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美味的飯菜,身邊有佳人相伴。
王衛東頗有幾分了樂不思蜀的感覺。
“洪昌哥,來我給你倒一杯酒。”
秦京茹此時也不厭煩酒氣了,站起身
來親手倒了一杯紅酒,遞過去。
“謝謝小茹。“
王衛東接過來,喝了一口,笑道:“這麼多天沒見,小茹變漂亮啦!“
秦京茹聞言臉上泛出幾分紅暈,嬌嗔的看着他說:“你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她這番話雖然是埋怨的語氣,卻充滿了溫柔和幸福之意。
跟王衛東在一塊,秦京茹感到無比安心、放鬆,她知道自己找到了生活的真諦。
王衛東看着秦京茹嬌豔欲滴的模樣,心中直樂。
秦京茹雖然相貌不如秦淮茹,氣質不如管婷婷,但是卻給人一種很潤的感覺。
看着王衛東緊盯着自己,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洪昌哥,你看什麼呢”
“嘿嘿,沒什麼!”王衛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了,最近四合院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京茹就等於是王衛東留在四合院裡的暗探,總會靜悄悄的站在一旁,把四合院了已發生的事情記下來,然後彙報給王衛東。
“你走後,四合院裡倒是風平浪靜,易中海和劉海中都老老實實的。閻埠貴也跟以前差不多。”
秦京茹說着,似乎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對了,咱們四合院裡又新來了一家人,姓何,他們來的第一天,就偷了賈家的肉,在四合院裡鬧得很大.”
聽完秦京茹的描述,王衛東瞬間就可以確定,新搬來的那家人,肯定就是於秋華一家人。
只是他有點想不明白,於秋華一家爲何會來到京城。
在京城裡的消費可比寧州城高多了。
再說了,何家是寧州城的老戶,在何家大院裡,就算是犯了錯誤,也沒有人跟他們一般計較。
但是在京城,就截然不同了。
不過王衛東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反正他早就跟何文慧離了婚,跟何家斷絕了關係,何家以後就算有什麼事情,跟他也沒關係。
“京茹,最近許大茂的情況怎麼?”
“許大茂啊,還是老樣子,整天想着當領導,最近一陣子他又請了那個領導秘書吃過好幾次飯,那麼秘書每次都答應得好好的,但是等到了時間,每次都變卦,許大茂已經開始懷疑那個領導秘書的真實性了。”秦京茹小聲的彙報。
王衛東點點頭,看來是時候收網了,不要等到許大茂覺察出事情不對,直接報告給了派出所,那事情就麻煩了。
吃完飯之後,王衛東開着汽車,把秦京茹送到了距離四合院不遠的地方。
“京茹,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點。”
“嗯。”
秦京茹在王衛東的臉上吧唧了一下,然後目送着汽車駛出視線之外。
王衛東一路上,都在仔細思考着於秋華一家爲何突然來到了京城。
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但是具體是什麼問題,王衛東現在還想不通。
不過王衛東很快就明白了。
第二天,當他開着小汽車前往蘭花汽車廠的時候,剛走到汽車廠的門口,突然路邊有幾個人影衝上來攔住了汽車。
王衛東急忙踩下剎車。
待看清楚攔路的人,王衛東苦笑連連。
沒錯,此時站在汽車前面的正是何家一大家子人。
於秋華、何文慧、何文遠、何文濤還有何文達,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於秋華由於距離汽車太近,差點被撞到,嚇得她臉色發青。
“該死的劉洪昌,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要撞死我老太婆!”
於秋華憤怒的衝上來,就想要扒開車門。
王衛東搶先一步,推開了車門,於秋華被車門撞了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王衛東走下車,冷聲說道:“於秋華,這裡是大馬路上,你就這麼衝上來,我就算是撞到了,也白撞!”
於秋華爬起來,伸出爪子,就要去抓王衛東,卻被何文慧拉住了。
“娘,咱們今天來是求劉洪昌辦事的,你這個樣子,劉洪昌還能答應幫我們嗎?”
