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出了屋子,見到許大茂正在對何文濤左右開弓,而於秋華神情狼狽的躺倒在旁邊。
他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大步走上前去,拉住許大茂的胳膊說道:“許大茂,一大爺是讓你當小管事的,不是讓你欺負住戶,你這樣做,對得起一大爺對你的期望,對得起咱們大院住戶對你的信任嗎?”
瞧瞧,易中海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擔任一大爺了,但是道德綁架的功底還是很深厚的,一上來就給許大茂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要是許大茂敢繼續行兇,那就是要犯了衆怒。
要是在以往,許大茂說不定此時已經停手了,可是他此時已經出離了憤怒。
啪!
許大茂在重重的給了何文濤一記耳光之後,扭過頭冷冷的盯着易中海說道:“易中海,你沒有調查,就下結論,是不是不太合適。你只看到了我揍這個傢伙,卻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就來指責我,是不是有些過分?”
易中海聞言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許大茂這個人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一向是隻喜歡鬥嘴,不喜歡動手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不主動出擊的。難道這次何文濤還真惹怒了他?
這樣想着,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淡淡的看着何文濤說道:“文濤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何文濤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眼睛只能眯起了,嘴角也掛上了血絲。
他吸溜着嘴說道:“老易,你別聽他的,我也是好意,覺得他媳婦兒可能會流產,所以才提醒他的,誰承想,他就像是一個瘋子似的,對我又打又踢的,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此話一出,易中海心中一震,好傢伙,這小子的嘴巴可真夠毒的啊。
咒罵別人媳婦兒肚子裡的孩子,別說是許大茂了,換做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饒了何文濤。
只是就讓何文濤這麼被揍,也不是個辦法,畢竟易中海還想着跟於秋華結親家呢!
易中海知道自己不是許大茂的對手,況且此時許大茂已經失去了理智,要是貿然上前的話,說不定也會被爆錘一頓。
他只能跑回家,衝着裡屋喊道:“傻柱,快起來,何文濤被打了。”
傻柱此時睡得正香,被驚醒之後,有些不情願:“我要娶的是何文慧,何文濤被打,跟我有什麼關係,爹,我還得睡覺,你千萬別打擾我了。”
“是被許大茂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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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許大茂那孫賊竟然敢打人,反了他了。”
在四合院裡,許大茂對於傻柱來說,就是一劑強心針,只要聽說許大茂幹了什麼事情,傻柱肯定第一時間上去跟許大茂搗亂。
此時傻柱也顧不得睡覺了,穿好棉襖,穿上鞋子,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倒座房那邊。
他衝到許大茂跟前,一把將許大茂抓起來,冷聲說道:“好啊,許大茂,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行兇,你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你一頓。”
許大茂見到傻柱,心中頓時打了激靈,往日對傻柱的畏懼充斥了心間,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連忙解釋道:“傻柱,這小子敢咒我,我揍他還是輕的,要是有可能的話,我真想攮他一刀。”
“那我管不着,我就看他揍你了。”傻柱說着話,挽起袖子,就要教訓許大茂。
許大茂嚇得臉色發白,他清楚傻柱的性子,不把人揍得半死,是不會罷休的。
沙包大的拳頭,直接朝着許大茂的面門奔去,就在許大茂閉上眼睛,等待巨疼的來臨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攔住了那個拳頭。
不知何時,已經躲到一旁的何文慧竟然勇敢的站起身,攔在了許大茂跟前。
她冷眼看着傻柱說道:“易雨柱,你這人怎麼能分不清是非善惡呢,許大茂這次是爲了救我,是在做好事,你爲什麼要打他!”
看着一臉堅毅的何文慧,傻柱覺得事情有些難辦了。
要是在以往,即使有人攔着,只要他耍一陣子混不吝,誰還能拿他怎麼着?!
