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聽了微微一愣,但是也知道何言雄的脾氣,便也沒敢吱聲,直接就按照何言雄的意思下單了。
今天的國太地產連番掛出巨量的賣單和買單,在今天這香江指數都還在小幅度波動震盪的行情已經成了個另類。
開盤之後沒多久,便成了衆多股民們關注的股票。
經過連續四天的上漲。
國太地產現在已經不像剛開始那兩三天上漲的時候,受到股民們的質疑了。
只不過,現在的國太地產價格相比四天前,已經是最高上漲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麼巨大的漲幅,已經讓這些散戶股民望塵莫及。
而且,今天這國太地產衝高之後,突然跳水回落,從最高上漲十個多點,到一度下跌七個多點。
十幾個點的寬幅震盪,普通散戶也只能是以觀望爲主了。
雖然大多數股民在這個時候都不敢入場。
但是,幾乎整個交易大廳的散戶遲遲都在關注着國太地產價格。
看着國太地產剛剛從三塊錢掛出了三千萬股的買單,不少股民都覺得這肯定是莊家在三塊錢的價位準備託底了。
但是就在這時。
卻突然看到股價跌到三毛三分錢的時候。
三毛三分錢以上的賣單,一下子就被一掃而空!
國太地產的股價,一下子從三毛三分錢再次快速拉昇上漲!
“這國太地產可真是一隻妖股啊,還以爲真的會跌到三毛錢呢,沒想到,這才跌到三毛三,就一下子又快速拉起來了!”
“這種掛單手法,怎麼看着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根本不像是莊家一個人在掛大單!”
“是啊,看着挺奇怪,先是掛出三千萬股三毛錢的單子,讓人覺得像是準備要託底。
可是爲什麼突然之間又在三毛三以上的價位,把上面所有的賣單都給掃了呢?”
“如果是一個莊家的手筆的,不是應該繼續讓股價回落到三毛錢的價位,再開始大量的吸收籌碼嗎?
這樣的話至少能夠以更低的價格,把這些恐慌拋售的籌碼的收入囊中啊!”
“不對,我倒是覺得像是兩個大莊家在搶貨!第一個莊家在三毛錢的價位準備收貨,卻被第二個莊家直接在三毛三的價位截胡了!”
“對呀,聽你這麼一分析,倒還真像是這麼回事!這麼說來第一個莊家是一個籌碼都沒收到,第二個莊家倒是把三毛三以上的賣單籌碼全收了!”
何言雄在散戶大廳裡靜靜的聽着衆人的紛紛議論,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經紀人此時也才恍然大悟,滿臉敬佩地看着何言雄,心中暗歎,果然是個高手!
不過,經紀人還是繼續按照何言雄的吩咐,繼續把三毛三以上,四毛錢以內的所有賣出籌碼全都收下。
十分鐘過後。
國太地產的股價,再一次被拉回到了三毛九分錢。
經過前面何言雄一路買上來,隨着國太地產的股價再次回到高位,賣出的掛單已經變得寥寥無幾。
“何先生,現在國太地產最新的股價是三毛九分錢。”
“四毛錢以上的掛單,現在都是零星的一些散戶時不時拋出個一兩百股。”
“這麼小量的單子,還要不要繼續收?”
經紀人看着國太地產現在的股價已經回到了剛纔的高位。
原先恐慌拋售的股民,也都紛紛的撤回了賣出的掛單。
國太地產的股票一下子成了股民手中惜售的籌碼。
現在上面掛出來的賣單,都是一些小量的單子。
經紀人要是看見掛出一百股就買一百股的話,那還不得累死。
所以,此時便再一次請示何言雄。
何言雄看了看上面掛出來的賣單,確實也都是隻有時不時的一兩百股掛出來。
這些這麼小的量的單子,倒是沒必要去理會。
何言雄微微的點了點頭,淡淡的笑着說道:
“四毛錢以內的,收還是要收的,你可以等上面的掛單積累到十萬股的時候再收!”
何言雄現在只是想在四毛錢以內多吸收一些籌碼。
畢竟要想獲得國太地產流通盤的控制權,何言雄就必須要獲得足夠多的籌碼份額。
現在何言雄手中持有的國太地產的流通股,還沒有陳氏集團的大國都持有的份額。
如果大國都所持有的的流通股不放出來的話。
何言雄只能從散戶手中這些零星的拋售籌碼中獲取,慢慢積少成多了。
而陳家旺這邊,眼睜睜的看着股價跌到了三毛三突然就掉頭向上。
掛出的那三千萬股三毛錢買入的單子,只得無奈的撤回。
接下來一直到上午收市。
國太地產的股價,一直都在三毛九到四毛錢之間窄幅的橫盤狀態。
何言雄維持着股價在四毛錢以內的所有賣出籌碼通通收入囊中。
光是從三毛三到四毛之間從散戶手上收的籌碼,就達到了六千多萬股。
因爲,高於四毛錢以上的賣出掛單何言雄一股都沒有收,股價直到上午收市,也沒能突破四毛一分錢。
“陳總,這個人應該是股市老手啊!
我們剛剛掛出去三千萬股三毛錢買入的單子,他就直接從三毛三的價位開始截胡,這不是明擺着跟我們作對嗎?”
“是啊,這人似乎是完全知道我們的操盤意圖一樣!
我們掛高價的拋售單子他一股都不接,我們掛低價的託底單子,他就以高我們幾分錢的價格把散戶的籌碼都收了!”
“這樣下去,恐怕對我們控盤國太地產非常的不利!
現在我們手中的流通股份額,還勉強能控住國太地產的盤面。
可是現在對手收了這麼多散戶的籌碼,國太地產整體的流通股的比之前要更加集中了!
我們持有的流通股份額本來就已經所剩不多,控制散戶那倒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現在散戶有一部分的籌碼集中到了對手的手中,我們再想左右國太地產的股價,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聽着衆人的這些分析,陳家旺此時也是一肚子的惱火。
跟着陳萬賢混了這麼多年,這些問題他陳家旺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只是,陳家旺此時最恨的就是根本不知道這對手到底是誰!
越想,陳家旺心中就越是憤怒,狠狠的說道:
“都別說了,在下午開盤之前,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要弄清楚對手到底是誰!”