識已經形成的觀念。
但自從她進去了一趟,再出來以後,對什麼父母之命這番話,只感覺噁心,所以對這個相親,她很是抗拒,從前天知道要相親,就一直在和秦淮如抗爭。
“你別在這裡和我說這些沒有用的,你年齡已經這麼大了,再不相親,你都沒人要了。”
秦淮如在一旁沒好氣的道。
對於槐花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開玩笑,槐花今年生日一過,就要二十歲了。
在這個年齡,正常農村的女孩,都已經要二胎了,再等真要成剩女了。
雖然她對槐花的事,沒有對棒梗那麼在意,但槐花,要是一直單着,別人那不得嘲笑她啊?
“老姑娘就老姑娘,反正我就是不想相親,要相,你去相去。”
槐花聽到這話,更是不滿,沒好氣的就道。
“誒,你這孩子…”見槐花這樣,秦淮如也是上火了,張口就要懟槐花。
但她話說到一半,一旁的賈張氏就在一旁指着槐花,冷聲道:
“槐花,我告訴你,今天你相也得相,不相也得給我相。”
聽到這話,槐花氣的不行,張嘴就要懟賈張氏,但賈張氏,不等她說話,就又冷聲道:
“我告訴你,等下人來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別等人來了,給我鬧幺蛾子。
要是今天因爲你,相親沒有成,我們就和你斷絕關係,你以後就自己想幹嘛就幹嘛,
但你也別住我們賈家了,我倒要看看,你沒地方住,能活幾天。”
賈張氏一直以來,心裡只把棒梗當做了自己的孫子,對槐花以及小當,一直都是當做賠錢貨,根本就沒有把她們當做親人。
此時,眼看着能拿槐花,換一筆彩禮錢,自然不可能看着槐花搞破壞。
再加上她本就因爲前些天的事情,對槐花有着很大的怨意,所以這時候,自然是毫不留情。
而賈張氏這番話,可以說一下子,就擊中了槐花的要害。
她要是真的不住賈家,那就真的沒地方住了。
畢竟她也沒有錢,租不了房子,那到時候,一個人在外面,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甚至晚上在外面的時候,一不小心會遇到壞人,被各種弄死,所以賈張氏這番威脅,是真的威脅到槐花了。
但槐花,是真的不想相親,所以她把最後希望,放在了秦淮如身上,轉頭可憐巴巴的,就看向秦淮如,想讓其幫自己說說話。
但秦淮如,只是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否認賈張氏的話,只是看着槐花勸道:
“槐花,你年齡也不小了,真的該相親了。
人家媒婆也說了,這個男的,是個領班,而且還長的不錯,人也老實,這種男的,真的很難遇到的,你別錯過了。”
槐花聽到這話,心一下子,徹底的涼了。
她並不傻,雖然說秦淮茹,並沒有直接就支持賈張氏,但沒有拒絕,反而這樣說,已經相當於默認了。
她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秦淮茹竟然會這樣。
雖然在之前,秦淮茹讓她給棒梗抗事,已經讓她對秦淮茹心裡有了怨氣,但也只是怨意,心裡她還是對秦淮茹有念想在的。
而這一刻,她心裡對秦淮茹徹底的失望了,最後的一絲念想,也是徹底沒有了。
秦淮茹這時候,也是察覺到槐花眼神不對,但沒有多想,只是仍然在說着:
“槐花,你就聽媽一次,行不?”
槐花心裡已經失望透頂,但她也知道,不聽秦淮茹的話,那自己真被趕出去就完了,所以聽到這話,強忍着罵街的衝動,點了點頭:
“好,媽,我聽你的。”
“嗯,乖。”秦淮茹揉了揉她的頭,笑道。
槐花強忍着把她手甩掉的衝動,問道:
“那媽,我聽你的可以去相親,要是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總不用結婚吧?”