但是現在這人卻是何文慧,是他想娶的女人。
要是這回不給何文慧一點面子,那麼將來還怎麼跟何文慧談對象。
這樣想着,傻柱連忙解釋道:“何文慧,你千萬別被許大茂這孫賊騙了,他專門喜歡騙小姑娘,當年在軋鋼廠的時候,還偷看過女澡堂.後來出賣過他的前妻婁曉娥一家,害得婁曉娥一家人逃路到了港城”
當着何文慧的面,傻柱把許大茂以前幹過的那些壞事都講了一遍,可是何文慧卻不爲所動,就那麼站在那裡,攔住傻柱。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許大茂今天幫了我,我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揍他。”
這話跟傻柱剛纔的話很相似,傻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個時候,易中海看出了傻柱的窘境,偷偷的給何文遠使了個眼色。
何文遠接到指示,有些不情願的走上前,瞪着何文慧說道:“姐,剛纔這個許大茂可是把何文濤打了一頓,文濤是你的親弟弟,你不想着給文濤報仇也就罷了,現在傻柱願意出面,你竟然還攔着人家,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
看着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何文濤,何文慧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弟弟?我情願沒有這個弟弟。”
何文慧這會也算是看清楚何家人的真面目,他們就是一羣吸血鬼,一羣寄生蟲。
只要能讓他們好好的生活,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何文慧。
聽到何文慧的話,於秋華愣住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何文慧說出這種決絕的話語。
於秋華感覺到大事不妙,一屁股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哎呀,沒天理了啊,我生了個女兒,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讓她讀書識字,給她找工作,現在我老了,再也幹不動了,閨女竟然不養活我了,大傢伙啊,你們可要幫我做主啊!”
何文遠和何文濤也清楚事情有些不妙,扯着嗓子喊了起來:“何文慧大逆不道,不孝敬老人,咱們大院裡的管事大爺呢,難道就沒有人能出來幫我們管管何文慧嗎?我們聽說四合院是京城的先進四合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四合院的住戶們大致已經清楚了何家的情況,當然不會相信三人的話,只是任由他們在這裡鬧,也不是個事兒。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還是得趕緊解決掉,以免影響四合院的聲譽。 現在二大爺劉海中基本不管事,一大爺又不在大院裡面,住戶們只能把目光投向閻埠貴。
閻埠貴本來躲在月牙後面,正在快樂的吃瓜,接觸到住戶們的眼神,心中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開什麼玩笑,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涉及到了於秋華,何文慧,何文遠,何文濤,易中海,許大茂,這些人哪個都不是好惹的,要是搞不好的,輕則會被罵一頓,嚴重一點的話,甚至還會被記恨上,說不定晚上趁他走黑道,燜他一磚頭。
這在以前的四合院是不可能的,但是看看何文濤剛纔拿着棍子毆打何文慧的兇狠樣子,閻埠貴覺得這小子肯定能夠做出這種事情。
只是現在住戶們都看着他,他要是不站出來講兩句的話,也太有失管事大爺的身份了。
要是事情傳到街道辦王主任的耳朵裡,他這個管事大爺,任由四合院裡發生如此大的事情,肯定會挨批評,說不定還會因此被拿掉四合院管事大爺的職務。
四合院管事大爺雖然沒有工資,但是有這個身份在,平日裡四合院住戶,都得對他恭敬着點。
這樣想着閻埠貴緩慢的從月牙門後走出來,揹着手走到衆人跟前,點點頭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過程,你們在四合院裡鬧得那麼大,是不好的,是跟咱們四合院團結友愛的方針相違背的,是對咱們街道辦提倡的團結友鄰的指導思想的褻瀆.”
聽閻埠貴在那裡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廢話,易中海有些不滿了,冷聲說道:“老閻,大傢伙都等着你解決事兒呢!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啊!”