於秋華這才醒悟過來,連忙點點頭,仰着腦袋看向王衛東說道:“女婿,聽說你現在在京城發達了,我們幾個是來投靠你的,你趕緊幫我們安排好。”
何文濤走上前,冷笑道:“我聽說你們蘭花汽車廠里正需要保衛處長,我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這個保衛處長,非我莫屬了。”
何文遠笑道:“姐夫,我這個人不喜歡幹活,特別喜歡跳舞唱歌,你覺得我當宣傳部的部長怎麼樣?”
聽完三人的話,王衛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幫人眼巴巴的從寧州城跑到京城來,原來就是爲了想從自己身上咬下一口肉。
簡直是可笑,這世界上怎麼會有臉皮如此厚的人。
這個時候,劉長義帶着一幫子保衛幹事趕了過來。
劉長義是認識於秋華的,見到於秋華攔路,就明白這老婆子肯定要鬧事。
“廠長,怎麼處理她們?”
“當然是趕走了!”
王衛東冷笑一聲,轉身上了汽車,右腳踩在油門上,小汽車發出一陣轟鳴聲,揚長而去。
於秋華和何文濤他們當然不甘心。
正想上去追小汽車,卻被劉長義帶人攔住了。
“你們早就跟我們廠長沒有關係了,還敢胡攪蠻纏,現在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要是主動離開,我可以不跟你們計較,但是你們想要在這裡鬧事,那樣的話,我就只能請你們到我們蘭花汽車廠的羈押室裡住一陣子了。”
何文濤和何文遠比較膽小,當時就嚇得打了個哆嗦。
但是。
於秋華卻是個老江湖了,她三角眼乜斜,盯着劉長義說道:“小子,我記得你,當年就是你帶人衝到我們家裡,往我們家潑豬糞的。看來你是劉洪昌的親戚,我是劉洪昌的丈母孃,你原本應該喊我一聲大嬸。我現在也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但是,你在這裡嚇唬我,那我就跟你掰扯掰扯。”
於秋華指着道路說道:“我清楚,按照規定,你們這些國營大廠的保衛科,有權力管這些閒事。可是我現在站的地方位於你們蘭花汽車廠外面。距離你們蘭花汽車廠足有一百多米的距離。”
不得不說,於秋華就是老奸巨猾。
她在選擇攔截王衛東的地方,也花了不少心思。
劉長義淡淡的看了於秋華一眼,緩聲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汽車廠保衛科,只能在廠院裡執勤,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上級已經批准我們蘭花汽車廠擴大規模,從大門口,到那邊的馬路,都是我們蘭花汽車廠的地盤。”
說着話,劉長義指了指遠處:“你看到了嗎,那裡有個崗亭,就是我們設置的崗點。”
於秋華扭過頭去,還真在遠處看到了一個崗亭,透過木頭窗子,隱約看到裡面有人執勤。
於秋華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她拉了拉何文濤和何文遠的手,說道:“走,咱們回去。”
何文濤和何文遠當然不願意回去。
“娘,劉洪昌還沒有讓我當宣傳部部長,我怎麼能回去呢!”
啪!
何文遠話音未落,在捱了一巴掌。
於秋華指着她怒罵道:“你難道不長一點腦子嗎?劉洪昌那孫賊擺明了,要跟在家斷絕關係,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會幫助你呢!”