“那肯定不用。”秦淮茹這時候看槐花如此乖巧,倒也不好逼着一定要和對方結婚,就說道。
不過說完後,她又連忙補了一句:
“不過感情都是相處來的,你們第一次見面感覺不合適,那也不是說肯定不合適,後面的話,你們慢慢接觸接觸再說。”
槐花見此,也知道沒辦法了,只能自己後續再想辦法了。
於是也不再說話,心裡開始尋思起,怎麼讓相親那男的,討厭自己。
而這時候,秦淮茹看槐花也同意相親,不再像之前一樣拒絕,就連忙讓槐花坐在一旁。
然後自己跑到一旁,從櫃子裡面,翻出一個上面畫着各種五顏六色鳥的深藍色鐵皮圓盒。
二話不說,把其打開,瞬間就是一股香到讓人發吐的味道,彌散開來。
隨後,秦淮茹拿着這個鐵盒,就往槐花身旁走來。
“媽,那是啥啊?”
槐花看到秦淮茹往自己身邊走來,那樣子好像是要給自己用的,連忙問道。
“雪花膏啊,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很多夫人都用的這個,坐好,我給你擦點。”
秦淮茹笑着道,說完,就抹了一抹白色的膏體,往槐花臉上抹去。
槐花只感覺香的自己想吐,張嘴就道:
“別抹了,媽,好反胃。”
“別鬧,這東西好着呢,你動什麼?”
秦淮茹把槐花按着,不管她的拒絕,繼續抹了起來。
槐花只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嘔吐了,但她力氣不如秦淮茹,只能無奈的被抹着臉。
但她心裡,對秦淮茹是更不滿了,只覺得秦淮茹是故意搞自己的。
但不得不說,這次槐花還真是想多了。
要知道,這百雀羚雪花膏,從30年代初,就已經熱銷全國,及東南亞主要地區,成爲名媛貴族首選的護膚佳品了,秦淮茹買這一盒,可是攢了好久的錢。
拿出這雪花膏,給槐花抹臉,她可是心疼的不行,要不是想讓槐花相親成功,她纔不會拿出來。
只是這雪花膏有一個特點就是,味道實在太香,喜歡的喜歡的不行,討厭的討厭的不行。
而不巧,槐花就是屬於討厭的不行的這類人。
話分兩頭,這邊秦淮茹給槐花抹着雪花膏。
另一邊,四合院門口。
衆人等了半個小時,正等的不耐煩時,忽然有人喊道:
“前天那個媒婆來了。”
聽到這話,本來正聊天的衆人,紛紛把目光看向門口。
但門口空無一人,不由的衆人不滿的看向叫話的那個人,指責對方騙他們。
叫話的那個人連忙道:
“還在往這邊走呢,還有四五十米,你們看那裡。”
說着,把手指向右前方。
衆人見此,也是看了過去,這一看,果然,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兩個人影,最前方那個人,雖然看不清臉,但衣服就是前天媒婆的衣服。
見此,衆人都是來了精神,紛紛坐好或者站好,準備看看槐花的相親對象。
而這時候,正在看熱鬧的許大茂等不急了,留下一句我先上前看看就跑了過去。
很快,就跑到兩人身邊,隨後又跑了回來,但令人不解的是,他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衆人疑惑, 紛紛問許大茂笑什麼,但許大茂只是一臉高深莫測的道,等人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見此,衆人更疑惑了,心裡按耐不住好奇心,問着許大茂,但許大茂對此什麼也沒有說,就是一句等人來。
無奈,衆人也不再問,靜靜的等了起來,不到一分鐘,媒婆帶着槐花的相親對象,來到了四合院門口。
當看到那個人的時候,衆人也都懵了,與此同時,也懂了許大茂爲什麼笑,因爲他們也想笑。
只見媒婆帶來的這個男的,長相可以說是獐頭鼠目,頭像袋象獐子那樣,又小又尖,眼睛像老鼠那樣又小又圓,而且還不是一樣大。
如果只是這樣,那就算了,但這男人左臉上,還長了一個大黑痣,除此之外,身高看起來只有一米六,但體重看起來足足有兩百三四十斤,走路也是一瘸一瘸的。
這種情況下,誰不想笑?他們也不是歧視,主要是想到之前媒婆誇獎男子長相板正那番話,再看到實際情況,這強烈的差距,真是忍不住不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