我也得敢管啊,一個個都跟凶神惡煞似的閻埠貴心中唏噓一陣,突然靈機一動,板着臉說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只是這麼個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我一個三大爺也管不了啊,所以我建議召開四合院大會,把二大爺和一大爺都請來,咱們共同商量解決這件事。”
此話一出,四合院的住戶們紛紛點頭贊成。
“是啊,咱們四合院很久沒有發生過如此惡劣的事情了。”
“三大爺就最小的管事大爺,以前在四合院裡壓根不管事,不敢管這種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我看開四合院大會,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只是劉廠長這麼忙,會抽出時間開大會嗎?”
“你就放心吧,劉廠長不是那種甩手不管的一大爺,肯定會來的。”
見自己的提議得到了住戶們的贊成,閻埠貴這會也信心十足起來,指着正跟何文慧對峙的傻柱說道:“何雨柱不對,現在你應該被叫做易雨柱,在事情調查清楚前,你把你那混不吝的勁頭收起來。你要是敢趁機動許大茂,那麼我現在就去派出所,把小片警請來。”
聽到小片警的名字傻柱打了個哆嗦,連忙放下了拳頭。
小片警鐵面無私,並且可能是因爲何雨水的關係,對他格外的嚴厲,要是被小片警知道他又動了手,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抓走。
傻柱的問題解決了,閻埠貴開始發愁起何文慧來。
老實說,閻埠貴這人三觀還是比較正的,自從清楚何家的事候後,就同情何文慧的遭遇。
何文慧哪裡是於秋華的閨女啊,簡直就跟奴隸差不多。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還讓何文慧待在何家,於秋華肯定不會放過她。
這個時候,許大茂主動說道:“三大爺,要不然就先讓何文慧到我家裡,等到晚上開了大會,然後再決定她的去留。”
要是在以前,許大茂說出這話,閻埠貴肯定會覺得許大茂對何文慧有所圖,但是現在秦京茹懷孕了,就算是給許大茂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亂來。
“那行,何文慧就先住在你家,正好也能陪着秦京茹說說話。”
許大茂也正有這種想法,何文慧是那種性格溫柔,並且有文化有知識的人,有她陪着秦京茹,秦京茹的心情肯定能好不少。
許大茂回到家,也不用再捱罵了。
果然。
秦京茹在家裡等了很久,也沒看到許大茂回來,正在生悶氣,看到許大茂帶着何文慧進到屋內。
她臉上的怒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哎吆,這不是文慧妹子嗎?你這是怎麼了,眼睛怎麼腫了?”
“京茹,事情是這樣的”許大茂把倒座房那邊發生的事情跟秦京茹解釋了一遍。
秦京茹雖然傻乎乎的,性格卻很正,聽說何家一家人,竟然逼着何文慧嫁給傻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現在早就解放了,竟然還能作出這種強買強賣的事情。”
她站起身拉住何文慧的胳膊,請她坐在自己身邊,拍着她的手說道:“文慧妹子,你放心,等晚上一大爺回來了,肯定會給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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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嗎?易中海可是前一大爺,還有傻柱他們幫忙。”何文慧有些不相信。
秦京茹笑道:“你就放心吧,一大爺的本事可大了!”
見秦京茹如此篤定,何文慧這才稍稍安下心,同時也對這位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一大爺充滿了好奇。
據說四合院裡的一大爺是位大廠長.
另外一邊。
閻埠貴在驅散了衆人之後,就揹着手來到了劉海中家裡。
劉海中正蹲在桌子前,喝着小酒,一口一杯酒,一口一粒花生米,好不愜意自在。
見到閻埠貴進來,劉海中頭也沒擡:“老閻啊,你要是想讓我去管倒座房的那些事兒,你就免開尊口,我現在也看開了,什麼一大爺啊,二大爺的,有什麼用處,有那點精力,還不如搞點好吃好喝的!過點逍遙自在的日子。”
閻埠貴看着劉海中頹廢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自從被王衛東收拾過幾次後,劉海中就放棄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