於秋華的話震驚了何文遠。
“娘,可不能讓劉洪昌跟咱家斷絕關係。”
“你放心,娘心中有數,劉洪昌就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到時候,讓你姐多去求劉洪昌幾次,他心軟的話,肯定會幫你們安排工作的。”
“好好好”
看着於秋華和何文遠,何文濤邊走邊嘀咕,何文慧心中一陣悽苦。
原來於秋華最終還是把重擔壓在了她身上。
不過。
何文慧此時沒有心情計較這些了。
因爲她還得到軋鋼廠上班。
何文慧被分配到了鉗工車間,負責工件的安裝工作。
不得不說,何文慧的外貌還是很不錯的,一進到車間裡,就吸引了不少男工人的注意。
那些男工人只要工作不忙,就會圍在何文慧身邊獻殷勤,幫助何文慧幹活,送何文慧饅頭。
這讓同是工件安裝工的秦淮茹很不滿意。
在以往,那些男工人總會圍在她身旁。
她要是想偷懶,只要給那些男工人使個眼色,那些男工人就會主動幫助她幹活。
要是想節省飯票,只要扭兩下屁股,讓男工人佔點便宜,中午就有吃不完的饅頭。
但是。
何文慧比她漂亮,比她年輕,自從來到車間後,很快就奪取了秦淮茹的風頭。
想想也是。
秦淮茹就算長得再好,此時已經三十多歲了,是好幾個孩子的媽媽,如何跟何文慧這個小婦女相比。
秦淮茹是個有心機的,自然能容忍這種情況持續下去。
趁着上班的空擋,偷偷摸摸的找到了師傅易中海。
易中海自從一大爺的位置被王衛東奪走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幾分一樣。
以前,身爲八級鉗工,易中海在車間裡的聲調比車間主任還高。
現在上班悄無聲息的,下班也是悄無聲息的,就連指導徒弟的精神頭也沒有離開,
易中海正在操縱軋鋼機,看到秦淮茹過來,隱晦的皺了皺眉頭。
上次委託秦淮茹搭救傻柱失敗之後,易中海又請秦淮茹幫忙,可是秦淮茹以棒梗還沒有從笆籬子出來,拒絕了易中海。
易中海對這個徒弟,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火。
看到秦淮茹走過來,易中海扭過頭去,繼續操作機器,就像是沒有看到秦淮茹一樣。
秦淮茹是個臉皮比較厚的人,一點都不介意,扭着屁股走到易中海跟前,拎起熱水瓶給易中海倒了一杯熱茶。
“師傅,請喝茶水。”
不得不說,秦淮茹這招玩得很巧妙,就算是易中海在生氣,也不能不接搪瓷缸。
畢竟旁邊還有那麼多人看着,而易中海一向最注重自己的形象。
易中海接過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看向秦淮茹:“徒弟,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要是工作中的事情,我是你師傅,我可以幫助你,但是要是生活上的,對不起,那就跟我沒有關係。”
易中海的語氣中充滿了怨念,秦淮茹卻不在意,抿着嘴笑道:“師傅,這事兒啊,即是生活中的,也是工作中的。”
易中海神情茫然,他有點不明白秦淮茹的意思。
“師傅,是這樣的,咱們車間裡剛來了一個名叫何文慧的女工人。”
“我知道這件事。”易中海不可知否的點點頭。
秦淮茹撩了撩頭髮,撇撇嘴說道:“那個何文慧就是個狐狸精,剛進車間,就跟那些男工人們勾三搭四的,到處撩騷,搞得那些車間工人都沒有心情工作了,照此下去,咱們車間的產量肯定會受到影響,對於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聽完秦淮茹的話,易中海明白了。
就秦淮茹那懶散的樣子,平日裡壓根就不幹活,會擔心車間的產量?
感情新來的那個女工人搶走了秦淮茹的風頭,秦淮茹這纔會如此氣憤。
不過,這正好
易中海整了整衣領,裝出一副爲難的樣子:“秦淮茹啊,何文慧並不是咱們軋鋼廠的工人,她是從寧州城來到咱們車間學習先進生產經驗的,要是刻意爲難她,萬一惹惱了她,她把這些事情告到廠裡面,廠領導顧及到寧州暖水瓶廠,肯定會護着她的。”
秦淮茹跟易中海相處多年,頓時明白易中海這是蓄意推辭。
她笑着說道:“師傅,你是咱們車間的大師傅,要想拿捏一個工人,辦法不是很多嗎,再說了,就憑藉你的手段,還能讓別人抓到馬腳?”
易中海道:“秦淮茹,不是師傅不幫你,而是師傅最近沒心情啊,你也知道,我那個兒子,傻柱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我一想到他在裡面受苦,就連覺也睡不着,哪裡有心情管這些閒事。”
聽到這話,秦淮茹心中暗罵一句,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其實對於是不是讓傻柱先出來的問題,秦淮茹也曾經認真的思考過。
她現在跟易中海陷入了僵持中。如果持續下去,對兩人都不利。
還不如她先讓一步,把傻柱先救出來。
然後再讓易中海想辦法救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