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本來因爲唐豔玲要不到兩萬塊彩禮錢跟他分手,心裡就一直記恨秦淮茹。
後來又在公廁裡被何曉狠揍了一頓,體驗了一把金汁蓋澆咖喱,之後便一直意志消沉。
整天啥事也不幹,只顧着喝了個爛醉。
這也是不知道怎麼的,喝醉了跌跌撞撞就撞回院子裡來了。
唐豔玲分手,讓棒梗體會到了沒錢萬萬不能的痛苦。
這一進屋裡,就看到那桌子上那幾疊厚厚的現金,讓棒梗瞬間醉意全無。
一下子整個人都清醒了。
“喝了又怎麼樣?”棒梗冷冷的看着秦淮茹,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看着棒梗這喝醉了不說,一進來還發這麼大的火氣,整個人像是嗆了火藥似的,秦淮茹就更是來氣了。
“棒梗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
“爲了一個唐豔玲,至於讓你這麼作賤自己嗎?”
“一個大男人的,有錢不去掙,整天喝的醉醺醺的,你這樣子對得起誰呀?”
“嗚嗚嗚…,我這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窩囊的……”
秦淮茹一臉氣憤的說着說着就忍不住地一陣哽咽。
想到自己這守了半輩子的寡,辛辛苦苦的扯大了的兒子如今卻變成了這副鬼模樣。
秦淮茹頓時鼻子一酸,兩行眼淚就忍不住地嘩啦直往臉頰下流了下來。
棒梗此時滿眼的都是桌子上那一堆的錢。
看到那一疊疊厚厚的現金。
棒梗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天唐豔玲在這屋裡跟他母親秦淮茹談彩禮的事情形。
“呵呵,我成什麼樣了還不都是你害的!”
“那天也就是在這桌子上,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拿不出兩萬塊錢給唐豔玲當彩禮!”
“那現在這桌子上的是什麼?”
“這一堆的現金還不夠兩萬嗎?”
“你要是真拿不出來也就算了,我沒話可說!”
“可你這明明有這麼多的錢!”
“呵呵,真是可笑,一天天的都說這輩子爲了我,你受了多少苦!”
“結果我談了兩年多的對象,你一句沒錢就直接給人趕跑了!”
“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面對秦淮茹聲聲的責備,棒梗反倒是一陣陣冷笑的反問。
聽着棒梗這些奇葩的想法,秦淮茹心裡更是委屈。
實在是後悔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白眼狼的玩意。
想想自己這是苦了半輩子,不求棒梗能體諒自己的艱辛也就算了。
這說到頭來,反倒是錯的全是自己。
秦淮茹幾次想開口,可話都哽咽在喉,始終沒有說出口。
兩人四目相對,只是一個眼中盡是充滿了仇恨,一個眼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
“好,我不管你了!”
秦淮茹沉默了許久,總算是開口說出了幾個字。
棒梗冷哼了一聲,二話不說直接便回了房。
賈張氏急忙走出來指着秦淮茹就罵:
“棒梗說的就沒錯,你這手上明明有錢,就偏偏要看着棒梗打光棍,你真是不配當媽的!”
秦淮茹本來就委屈,現在被賈張氏這麼一罵,就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了,氣的猛的一站起來,說道:
“你,你們都知道什麼呀?”
“一個個眼裡就只管看到我這桌子上有錢!”
“說多少次了,這些不是我的錢!”
“這些錢都是院裡那些老頭老太太的養老金!”
“這些年家裡的開銷日漸增長,我現在這賬目都還不知道怎麼填回去呢!”
“你們還在還想着拿這些錢送給唐豔玲?”
“這麼大個窟窿,你讓我怎麼跟他們解釋去?”
賈張氏雖然心知肚明,可是看在桌子上那麼多的錢,那眼珠子早就看直了眼。
“呵呵,整天跟易中海那老.色.批撕混能混出個什麼樣來?”
“這錢可是那些老頭老太太們心甘情願交到你這手上的,這賬目到底怎麼寫還不都是你這隨筆一畫的事?”
“肥肉過手還一把油呢!難不成你還真的想他們放你這多少,你就得給他們支多少啊?”
“不就是她們明天要賬目嗎?這怎麼對得上就怎麼寫唄,這點本事都沒有,你管什麼賬啊?”
賈張氏的這番話,讓秦淮茹頓時滿臉無語。
這些年,秦淮茹在賬目上做手腳都是做的非常的謹慎。
只在一些糊塗賬上做手腳。
可沒想到,這賈張氏的想法還更加大膽,簡直就把這些老人的養老金當成自己的錢庫了。
不過,秦淮茹之所以這麼謹慎,倒不是真的比賈張氏更良心,只是眼光看得更遠些。
如果真的跟賈張氏這樣做的話,也不可能爭取到這麼多位孤寡老人心甘情願的把錢放在她這裡。
更何況,萬一事情敗露的話,那事兒可不小!
秦淮茹要的只是細水長流而已。
“得了,這些事你就別過問了!”
“至於棒梗的彩禮問題,等過了明天再說!”
“我已經答應了易中海明天要給他們交出賬目了。”
“只有證明了我的清白,還怕以後那些老人不再找我嗎?”
“說不定反而還等於給我做宣傳了呢!”
秦淮茹剛纔也是徹底的想通了。
尋思着,反正這賬目無論如何也得花時間給圓上了。
反正都是些孤寡老人,有的上了年紀的,自己腦袋裡也是糊里糊塗的。
這些可全都是一筆糊塗賬。
怎麼寫,那還不都是靠秦淮茹自己在賬本上執筆一揮。
還有之前已經過世的老人,具體有沒有留下遺產,留下多少,那還不都是秦淮茹自己說個數就了了。
所以秦淮茹對於明天給衆人一個交代的事,心裡已經有底了。
尋思着只要明天能過了這一關,那以後反倒可以大搖大擺的找村裡這些孤寡老人談業務了。
反倒是給自己開拓了這條財路。
賈張氏聽了,知道說不過秦淮茹,便隨口罵了幾句自己回房了。
秦淮茹做好賬目之後,小心翼翼的把錢收好裝回了櫃子裡便早早的睡了。
夜裡。
棒梗躡手躡腳的來到秦淮茹的房間。
看着秦淮茹和賈張氏已經熟睡,頓時心中一陣暗喜。
開啓了當年在何雨柱房間裡常用的神偷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