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急忙循聲望去。
只見何曉正伸出小手,指着聾老太太旁邊的一間雜貨間。
頓時之間,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把目光轉向了那件雜貨間。
“那裡?那不是廢棄的雜物間嗎?”
“是啊,那都多少年沒人進去過了吧!”
“呵呵,不會吧,那地方誰敢進去啊!當年聾老太太的馬桶就放在那間裡面!”
“好像裡面連個燈都沒有,誰沒事瞎跑哪裡去啊!”
“哈哈,這老劉再怎麼猴急,也不至於急到跑那裡跟賈家氏約會吧?”
“呵呵,這個可難說,招待所不但要花錢,而且他也不敢去啊!那不就這裡更安全些,還能省錢…”
當衆人看着何曉指的是那間雜物間的時候,衆人看着那雜物間都紛紛的搖頭。
在這後院住的住戶都知道,當年聾老太太還在世的時候,那小便的馬桶就是放在那雜物間裡面。
而且,裡面黑燈瞎火的,都成老鼠窩了。
空氣不好不說,主要是這後院的住戶都知道那裡面有聾老太太的身影。
裡面又沒個燈火啥的,這想想都覺得恐怖。
大人平日裡都不讓小孩靠近那裡。
這會兒何曉指着的這間雜貨間,所有人都覺得賈張氏和劉海中根本不可能跑那裡去。
可是,此時的二大媽卻是一臉氣狠狠的盯着這個雜貨間。
雖然在場圍觀的衆人都說那裡不可能有人進去。
可是二大媽在這後院住了幾十年。
對這後院的情況再熟悉不過了。
當年分到這院子裡的房子的住戶,經過這幾十年,當年只是兩三口人的,現在都已經是四五口,甚至七八口人了。
整個後院除了聾老太太這間房,其他所有的房子幾乎都是住滿了人的。
而聾老太太這間正房是棒梗在住着。
剛纔二大媽也進去翻騰過了,根本藏不住人。
所以現在整個後院唯一能夠藏得了人的,也就只有這間雜貨間了。
剛纔賈張氏的聲音明明就是在這後院發出的。
眼下,除了常在這雜貨間根本沒有別的可能。
二大媽眼睛瞪得老大的直瞪瞪的看着這雜物間,一臉怒氣衝衝的直奔雜貨間門口而去。
“二大媽,你別衝動啊!那門鎖上拴着根棍子呢,人在裡面怎麼可能會在外面栓上的棍子?”
正當二大媽正發怒的想要去撞開門的時候。
棒梗突然着急的喊道。
二大媽這纔看到這門上的鐵鎖圈上確實栓了一根掃把棍。
衆人看了也都紛紛的有些感到好奇。
“對呀,這都在外面用棍子栓上了,人要進去的話,怎麼可能在外面栓上?”
“不對吧,我記得這雜貨間的鎖早就鏽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讓孩子拿去玩了。”
“是啊,我也記得這雜貨間並沒有鎖上門的,也沒誰用棍子拴住啊!”
“呵呵,那聾老太太住過的,誰敢去動那房子啊!”
“棒梗,不會是你把那門給栓上了吧?就你柱聾老太太這間房了。”
棒梗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纔沒去碰那房子呢!”
棒梗看着這雜貨間外面被拴上了棍子,心中也是感到十分的好奇。
畢竟,他搬進聾老太太這間房也有一段時間了。
平日裡雖然說沒有經過那個雜物間,但是每天進進出出的,都要經過這個雜物間的門口。
印象中,這個雜物間的門外面確實沒有拴過棍子。
這突然之間多了一根掃把棍拴在兩個門鐵圈上,確實有些奇怪。
此時。
在雜物間裡面的劉海中和賈張氏,早已經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劉海中和賈張氏兩人都縮卷在裡面一處堆放木材的角落裡,緊緊的擠在一起蹲着。
聽着外面這麼多人,兩人都被嚇得不輕,時不時的探着頭盯着門口的動靜。
特別是劉海中。
剛剛聽到二大媽衝過來的腳步聲,嚇得早就渾身哆嗦了。
現在聽到外面腳步聲突然停住,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後背的衣衫都已經被嚇出來的冷汗溼了大片。
劉海中小心翼翼的輕聲在賈張氏耳邊說道:
“你可千萬不要再叫了,外面人多着呢,這要是讓人知道咱們在這裡面,我倆都要一起完蛋!”
劉海中現在是後悔死了,剛纔聽了賈張氏的話,偷偷的跑到這裡來。
早知道會這個樣子,就不去搭理賈張氏的事了。
賈張氏聽着外面這麼多人在吵鬧,也是嚇得渾身直打顫。
這個雜物間除了這個大門和旁邊的一個窗戶,壓根就沒有別的出路。
這隻要有人在外面把房門打開了。
那可不就讓人堵了個正着嗎?
現在聽了劉海中的話,心裡也是有些後悔,剛纔大喊大叫的把人全都引來了。
可是現在聽着外面人越來越多,而且一個個的都在討論着這個雜物間。
賈張氏現在就是擔心,萬一二大媽真的要開門進來的話。
那可如何是好?
賈張氏戰戰兢兢的急忙點了點頭,輕聲的回道:
“還不都怪你,當初你那老伴都病快死了,讓你別給她治病,你非給她治活了。”
“要不然,就她那瘦的跟竹竿似的,能熬得到今天嗎?”
“你那死老伴要是不在了,哪有今天的事!”
聽着賈張氏說的這些話,劉海中突然感覺渾身一陣毛骨悚然。
尋思着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特別是賈張氏這老寡婦,最這心何其歹毒啊!
劉海中雖然厭倦了二大媽天天爲了點雞毛蒜皮的事鬧騰。
可二大媽再怎麼折騰,那也只是對外人狠一點,只是爲了多賺點小便宜罷了。
還不至於跟賈張氏這樣,一出口就是盼着人死的。
現在劉海中心裡是腸子都悔青了,看着賈張氏都感到心裡一陣恐懼。
劉海中可不敢再說什麼了,生怕萬一說錯了話,這賈張氏會把他也給坑了。
畢竟這種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到時候賈張氏一口咬死是劉海中把她拉進來的,賈張氏可就一下成了受害者了啊。
劉海中就算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
想到這裡,劉海中只好強忍着沒敢再說什麼。
外面。
二大媽正看着插在門鎖圈上的棍子發愣。
尋思着這要是人在裡面的話,應該在裡面栓上暗栓纔是,怎麼可能會在外面把門給拴住呢?
就在這時。
跟在何雨柱後面趕來的秦淮茹從人羣中擠了進來,一臉着急的問道:
“怎麼了這是?這都出什麼事了,怎麼都在圍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